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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他悔不当初_分节阅读_第111节
小说作者:戏双鲤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648 KB   上传时间:2025-03-08 17:53:20

  营帐内,落针可闻,直至那一截蜡燃尽,洛子羡终于看见叶景策微微俯首,对自己行了君臣之礼。

  “臣有幸得殿下信任,自当为大昭尽心竭力。”

  有幸得殿下信任……

  洛子羡低低笑了一声,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嘴角却仍噙着云淡风轻的笑意。少倾,这笑终于褪下,他慢慢举杯抬至面前,借着衣袖遮挡住自己泛红的眼尾,朗声道:“那就愿你我共为大昭开万世太平!”

  夜幕落下,营中落下纷飞的大雪。

  生龙和活虎在叶景策帐前等了许久,方才见叶景策缓步走来,神色疲惫憔悴,身上染着股酒气。

  “少爷……”生龙试探着道,听叶景策轻轻开口,声音低哑,“郡主回来了吗?”

  “还……还没有。”生龙摇头,“郡主她可能晚些时候就回来了,她往日去营中治病救人,不也都回来得很晚吗?少爷您不必担心,属下先帮您把身上的衣物换了吧,这浸着血的终归湿冷,热水也已经烧好了……”

  生龙不住地念着,叶景策恍若未闻地望着西线的方向,良久,摇了摇头。

  “这次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生龙愣住,他家少爷是说郡主回来晚的事?以往回来得也不早啊,哪里不一样?

  生龙想问,但看着叶景策的神色又实在不敢开口,只敛着眸子点头应着。

  沈银粟何时会回来,会不会回来,叶景策自己其实都不敢保证。

  他以前无数次吃醋,不过是些顽劣的心思作祟,巴不得她的喜怒哀乐都只给他一人看。

  可现在他真的衡量起自己在她心中的价值,他开始惶恐,他不知道红殊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又或者沈银粟那样聪慧的人是否有了什么察觉,为了红殊和她离去的师兄,放弃回京,放弃报仇,放弃他。

  可他只剩她了,叶景策望着满天的雪恍惚地想着,他该去西线看看,兴许哪里还留有她的痕迹。

  叶景策想着,快步翻身上马,策马向着西线狂奔。

  冬日的雪绵延无尽,谁也不记得玄衣男子在西线与大营中来往过多少次,只记得冬雪连绵三日,冬日的尾巴匆匆而过,似乎即将迎来春日。

  马蹄声再次响起,生龙和活虎闻声,忙赶去大营前,见叶景策下马,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争先恐后地禀报:“少爷,郡主回来了!郡主回来了!”

  “回来了!”叶景策像是反应了一下,充斥着失落的眼睛瞬间亮起,又连连重复几句,才确信似的笑起来。

  生龙和活虎看得眼圈发红。他们二人同叶景策一起长大,只比他大上几岁,看惯了叶景策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样子,何时见过他如此卑微,像是被人遗弃了一般,在营中枯等三日,在西线与大营间来来回回的跑,既怕自己等不到,又怕自己去寻错过她回来的路。

  “少爷,郡主回来了,就在她帐子内呢,您快去瞧瞧吧。”生龙殷切地说着,活虎忙不迭地点头,叶景策的目光逐渐亮起,抬腿向着沈银粟的营帐处飞奔而去。

  他这几日在她的帐前停留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怀着期待地去看,可每一次都是空无一人,而今他再次走到这里,明明生龙和活虎已经告诉他,她就在里面,可他还是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期待又害怕。

  冻僵的手撩起帘帐,叶景策抬眼望去,入目便是沈银粟静静坐在炭火旁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裙,墨色的长发蜿蜒至膝上,一张巴掌大的脸苍白消瘦,微微抬头,那双水润的杏眼望过来,似是雾蒙蒙的,藏着愁和怨。

  “阿策,你怎么才回来啊?”

