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策]:不是我用,言言要开始直播了。
[云端]:?你过分,奴役小鸟。
[司景策]:我说的是言言人。
对面突然不说话了,连钱也没收。
司景策弹了一个问号过去,云端马上回复:[不好意思啊哥,我刚刚去宝石TV看你的主页了,你的名字什么时候改成草莓绵绵冰啊?]
[司景策]:……少说话,多做事。
[云端]:好嘞!
宝石TV那边也将修改过的合同发送过来。
[。]:合同修改完了,下调每个月必须达成的时长,同时底薪也有所下调……我开公司也不是让你随便玩的,其他真不能改了。
司景策接受完文件扫了一眼:[收到了,谢谢二叔。]
[。]:哈哈,你还是别叫我二叔了,我今天又被你爸打电话一顿骂[擦汗.jpg]要不是你现在是我的摇钱树,我早就把你扭送回家了。
[。]:这次大费周章找我改合同,是为了小男朋友?
[司景策]:不是男朋友。
对面阴阳怪气回:[行,不是男朋友~你直播时记得收着点尺度,别把你爸气进医院了。]
司景策解释自己和言言的关系已经解释麻了,随意回复了个“OK”。
他放下手机,转念一想……
如果对象是言言,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小鸟懵懵懂懂,行为开放思想还没转过弯来,即便是能听见言言内心的想法,司景策仍旧是有些捉摸不透。
言言把作业写好,抱着书怯怯地挪了过来:“哥哥,我都写完了。”
司景策从他手里接过作业,扫了一眼。
字比最开始要端正很多。
他看看作业,又看看言言。
言言:“怎么了,哥哥?”
“没事。”司景策将作业合上。
“你最近还在求偶期,会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言言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好像没有。
目前表现最多的还是筑巢,喜欢把被子弄成鸟窝,舒服地和哥哥躺在里面。
接着就是买一些好看的小饰品,装饰家里。
书房架子上摆着以司景策为原型的小手办,此时身上都放着小小的珍珠鸟,窗台上也铺了软垫,方便言言坐在上面看司景策主播。
“那你……”司景策轻声问:“有没有考虑过找个对象?”
言言:“找谁呀OVO?”
司景策想了想,握住言言的手。
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脑内发言堪比弹幕,一条接着一条。
【怎么突然谈这个啊呜呜呜!小鸟谈恋爱后都要离开家独自筑巢,哥哥到时候不会不要我吧啊啊啊啊啊——我不要离开哥哥——】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离开哥哥家!!离开哥哥等于失去了温暖的被窝,好吃的零食,还有妈妈做的桂花糕!】
司景策慢吞吞收回手,看着言言。
算了,以后再谈。
这个脑子里塞满零食和桂花糕的鸟,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转不过弯来。
言言也瞧着司景策,笑了笑:“哥哥…你要不要先检查作业?”
“行。”司景策翻开作业,头也没抬:“你先去洗澡换衣服吧。”
换洗的睡衣早就被男人叠好放在一边,言言抱着衣服,一步三回头地往浴室走去。
男人半靠在床上,垂眸看他的作业,睡衣解开了两粒纽扣,隐隐约约能看见锁骨和结实的胸肌……
言言很轻地皱了下眉,迅速走进卫生间,把门关上。
人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站在衣服堆里的一只小珍珠鸟。
言言转头看向自己摇得飞快的尾羽,陷入沉思。
……
言言这次的作业写得很完美,司景策只挑出一个错处。
他将作业搁在床头柜上,玩了一会儿手机,便见言言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少年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脏衣篓里,见快要溢出来了,还伸手往下按了按。
没过多久,带着一身热气的言言,便迅速钻进被窝。
他从司景策旁边探出头来。
“哥哥,刚才说好的。”
“我要帮你按按腿。”
司景策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言言的请求。
裤脚卷起,露出膝盖。
少年跪坐在他的腿间,仔细打量着司景策的皮肤。
不青也不紫,难道是受了内伤?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司景策的膝盖:“哥哥,你疼不疼?”
司景策:“有点。”
言言立马搓了搓自己的手,把掌心搓热。
“那我开始按了哦。”言言道:“会疼一定要和我说。”
少年的手掌盖在了司景策的腿上,放下去的那一瞬间,司景策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的头发还湿着,柔顺地贴在上面,发尾滚落下一颗晶莹的水珠,落入衣领当中。
言言的表情很严肃,仿佛在干一件什么大事。
时不时便抬头问一问司景策的感受。
“爸爸妈妈今天为什么要罚跪你啊?”言言小心翼翼地、又一次问道。
司景策随口回:“哦,他们觉得我在和你谈恋爱。”
言言的动作一顿。
男人轻轻笑了一声:“大概是觉得你……年纪太小,而我不怀好意,各种哄骗,让你跟我上床。”
他认真打量言言的样貌:“也不怪他们误解,才一岁的小鸟,确实只是个宝宝鸡。”
言言不服气:“我现在是雄壮的求偶期成年公鸟,能独当一面,不会被哄骗的!”
可是现在他就被自己哄骗着,帮忙按摩自己所谓“受伤的膝盖”。
少年细白的手腕他一个手掌便能圈住。
司景策敷衍道:“嗯,很雄壮。”
为了表现自己雄壮且能独当一面,言言加重了些手上的力度。
莹白的指节覆在上面,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意味。
按得差不多了,言言学着大人哄小孩的样子,轻轻往上面吹了吹气。
司景策下意识曲起腿。
言言双眼茫然:“我弄疼你了吗?”
气息带着酥麻感,传遍全身。
司景策忍了好久才道:“没有,我只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我的腿没有受伤。”
言言:?!
司景策:“确实是跪了很久,但膝盖下垫了一个软枕……站起来的时候,倒也不会疼。”
言言意识到被骗了,立刻扑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咬——
“你怎么可以骗我!”
“一码归一码。”司景策道:“你也骗了我,现在抵消了。”
骗他不会走路,害他担心这么久。
少年不管不顾地抱住他扭打在一起,体力差距悬殊,无异于在司景策身上挠痒痒。
他很快就被制伏,躺在男人身下,
双手都被钳住,挣脱不开,试图伸腿去踢司景策,结果男人空出来的另一只手直接按住了他的腿根。
“啄人还挺疼。”司景策没什么表情地看他:“知道被骗是什么感觉了吗?下次还敢骗人吗?”
言言:QAQ
“不敢了。”言言小声说:“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放。”
他极不老实地扭动一会儿,上方的司景策呼吸略微变得沉重:“你别乱动。”
言言不动了。
手机铃声解救了他,他趁着司景策不注意,慌忙逃脱,红着脸整理自己乱糟糟的衣服和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