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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晚心绪浮动中,手机急促得震动了起来。
拿起一看,竟是容止。
桑榆晚只以为弦思向他通风报信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又开了免提。
“感觉怎么样?”
低沉的男声,透着关心。
桑榆晚嘴角浮出一大团嘲讽,冷漠地回了一句,“多谢二爷关心,我挺好的。”
容止听出她语气有些不对劲,怔了怔,玩笑道,“看样子,公关文稿没有通过?”
桑榆晚目光一沉,“二爷要不是无心在薄氏工作,可以直接走人。”
“你是觉得我敷衍工作?”容止淡声道。
桑榆晚语气冷厉,“我是担心,二爷如此敷衍,影响到我身边的人。”
电话那头的容止心里一激灵,隐隐猜到了什么,语气却依旧不慌不忙,“我并不是敷衍,而是觉得这个理由也还行。”
桑榆晚沉默了几分钟,突然冷不丁问了一句,“二爷,你认识我多久了?”
容止顿了几秒,回道,“那晚,是我们第一次……”
桑榆晚冷笑出声,“所以,那一晚,你对我一见钟情?”
容止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呼吸声很明显重了一些。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玩笑着开口,“如果我说是,你相信吗?”
桑榆晚心口没来由的一阵尖锐的刺痛,眼底一片猩红,“你说呢?”
容止缓缓开口,“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问问自己的心。桑榆晚,如果我对你一见钟情,那么你呢?”
桑榆晚心跳突突,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星眸跃出两簇怒火,咬牙嗔斥,“我对你,如同薄行止。”
说完这句,她便挂了电话。
在病床上僵坐了一会儿,她把明朗叫了进来。
“准备一下,我们去明月村。”
明朗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夫人,你是要去见薄轻眉?”
桑榆晚抿着唇,不置可否。
明朗担心道,“夫人,你今天安心休息,明天再去也不迟。”
桑榆晚掀开被子下床,走向洗手间,“出去。”
明朗见状,不敢再多言。
桑榆晚很快换好了衣服,戴上口罩,走出了病房。
一个小时后,黑色的宾利停在了小院外面。
明朗率先下车,轻轻扣动了门扉。
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明朗急忙走到桑榆晚身边,“夫人,好像没人。”
桑榆晚皱了皱眉,“不是让你盯着吗?”
明朗也觉得奇怪,“没发现他们离开啊?八成是他们害怕,不敢开门。”
桑榆晚想了想,冷声道,“再试试。”
明朗点了点头。
哧——
就在他准备再次叩门的时候,薄行止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朝着他们疾驰而来。
明朗下意识站在了桑榆晚面前。
他看清车牌,心头一惊,“夫人,是二爷。”
桑榆晚唇线绷直,俏脸怒意沉沉。
劳斯莱斯停在了宾利车的旁边,后座车门猛地从里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果然是容止。
明朗绷紧神经,低了低头,“二爷。”
容止的视线掠过他,落在他后面的女人身上,微微勾唇,“明朗,你胆子可真大。夫人刚醒,你就敢带她出来。”
明朗头垂得更低了,“我……”
桑榆晚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扯到一边。
她直面容止,抬眸,眼中一片霜色,“二爷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还是说,他其实是你的手下。”
明朗一愣,猛地抬头,“夫人?”
容止心头一紧,确定她定是知道了弦思的真实身份。
他眼帘微垂,语气平常,“你怀疑谁,都不该怀疑他。”
桑榆晚心里像是扎了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既然他不是你的手下,你就没有资格说他。”
容止目光微沉,“我只是担心你。”
桑榆晚讥讽道,“这种话,二爷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容止深吸了一口气,绕开了这个话题,“薄轻眉不在这里。”
明朗一怔,“不可能。”
桑榆晚亦是有些不相信。
容止别开视线,看着掠出院墙的杏树枝,低沉道,“薄轻眉昨晚试图轻生,已经送去了医院。”
明朗惊愕不已。
他的人一直盯着这个院子,压根就没看到里面的人出来。
除非,他们被容止收买了。
“夫人……”明朗紧张不安。
桑榆晚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唇角,拉开车门,一言不发地坐了进去。
明朗见状,绕过车头,走向驾驶室。
后座车门重重关上。
容止比明朗还快一步。
桑榆晚眉心重重一跳,愠怒道,“下去。”
刚坐在驾驶座上的明朗身形一僵。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桑榆晚又说了一句,“容止,别挑战我的耐心。”
明朗不由握紧了方向盘。
下一秒。
车内隔板升了起来。
容止握住了桑榆晚发凉的手。
第199章 我没有其他的女人
桑榆晚拧着眉,手使劲往回缩。
容止握得更紧了。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空气里充满了微妙的电流,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
前排的明朗不知如何是好。内心挣扎了许久,才发动了车子,然后扭头,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夫人,现在去哪里?”
桑榆晚脸颊微红,睫毛轻轻颤动。
她正要开口,容止抢了先。
“去南城医院。”
明朗愣了半秒,才应了一声,“是。”
下一秒,宾利车缓缓驶离。
紧跟着,旁边的劳斯莱斯幻影也发动了。
桑榆晚深深呼吸了两口,抿唇,试图把双手从容止的大掌中抽脱出来。
容止唇角微弯,低了低头,两人靠得愈发近了。
桑榆晚抬眸,咬牙,瞪着他,压低了嗓音,“松手!”
容止闻言,缓缓松开手指。
桑榆晚猛地抽回手,心跳变得异常猛烈,呼吸也越发急促。
她狠狠剜了容止一眼,双手撑住座椅,朝旁挪了挪。
两人之间隔了一人的身位。
容止侧眸,眼梢潋着薄红,心跳已然乱了节奏。深深呼吸了两口,心跳还是如鼓点一般急促。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喉结轻滚,说了一句。
“沈家那边,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