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土匪拦路洗劫,无非就是求财。
杀了他们,无非也就只能从女眷身上获得一些首饰,或者是一些现钱,且因为是送葬的缘故,大家都衣着朴素,便是首饰也戴得极少,现钱想必也没多少。
魏天一听,当即反对道:“不行,二爷!这样太危险了!”
谁知道土匪会决定绑谁?
万土匪决定绑了二爷,换其他人去筹钱呢?
谢放主意已定。
他让魏天传令下去,不要再开枪。
见状,土匪那边的枪声竟也渐渐停歇。
如同谢放所预料得那样,这帮人最主要的目的,在谋财。
其中一位打头阵,脸上蒙着黑布的汉子,坐在马上趋近,“请问哪一位是谢家二公子,谢南倾?”
谢朝晖倏地朝二哥看了过去,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倘若……倘若土匪只绑二哥一人,他们得救了不说……岂不是,岂不是二哥分得的那份家产都能归了他?
魏天目露紧张,“二爷……”
谢放朝魏天摇了摇头,他骑马向前,“正是在下。南倾可以跟各位走,还请放了谢家的男女老少。今日是我父亲出殡的日子,请务必让我的父亲入土为安。”
“二少!”
“二少!”
那土匪头子把头一点,“行。既然是你是个孝子,老子便成全了你。来人,将这位谢二公子绑了!”
…
“我自己下马。”
谢放从马上下来,立即有两个土匪走上前,手上拿着绳子。
“你们想要做什么?休要对二爷无力,”
魏天立即翻身下马,将那两人给粗暴地推开。
“放肆!我看你是活腻了!”
土匪头子也下了马,愤怒地将枪指着魏天的脑门。
“抱歉,是我的人无礼,还请莫要见怪。”
谢放说着,配合地伸出双手。
土匪头子冷哼一声,“算二公子识相。”
说罢,朝手下微抬了抬下巴,“还楞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讲人给绑了!”
谁也没想到,方才还一副顺从配合的谢放,会忽然从袖子当中滑出手枪,并且在枪抵在了土匪头目的后脑勺,“都别动!”
土匪头子哪里想到,一辈子玩鹰,反倒是让鹰给啄了眼!
谢放:“让你们的人退下!”
“退下!都给我退下!”
被人指着枪,哪怕是对方再不甘,也唯有命令手下退下。
骑在马上,同样黑布蒙面的男人冷声道:“呵!老子今天可是好不容易逮到你这只肥羊,要老子退下,没门儿!你要崩了这个老家伙,请随意!总之,谢南倾,今天,我卢老二是绝不会让你给跑了!”
谢家众人错愕。
错愕之后,更多的是绝望。
是了,他们怎么就忘了,这帮人可是土匪啊!
土匪哪里会讲什么道义!
他们这一回,不会当真凶多吉少了吧?
“卢老二,你他娘的在放什么(屁)……”
土匪头子话还没说完,只听“砰——”地一声,被自己的二当家给爆了头,前者的眼睛睁大,尸首倒在了谢放的面前。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双方都愣在了原地。
卢老二冷冷地开口:“行了。现在碍眼的老家伙没了。谢二公子,这下,你可以跟我们走了吧?”
第256章 即将南下
谢家女眷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身为谢家的男丁,谢朝晖更是将头埋得低低的。其他男性亲属见状,更不敢在此时出声,唯恐劫匪改了主意,会将他们给掳了去。
谢家人能够冷眼旁观看着谢放被土匪给带走,护卫队的人可做不到!
“二少!”
“二少!大不了咱们同他们拼了!”
“对!大不了咱们同他们拼了!”
谢放抬了抬手,安抚大家的情绪,“大家都不要冲动。”
这个所谓的“卢老二”连他们大当家都敢一枪崩了脑袋,可见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他们若是硬碰硬,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那卢老二听了,阴恻恻地笑了笑,“还是谢家二公子顾全大局。将谢二公子的武器给缴了!”
卢老二下巴朝那两名属下一点,那两名下属便立即上前,将谢放手中的枪给收了,并且用事先备好的绳子将谢放的两只手给捆绑上。
“请谢二公子上马!”
谢放两只手被绑,上马动作自然也就受限,他一只脚踩在马鞍上, 第一次上马没能成功,惹得一般土匪哈哈大笑。
第二回 ,还是没能成功,还险些摔在了地上。
依然有人大笑出声,那卢老二却没了耐性,“真他妈浪费时间老子时间,把他给甩上(马)——”
“砰——”
那卢老二话尚未说完,众人之听见一声枪响,卢老二自马上载了下来。
双眼睁大,仰面躺在了地上,眉心密密地流着血。
死状可怖。
恐怕卢老二死都不会想到,他方才一枪崩了大当家的,这么快,便轮到他自己,且依然是一枪崩头的死法。
未等土匪们反应过来,只听“砰”、“砰砰”几声枪响,从山谷的两旁冲杀出大规模的士兵。
“是正规军!”
“该死!哪里来的正规军?”
“弟兄们,撤!”
“撤啊!!!”
…
马蹄卷起尘土,伴随着枪声,滚滚而去。
魏天快步走到谢放的面前,紧张地问道:“二爷,您没事吧?”
“二爷可有受伤?”
“二爷……”
几个护卫队的成员围上前。
谢放活动着手腕,他用袖子遮掩上面的红痕,“我没事。兄弟们呢?都有没有受伤?”
魏天眼神一黯。
见状,谢放便心知肚明,只怕土匪突袭时有所伤亡,他沉声道:“回去再说。”
魏天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所有人神经瞬间绷紧,生怕是去而复返的土匪。
待瞧清楚军人们身上穿的军衣,方才松一口气。
其中一位为首的军爷打马上前,“请问哪位是谢二少,谢南倾?”
谢放走上前,双手作揖,“正是在下。多谢这位军爷的救命之恩。”
对方爽朗一笑,“不必客气。真要说谢谢,应当是我谢谢谢你,若不是你救下我的妻儿,我方某连家都没了。”
行伍出身,又姓“方”,谢放心念微动,“您是……方将军?”
“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不过是小小连长。”对方利落地翻身下马,朝谢放伸出手,“在下方铭扬。我比你年长,谢二公子要是不嫌弃,称呼我一声方大哥即可。”
谢放从善如流:“方大哥。”
…
谢家的送葬队伍以及谢放的护卫队当中,有人受了伤。
谢放命人原地修整,一炷香过后,再继续上路。
“此番多亏了方大哥及时赶到。救命之恩,实无以为报。他日若是方大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南倾定鼎力相助。”
方铭扬的马儿栓在树下迟早,谢放走过去,再一次向前者道谢。
他是让方铭扬将手中的马鞭交给下属,转过身,豪爽地道:“这话应当是我同你说的才对。我听我家的随从说了,若不是你,沛娴还有我的一众家仆,只怕生死难料。”
谢放:“方大哥此番是要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