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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如意_分节阅读_第87节
小说作者:暮兰舟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788 KB   上传时间:2025-02-28 18:03:09

  曹父说道:“怎么做不到,你这么聪明,又那么努力,想想法子嘛,我在似家客栈等你的好消息哟——哦,对了,我没钱付房钱,对客栈掌柜说,把账都记在我儿子宝源店曹掌柜名下,掌柜说签单需要十天结清一次,你记得去结账,别让亲爹流离失所啊。”

  说完,曹父就起身走了,途径旁边的衣帽架的时候,要取他进门时脱下来的半旧不新的棉袄,棉袄旁边是曹鼎的出风毛貂皮大袄,毛针油亮顺滑,触手就是柔软温暖,老者就顺手把皮袄取下来,穿在自己身上,说道:“儿子啊,咱们爷俩换一件衣服穿,你爹都没皮袄穿,你当儿子的怎么好意思穿呢。”

  曹鼎并没有阻止,就让曹父穿着自己的衣服走了。

  曹父刚走出菜馆,行走在棉花胡同里,就被一群顺天府的衙役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铺快打量着曹父身上的皮袄,说道:“兄弟们,你们看这件皮袄像不像刚刚报官被盗的失主描述的那样?宝蓝色缎子面出风毛的貂皮皮袄,胸口这里有一块碗口大、绣成了蓝色睡莲花的图案,这是以前破了个洞,请了绣娘织补上去的。”

  众衙役们纷纷说很像,就当场围住曹父,脱了皮袄,还从皮袄的暗兜里搜出了一百银子的银票!

  “没错,就是一百两三通钱庄的银票!和失主说的一模一样!”

  “人赃并获!”

  当场就将曹父堵了嘴,五花大绑,扔进囚车。

  囚车被衙役们推到顺天府衙门去了,曹鼎走出菜馆,给了捕快一包银子,“给兄弟打酒吃,要推官将这个盗贼速速判个流刑,流放的远远的,永不回京城最好。“

第八十二章 送厚礼曹鼎得手札,拍被子看见活阎王

  曹鼎是大兴县人,小时候家境殷实,是个地主家的小少爷,正儿八经读过书,但祖父死后,父亲继承了家产,无人管束,被一群人哄到了赌场,做局先让曹父赢了些银子,上了瘾,然后不出意外的成了个烂赌鬼。

  烂赌鬼的下场都是一样的。

  卖地、卖房子、卖老婆的衣服首饰、老婆被活活气死——若是没被气死,也会被卖了换钱。

  赌瘾上来,曹父也顾不上传宗接代了,连亲儿子曹鼎也卖了。

  好在曹鼎自幼读书识字,在张家没有干过粗活,一开始就在账房里头打杂,他机灵上进,搭上了管事们,陆续管了几个张家的铺面——当官的不方便行商贾之事,都是以家奴的名义开店。

  常年混迹商海,认识了不少生意人,因而曹鼎在生意上是得心应手,成了小财主,后来靠着献龟壳上刻着“吉祥如意”等吉利话的祥瑞大老鳖,曹鼎得了西府侯爷的宠,成为宝源店的掌柜。从小财主变成了大富翁。

  今日的曹鼎,掌握着四百多间仓库的大塌房,日进斗金,来往不是富商,就是官员,早就不是一个烂赌鬼父亲能够摆布的。

  其实买房也好,每年五千两银子养老也罢,曹父提出的条件,曹鼎有这个能力满足。

  但是,曹鼎亲眼见过曹父如何一步步堕落、变卖所有、丧失人伦亲情,连亲儿子都卖。

  曹鼎深知烂赌鬼是没得救的,即使满足了曹父的要求,曹父很快就能把养老的银子输光,再把房子、仆人等等都变卖了,全部送到赌场,然后又光着身儿找曹鼎要钱。

  曹鼎心里明镜似的。

  所以,一开始曹鼎就设了个栽赃的局,去衙门报了失,买通了顺天府的铺快衙役。

  然后,故意装作不想把家丑外扬的样子,约了曹父在以私密闻名的山东菜馆棉花胡同分店里设宴款待,让曹父放松警惕。

  最后,故意把自己的貂皮大袄挨着曹父的半旧棉袄挂在衣帽架上,来了个“请君入瓮”。

  果然,烂赌鬼一辈子都不会变的,见便宜就要,拿着曹鼎的皮袄就穿上了。

  正好,被外头“守株待兔”的捕快逮了个正着。

  在京城做生意,尤其是做大生意,常年在各个衙门都有打点的,曹鼎夫妻来京城其实不为过年,就是送礼走关系的,解决一个烂赌鬼易如反掌。

  终于把这个恶心人的家伙送的远远的了!

