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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声名狼藉了_分节阅读_第54节
小说作者:马马达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97 KB   上传时间:2025-04-02 19:29:07

  “陛下可同殿下提过此事?”

  “还没有。”姜敏道,“自陵水回来便卧病,原想叫他歇上半月,他又不肯,白日往鸾台理事,夜间总作烧,人都虚亏了——这等事不必同他商量。”

  “陛下好歹提一回。”觉空道,“以臣所见,殿下未必乐意认宗——若不同殿下商议,说不得另外生出枝节。”

  姜敏原是极笃定的,闻言倒不那么拿实,正等说话,内侍送冷淘来,便停住。所谓莲叶冷淘,以绿豆和面,模子抠出碧绿的莲叶形状,煮熟过凉,配冰,淋上小料——夏日吃着清新爽口,犹是相宜。

  觉空咂舌,“冷淘做出这等意趣,还得是在宫里。”便告个罪,自拾箸吃饭。

  姜敏转头,“里头也送的这个?”

  “殿下还没醒。”内侍道,“也吃不得这个——孙院正不让用冷食。”

  姜敏点头,便也吃饭。二人一时吃毕,内侍又呈上荔枝酥山——底下铺冰,上头盖酥,辅以切碎的荔枝小块。觉空大呼畅快,飞速吃完一盏,“臣今日不来,倒要错过,不知陛下有此等好物——陛下好歹记着臣。”

  “昨日才送来的,原想给阿兄送去——就这么巧,阿兄竟要过来,便留着等阿兄。”姜敏站起来,“阿兄难得入城,必有友朋需见,不必陪朕了。”

  “陛下这是在撵臣。”觉空也起身,“臣确是有事,如此等见一见殿下便去。”

  “这次罢了。”姜敏道,“昨日半夜烧得厉害,眼下都还没醒——不见他今日连鸾台都没去?”

  觉空道,“殿下根骨不足,还需好生将息。”又道,“等大安了,仍需走一回西堤——回来才好公诸天下。有西堤魏氏在后,物议应能消减。”

  姜敏不答,“眼下酷暑,便在宫里亦是七病八灾,等能走动,还不知要到何时——不如简便些。”

  “阿俭虽然为族长,但我族中耆老名宿也实在众多,人不露面便做西堤子弟,难以服众。”又道,“当年魏肃公在白节还收了一个,陛下知道的,就是如今的魏昭都督——阿俭命一并补了族身玉契。阿俭的意思,二位一同去,一并开祠认宗。”

  

第69章 早死了

  姜敏仍然摇头,“性命要紧,再等等。”便起身同觉空一同出去。送走觉空回来见男人倚在案边,手里握着刚送来的玉契。盛夏时节男人只拢着件薄薄的青绸氅衣,赤着足,散着发,衣袖随着动作堆在臂间,露着线条秀丽的白皙的手臂和消瘦的双足——

  举止超逸,实有魏晋之风。

  姜敏退一步倚在门上,含笑盯着他。男人又看了一时才察觉,怔住,“陛下在看什么?”

  “自是看你。”姜敏走近,“你在看什么?”

  男人一见她便身不由主依附过去,扑在她肩上,手臂绕到身后,拢着她腰线,“我醒来不见陛下……竟慌得很……就到这里来寻陛下……”

  姜敏掌心在他颈上摩挲——微凉,热度退了。侧首吻在他耳廓那枚朱痣上,“阿兄进宫来,刚陪他吃饭——你一日没吃东西,饿不饿?”

  男人被她亲吻便觉欢喜,闭着眼睛任由她施为,沉迷中间或发出一点粘腻的鼻音。未知多久终于寻回一丝神志,“玉契是觉空大师送来?”

  “甚么觉空大师?”姜敏道,“是我阿兄——难道不是你阿兄?”

  男人怔住,唇边漫出笑意,“总要等……正式拜见过,才敢这么着。”便道,“陛下不该为难……为难阿兄……我声名如此……怎么能入西堤,使不得。”

  姜敏不答,“甚么声名?”

  “陛下……”男人道,“我什么不知道……”

  自从旨意下发,姜敏一面命林奔约束,一面刻意地控制他行踪,每日只在凤台和鸾台间转——应不至于当面听见甚么流言。便道,“没有的事。”

  “我都知道……”男人重复,“我什么都知道。”停一停才又续道,“我不在乎……我若在乎……活不到今日。我有陛下,他们说什么都是不怕的。”

  姜敏沉默。

  “我虽不在乎,却不能连累西堤。”男人道,“魏肃公是我义父,亦是我恩师,不能报答已是惭愧……怎么能以西堤数百年清名为我庇佑……陛下不能这样。”

  枉费自己日日同他厮混,竟不如觉空看他精准。姜敏抚着男人消瘦的脊背,“魏昭也要入族了。你和他都是魏肃公亲传子弟,何必如此拘泥?”

