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有求于他,群玉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好酒好菜?”谢望的面色依旧不大好,一开口就不怎么客气。
群玉不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讽意,只是眨了眨眼,故意说道:“表哥如今把我关在这里,有口吃的我已经很是满足了。”
他他就不该来,谢望听她倒打一耙,立时起身要走,群玉连忙去拉他的手。
“表哥这么小气干什么?你把我关起来我都没生气。”
非但没有生气,看完账本后,群玉还美滋滋地睡了一下午。
她想着谢望即便是再不高兴,三日后就走了,这几天她吃点亏将人哄好就是了,反正她咬死也不承认,让他不得不离开盛京这件事,有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谢望眉间一敛,觉得自己脑袋痛,只好随着她入座,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候的群玉就极其的有眼力见,一边拿眼神示意春禾赶快倒酒,一边站在他身后替他按头。
谢望何尝不知道她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却也乐得她献殷勤,总比和他吵架要好得多。
等人退下后,群玉左手环着他的脖颈,右手去拿杯子给他喂酒。
“表哥尝尝,我前几日买的蒲桃酒,可还喜欢?”
她声音清甜,很是乖柔,做起这等伺候人的活计也很是熟练。
谢望手指搭在她手背上,就着她的手用了这杯酒,“你喂的都喜欢。”
群玉拿眼睇他,就知道这人没个正经的,不会好好说话。
眼见她还要再喂,谢望伸手打住,“既然是待客,没有主人不喝的道理吧。”
她一直给他喂是什么意思,真当他看不出来。
无非就是想套套话,想知道自己究竟想怎么对付她罢了。
群玉扯着嘴笑,“这是自然。”
心底却是想着就知道没这么容易逃过,还好她方才提前吃过解酒的药。
她执过白瓷凤首壶,为自己也倒了一杯,正想坐在他身侧,和他举杯同饮。
却被谢望拉着坐到他腿上,语气突然一转,心血来潮的说了句,“不如我们用杯交杯酒?”
群玉心中一惊,他该不会猜到自己要做什么了吧。
可为了稳住他,群玉到底是点了点头,而后迟疑问道,“不、不好吧?”
谢望余光都没分她一眼,“有什么不好。”
这便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群玉忍着羞涩,伸手环过他,仰头饮尽。
她坐在谢望腿上,刚喝完想要放下酒杯时,谢望就把人一拉,结结实实地撞入他怀中。
嫣红的唇被人闯入,被他毫无章法的乱亲,险些磕到了牙。
尝到口中温热酒液,群玉被迫承受着他粗重的吻,津液湿濡,搅和着甜腻的汁水,溢出丝丝缕缕的口涎,极尽靡丽。
等他将松开群玉,拍着她气喘吁吁地背时,突然来了句,“尝过了,好甜。”
就好像方才那个吻,是他一时兴起,想尝一尝她这杯酒的滋味。
群玉拧他一下,心跳砰砰,脸红的不像话。
接吻就接吻,她、她又不是不给亲,这么霸道做什么。
“怎么,这样坐不舒服?”谢望抬了抬腿,意有所指。
“你还知道啊!”每次都喜欢这么抱她,硌得难受死了。
“那就换到前面去。”谢望将人放下,末了又把她拉到怀里坐着。
鼻尖尽是他身上静寂的檀香味,身后靠着他灼热的胸膛,硬邦邦的就像是一堵墙。
突然听到一声“刺啦”,她身上这件轻薄的纱衣被他撕破,群玉难以置信地回头望他,“做、做什么?”
“做你。”
谢望低头去咬她的肩,恨不得在上面戳个洞,不让她痛到刻骨铭心,她是永远不会长记性。
牙尖擦过她纤细的锁骨时,群玉这才知道他居然是来真的。
“别别别,好痛。”群玉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扭着身子乱躲。
只是她被人紧紧锢在怀里,轻易动弹不得。
一直到落下星星点点的细小红色痕迹,谢望又去拿那只白瓷凤首壶,扬着壶首,紫红的酒液倒了出来,稳稳落在锁骨处。
他低头去吻,一口一口吃尽,湿濡的唇伴着滚烫的呼吸落下,群玉痒得抖了抖身子,却被谢望捏了把软肉。
“乱动什么,你看,都弄进去了。”
他一本正经的开口,说的尽是这样惹人遐想的话。
“衣服湿了而已,你、你别玩了。”群玉有些害怕,他怎么总有那么多的花样用在她身上。
“还未尽兴呢?如何玩不得。”谢望又低头去舔,揽住她试图下滑逃走的身子。
“你自己说的,要做我的玩物,既然是玩物,那不就是由人胡乱亵玩的吗?”
