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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月_分节阅读_第69节
小说作者:风里话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723 KB   上传时间:2025-03-20 20:32:27

  然温似咏不吃她这套,骄纵撞上烈性,不欢而散。

  闻后头苏恪又闹了两次,最后竟口不择言道其“夺人所爱”“仗势欺人”,其骄横程度差点将良玉体面的温似咏气晕过去。

  *

  “也就苏相现下不在京中,这新平翁主方敢这般明目张胆欺负长嫂。”阿灿学着外头人的话转给江见月听。

  少女听了只言片语,权当笑话解乏。左右与她不相干,便也懒得去理会。只嘟囔了一句“师兄闷声不吭,竟有心上人了,他若真心欢喜,朕给他赐婚。”

  言这话时,左右也是讨厌苏恪作威作福的张狂样。然这会一想到苏姓这一连串人,她愈发气不打一出来。

  眼下乃腊月二十三,正是小年夜,虽已经封朱笔开年假,然她尚有要事处理。

  全托苏彦的福!

  当日廷尉府牢房外,她让苏彦好好想一想。

  也不知他想没想,或者是如何想的。

  十日后,十月初二,边境巴东郡传来急报,东齐举兵七万,已占新城,欲攻巴东。苏彦竟也不点将,自己直接领兵去了前线,将诸事托给章继。

  结果发现,原是钟离筠的一场计策,让东齐在新城拖住了魏军,然后将南燕主力调往汉中之地,欲夺汉中三郡。十月廿五,汉中太守发急报于朝中,楚王章继只得率军亲往。

  如此,朝中便剩唯一的辅政大臣陈章坐镇,从朝局看,并无问题。

  但江见月与陈氏私怨已深,世家亦是虎视眈眈,即便陈章个人还算忠厚,她亦不得不防。两月来,她在朝中等两地战况,每每奏报都是送到尚书台,再转到陈章手中,然后大半朝臣都知晓了情况,或者连着下一步方案都出来了,方才来支会她一声。

  虽说有三千卫和羽林卫护着她,苏彦也留了人手给苏瑜护驾,但她在椒房殿中还是寝食难安,梦魇无数。

  九月的伤毒后症,一直缠绵至今都不曾好透,日日汤药不断。

  她觉得惶恐又不安,熬到今日终于决定先发制人。

  宣室殿中,卫尉陈章、陈珈、光禄勋夷安长公主皆在,只是前二人跪在君前。

  未几太后陈婉亦赶了过来,扫过至亲,不由惊诧。

  原是天子案前,放着一堆信件。

  乃桓氏抄家之时抄出来的书信,看着皆是寻常,不过是两位嫁给陈氏的桓氏女寄往南阳母族的思亲信。

  内容亦是平常无异。

  “陛下何意?”书信奉入陈婉手中,她前后阅过。

  “这数份信可是母后母家嫂嫂的笔迹?”江见月问。

  陈婉辨过,颔首称是。

  “方才卫尉也认出了这二人笔迹。”江见月道,“母后不防看看这些信件下头的编号,然后按照圈出的字,读一读

  陈婉闻言细看。

  信是寻常,然这编号着实怪异。

  信件九封,是从景泰二年正月到景泰三年中秋,但是编号却不是按照日程走的。

  她将两位嫂嫂的信分开,然后按照纸张末端的编号依次理好,阅过圈出的字。

  【武库已控,太后掌内廷】

  【三千已晓,公主不足矣】

  “这……”陈婉又惊又惑,望向江见月又望向父亲陈章,持信的手战栗不止,只喃喃唤“阿翁!”

  “殿下!老臣冤枉,亦不知!”陈章这话在陈婉来之前,已经同江见说过一遍。

  那两句话,若是被坐实,乃同桓氏一样的下场。

  他为卫尉,直接执掌武库,而太后手中有凤印,有调内廷遣羽林卫的权利。便是第一句话的意思。

  第二句话说的是三千卫,意思是关于三千卫的内情已经知晓,而长公主不足为惧。这处落在了陈珈身上,他乃从卫尉下属处调往的三千卫,且是自己主动去的,非被长公主挑选。而去岁天子出宫之事被知晓,亦是他从长公主身上觉察到的。

  “六郎,去岁此时,你当日救驾有功。如今细想,若是没有苏瑜同往,你是否未必是去救驾的?”夷安在此刻出声,望着殿中跪首的少年,面上满是失望。

  这事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

  陈珈怔在一处。

  十日前,他们才“请期”结束,过了文定,明岁五月就要大婚。阖府的喜气还未散去,莫说他,便是他的父亲,这处跪着的祖父,都沉浸在欢喜中。

  如此迎头一阵闷棍,任谁都无法回神。

  他不知所措望向夷安,又怒又急扫过祖父和太后。

  这一看落在天子和公主眼中,便是愈发觉得是陈章父女所为。尤似前头陈婉看其父,亦觉得是陈章联合了桓氏的作为。

  “这处就我们五人。连送来信件的廷尉,朕都让他暂退了。”江见月开口道,“区区这等物件,还不能彻底说明什么。朕就是问问母后和卫尉大人,是公审洗清陈氏嫌疑,还是你们自个自证清白。你们给个话吧!”

  话是说给陈氏父女听的,然目光却落在地上伏跪的少年身上,冲他自嘲地笑了笑。似在说,朕同阿姊,不过两个弱质女流,看看这私下环伺的群狼!

