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白嫩的脚趾也被融融热意包裹,群玉惬意的眯了眯眼睛,总算是觉得不凉了。
直到谢望突然拽住她的手,极力克制地吐出一句,“抓紧。”
群玉不明所以,但还是懵懵懂懂的照着做。
看他面上的表情隐约有异,像是竭力在克制什么,难受得大汗淋漓,似乎忍到了极致。
在此之前,群玉从未在他脸上看见如此痛苦的表情。
吓得她连忙松开手,她不想哥哥这么难受。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迸发出来,烫得群玉身体也随着一颤。
“这、这是什么?”群玉忍不住打着磕巴,她实在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望眼尾泛红,声音也都在颤抖,“玉儿松开作甚,不是要惩罚哥哥吗?”
群玉撇了撇嘴,语气乖觉,“哥哥好像很难受,我……我不想你难受。”
见她还心疼自己,谢望四肢百骸也升起一股快意,傻玉儿,自己便宜都被他占尽了,还不懂呢。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眼下这副脏兮兮的模样,多么惹人爱怜,恨不得全部都弄在她身上。
谢望脑海中不断攀升的慾念肆无忌惮地叫嚣,逼着他再粗暴些,再过分些。
最好让她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心肝,从头到脚都变成他的,浑身上下都染上他的味道。
在即将失控的边缘,谢望止住恶念,打了盆水来,拿湿帕替她擦脸擦身子。
方才她呆愣愣的也不躲,又突然松开,谢望也被打得个措手不及,只能凭着本能欺负她。
群玉也觉得不太舒服,想要伸手去擦,不小心尝到一点,睁着双圆溜溜的杏眸,伸出一截粉舌舔了两下。
她表情无辜,头脑发懵,根本不知道这副神情会惹得谢望愈发控制不住。
谢望闭了闭眼,深呼了一口气,“好玉儿,求你了,别再招惹哥哥了。”
“没有啊,我就是好奇,这是什么?”
群玉的求知欲用在这等时候,让谢望觉得未免不是一种不幸。
“等玉儿过几日月事走了,哥哥再亲自教导你,好吗?”
谢望喉结上下滚动,嗓音里都是止不住的哑意。
“好呀。不过哥哥可不可以帮我按揉一下,我来了月事哪里都疼。”
群玉一本正经的求他帮忙,压根就不知道这番话在谢望听来,无疑于火上浇油。
“玉儿够了,你还有完没完,是今夜不想睡了吗?”他的声音冰冷,像是蒙着一层银霜。
第70章 阿爹阿娘都死了,我的夫……
他这番话说完,床头那盏孤灯也跟着颤了颤。
群玉把嘴一撇又要哭,却被谢望手疾眼快地伸手捂住了。
被谢望制止后,氤氲杏眸凝满一层水汽,还未来得及掉眼泪呢,他就亲在群玉眼皮上。
阿兄的唇温热柔软,怎么总爱说些冷冰冰的话呢?群玉暗暗思忖,先前心底那点酸涩不快也都消失殆尽。
只是谢望并不满足于仅仅亲她眼睛,不多时便衔住了她那两瓣娇嫩的唇。
面色潮红、檀口微张的群玉,被他猝不及防地闯入唇腔。
她被吓得倏然瞪大双眼,想使劲把他推开,但双手绵软无力,依偎在他怀里,全靠谢望将人扶着,逼得她抬头和自己接吻。
群玉胆子一颤,没有闭上眼,反倒是滴溜溜地转着,好奇地看着他吻得又重又急。
就连那双粗粝厚实的大手,也像群玉方才要求那般,帮她蜻蜓点水的按揉。
直到他退出去,低沉的嗓音在群玉耳边响起,“傻玉儿,不知道要闭眼吗?”
她眨了眨眼,不以为意地道了句,“我就是好奇嘛,亲亲不就是嘴对嘴吗?我嘴巴里面又没有糖,哥哥搅来搅去的到底在找什么啊?”
谢望无奈叹气,算了,玉儿还小她不懂。
“玉儿现在好受些了吗?”