  希望今年春天冷一点,在押解的途中把这个老不死的冻死算了!

  看着远去的囚车,曹鼎松了一口气,他中午被这个老不死的恶心的什么都没吃,正好方便他奔赴下一个饭局。

  一个时辰后,曹鼎从江南菜馆里出来了,家里的马车来接他。

  上了马车,曹鼎一愣,“老婆?”

  曹婶子扔给他一身新衣服,“一身酒气,把衣服换一换,今天初九,刘公公终于有空见咱们了。”

  “真的!”曹鼎大喜,“咱们连续送了三年的厚礼,今年终于见着真人了!”

  曹鼎就在马车里换衣服,“以往我给刘公公送礼拜年,都是幕僚接待,今年刘公公终于肯见我了。”

  曹婶子说道:“这三年来,咱们差不多送了一万,都是用真金白银砸出来的门路。你在刘公公面前乖一点,倘若能够拿到刘公公的手书,咱们塌房从海上来的货物,就只需抽二成的税。”

  各位看官,你们是否还记得上卷书说过,朝廷从没有明言开海禁,但事实上已经允许私人搞出海贸易?

  一开始,朝廷是抽二成的税,但因这是一个违反祖宗海禁政策的举措,所以并没有明文规定开海禁,也没有明文规定是抽二成的税,三年后再通关抽税的时候,已经是老油条的通关官员们可以把控的“范围”就大了。

  有关系,抽二。没有关系,或者关系不够硬的,抽二点一,二点二……甚至抽三的倒霉蛋都有!

  因为没有明文规定嘛!抽多少税,还不是人家当官的说了算。海商们有冤都无处诉!

  虽然,抽三成的税,海商也能赚很多钱——可谁会嫌弃赚钱多啊!明明可以省下一成的税,为什么要交冤枉钱呢?

  宝源店为了招揽生意,就和海商们合作,只要货物在放在宝源店仓库里交易,那么宝源店就可以出面帮助海商们抽二成的税,顺利通关。

  想要少抽税,就要找关系,如今,立皇帝刘瑾的关系是最硬的。曹鼎换好了衣服,做好万全的准备,还拿出一面小镜子照照,抬了抬头,看有没有鼻毛旁逸斜出,有碍观瞻。

  看着丈夫有些紧张,曹婶子安慰道:“你不要慌,虽然刘公公有立皇帝的威名,但是咱们是张家人,说出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再说了,咱们送的是真金白银,刘公公这个人虽然贪了些,但收了钱,他是真的会办事,我听说——”

  曹婶子朝着丈夫勾了勾手指,曹鼎赶紧把脑袋凑过去。

  虽然在自家马车上说话,曹婶子还是很小心,低声说道:“我是听鹅姐说的,鹅姐说咱们张家大姑太太的女儿,东宁伯夫人。东宁伯夫人就是送了刘公公银子,给东宁伯弄了个两广总兵的官,你说厉不厉害!”

  张家的大姑太太,就是张家已故国公爷的亲妹妹,也就是张家老祖宗的小姑子。

  当年大姑太太张氏嫁给举人沈禄,后来张家出了独宠后宫的张皇后,张皇后又成了太后,沈禄这个张家的姑爷也跟着鸡犬升天,如今是通政司的通政使,虽然不是进士出身,只是个举人,但因背靠张家,自己本身又极会钻营,已经是正三品的实权文官了!