  少年接了这无助又无奈的目光,只再看未婚的妻子。一个是他爱人,一个是他君主……

  “陛下,臣要求公审。”夷安跪下身来,“臣要嫁的夫家,定是要清清白白的。否则,臣宁可不嫁。”

  “陛下,臣亦要求公审。”陈珈闻言亦道,“臣相信,臣之家族不会做出这等叛上作乱的事。若当真如此,臣宁可削发断袍,破门离宗。”

  “不,陛下!”陈章在此刻出声。

  两小儿一腔热血,话说的没错。

  但他在此刻回过神,想起妻女对女帝的评价,亦想到这两年来的种种,多少看出座上少年君主的心机深沉。

  若是公审,三司之中,执金吾和廷尉都是她的人,剩一个京兆尹根本不足事。

  今日这事,若当真是他两个儿媳所为,那么她定会借此死咬不放,陈氏纵是不伤筋动骨也得被扒层皮。而若不是儿媳所为,那根本就是女帝设局,到此时已是死局,她敢如此当面对质,便是还有后招。

  他瞥向自己的女儿,说是手掌凤印,实乃自去岁年末后,已经称病许久不同家中联络,怕是也没多少能耐!

  而公审,光靠这两份推测的信件虽然动摇不了陈氏的根基,但是嫌隙仍在,陈氏的权势、后辈子孙的仕途在被洗清前也基本到此为止了。

  左右都是要交出些东西,没有必要撕破脸面。何论这处还涉及一桩儿女亲家,陈章看着自己这个用心栽培的孙子,想到他弃了卫尉的前途转头三千卫,真正是中了美人计,闯不过美人关,如此与其折了不若退一步皆大欢喜。

  何论当下正值边境不安,出兵作战之际。若这般被公审,将事情抬到明面,少不得一顶欺辱少主、不顾大局的帽子压下来……

  “臣可以自证清白。”陈章道,“按书信所言,臣乃篡谋夺位。然臣全无此心,原也是打算待年后同陛下乞骸骨。臣年事已高,想早些颐养天年,只盼着子孙们能为陛下分忧,为社稷尽忠。”

  “陛下,您说老臣都作此打算了,怎还会起如此之心?陛下若不信,现在便可着人去臣府中寻来致仕书。”

  致仕书自然没有。

  女帝也不会去搜。

  她要的只是这句话。

  果然,江见月瞧着堂下人,半晌起身至他身前,将他扶起,“卿乃皇考定下的辅政大臣,又是母后生父,撇开君臣二字,原都是一家子骨肉。朕比六郎还小些,尤似您孙女,本也不忍疑祖父,实乃当下时局所限,朕恐矣!

  “陛下所言,老臣如何但得起!”陈章扶而再跪,被江见月再三拦下。

  这日,陈氏祖孙三人,是在卫尉紫绶金印送来后,离开的宣誓殿。

  夕阳西下,孤影狭长。

  宣誓殿中,还留着夷安长公主和廷尉,如今是薛谨了。

  江见月抚摸着那枚紫绶金印,抬手扔给了夷安,“待开了年,拿去安慰安慰陈六郎!”

  “陛下的意思是——”

  夷安有些震惊,当初陈珈从卫尉下属处转来三千卫,他祖父父亲便是极其反对的,他们本就是将他当作卫尉培养的。如今又将这处给陈珈,岂不是正好如了陈氏一族的愿望。这般绕一圈,还不是没有消耗他们的实力。

  江见月瞧她模样,眼神瞥过赵谨。

  夷安回神,这样绕一圈,可太不一样了。

  陈氏会感恩戴德,陈珈会死心塌地。

  “阿姊能压制陈六郎吗?”江见月笑道。

  今日事,夷安本也参与。

  第一个开口提“公审”,原就知晓陈珈正值道义,又急着在她面前证明清白,定也会要求公审,如此刺激陈章不敢公审。

  心中虽有些许愧疚,但一想到嫁他为妇,孕育子嗣,随他姓氏,自己为女子牺牲得比他多多了。便也不觉什么。

  再者,她看向殿上女帝,她们的情意比他要深。

  “无需压制,他自会忠臣而效陛下!”夷安握着手中金印,“这可是臣求了好久,费了好大的力气,陛下才许的。”

  话落,只禀退回府。

  心中暗思,且多晾他几日。

  书上说,风月中的算计实乃情趣罢了。

  “陛下果然聪慧,如此一来,长公主半点愧疚之意都没有了。”薛谨用着茶水,回想前头改赵为薛一事,亦敬佩少年女帝。

  原是她提醒他,与其闹得阖族勉勉强强都改了过来,自己一时也难以控制。不如将一族化二,彼此牵制,更从容些。左右叔父年长,他有的是时间。

  而今日事,乃是他陪着做的一个局。

  处理桓氏案后,搜来这些书信,原是实实在在的思信件,没有任何问题。不想交由女帝手中,让她看了几昼夜,想出这么匪夷所思的法子。

  更以夷安长公主的一场文定礼,麻痹了陈氏。在这日冷不丁地发作,激得一个三朝老臣没了还手之力。

  少女挑眉,看外头飘起雪花。

  “只是陛下此番设计陈氏,陈侯爷乃忠义之人,若丞相回来知道……”薛谨到底忍不住提醒。

  “知道又如何,朝中又不是没有良将!他自己脑子发昏离京,将朕扔在这处,朕还没问责呢!”

  不提还好,一论起苏彦,江见月便愈发气恼。

  薛谨闻这语气,偷瞥少女神色,总觉怪异。

  那日廷尉府牢房外,师徒二人说了什么,他于门边一瞥,自也听不清。

  但是那一瞥,他再三说服自己是看差了。

  时值太医令送药而来,薛谨知晓她旧伤未好,忽又想起九月里苏彦的那场婚礼,少女自饮其毒。

  那毒若不仅仅是为公,也掺着一份私呢?

  雪越下越大,赵谨禀退,走在出宫的甬道上,感觉这天愈发冷了。

  所以,苏彦是在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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