其实都是同一张脸。
但不知怎么的,经过了昨天,岑康宁就是觉得祁钊好像比原来帅了一点儿。
具体帅在哪里不知道。
也许就是三十岁了,成年老男人特有的魅力?
“噗——”
想到这里,岑康宁又没忍住笑了。
他其实很想保持安静,想让此时此刻的宁静温暖变得稍微长久一些。
奈何,只要一看到祁钊。
他的笑容就完全控制不住。
祁教授好像变成了某种好心情诱捕器,只要这张脸一出现,好心情就自然而然的降临。
不过笑完以后,过了一会儿,岑康宁就想起昨晚这人的某些“恶劣”行径。
比如说,他都不太想亲了。
“周一还要上班,嘴巴肿着怎么上?”
结果祁钊一本正经给他找来嘴唇消肿办法。
让他用凡士林,或者冰敷。
岑康宁气得牙根儿痒,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亲了,就不会肿?
祁钊对此选择性忽视。
只是接吻的时候力度轻了点儿。
又比如,签协议的时候。
岑康宁觉得一周七次实在太多了,改成一周三次最好不过。
祁钊说:“一周七次的意思不是真的一周七次。”
岑康宁疑惑:“那是?”
祁钊:“是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
岑康宁觉得这人真的太过分了,完全是得寸进尺,上房揭瓦的程度。
很想一口咬在他身上解解气。
事实上,岑康宁也的确咬了,到现在某人锁骨上还能看见那个清晰明显的牙印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
祁教授对他好的时候,也是真的很好。
昨晚两人又说起买车的事。
祁钊把他搂在怀里看车,还是看的cyberturck。岑康宁说这车太贵,祁钊说不贵,想要就买给你。
岑康宁说我不想要。
祁钊就问昨天想开车的人是谁?
岑康宁装傻不承认,后来眼看着祁钊要再次下定了才慌忙把人拦住。
“不要,以后我能自己买车。而且你这车太大太惹眼,不适合我。”
祁钊似乎终于意识到什么,问他:“什么车合适你?”
岑康宁哼唧着没说话,一直说不喜欢,不想要。
最后祁钊给他卡里转了一百万,附言:“宝宝迟来的生日礼物。”
岑康宁惊呆了。
一百万说转就转。
祁老板到底有多大气?
“你——”
“不够再转。”
祁钊说。
岑康宁喉头一哽,虽然打定了主意这一百万肯定要给祁钊回头找机会转回去,却也不得不承认,被人打钱,被人惦记的感觉真的很爽。
他这辈子没收过什么像样的生日礼物。
从来也没刻意告诉过其他人自己生日是哪一天。
在他看来自己的生日没什么好庆祝的,可没想到有一天生日礼物一收就是这么大,顶的上过去22年。
岑康宁感受着这一百万的分量,眯起眼睛,缩在人怀里说累,没力气去洗澡了。
祁钊了然,把他抱去浴缸。
从头发再到脚,洗的干干净净的同时,又用吹风机吹干。
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清爽的,连脚趾间的缝隙里都没被放过,被祁钊用专门的毛巾擦得非常干燥。
被伺候地舒舒服服的岑康宁后来评价:“钊哥,你要是没走到科研这条弯路上,现在保准已经是个大师级别育婴师。”
“育婴师?”
“对啊,你不是说我是宝宝?”
“确实。”
祁钊对此表示难得的赞同。
然而今年已经马上23岁的大宝宝在被伺候完洗澡以后准备睡觉了,“育婴师”寓v言的工作却还没停。
临睡前他问岑康宁:“明天起来想吃什么?”
岑康宁想了想:“可不可以吃蛋糕,奶油蛋糕。”
祁钊亲了岑康宁的额头一下,说:“好,明天吃蛋糕。”
岑康宁毫不怀疑自己的愿望会被忽略。因为临睡前,他已经听到有人下单预定蛋糕的声音。
没猜错的话是他最近的新宠,咸奶油配奥利奥夹心。
……
不行了。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
一想下去就是完全没完没了。
岑康宁自己都没意识到,原来想到祁钊的好,他一下子就能想到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
光是昨晚一晚上就那么多细节。
两人结婚的这小半年,一共得有多少?
岑康宁一时不敢再想,总觉得再想下去会发生什么不太好控制的事件。
比如说,他可能偷偷趁着祁钊睡觉偷亲他什么的。
就像是游戏里的防沉迷机制启动了一般,下意识地,岑康宁觉得自己不能再盯着这张祸国殃民的脸看下去了。
他决定起身去冰箱里查看自己的蛋糕有没有及时配送。
顺带再喝杯咖啡,让差点昏了头的自己清醒清醒。
然而就在他试图从祁钊胳膊上离开的一瞬,原本熟睡的男人瞬间胳膊一弯,轻松将他又重新搂回了怀里。
“……你什么时候醒的?”
“很早。”
“哦,很早就醒了,结果不睁眼演戏是吧?”
岑康宁心想,还好老子没偷亲!
“想再搂着你多躺一会儿。”祁钊嗓音有点儿沙哑,没告诉岑康宁其实自己几乎一晚没睡。
岑康宁却有点儿躺不下去了,因为忽然想到自己的确是没偷亲,但偷拍了。
不过祁钊刚刚没睁眼。
偷拍的事情他应该……
“知道。”
祁钊像是开了读心术一般,意简言赅地说。
岑康宁恼羞成怒:“知道就知道,我是不会删除你的丑照的。”
“只是丑照?”
“就是丑照,很丑很丑,难以言喻,可以拿出来当威胁资本的那种。”
“哦。”
祁钊态度不变:“那留着吧。”
“?”
“留着明年印在31岁生日横幅上,丑照总比证件照强。”
显然这是不太满意岑康宁那张用证件照P的生日横幅了。其实用证件照的确是多少有点儿抽象,但岑康宁手上也确实没有其他照片。
更何况:“钊哥不觉得那张证件照很帅吗?”
“不太觉得。”
祁钊斟酌着语气道。
“为什么?”岑康宁果然不满了。
祁钊只好说了实话:“我没去拍,这张是学校的人用别人的身体P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