  大姑太太张氏早逝,和沈通政使只生了个女儿沈氏,沈通政使一直没有续娶,对独女沈氏爱若珍宝,还给女儿寻了门极好的婚事,将沈氏嫁给了年轻的东宁伯焦淇——不愧为是张家的亲戚,在联姻上都是往高处攀爬,靠裙带关系维护家族利益。

  这个东宁伯焦淇属于勋贵,在京城勋贵圈子里有个外号,而且是名字的谐音——“娇妻”,啥都不会,靠着祖宗的恩荫,空有个世袭罔替伯爵的爵位,只会靠老婆的钱和老丈人的权过日子。

  其实这个外号很讽刺,因为东宁伯夫人这个真正的娇妻其实才是东宁伯府的主心骨,有钱有手段,有人讽刺嘲笑娇妻无用,甚至嘲讽没用的男人,也用“娇妻”这个词——就是不肯用“娇男”啊。总之,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就是想嘲讽一个男人,也要把一个本来并无褒贬、用来形容女人婚姻状态的词泼了脏水,弄成污名后来骂男人。

  东宁伯夫人和父亲沈禄都是善于搞关系的,沈禄只有这么个宝贝女儿,家产和人脉关系恨不得都给女儿,女子不能当官,女婿可以啊,一个女婿半个儿嘛。

  于是,父女两个一合计,给了刘公公许多银子,给只有爵位,没有实权的东宁伯焦淇搞到了两广总兵的大官做!

  女人自有女人搞消息的门路,曹鼎听了老婆的这番话,喜出望外,“太好了,刘公公收钱办事,东宁伯这个废物都能当两广总兵,我弄个抽税二成的手书应该不成问题,解决了咱们塌房海商们通关的难题。”

  曹鼎靠近老婆说话,嘴里的气味就飘出来了,他刚从饭局出来,自然喝了酒,吃了肉,这两样东西在胃里发酵,嘴里气味臭。

  曹婶子捂住鼻子,退回去,靠在马车板壁上,从荷包里取出一颗丁香,说道:

  “含着,去去口臭。十五年前,我和鹅姐,如意娘她们一起去选花姨娘那里选奶娘的时候,就是因贪嘴吃了糖蒜,口气臭,第一关就被来寿家的给刷下去了。”

  “前车之鉴,你马上要和刘公公说话,可不能重蹈覆辙。”

  曹鼎赶紧将丁香压在舌底,说道:“你真是我的贤内助。等办完这事,我给你买十个镯子。”

  镯子是曹婶子最爱的首饰。

  曹婶子笑骂道:“你给我滚!等你想起来给我买镯子,我手腕上早就空空如也了。这大过年的,光是打赏和送礼,我至少从手腕上撸二十个镯子下来。昨儿个我买了一匣子镯子,金的银的玉的宝石的,什么都有,戴腻了我就赏人。”

  曹婶子也爱花钱,但她挣的更多啊,曹鼎喜欢这个利索能干的老婆,童年那个破碎的家不要也罢,他有一个充满了奔头的新家。

  曹鼎从未将生父找他的事情告诉曹婶子,甚至,对曹婶子说他爹早就死了——在踏入赌场的那一刻,父亲就“死”了。

  那个老不死的,休想打扰我的家!

  就在曹鼎下了马车,踏入刘公公府邸时,吉祥从永康大长公主府回到了四泉巷。

  吉祥说道:“我娘说,明天崔夫人就要回西府了,就明晚结伴走百病。”

  如意很高兴,去九指家,告诉了胭脂,明晚带着长生一起去,把长生这个呆病的病根儿“走”丢了更好。

  且说另一头,曹鼎从刘公公府里出来,上了马车,拿出一封手札,迫不及待的跟老婆曹婶子分享喜悦,“拿到了!有了刘公公的手书,在我们塌房寄存货物的海商通关就抽二成的税。”

  曹婶子也很高兴,“我就说嘛,刘公公拿钱是真的办事。”

  曹鼎拿了手札,去了西府找侯爷,给刘公公送的厚礼他要做到账本上去的,是以“修缮房屋”的名义,当然不能直接说是送礼了,需要提前跟侯爷“报账”、打招呼的。

  要不然,每个季度西府官中账房都会去宝源店查账,这个明显超出常理的“修缮费用”肯定会跟侯爷说上一嘴。

  现在提前打个招呼,总比之后回京城解释好。曹鼎晓得自己最大的靠山永远都是侯爷,不能失去侯爷的信任。

  外书房,西府侯爷看了一眼手札,说道:“这个老刘,胃口越来越大了。一万银子才弄来这一张纸。”

