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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奴_分节阅读_第78节
小说作者:岳上飞天镜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34 KB   上传时间:2025-03-04 18:21:19

  “你们再忍忍, 他应该马上就回来了。”被困在破庙当中孤立无援,是贺长情未曾料想到的情况,身上带着的可以果腹的干粮本就不多, 根本禁不住四个人吃。

  更何况,为了照顾来福来宝兄弟二人,她和祝允几乎从昨日开始就一直未曾进食。真要遇到个突发状况, 怕是连逃跑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也是没法子, 祝允这才冒险出去寻找食物。

  “贺恩公。”来宝猛地吞咽了口口水, 只觉得嗓子眼里被塞了个锋利得不行的刀片, 眼前也一阵阵地发着黑,“祝允他……会不会出事了啊?”

  “他武艺高强,人又机灵, 不会出事的。”只是嘴上这样说着, 贺长情心里却十分清楚,祝允出去的时长实在久到离谱。

  这么久过去了,别不是真的遇上什么难以应对的事了。

  可是,来福来宝这里又不能没有人看着。

  贺长情的担心太过显眼, 饶是浑身都跟被针扎过一样疼到不能自已的来宝都看得出来:“贺恩公,要不然您去找找他吧。我和我哥这里, 可以的。”

  又或者, 快去快回?便什么都不会耽误。

  贺长情承认, 来宝的这一提议正中自己的下怀。

  于是, 下一刻, 来宝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里蓦地一沉, 低头一看, 原来是掌心里被人塞进了一把匕首。

  木门从里拉开, 呼啸的北风透过那道算不得太宽的缝隙长驱直入, 吹得人身上止不住地打着颤。

  贺长情的声音也被夹杂在风里,听不太真切:“我去去就回。匕首留着给你们防身。”

  “好。”来宝讷讷地应着。

  直到漏风不断的门缝再次被人重重磕上,阴沉沉的庙里才算是渐渐回温了些许。

  来宝对着庙里庄严肃穆的神像拜了一拜:“求神仙保佑,让祝允和贺恩公顺顺利利地回来。”

  夜色吞噬了这一整片山林,贺长情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静谧的四下里,除了偶尔有些飞鸟扑扇翅膀的声音短暂响起,便再无其他。

  “阿允?”贺长情拨开眼前挡路的草丛,干枯的树枝草叶没了春夏时节的韧劲,撩过手背的时候只剩下尖锐的刺痛。

  长长的枝节难缠得紧,可是她实在没有心思与这些不会说话的家伙较劲。

  这个祝允,明明说好了只在这附近找吃的的东西,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出那么远去?

  他是根本就没想起来,她会担心的吧?

  爬上眼前的这一溜小土坡,一旦越过这里,便直接进入了监管者们的搜寻范围之内。祝允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吧?

  贺长情舔舔因缺水而干裂的唇,没多犹豫,便径直攀了上去。

  暗夜里,恰逢不知哪里来的怪鸟几声大叫,将贺长情窸窸窣窣的动静彻底压了下去。她将整个身子匍匐在地,用一双乌黑的眼珠子观察起四周来。

  幸好,这里暂时没有人在巡查。

  远处的湖水泛着波光粼粼的光泽,皎洁月色投射在镜面一样光滑的水面上,总有种不切实际的朦胧美感。

  在平日,这样的美景是风姿绰约的姑娘,可放在此刻,就是沙漠里不可多得的绿意。便是明知绿意之下可能潜藏着随时可能丧命的危机,也值得人为之冒险。

  她的嗓子里,实在有点干渴难耐。

  贺长情见四下无人便一路小跑到岸边,用双手掬起湖里清澈的水,直接灌了一大口下肚。

  清水入嗓,这才让她那犹如火海的躯壳得到了缓解。不仅是嗓子里舒服多了,混沌的脑子都清醒了许多。

  贺长情的唇上还沾着水珠,可她都顾不得去用手背抹掉或是用舌头舔一下,因为就在她看不到的身后,有脚步声在靠近。

  一掌推出,身后那人闷哼了一声,可贺长情也被顺势禁锢在了男人的怀里。

  温热的吐息好比点点春雨降落在她的耳畔,带着旧日里熟悉的体温:“主人,是我。”

  “阿允?”贺长情狂跳不安的心骤然失去了平衡。大起大落的心绪甚至害得她身子一软,在祝允的怀里再度跌了一下。

  祝允将她稳稳当当地护在怀里,一双清凌凌的眸子里盛满了愧疚:“主人是渴急饿急了吗?对不起,我刚刚……”

  二人的身躯贴得很是相近,以至于贺长情都不用刻意去嗅闻,祝允身上的血腥气便钻入了她的鼻间。

  “你受伤了?”

