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策轻轻“嗯”了一声。
啵啵莓最喜欢这款是有原因的,蓝宝石缀上翅膀,恰好对应了云端的网名。
只是云端脑子一根筋,光想着要给啵啵莓最贵的婚戒了。
言言小嘴叭叭说个不停:“真的很好看,这么亮晶晶的戒指戴在手上肯定很好看……所以人类求婚和结婚都需要戒指吗?”
“一般来说需要准备三枚钻戒。”司景策轻声解释道:“一枚求婚戒指,是给对方的惊喜,两枚结婚戒指,双方在婚礼上交换时用的,代表着对伴侣的承诺。”
言言想了想,他可能只会给司景策一个亮晶晶的鸟窝。
“也就是说,收到了戒指才代表着两个人真正在一起吗?”
司景策道:“不是,收到戒指并不代表两个人真正在一起,在某些文化中,戒指代表着共度一生的承诺,而在某些文化中,戒指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品。”
“但是现在戒指却是求婚和婚礼上必不可少的道具,我说了,这代表着与伴侣一同定下相伴一生的承诺。”
言言懂了,他还是在喃喃道:“亮晶晶真的很好看……”
司景策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
自己的小男朋友似乎有些怪怪的。
他试探性地伸出手,碰了碰言言的脸。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这个功能仿佛就成了谈恋爱后的小情趣。
两个人之间总少不了一些肢体触碰,司景策便轻而易举能听见言言的心声。
偶尔是想要多吃一点零食,偶尔是希望司景策能再亲他久一点。
这次,司景策听见了360°环绕的——
【我也想要亮晶晶!】
司景策默不作声收回手,看了言言一眼。
言言还在疯狂暗示他:“哥哥,亮晶晶的钻戒真的很好看,对吧。”
“嗯。”司景策装作没听见他的话,忍笑道:“很好看。”
见男人不接他的招,言言傻住了。
他眼睁睁见着司景策继续收拾行李,没有任何表示。
小鸟急了,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紧紧跟在了司景策的旁边。
于是司景策时不时就能听见脑海里蹦出来一句:【想要亮晶晶。】
暗示了半天,言言反应过来了。
司景策不送他亮晶晶,他可以送司景策亮晶晶啊!
言言立马打开手机,搜索了一遍戒指定制,收藏了一堆博主。
最后搜着搜着,居然还搜到了婚礼必备三金,新娘满身金灿灿的黄金远比漂亮的戒指冲击更大。
十个手指上都戴着精致的黄金戒指,脖子上挂着串起来的沉甸甸的金色手镯,连腰部都挂着一排排的小金块。
他默默打开余额看了一眼。
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是一只有钱鸡。
这么多饰品……对言言来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司景策将床整理好,转头就看见言言捧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发呆。
“准备睡觉了。”他喊了一声,“明天我们还要赶飞机回家。”
小男朋友慢吞吞道:“哦。”
言言爬上床,乖乖在司景策旁边躺了下来。
双手交叉放在被子上,躺得格外板正,一看就知道心里藏着事。
司景策闷笑道:“你今天就准备这么睡了?不需要晚安吻吗?”
言言顿了一下,慢慢靠了过来,仰头在司景策唇上亲了一口。
“可以了。”他躺了回去,闭上眼睛,“我们睡觉吧。”
欲盖弥彰。
司景策挑了挑眉,将自己的预算和言言的指圈号都报给了做珠宝设计的朋友。
随后便看见小李发来的消息。
“飞机航班可能要改了,我们要去水鸟世界一趟。”司景策说:“乌鸦渡过异变期了。”
言言睁开眼,心思明显不在乌鸦身上:“好,我知道了。”
司景策也不再多说,把房间的灯关了,将言言抱进怀里。
他昼夜颠倒的生活已经过习惯了,一时半会儿还真睡不着。
大约快到半夜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怀里的人很轻地动了一下。
言言呼吸均匀,很慢地拨开了司景策搭在他身上的手。
司景策轻轻皱眉,刚想问言言怎么了,便感觉到他屏住了呼吸,没有动了。
似乎是担心吵醒司景策,言言一动不动许久。
确认男朋友没有醒来,他慢慢直起身子,找到自己的手机。
司景策准备看看他要做什么。
言言垂着头,小心在手机上搜索着什么,嘴里还不停嘀咕:“怎么测戒指圈口呀……”
司景策感觉到他下床去拿了什么东西。
回来后,言言便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他的手。
少年低着头,软软的头发不断蹭过司景策的鼻尖,他硬生生忍住了挠痒的冲动。
一根绳子绑在了他左手无名指的位置,言言一边绑还一边对着手机看,将数值记了下来。
司景策本以为他会就此结束。
谁知言言收了绳子,转而去测量司景策的手腕围度。
司景策:。
这只鸟是准备给他打一副三金吗?
接着,少年借着手机光凑到了司景策的耳边。
他在黑暗中一眨不眨地盯着司景策的侧脸。
手机微弱的光芒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司景策高挺的鼻梁,和那线条优美的耳垂。
言言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司景策的梦境,慢慢触碰上司景策的耳垂。
察觉到小男朋友的靠近,司景策心跳瞬间乱了节拍,身体紧绷得厉害、
言言仔细地摸索,触感细腻而温热,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司景策的耳垂,微微转动,似乎在寻找什么。
“没有耳洞。”
酥麻的感觉令司景策忍不住心猿意马,他努力压抑着内心那股想要翻身将言言抱进怀里的冲动,赶紧将脸侧向了一边。
言言被吓了一跳。
动作凝滞在空气中,确认司景策没有被自己弄醒,他直接进行了下一步的举动……
一根绳子忽然套在了司景策的脖子上。
司景策:?
言言将绳子一端轻轻搭在他的颈边,测量他的颈围。
绳子微微收力,一种要被勒死的错觉瞬间令司景策睁开了眼睛。
他下意识伸出双手,一把将言言抱在了怀里。
言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的绳子也随之掉在了床上。
怎么……怎么突然醒了?
“宝宝。”司景策眉头微皱:“你是想当寡夫吗?”
测量颈围差点变成谋杀亲夫,言言惊魂未定,磕磕绊绊道:“我……我就是想给你打一个项链,给你一个惊喜。”
这个惊喜可太大了。
“不用测量,四十五厘米的项链适合我。”司景策故意问他:“怎么突然想给我订做项链。”
言言又说不出话了。
惊喜是不可以告诉对方的,否则怎么能叫惊喜呢?
言言含混道:“反正,就是想给你准备礼物。”
“那你还想量哪里?”司景策双臂展开,“今天都让你量个够。”
事已至此,言言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了。
“还要给你买腰带,要量腰围。”
实际上司景策并不怎么系腰带,他很少出门,也很少穿正装,需要用到腰带的场合少得可怜。
他还是陪着言言装了下去。
少年大胆地跨坐在他身上,手里捏着绳子,心虚说道:“那你不要动呀。”
司景策笑了笑,任由他摆弄。
言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手却还微微颤抖着,轻轻捏住绳子的一端,小心缠绕在司景策的腰间。
在调整绳子的位置时,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了司景策的腹部。
言言的脸瞬间红透了,慌乱地抬眼,正好对上了司景策似笑非笑的眼神。
“多少?”
“七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