  沈银粟的声音有些哑,像是哭过,说起话来脑子似乎很是迟钝,语气不似平常,叶景策默然地走进,未等在她对面坐下,便闻到帐内扑鼻的酒气。

  沈银粟向来不爱喝酒,可如今却一杯一杯地灌下,似乎想用醉倒来麻痹自己。

  “阿策,你身上好冷,喝酒暖暖身子吧。”

  酒杯递来,叶景策接过饮下,每每想要说话,沈银粟便又递一杯过来,仿佛打定了主意让他什么都别说。

  可是有些事早晚都是要说的。

  “粟粟,别喝了,你不喜欢酒的。”

  又一杯酒下肚,沈银粟无意翻倒了酒杯,杯子叮叮咣咣地滚落至旁处,她却视若无睹般的弯下身子,用双手撑着地面,低垂的脸被耳边的长发遮挡。

  真是可笑,她往日里不过杯酒便可以不省人事,今天喝了这么多酒却依旧能够清醒的回忆起发生了什么,谁不说讽刺。

  沈银粟苦笑一声,尝试着伸手去抓跌落的杯子,手上抓空两瞬,再次向前,碰上的却不再是杯子的残影,而是一只温热的手掌。

  “粟粟,别喝了……”叶景策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乞求,沈银粟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嘴角,缓慢地眨着眼,声音轻轻,“可是阿策,不喝的话,怎么醉呢?不醉的话,我怎么忘掉?”

  “忘掉什么?”叶景策的声音发紧,沈银粟苦涩地望着他,“忘掉西线的惨状,忘掉红殊的眼泪,忘掉……”

  忘掉兄长的所作所为。

  她分明不止一次的询问过,她问他营中的叛徒有没有抓到,他说,抓到了,妹妹不必担心。

  她是真的信了的。

  她以为自己对师兄的怀疑是空穴来风,是自己的多疑,是该悔过与反省的。哪怕她分明已经想好,如若泄露军机的真的是她的师兄,她必然不会偏袒,严格按照军规处置。

  可因为他的一句话,她消除了所有的怀疑,她当真以为他抓到了叛徒,那叛徒与她的师兄无关。

  可时至今日她才明白,他那话兴许是骗她的,否则他怎会设下这样一个斩草除根的局,一个活口都不曾留下的。

  他们都太过聪慧,自知有些事一旦露出马脚,便再也藏不住了。

  好比文昭为何突然该换道路,将阿权引向祝无声等人所在的西路,他那规矩的人不可能擅自做主,是谁给了他命令,他又一定会遵循。

  好比红殊为何不肯再回大营,任她如何询问都不肯说出半点此事的经过。

  好比洛子羡脸上为何会有鞭痕,红殊为何突然同他动手,又毅然决然的跑去西线……

  有时候愚笨未免不好,人若太过清醒,知道的过多,便只会留下痛苦。

  沈银粟沉沉合了下眼,一滴泪猝不及防地砸落,正落在叶景策的手背上,如同烈焰般滚烫灼烧。

  他可能真的被她灌醉了酒,不然为什么会觉得心脏像被人捏紧一般酸涩痛苦,那是幻觉吧,是他昏了脑,失了神智的痴想。

  他觉得手背上的眼泪是烫的,浸润到手中的脉搏间,顺着血液流入四肢百骸,灼烧着他,让他无力又痛苦。

  “阿策,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沈银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语无伦次地同他说着什么,每一眨眼便落下一滴泪,她无力地表达着,如何措辞都无法说出心中所想。

  这才是这件事最可悲的地方。

  她和洛子羡分明都知道对方在这件事中的存在,她能够意识到他懂了手脚,他也明白她顺藤摸瓜,一定会察觉到他的存在。

  可讽刺的是,他们谁都无法为这件事先开口。

  开口之后要怎么办呢?大吵一顿,指责过失,然后分道扬镳吗?

  不可能的。

  仗还没有打完,仇还没有报完,洛瑾玉离世前的叮嘱还没有实现……

  她依然要回到军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依然会恪守着兄长的职责,信任与爱护她。

  因为无法割舍和分离,所以他们会永远维持着体面亲密的关系,他们谁都不会主动提及这件事,会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直到时过境迁,今日也变成陈年往事。

  这会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隔阂。

  沈银粟抬眼看着叶景策,他分明也憔悴了许多,若他知道这背后的恩怨呢?他与洛子羡之间是那样深厚的情谊,他会做出何等选择?

  她不该把他拽入这样两难的境地中,他只需要将这次的事情当做意外就好。

  沈银粟茫茫然地想着,于是她对上叶景策担忧的目光,露出艰难的笑意。

  “阿策,我把红殊送去了附近的山庄,顺着那个方向走下去,可以到北地的草原也可以到西边的大漠,她喜欢玩,就不打算与我们同行了,你不要告诉二哥,不然我怕他训斥红殊贪玩,把她抓回来。”

  沈银粟一字一句地努力编织着谎言,叶景策心知肚明,却只是笑着看向她,鼻尖微微发酸,他点头,认认真真地嗯了一声。

  “还有师兄们,他们因为这次意外殉于西线,我把他们都埋好了,所以耽搁的时间久一点。”

  真的是意外吗?叶景策的眼中泛起一丝润泽,他要如何告诉她呢?那群人因她而留在大营,她若知道真相,会不会自责没有让他们离开,在鸿鹄堂做一个平凡的夫子?

