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予泊随口一应。
蓝毛衣Alpha还是一脸不可置信:“那你刚才是怎么……弄得我动不了的?”
陈予泊看着他,语气冷静道:“我会魔法你信吗?”
蓝毛衣Alpha:“……”
“各位。”
就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嗓音在酒吧里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酒吧舞台上,只见上面站着位身穿黑色大衣戴着口罩高挑男人。
陈予泊闻声看了过去。
忽然,他就看见台上的男人忽然打开大衣,在看见什么时瞬间晴天霹雳,立刻移开视线。
“芜湖!!”
“绝了!!!!”
“耶!!!今晚是黑色蕾丝战袍!!!”
陈予泊:“……”癫了,这个世界真的癫了,幸好段砚初没来,不然眼睛得坏掉,哪个好人家omega在大庭广众下直接这样的,这不是出卖身体是什么!
“今晚的游戏规则是20,人数限制4人,价高者得,先到先得,游戏器就在沙发侧,点击人数报名。”男人说:“游戏,开始。”
陈予泊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他往旁看了眼,很快便找到红色的游戏器,上面只有数字键,直接摁下1,再点击确认。
“游戏结束,请C1号桌进入vip室。”
不到十秒钟,男人的声音在酒吧里响起,全场惊呼是谁那么手快。
陈予泊:“……”不是,怎么还会当众告诉是谁下单了呢,这种事情没有保密的吗?就这么公开了吗??
皮衣Alpha和蓝毛衣Alpha都是兴奋的凑到陈予泊面前。
“兄弟,你是打算跟我们一起玩了?”
“你手速可真快啊!”
“不。”陈予泊面无表情的看着凑过来的两人:“我不喜欢分享。”玩什么玩,他是有正经事的。
两人皆是一脸遗憾。
蓝毛衣Alpha又道:“要不如你拍视频分享一下?我们可以给你钱。”
陈予泊说:“不好意思,我没有随便给人看身体的癖好。”
恰好,有一个黑衣酒保走了过来:“哪位是C1桌先生?”
“我是。”陈予泊从口袋里拿出卡递给酒保:“带路。”
酒保看见是全球限定的白金卡,钛合金属卡身上是银河集团的全球星图,立体浮雕工艺在光线下尽显低调奢华,他瞪大眼,连忙双手接上:“哎哟,贵客啊贵客,请随我来。”
陈予泊:“?”哦,这张卡看来不得了啊。
其实就是段砚初发给他的工资卡来的。
他跟着酒保穿过人群往酒吧走廊里去,与此同时拿出手机,新手机只保存了一个号码,备注着‘大少爷’,于是点击名称发送了消息。
【已接近目标任务任务,周珂清。】
。
段砚初勾唇一笑,放下手机后,他走到一旁的仪器前,俯下身,看着培养器里陈予泊的T细胞与自己不同时期样本T细胞的反应。
许医生走进来时就看见他的师兄穿着白大褂,抚着桌沿,神情专注观察着培养器,侧脸轮廓秀美沉静。
“来了?”段砚初听见动作侧过眸,发现许怀川正看着自己:“怎么了?”
许医生恍的回过神:“哦,没事。”他故作环视实验室:“今天你的保镖没来?”
“他有特别的任务。”段砚初朝许医生勾勾手:“你过来。”
许医生看着那只漂亮的手一勾,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他走了过去:“有什么新发现吗?”
“我发现陈予泊的T细胞非常强,与普通的T细胞不同,他的T细胞能够完美的靶向我每个不同阶段的癌症情况,甚至能够杀死癌症。”段砚初看向许医生:“如果我们对陈予泊的T细胞进行修改和大量培养,或许能够有效缓解信息素失控者的症状。”
“不过前提是陈予泊能够带回志愿者。”
许医生见段砚初靠着超净工作台旁,长腿微屈,就这么站着都令人移不开视线:“骆总也招不会那批志愿者吗?”
“时间太久了,这些志愿者在安全监督官的管理下根本不敢反抗,你以为都像我吗?”段砚初说完一笑。
许医生没见过段砚初这样笑,有些失神:“师兄。”
“嗯?”段砚初看向他:“怎么了?”