  “阿弟不一样。”男人道,“阿弟自幼流落白节,已不知父母是谁,是魏肃公收留他,阿弟名姓都是出于魏肃公,他归西堤,在情理之中——阿弟身世可怜,我却是有父母宗族的。”

  你那宗族还不如没有。姜敏总算忍住,“福祸相依——魏昭身世可怜,却也正因如此才得了机缘师从魏肃公,习得文韬武略,为朝廷一方大员。”

  “我同他不一样。”男人只是摇头,“我不能。”

  姜敏道,“便不说你两度被逐出虞氏家门,即便你仍在t族中,虞氏一门于你亦难有助力。你若不要,日后不论甚么只得自己顶着——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男人应了,停一时又道,“其实还有一个缘由。”

  “什么?”

  “我不想借旁人的光。”男人道,“君子立世,当从心从志,不能逾矩——断没有躲在家族后头的道理,更没有躲在高门显贵后头的道理。”又道,“我就是虞暨,这是不能改的。”

  姜敏沉默地听着,“早知如此,倒不麻烦两位阿兄——西堤数百年名门,这事其实难得很,阿兄费了许多工夫。”

  “陛下这样为我谋划,我心里欢喜。”男人缠在她颈边亲吻,“陛下说过——你心里只有虞暨。我总记着这话……不能就这样改了……我就是虞暨……若换了名姓,以后陛下不肯认我了……我怎么活……”

  姜敏被他吻得意乱情迷,闭着眼极轻地笑,“这才是你不愿意的缘由吧……甚么君子立世……尽是些瞎话……”

  男人勾着她,二人一同滚倒在地上。夏日衣衫轻薄,厮混半日乱七八糟地缠在一处。男人想要坐起,又被绞缠的布料扯回去,索性躺下,又倚回她颈畔,“分不开了。”

  姜敏闻言睁眼,见二人衣料缠在一处,“除了便是。”

  “不。”男人道,“不分开。”

  姜敏终于听懂他在说什么,抬手拢着头发,“赶紧起来吃饭吧。殿下每日这么着,不累么?”

  “不累。”男人抵在她颈畔,蹭一蹭,“能永远这么着才是好。”

  ……

  赵仲德倒台,内阁便只得两位次相。虞青臣以废帝旧臣身份入内阁原是不能服众的,册了秦王,又在陵水一战成名,虽然仍有非议,但长于内政诸臣谁能不懂虞青臣陵水一行的含金量。能进内阁的人必然没有蠢的——便口里不说,心里亦是服气。

  刘轨虽同为内阁次相,但他是皇帝家臣,早在燕郡便跟随皇帝,正儿八经的皇帝心腹,他知道虞青臣深得皇帝宠爱,索性便事事以他马首是瞻。朝中一阁一院两首辅——但凡长眼睛的,都知道至此已成定局。

  皇帝大婚,册秦王,刘轨为册封使,命钦天监拈五个日子送呈御览,皇帝挑了小半月,定了小阳春成礼册封。这其实是预料中的事——西堤在南,小阳春既不炎热,又不寒冷,正宜远行。

  皇帝婚仪需预备的极其繁琐,日子一定刘轨便忙得脚不沾地,内阁诸事一应推与虞青臣。先时还存了点看笑话的意思,不过五日便心服口服——这位虞相的能耐深不见底,说不定行军打仗才是他正经施展处。

  能做秦王,靠的原来并不只是皇帝偏爱。

  时日一转便是中秋。三日节休,皇帝因暑热太过,不肯举宴,只命做了时令月饼分与众臣便作罢。皇帝不庆,诸阁院自然是要庆祝的。刘轨为册封使,早十日便往龙兴之地北三郡祭天告祖,不在中京。

  内阁只得由虞青臣主持中秋节庆。姜敏听到消息时正倚在水阁纳凉,闻言笑道,“殿下过一时还要回府,原想着过节安生陪我三日,想不到竟比我还忙。”

  说话时男人正倾身伏在她膝上,“回去做什么——不能不回去么?”

  “刘轨祭天回来便要往王君宗族问礼,你住在宫里算怎么回事?”姜敏道,“既不肯入西堤,便只得去高泽——借这个机会同族人有所缓和,亦是好的。”

  “他们早已经撵了我,我不去,我没有什么宗族。”男人道,“我是陛下的人。”

  “成礼后不来往便不来往。”姜敏道,“问礼总还是要有的——难道叫刘轨往宫里来问礼?还是去高泽吧。”又笑,“你成一回礼,把人家刘轨忙得脚不沾地,记着好生谢人家。”

  男人便知事已成定局,沉默地埋在她膝上,一言不发。姜敏便随他去,自己拿匙一匣一匣地开秘折。男人半日才缓过一点,“那我走了。”

  “少吃酒。”姜敏不抬头,“命齐溪跟着。”

  齐溪是特意挑的内禁卫,差使只一件——跟秦王出门。男人站起来,皇帝正在低头看折子,他不敢纠缠太过,默默退走了。姜敏等他出去便收了东西,自己往暗阁里取了画卷,命徐萃,“伺候更衣,备马——让董献去辅察司狱等着。”

  董献被徐萃养在中京一处私宅。徐萃闻言,“还以为陛下把他忘了,终于要见他了。”

  “不是见他。”姜敏纠正,“带他见一个人。”内阁中秋节庆,不闹个通宵都算克制——正是时机。

  便换了寻常装束,内禁卫跟着往辅察司去。到地方董献果然等在门上,林奔却不在司里——辅政院亦在节庆。姜敏命狱吏,“你带路——朕要秘审无色。”

  狱吏忙引着二人去秘牢,又搬椅子。无色被拘了二月,虽未挨打,苦头却没少吃,早被关得精神涣散面如土色,看见姜敏跟看见救星一样,“陛下要什么,但说便是——这地方不是人呆的,我实在受不住,求陛下放我走吧。”

  姜敏握着卷轴,轻轻一展,画卷落下来,“这便是你献与废帝的神卷?”