  叶景策笑着,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直盯着沈银粟看,听她蹩脚的话语和努力的解释。

  “我回来得这样晚,你是不是等急了?我听他们说你去西线好多次……”沈银粟急切地说着,话音未落,见对面的叶景策摇了摇头,微微眨眼,眼睫上沾上一滴水珠。

  “我不急,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你不回来。”叶景策开口,清浅的笑容苦涩至极,声音中带着一丝鼻音,“粟粟,我怕你也不要我了。”

  “我……”沈银粟的眼圈瞬间一红,她那样清晰地感知到他的难过,于是捧着他的脸认认真真的安慰,“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啊,我舍不下你的。”

  姑娘的泪珠圆润剔透,像珍珠似的一滴滴落下,砸在他的掌心,砸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上。

  酒气弥漫,他兴许真的被她灌醉了,心中竟生出痴念。

  她如何才能永远不离开他呢?如果拥有了,就不会离开了吧。

  叶景策一眨不眨得盯着沈银粟,徐徐地,试探地倾身,细细地亲吻她落下的眼泪,逐渐的向着唇边试探。

  他像是很有耐心般的捉弄着她,如羽毛般轻轻吮着她的耳垂,沿着她的侧颈细密地吻着。

  沈银粟被亲得有些痒,心中仿佛爬过数百只蚂蚁,酥酥麻麻的令人难耐。

  “阿策……阿策。”

  她的声音有些抖,掌心略带湿热,身子抑制不住地有些发软,说话间带着细微的喘息声,而后这喘息被他轻吻地堵住,他含着她的唇一点点描摹,滚烫的大手缓缓摸上她的腰身,沿着她的腰线慢慢上移。

  沈银粟脑中早已乱成一团,她下意识地勾着他的肩膀回应着他的吻,任由他撬开她的牙关,掠过她的唇齿。

  酒气氤氲,她在清醒与沉沦间徘徊,似乎有一根紧绷的弦在慢慢松懈。

  既然清醒让她饱受折磨,那她不若遵从本能,荒唐一次。

第132章 缠绵

  帐中灯花炸响, 屏风之上映着的两道身影慢慢交叠,炽热的气息混杂着酒意,醇香之下意识甘愿沉沦。

  沈银粟倾身回吻着叶景策, 一双皓腕缠上他宽阔的肩膀,身子主动依附其上,莹白的手指略有些紧张地交织在一起, 指尖透出薄薄淡粉, 勾着男子的发丝轻轻绕着。

  口中的方寸之地被猛烈地攻略着, 那唇舌的主人仿佛察觉到了她的纵容与回应, 手指慢慢抚上她的耳垂,似有而无地揉捏着。

  指尖的薄茧摩挲着细嫩的肌肤,沈银粟只觉心底发痒, 身子忍不住难耐地动了动, 却被叶景策抱得更紧,似埋怨似的轻咬了一下她的唇,逼得她本就急促的呼吸被骤然搅乱,细微的喘息声溢出, 沈银粟略有些羞地缩了缩肩膀。

  “不睁眼看看我吗?”

  甘凛又滚热的气息从口中退却,空气一瞬间回落, 嘴唇酥酥麻麻的, 似乎还掺杂着细小的肿痛, 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银粟脑中浆糊成一片。

  酒意上涌, 那双在她腰间细微摩挲的手仿佛勾着她心底蠢蠢欲动的燥热的火, 柔软的指腹沿着脊背徐徐勾勒, 男子的声音喑哑低沉, “粟粟, 你不看我,我怎么知道你爱我。”

  “只有看着你,才算爱吗?”沈银粟恍惚地笑了一下,呼吸仍有些不稳,微启的唇红艳艳的,像水润的樱桃,那双迷离涣散的眼微微垂下,她同他抵着额头,目光缱绻,“阿策,你看,我的眼睛里现在只有你。”

  浓重的酒气掺杂着炙热的呼吸,一身燥热如裹挟着炽火。

  面前的姑娘面颊上染着红晕,一双杏眼潋滟水润,如蒙着层淡淡水雾,叶景策盯得出神,眼中暗了又暗,眼尾微微泛红,喉头下意识地滚动一瞬,开口的声音哑地不成样子,偏偏又放得极低,像是在诱骗,又像在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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