许医生慌乱的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在想陈保镖要怎么带回志愿者。”
“他不会让我失望的。”段砚初勾唇笑道,他转身往另一边的实验室走去:“你记录一下陈予泊T细胞的克隆情况,我有点事要处理。”
“好。”许医生望向段砚初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收回视线,自嘲的摇了摇头,开始观察T细胞的培养情况。
段砚初离开实验室,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挂在衣架上,注视着白墙,直到成功识别到瞳孔,墙体缓缓分开,映入眼帘便是实验室外的画室。
他摘下手套走了出去,身后的白墙应声合上。
此时墙上的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十点半。
段砚初走到一旁的画板前坐下,注视着画板上这幅前段时间还来及没完成的画,由于上次在海边泡了海水,画上的那只大手已经晕开,掌心里的小舟已经看不清。
他打开一旁的颜料盒,用画笔随意调了个颜色,笔触重重地甩在画布上。
啪——
啪——
一笔又一笔,力度很大,像是宣泄。
直到将那只骨节宽大的大手四周都涂满了蓝色,位于中间的白色大手占据了视野焦点,仿佛这只手要冲破画布抓住他那般。
嗡——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
段砚初放下画笔,拿起手机,只见屏幕上弹出备注黑皮发来的消息。
【黑皮:周珂清的安全监督官拿他在酒吧里公开卖y交易,拉皮条,一晚10万-20万,最多4个人一起玩,他还会坐在旁边看,好像有绿帽瘾。】
段砚初:“……”他的手机脏了。
不一会,又发来一条短信。
【黑皮:不过我都解决了,这个安全监督官不怎么有用,现在已经被我绑在椅子上,要报警吗?】
段砚初立刻拨通投影通讯过去。
很快,三维投影通讯出现在面前,包括通讯对面的场景,亮着粉色暧昧灯满墙道具齐全的房间,椅子上被五花大绑的Alpha,蜷缩在角落的黑衣omega,以及站在面前戴着金链条的陈予泊。
活脱跟个拆迁户暴发户似的。
段砚初:“……”
与这边的场景相比,段砚初这边的画面干净得不像话。
他穿着白色羊毛高领毛衣,就坐在画板前椅子上,像个与世无争的画家。
陈予泊有点后悔接通这个投影,看看他家大少爷穿得多干净,衣服也是他挑的,喜好多文艺,做实验画画,都是乖乖少爷做的事。
“唔——”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安全监督官看见投影里的段砚初时明显有强烈的反应,瞳孔紧缩。
Omega显然也很意外看见段砚初,心虚的垂下眸。
陈予泊往望旁瞥了眼发出怪声的安全监督官,见他盯着段砚初看,心里一顿屏蔽词输出,沉着脸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看什么?”
恶心玩意,等下别脏了段砚初的眼睛。
“唔唔唔———”安全监督官盯着段砚初还在挣扎。
陈予泊见他还敢看段砚初,动作利落从裤腰后拔出枪,枪口抵着他的额头,俯下身盯着他:“还看?挖了你眼睛。”
安全监督官感觉到额头上的威胁,瞳孔紧缩,瞬间不敢动了。
“等等——”Omega着急地冲了过来抱住陈予泊的胳膊,仰头望向他眼神里透着拜托:“别打他,求你了,我们知道错了。”
陈予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挡开Omega的手,下意识看了眼投影里的段砚初,发现他在看自己,连忙解释:“没有啊,我没有碰他。”说完赶紧甩开Omega离他们俩远点。
段砚初看了眼陈予泊手中的枪。
陈予泊会意,迅速将枪收回裤腰后。
“别吓到人家。”段砚初收起目光,又拿起画笔在画板上描描画画:“不然等会警察来了也不好说。”
安全监督官听到‘警察’的字眼又开始挣扎,他死死地盯着段砚初:“唔唔——”
Omega显然害怕了,他朝着段砚初‘扑通’一声跪下,双眸通红:“段大少爷,求你了,这件事不能被联盟知道的,要是被联盟知道的肯定会惩罚薛恺的。”
“不应该惩罚吗?”段砚初笔尖一顿,侧头看向他们:“他身为安全监督官竟然利用信息素失控者做这样的事,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社会舆论对信息素失控者的评价有多糟糕吗?”
“我反正已经那么糟糕了,舆论好或坏又有什么关系,但是没有钱我就没办法生存。”
Omega抬起双手,‘哗’的将黑色大衣微微敞开,露出里头过于露骨的黑色蕾丝,以及遍体鳞伤的鞭痕,他看向段砚初,失笑道:“我们这些最普通的失控者可跟你不一样,你出身优越,是尊贵的大少爷,联盟秘书长偏袒你,安全监督官都争相成为你的伴侣,完全不用考虑最现实的问题。”
“而我们需要想方设法留下安全监督官,不论是omega失控者还是Alpha失控者,没有监督官我们的日子会很难过,会被看不起,会被嫌弃,甚至去医院看病都会遭受非议。没有安全监督官就意味着我们是最没希望被救治的失控者,就连补贴都会少很多。”
段砚初‘啪’的放下画笔,眸色一冷:“把衣服穿好。”
陈予泊面无表情的盯着Omega,又将手摸上后腰。
Omega见陈予泊摸枪的动作,吓得肩膀一颤,只能抿唇将大衣拢上,唇角苦涩:“是吧,谁都可以威胁我们,这样的日子谁能好受呢。”
“你被安全监督官标记了吗?”段砚初问。
Omega听他这么问,表情有些微妙,眼神躲闪,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安全监督官,谁知却让他看见自己的安全监督官一直盯着段砚初,脸色煞的白了。
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安全感瞬间崩塌,情绪崩溃:“没有!!!没有!!!他不肯标记我。”而后情绪激动地指着段砚初:“都是因为你!他们都喜欢你,都想成为你的安全监督官,那我们呢!!还有那么多的信息素失控者怎么办!!!”
陈予泊听得直皱眉,警惕地盯着安全监督官,见他还敢看段砚初,实在是忍无可忍的,一脚踹上椅子。
‘嘭’的一阵重物闷声倒地声。
“唔——”安全监督官连人带椅摔到地上,恰好勒住脖颈位置的绳子一收紧,本来绳子就是死结,直接扼住了呼吸,脸顷刻间涨红,仰头发出痛苦窒息的声音。
陈予泊走到安全监督官身旁蹲下,面无表情扯了下脖颈处的绳子,省得人死了。果然跟了段砚初胆子都大了,之前他可是连蟑螂都怕。
“没有标记啊,那最好了。”段砚初笑着说,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