  怀中的姑娘抬起头来,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他。若不是有极好的夜色做掩护,那主人一定会看到他虎口处不小心的刮伤。

  “没,没有。”祝允往上提了提胳膊,害怕身上的血蹭到贺长情身上。

  尽管心虚和愧疚的情绪仍未走远,但是一想到饿了多时的主人马上就有东西吃便又忍不住浮了点儿笑意上来:“主人,我打了只野兔。”

  “是野兔的血味啊。”贺长情放下心来,肚子也非常应景地咕咕叫了一声,“你还真别说,我饿了。”

  少年宽阔的胸膛将贺长情的视野全部占据,而直到此刻,她才猛然发现自己指尖下的触感居然是冰冰凉凉的。

  “你的衣裳……”还不待她的疑惑得到什么解答,远处细微的人声便打断了这难得的平静,“有人来了,快走。”

  二人牵起手来,头也不回地朝着破庙的方向奔去。直到再次翻下那高高的土坡,一个骨碌,随后出其不意地躺平在了枯草丛生的冷硬地面上。

  “嘶。”贺长情没能想到这常年河边走之下的湿鞋来得如此快,她一个轻功了得的高手,被惊得四下逃窜也就算了,还偏偏狼狈地把脚给崴了。

  好在不管怎样,他们安全了。

  “主人,你怎么样?”借着月色,祝允能清楚地看到贺长情额头上的那一层亮晶晶。这样冷的天气里,她居然疼到冷汗直流:“我背你走。”

  还未等贺长情回应,清瘦有力的双臂便穿到了她的肋下,欲要架起人来。因为这个动作,贺长情终于看清了祝允此刻的全貌,他的衣裳半湿,湿漉漉的发丝从肩后垂落下来几缕,正顽皮地扫着她的面颊。

  可惜,祝允对此却似乎是一无所知。

  “你在湖里洗过?”贺长情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又开始发干发紧了。

  “嗯。我身上都是血腥味,我怕熏着主人。”贺长情此时的眼神太过直白热切,祝允感觉他身上烫得不得了,要扶人起身的双臂也顿时僵硬了起来。

  水洗过后的发丝不再像往常那样笔直顺滑,总是轻而易举地因他的举手投足打起卷或者是纠缠在一起。

  不仅是头发丝,还有那一对异常卷曲挺翘的睫毛,带着潮湿的水汽。祝允每眨一下眼睛,那睫毛就犹如承受不住雨露的花瓣来回乱颤着,娇气更又脆弱。

  柔柔的月色为他整个人更添一丝魅惑。贺长情紧紧攥着祝允衣角的手指有片刻的凝滞,或许用魅惑来说一个男人是真的不合适。可她必须承认,她被诱惑到了。

  早在一开始对上贺长情双眼的时候,祝允便已经读懂了其中的含义。只是羞涩与心底那一点点似有若无的蓄意勾引,使得他萌生出了临阵退缩的意味。

  “你躲什么?”贺长情的双手搭在祝允的肩膀上,借着翻身的冲劲,将人压在了身下。

  改换了位置,距离贴得更是相近,她才清晰地感知到了祝允那有力的心跳声。他怕是,紧张死了吧。

  贺长情将两只手掌叠起,轻轻覆盖在祝允的胸膛之上,挑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趴着,随后还饶有趣味地用眼神细细描绘起了他的面部轮廓:“母亲同意了我们的事情。所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们挨得实在过于近了,似乎连一点空隙都没有。祝允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突出的喉结艰难地滚了一滚,最终只红着脸嗯了一声。

  “那,你想好了吗?”