  “是。”无色道,“陛下要看,我熬了小半月画出来。就是这个,一丝儿也不带差的。”

  姜敏点头,指尖点着领头蛟身妖物面容,“这个也是你画的?”

  “画都是我画的,这个当然也是。”

  “朕看这一张人面栩栩如生,是当真确有其人,还是你胡乱画的?”姜敏盯着他,“想清楚再回话。”

  “有其人。”无色道,“祭天务求虔诚,原拟的每一妖物都有人面,只是后来时间紧急,只挑出来为首的一个——陛下命我绘当日献与废帝的图,我便依照当日情形绘的,当日的画就是这样。陛下若要完整的,我可——”

  姜敏一语打断,“何人?”

  “我不认识。”无色被问得一滞,“我照着记忆画的。若不是记性好——”

  “你画他,他在做什么?”

  “就……被我画……能做什么?”无色莫名其妙,“陛下想寻此人?”

  姜敏不好说得太过,便叫,“董献进来。”

  铁门从外间打开,董献走进来,垂手侍立。姜敏道,“过去给他看你的脸。”又向无色道,“你看仔细了——当日画的是不是他?”

  “不是。”

  姜敏心中一动,“你看过再说话。”

  “不必看。”无色笃定道,“画里那个早就死了,这个可还活着呢——怎么可能是他?”

  

第70章 城破

  姜敏正同崔喜,齐凌和魏昭商议攻城,薛焱带着个人进来。姜敏瞟一眼,“什么人?”

  那人道,“下官薛思恩,薛都督部下军校。奉薛都督之命秘密出城与殿下送呈书信。”

  是薛念祖部下,难怪薛焱带进来。姜敏了然,抬手做一个接的动作。薛焱连忙上前,双手捧着书信奉与姜敏。姜敏接在手里,“你们都督在城里还好?”

  “是。”薛思恩道,“我们都督假意归附皇……呃,归附逆帝,逆帝对我们都督还算客气——只是近宫十三台不肯再叫我们都督接近了,由逆帝皇后亲自掌握。”

  姜敏便看书信,越看越是皱眉,撂在案上,“遗诏既然已经公诸天下,阿兄为何仍然不肯出京?若姜玺狗急跳墙,阿兄有个好歹——我如何同西堤交待?”

  帐中寂静下来。半日还是崔喜道,“魏郡公身份贵重,逆帝除非疯魔,应不敢如何——只是中京已是危城,战事一起兵刃无眼,确应谨慎。”

  “姜玺都要死了,还怕疯魔吗?”姜敏站起来,“薛思恩即刻入城,告诉魏行俭我即将破城——命他现在,即刻,马上出京,今夜前。”

  薛思恩半日挤出一句,“我们都督不知劝过多少回,魏郡公定是不走的。”又道,“魏郡公有言,他以西堤之名代先帝公布遗诏,他留在中京是法理使然,他若走了,世人不能见法理,只能见心虚,他绝计不走。”

  崔喜道,“先帝崩逝时二王火并,赵王身死,逆帝以‘国不可一日无君’承位。其时殿下同辛简契合二部交战正烈,虽然是以大局为重,但外人看在眼中,已是默认殿下认可逆帝之法统。”

  姜敏一滞,半日不吭声。崔喜便知劝对地方,又道,“如今要推翻逆帝法统,需有能取信天下之人持先帝遗诏,召四方诸王讨伐逆帝,回归正统——眼下中京城里,能做此事的,除了魏郡公,只有赵仲德。姓赵的从来明哲保身不肯惹事。魏郡公一走,殿下师出无名便成逆贼,怎能如此?”

  姜敏道t,“阿兄已将遗诏公诸天下——我奉先帝遗诏入京讨逆,如何会成逆贼,阿兄如何再滞留中京危城?”

  “殿下——”崔喜苦口婆心地劝,“魏郡公只身出逃,逆帝若掐个‘假传遗诏’的罪名,殿下当如何应对?”又道,“殿下手握重兵,大势尽归,北击二部联军又尽收天下民心,如今殿下所缺无非“法统”二字。魏郡公手持遗诏在京,他便是殿下之法统。”

  姜敏道,“没有便罢了,总不能让阿兄拿性命去换。”

  崔喜一滞,硬着头皮苦劝,“魏郡公出身天下清流之首西堤魏氏,一言定天下的存在。我断言逆帝绝不敢杀魏郡公,不杀还能叫有心人对遗诏真伪存疑,杀了便坐实遗诏是真,便要坐实公然违抗先帝遗命——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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