这才哪到哪,这只是最轻的惩罚罢了。
群玉开始后悔,她之前都在口不择言乱讲什么,现在好了,叫谢望抓住机会,钻她话里的漏洞。
暗忖须臾,群玉决定不破不立,“你,你起来好不好,我……我跳舞给你看。”
与其被他这样捉着身子,被迫承受着他的恶趣味,还不如抛弃羞耻心,跳舞给他看呢。
反正她之前特意买的那件舞衣,就打算那天虎口脱险用的。
“可以。”谢望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只是眼神一暗,“你就这样跳吗?”
群玉随着他的视线低头去看,脸颊红到脖颈,胸口湿透,隐隐约约的,像、像什么样子。
“才没有,我去换衣服。”
等她去内间换好衣服后,有些不大好意思,含着胸低头走过来。
谢望倒是眼前一亮,这身红色舞衣,衣襟开至腰际,一条银铃铛充作腰带,勾勒出她纤细腰肢,走动时晃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去院子里跳。”他的语气不容反驳,群玉忍着羞耻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双手乱掐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群玉试探性的发问,“就在这不行吗?”
“不行。”果然得到毫不留情的拒绝。
群玉只好祈祷院子里不会有人在,希望今夜的月色黯淡些,不要被人瞧见。
谢望好整以暇地坐在石桌前,群玉轻抬手臂,仿佛化身为夜里迷惑人心的魑魅。
夜风作伴,明月相随,旋转跳跃时,清脆的铃铛叮叮作响,她那双惯会骗人的眼,浮着些醉意,目光悠远,笑靥如花,双颊犹如新荔,隐有妖冶媚态。
一曲舞毕,群玉身上发了汗,夜风吹来,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谢望环住她,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原来月事还没完是骗我的。”
昨日夜里,谢望原本想在她这留宿,谁知群玉张口就说身上不爽利,不想和他一起睡。
前几日她肚子痛得连汤婆子都不管用时,她不仅往人怀里钻,恨不得手脚并用黏在人身上,就为了让他替她暖暖。
结果等到她不痛了,又是弃之如敝履,谢望原本是怕她夜里睡不好,又想给她捂捂手脚,谁知听她这样说,简直就是气得不想理她。
到这会群玉后知后觉,自己撒一个谎,是要用无数个慌去圆的。
方才光顾着不让他那样咬锁骨,忘记自己月事没完,是不好随便跳舞的。
“我、我……”她打着磕巴,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谢望轻笑了两声,干脆将人抱起来,去摸她腰间的铃铛,“你喜欢铃铛?”
群玉不知道他突然问这做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还行吧。”
那以后给她脚上带一只,走到哪都是叮当作响,就是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有些吵。
谢望这般想着,拆了她腰间的一只铃铛,“这只我要了。”
只要他不作弄她,便是要金子银子群玉都是肯给的,“拿去吧,都拿走也行。”
听到这话,谢望将人抱回了房,将她腰间的铃铛全都拆掉,其余的都挂在床帐上。
“这么大费周章,是要干什么?”群玉坐在床头,晃着脚疑惑不解。
“你等会就知道了。”谢望卖了个关子,望向她的眼神耐人寻味。
这时候群玉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直到谢望将帐子拉下来,人也压下来。
他俯在她胸口处,在她的脖颈上留下细细密密的吻痕。
群玉被他摁住身子,踢着腿到处乱动,可谢望正吻的专心,他要在她身上留下,遍布都是他的痕迹。
“唔,好痒!”群玉身子敏感,尤其怕痒,伸手就去推他的头。
谢望松开她,安抚似的去亲她,吸吮着她湿滑的舌头,被嘬得生疼。
群玉心中暗里声恨,总有一天她要骑到谢望头上蹂躏他。
每次都被他弄得第二天难受得不行。
温热湿濡的吻一路向下,落在耳廓,含住耳垂,她听见自己喉间溢出愉悦的声音,脸红得要命。
她,她怎么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好像很乐意被他亲似的。
直到他又去捏她纤细的腰肢,想着方才铃铛碰撞时,是不是就擦过了腰窝?
谢望低头去找,揉着她身上的软肉,就去亲腰窝。
随着一道尖叫声传来,谢望擦了擦唇角,唇角勾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就是很喜欢他亲她。
群玉纤细的腿缠住他,逼着谢望往她唇上凑,他吻得又深又重,舔着她粉嫩的唇瓣,喉间溢出好听的喘息。
看她眼神迷离,很是享受的样子,谢望顿了顿,觉得少了点什么。
于是他径直起身,拿走桌上那只白瓷凤首壶,就往她唇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