  没有办法,大明规定外戚不得干政,像西府侯爷这种外戚,空有爵位,没有实权,需要通过利益交换才能达成目的,侯爷地位尊贵,当然不会亲自给太监送礼,需要家奴们跑腿出面。

  曹鼎揣摩着侯爷的意思,说道:“幸好,这个刘公公拿钱真的办事。有了这张纸,至少能赚五万两银子,咱们还是划算的。”

  西府侯爷说道:“你们宝源店年底的账目我看了,赚的的确比田庄要多,但是开销也大啊。”

  曹鼎忙道:“宝源店最大的开销,就是打点关系。也就是修缮房屋那一项,但这一项不能省,省了会有大麻烦。”

  这个道理,侯爷当然明白,他的表妹夫东宁伯焦淇两广总兵的官也是走了刘公公的关系得到的嘛。

  只是呢,若是在以前弘治朝的时候,这刘瑾算个屁啊,叫他一声公公,就是给他面子了。要刘瑾办点事,根本不需要送银子,只需给个眼神,这个刘瑾就狗颠似的立刻就办了,哪里像现在这样,还要送重礼呢!

  唉,怎么现在当皇帝的舅舅,还不如那会子当皇帝的小舅子舒服呢?

  从小舅子到舅舅,空涨了辈分,却被一个公公骑在脖子上……

  更要命的是,正德皇帝今年二十岁了,还没有子嗣呢!

  皇帝不生儿子,那么张家的两侯爷就没法当舅爷爷啊,将来张家的前途堪忧。

  想到这里,侯爷更头疼了,他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办事去吧。”

  曹鼎告了退,谁知刚到门口,又被侯爷叫了回去,“等等,东府的宝庆店那边,年底算账,盈利还不到你的宝源店的一成利,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都是四百多间仓库的官店塌房,宝庆店差远了,偏偏东府排场大,需要花银子的地方多,马上又有大小姐张德华出嫁、嫁给定国公的大事要办,银子又不太趁手了。

  曹鼎赶紧回去,站在侯爷身边,搓着手指,“这个……别人家的事情,我不好说。”

  那是东府侯爷的家事,曹鼎是西府的人,他不想当恶人啊!

  曹鼎滑不溜丢,侯爷佯装生气,拿起书桌上的镇纸拍了拍,“你就如实说,这里没外人。我大哥很头疼宝庆店的生意,自打奏请了这个官店,白挨了好多官员的骂,钱没赚几个。”

  官店,用五百年以后的话来讲,就是国有企业,宝源店和宝庆店这两大“国企”归西府和东府两个张家,是正德皇帝给两个舅舅的甜头。

  官店给了私人,国库的钱是不是就变少了?官员们能不反对吗?但这天下就是老朱家的天下,正德皇帝给了老张家这个舅舅家,给了就是给了,这就是皇权。

  官员们除了骂,也没得其他办法,那就继续骂呗,年年都骂,已经骂了三年。

  西府侯爷挨骂但是有钱赚,这东府侯爷赚的钱还不够挨骂的呀!

  这大过年的,少不得在弟弟面前抱怨。

  曹鼎见侯爷这样说,也只得实话实说了,“侯爷,现在是塌房淡季,我和拙荆回京城过年,除了大年三十在家里吃了顿团圆饭,之后的每一顿饭都没有在家里吃——全在外头应酬,送礼搞关系,走人情铺门道。我有时候晚上都不着家,在外头陪那些当官的或者富贾巨商在行院人家里喝酒听曲玩通宵。”

  “宝庆店的掌柜是白杏,东府周夫人的陪房小厮出身——东府三少爷的姨娘就是白杏的妹妹。这个白杏,不是我说他,着实不成个体统啊。他过年也回了京城,除了玩,就是玩。我是陪人玩,察言观色,搞关系嘛,时不时就得装孙子,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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