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样的菜式,色香味俱全。
关键很合桑榆晚的口味。
不知不觉,她都有点吃撑了。
秋姨把餐盘撤走之后,她坐在沙发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小腹,嘴角上翘,“小吃货。”
那一刻,她的目光十分温柔。
对于这个意外到来,又命中注定的孩子,她莫名地喜欢。
嗡——
有电话打过来。
她拿过手机一看,竟是明媚。
桑榆晚勾了勾唇,嘴角噙出一抹冷笑,摁下了接听键。
“说。”
冷冰冰的语气,似风霜凝成的利剑。
“晚晚姐,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休息。”
一如既往的娇媚语气。
桑榆晚打开了电视,调到财经频道,“知道打扰,还打电话。”
一字一句,疏冷又寒漠。
明媚愣了半秒,笑道,“晚晚姐,谢谢你让我又恢复了工作。”
说是感谢,语气却透着一抹嘲讽。
桑榆晚冷声道,“明媚,你可别急着说谢。说不定再过几天,我又改变了主意。”
“你……”明媚一噎,顿时笑不出来了。
桑榆晚面色平静,看着电视,“还有事吗?”
明媚说话的语气,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了,“晚晚姐,我听说宁馨儿来薄家了?”
桑榆晚皱眉,“什么时候,你关心起薄家的事了?”
明媚说道,“晚晚姐,我是二爷的女朋友,关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二爷的女朋友?”桑榆晚心里突然似钝刀重重割了一下,有点疼,也有些闷。
明媚的情绪又高涨了起来,“晚晚姐,虽然你是薄家家主,到头来不还得听二爷的吗?”
桑榆晚眼中浮出一抹轻蔑的笑意,“二爷跟你说的?”
“这还用二爷说吗?”明媚得意道,“大家都知道。”
“大家?”桑榆晚唇角上扬,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明媚,你说的大家指的是谁?”
明媚怔愣了半秒,讥诮道,“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
桑榆晚唇边浮出大团的嘲弄,“明媚,没文化不可怕,多多学习就好。蠢而不自知才是最可怕的。”
“你……”明媚气得说不出话来。
桑榆晚严厉警告,“明媚,以后别没事找事。我真要治你,二爷也罩不住。”
“你……哼……”明媚冷哼一声,“你以为除了薄爷那件事,我手里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吗?”
桑榆晚耐性全失,俏脸落了一层寒霜,“你要真有我什么把柄,直接告诉二爷就是了。”
明媚还欲再开口,桑榆晚已经挂断了电话。
饶是一再提醒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动怒,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刚刚这通电话,桑榆晚还是感觉非常不舒服。
或许是明媚那句“我是二爷的女朋友”,又或者是她最后提及的“所谓的把柄”。
桑榆晚眉心越蹙越紧。
看了一会儿电视,发了一条微信给容止。
「管好你女朋友。」
随后,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起身去了浴室。
容止几乎秒回。
「?」
许久不见回复,他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怎么回事?」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打来了电话。
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盖过了手机震动声。
桑榆晚正在浴室泡澡,根本听不到。
她躺在浴缸里,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稍稍有了些变化。
以后几个月,肚子会越来越大。
她并不担心身体会吃不吃得消,身材会不会走样。而是担心他出生后,便要经受怀疑和非议。
姜芜担心薄行止不是宁婉珍的儿子,到时候她这个孩子与宁婉珍的亲缘鉴定,一定是毫无关系。
其实,就算薄行止是宁婉珍亲生,鉴定报告也一定是没有血缘关系。
因为,这个孩子是容止的。
而容止,不过是薄远山的养子。
第129章 为什么要给薄行止找一个替身
桑榆晚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
叩叩。
有人敲门。
桑榆晚只以为是弦思,因为明朗非常有分寸。即便有事上来,也只待在客厅,书房都很少进。他绝不会逾矩进到她的卧室等私密空间。
两人虽然在明家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明朗从小就知道主仆有别,对桑榆晚从来都没有非分之想。
“弦思,进来吧。”桑榆晚回应了一声。
咔嚓。
浴室门轻轻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桑榆晚躺在浴缸里,上面一层全是绵密的白色泡泡,除了脖子以上,其他地方都被盖住了。
进来的脚步声好像有些重,不像是弦思。
桑榆晚心脏瑟缩,慌忙捂住胸口,偏头看了过去。
隔着水雾,她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
他胸口微微起伏,棱角分明的五官微拧。
“出去。”桑榆晚心跳加速,扑通扑通。全身瞬间都滚烫了起来,余光里的水跟着都沸腾了。
男人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低声说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桑榆晚面红耳赤,怒斥,“滚。”
男人呼吸微微一滞,迈步走了出去。
桑榆晚双手抓住浴缸边沿,慢慢坐了起来。深深汲气,心跳还是很快。
过了几分钟,她才套上浴袍,去到外面的洗漱间。
正要拿吹风机吹头发,男人又进来了。
桑榆晚脸色一沉,盯着镜子中的他,“你好大的胆子。”
男人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吹风机,一只手摁住了她肩膀,“为什么不接电话?”
桑榆晚一怔,“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男人开了吹风机,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湿发。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动作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温柔。
桑榆晚一瞬不瞬地盯着镜子,“三更半夜过来,就为了这事。”
男人手上动作没停,薄唇轻启,“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能出什么事。”桑榆晚胸口起伏,浴袍领口微微敞开,肌肤绯红。她自己并未察觉,脸上怒意更甚,“你希望我出事。”
男人呼吸一滞,随即关了吹风机,说了一句,“自己吹。”
桑榆晚愠怒道,“以后,你要再这样,我……”
放下吹风机的男人,忽然从身后搂着了她,附耳说了一句,“我会怎么样?”
桑榆晚旋即挣扎,血液突突往上涌,身体的温度愈发高了。
她越挣扎,男人就搂得越紧,两人都贴在了一起。
“放肆。”
“你说,我会怎么样?”男人的搂着她的细腰,十指相扣。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
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隔着单薄的衣衫,撞进了她的心里。
“你再这样,我可叫人了。”
“就这?”男人唇弧上扬,浅浅笑了笑。
桑榆晚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一张俏脸愈发明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