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玉却是总觉着,薛洺并不打算靠温柔体贴来打动她。
因为明显行不通,也不像薛洺的性子。
这些日子,意玉没再挣扎。
她在等机会,实施她跑掉的法子。
怀明玉应该,马上就会知道她回薛府的消息。
就这样相处了半个月。
薛洺最近同意玉的医师走得极近。
本来都胜利的薛洺,却突然又要回边疆。
这次倒是不紧急,但意玉对薛洺的举动感到突然。
明明都胜利了,为何还有回边疆?
算了,她并不想知道原因。
只是计划怕是得推迟了。
薛洺走后,紫蝶进了意玉被关押的院子,也就是薛洺的院子。
白玉蝉和紫蝶都回来了。
据紫蝶说,是白玉蝉在民间悬壶济世的时候,竟意外同一位医师那寻到了解毒的法子。
还晕着的煌封和老太太,说不定有救了。
紫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意玉。
意玉却突然问她:“这条消息,紫蝶,你应该没有告诉明玉。”
紫蝶点点头。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后,意玉看着紫蝶的眼睛,说:
“我还活着,是你告的密,对吗?”
“你其实恢复记忆了,对不对?”
意玉说出自己的疑问:“为什么要让你父亲,来找我一个继母?不是埋隐患吗?你的亲生母亲位置稳,不是对自己更有利?”
紫蝶见装不下去,她也就没再继续装失忆。
提到怀明玉,紫蝶的眼睛里又惊又惧又怨。
其实紫蝶五年后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快及笄了,也变得稳重得紧。
但如今却情绪极其外露,露出了掩盖不住的恨意:
“夫人,你能不能,因为我,留下来呢?”
“我那母亲,我都不愿称她为母亲。”
第64章 薛洺卖惨
南疆。
薛洺独自一人,驾着高头大马,来到了南疆敌营。
敌营被薛洺打得节节败退,对他恨之入骨。
见他一来,当即愤愤:“薛将军今日来我们这,是为了耀武扬威?”
“我们都签下投降书了,已受屈辱,你如今又来做什么?赶尽杀绝,还是又有什么其他招式?”
薛洺并不理会无关人的问话。
只是朝着乌压压的人头,全是兵莽汉子地方,平静却威严地问:“传话的人在哪?”
“我要见你们的王。”
最中心的帐篷处,大王满眼警惕。
但这个在战场上如同阎罗一般的薛洺,此刻却做足了礼节。
“听闻王上有个祖传的香方,闻一下便可神清气爽,为了给公务繁忙的王室治愈头疾所用,可是如此?”
他抬头,眼里全是势在必得。
薛洺说完来意后。
大王气得跳起来:
“你个歹匪贼人,竟然还想要我们的镇国之宝,给你娘子治头疾?”
“寡人凭什么借给你?你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杀了我多少族人?怎么敢来借的?”
听了这话,薛洺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他清楚地给这战败之国的王,讲明了利益关系:“镇国之宝,传了多少代了。”
“况且,我并不是以掠夺的名义来要这香方,而是用私人的交情。”
王上眯起眼睛。
薛洺诱惑道:“战败后,王上也定是屈辱,心中气自然鹏盛,那我有个法子。”
“闻南疆明日有壮士大比,我参加,只要你们的将士能打得过,任你们在我身上出气,如何?”
“不仅涨士气,还散火气,何乐而不为?”
王上其实已经心动了。
一个香方而已,私下偷偷塞给薛洺救他夫人,只要不传出去,一点都不丢人。
可以狠狠坑薛洺一把。
王上还想墨迹,薛洺已经不耐烦了:“百利无一害的事,矜持什么?再磨叽我就走人。”
王上答应了薛洺。
演武场上。
几乎有勇的壮士都来了薛洺跟前,磨拳霍霍。
可最初上了场,无一例外都被丢了出去。
王上气得开始无限量上人。
吩咐,留他一条命,防止两国因他死了再度交战便成。
薛洺再厉害,也是肉体凡胎。
陆陆续续好些个人过去,薛洺已经占了下风。
阴损手段再这么一上。
薛洺的腿骨被一个不要命,见了他杀红了眼的敦实男人,给匡匡往死里砸。
薛洺的腿骨半断不断,稍微用一些许力气,便有蚀骨之痛。
他似是天生不痛一般,站了起来,把这个敦实男人给揍到血泪直流,扔下了擂台。
再下一个,直接违背规则,拿了一柄长剑。
直接刺入了薛洺的脸。
长剑穿过了薛洺的左脸,扎入了他的头。
薛洺看着剑,眼里全是嘲弄,但手上反击的动作却是不停。
因为用剑伤到他的这个动作,他只需要动动手指,面前人便会因为惯例被反击捅死。
这个人是抱着必死的心。
薛洺也成全他。
拿剑的人死了。
薛洺把刺入脸上的剑,保留了脸内的剑,前后的两节,他生生用手的劲给掰了下来。
薛洺煞气的眼睛,带着这幅浑身血点般般的恐怖模样,抬眸看向王上:
“开心了吗?烦请继续。”
王上一抖,回了宫里后,被吓到几天几夜吃不下饭去。
赛场到了最后,薛洺的指节都拧翻成了指纹和指纹相对的模样,他身子撑着自己的长枪,拖到王上面前,问:“满意了?”
王上咽了口唾沫,也不敢不赴约。
因为他知道薛洺的性子,若是敢违约,他们南疆也就别想活了,不知道薛洺多少招式等着人。
把香方给了薛洺。
*
紫蝶说:“我在恢复记忆后,便想去找夫人您,可回来却知,您死了。”
“我爹,可能不信怀明玉杀了您,可我信,我觉着,您当初死亡,八成是因为怀明玉。”
“前些日子,我在发现您还活着时,您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可我无奈地知道,我留不住您,只能叫爹爹来。”
“薛府豺狼虎豹,夫人,您留下好不好,我帮您争位置,好不好?”
意玉却摇了摇头,“东京我待不下去,也不可能待着。”
紫蝶沉默,后道:
“那您可不可以不要抛弃我。”
意玉微愣。
紫蝶:“多可笑,时至今日我才发觉,对我最好的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而是您这继母,我曾经还为了怀明玉忽视了您。”
“是我的过错,是女儿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