  主人好像是在询问他的想法,可她的动作却又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径直掰过了他的下巴。

  任凭他再如何克制自己,可也只不过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哪里受得了心爱之人这样的撩拨。

  不知怎的,一个脑热,祝允把着贺长情的手腕探向了自己,带着她一路往下:“主人,我有好好学过,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只要您想,阿允随时都可以配合。”

  许是肌肤相触,剥离掉了祝允身上最后的枷锁。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他便把自己的上半身脱了个精光,看样子,是打算就在此时此地把自己全部交付出来。

  “天凉,你还是别这样了。”只是祝允动情至此,贺长情却因他这露骨的言语和动作,忽而清醒了几分。她并不想在这样的野外与人草草了事,这原本只是个意外来着,于是她抬手替人掖好衣裳:“扶我起来。”

  ——

  三日之期已到,沈从白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主上带着祝允这一走,就陷在了落星谷里再难出来。

  他只好漏夜进宫,跪在长安殿外求见圣驾。

  邓瑛见来人是贺长情身边的熟面孔,倒有几分苦口婆心的意思:“朝中事务繁多,圣上不一定有心思见你,还是请回吧。”

  “还请邓公公传个话。”沈从白如何不知自己身份低微,原是不配单独求见圣驾的,只是主上将重担交到了他的肩上,他就一定得扛起来,“我家主上遇到了危险,如若圣上不出面相救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

第121章 自证

  邓瑛立在殿外, 垂着首虽是沉默不语,可额角却是狂跳个没完。

  一门之隔的殿内,那沈从白不知说了些什么, 能把圣上气得龙颜大怒。一时间,里面又是拍案而起的暴喝,又是书卷尽被扫落在地的声响。

  真不知, 姓沈的小子还能不能囫囵个出来。

  邓瑛虽是有心帮着说话, 却也不敢插手圣上的决定, 于是只好双手插在袖口当中, 只余眉目愈发地凝重。

  就连不曾在场的邓瑛都尚且被吓得大气不敢出,沈从白这个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算是罪魁祸首的人,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此刻他面色发白, 沉默又笔直地跪在大殿之上, 两只垂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着颤,身子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着。可即便如此,沈从白还是再次扬声说道:“还请圣上救救主上,她已经命悬一线了。”

  说完, 便是梆的一声,将额头磕在冰凉坚硬的地面上, 一动不动。

  命悬一线……

  这四个字犹如什么魔音, 不断地在梁淮易的大脑中响起又放大。又好比是什么利刃, 沿着他的筋骨脉络一寸寸地游移着, 每一下都会带出最新鲜的血液来。

  良久, 他无力地跌落在了龙椅之上, 视线似是聚在凌乱的案前, 又好像早已放空, 只是呆呆地盯着某处。他喃喃自语着, 声音虽低,但沈从白却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她这是,在威胁朕……”

  “主上从不曾威胁圣上,更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由于整个身子蜷缩跪倒的动作,沈从白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可是,他的语气连带着他的言语,是那样的诚恳又笃定。

  梁淮易的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来。

  是啊,贺长情她从来都是敢想敢做,不在这样的高位自是不用权衡诸多,她哪里会想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

  也就只有这样的人,做起事来才可以既不顾头也不顾尾,可却留给他这样的一堆乱摊子。最可恶的是,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的。

  她这是在逼他!

  人或许自来便是如此,越是重情之人,就越是会留下许多的把柄与破绽。到了关键的时刻,反而处处受到牵制。

  可那又能如何,他还能割袍断义不成?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说,在金玉奴这件事上,原本就是北梧皇室不占理。

  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才让贺长情莽撞地闯进去,打破这僵持许久的诡异局面吧。

  “沈从白,你去把邓瑛叫进来。朕有话要说。”

  不知跪了多久,圣上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这一次听来,再没有最初的愤慨,分明冷静了许多。

  邓瑛迈步进入殿中的时候,四肢是冰凉无力的。

  他伴君这么久了,却还没有哪一次见圣上动过这样大的气,以至于一向自诩最是了解圣上的他,都不知该如何应对:“圣上……”

  “朕出宫一趟。宫中皆由你坐镇,该用什么样的理由,不用朕教你吧?只一点,不要让章相那伙人察觉到朕的行踪和意图。”

  梁淮易此时想的还很简单。他只要带着人去一趟落星谷,无论发生了什么,有他在,自然可以保贺长情性命无虞。

  至于北梧从前的过错,既然已经错了,为何不一错再错呢?开弓没有回头箭,此将错就错的法子固然可耻,却也是最行之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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