他手上动作没听,甚至故意掐了掐,弄得群玉又痒又爽,挨着他脖子蹭了蹭,“好舒服啊,哥哥再用点力。”
“这里吗?”谢望在她腰肢打圈按揉,原本还怕她痛,没想到正好合了她的意。
“唔……再、再上面一点点。”
群玉气都没踹过来,软成一滩水似地趴在他怀里。
谢望眼神稍暗,尽管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还是不可自抑地有了变化。
他喉结滚了几下,突然停下动作,伸手将群玉的脸掰过来,漫不经心地命令道:“亲我。”
被他灼热弄得目光盯得发烫,群玉也没再犹犹豫豫的,双手抱住他脖颈,主动献上香馥馥的饱满红唇。
谢望加重了力道,将绵软用力拨弄揉捻,惹得群玉喉间溢出轻声呻吟。
自己听到后小家伙觉得害羞,不想要他再亲了,连忙将头往后仰,谁知谢望不肯放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来了月事,谢望定然是要一把将人弄开,让她哭哭啼啼的求饶。
谁叫她还用这种懵懵懂懂的眼神来勾搭他。
或许男人的劣根性就体现在这里,明明群玉什么也没有做,却也能引诱得他失了分寸。
群玉觉得自己好像时一团云,被他揉捏成奇形怪状,好在她来了月事,本就酸胀难受,被他火热的大掌用力抚摸,反倒是缓解了不少。
等谢望终于松开她时,群玉伏在他肩头大口喘着粗气。
她从来不知道亲亲居然要这么长时间。
被她一双水红杏眸含情带怨地凝睇着,谢望摸了摸她微微发汗的鬓发,“好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难道哥哥亲得你不舒服吗?”
对于这个问题,倘若是从前的群玉,定然是要羞得钻进地缝里,骂他不要脸。
可如今的群玉倒还认认真真的思考起来,她咬了咬唇,含糊不清地道了句,“舒服,就是哥哥亲我的时候,好凶,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样。”
想到她哼哼唧唧地说自己腰酸背疼,要自己给她好好按揉,谢望没好气地笑了句,“是,玉儿若是再敢胡乱撩拨,哥哥就不仅是吃一吃了。”
群玉有恃无恐,仰着下巴骄矜地看着他,“嗯?那你还要怎样?”
谢望眯了眯眼,摸索着她瘦弱的背,“玉儿知道陈阿娇吗?”
“哥哥是要效仿汉武帝,也给玉儿造个富丽堂皇的金殿把我关进去吗?”
不等谢望回话,她又噘着嘴不满道:“可是阿娇后来因为骄纵,操纵巫蛊之术被废黜皇后之位,尽管他功绩卓越,但后宫复杂,阿兄也要这样吗?”
“哥哥还一句话都没说呢,你就给我扣上这顶帽子。”
谢望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从前没觉得她这种嘴巴这么厉害,伶牙俐齿、巧舌如簧。
群玉眼波含春,轻哼一声,惹得谢望将人拥在怀里,安抚道:“哥哥什么都是你的,这一点你若再是怀疑,那才是真叫人伤心。”
她就像是炸毛小猫似的,被踩了尾巴立马跳脚!
“那好,这可是哥哥说的,倘若你还敢和别的什么妹妹也这样,我就永远不要见你了!”
群玉又进了圈套,自己却是全然不知。
谢望故意逗她,就是为了听她说这种话。
他不得不感慨道,年纪小就是好,心思也都藏不住,什么情绪也都表现在脸上。
后半夜他拥着群玉入睡,因为有他在身旁,群玉手脚也不再发凉,被他暖得热乎乎的。
就是她睡相不大好,小手乱摸,哪里冒着热气她就往哪里焐。
至于冰冰凉凉的脚丫,更是不要命地往底下乱蹿,在腰腹间动来动去。
也亏得谢望身子健朗,否则被她这样冰一宿,日后她还怎么用。
翌日醒来后,谢望上完朝去紫宸殿处理政事,照样给春禾留了话,若是她想来找自己,随时都可以。
只是群玉今日却是想去见见长姐,上回醒来时见到霍容璇,她还有些激动,也为长姐如愿以偿当上女官而感到高兴。
后来长姐离开后,她还问了阿兄,六局二十四司,长姐如今在哪里当值。
此话一出,谢望便知晓她是误会了,便想着干脆将错就错算了。
将霍容璇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她在宫外与二皇子旧部有所往来要好得多。
于是谢望顿了片刻,漫不经心道:“长姐如今在司籍司做女史,掌管文书。”
天子金口玉言,自然是在和群玉说过这话后,他就让小全子将霍容璇送去了尚仪局。
至于为什么是尚仪局,还因为杜尚仪乃礼部杜尚书嫡亲妹妹,和他一样将规矩体统看得比什么都重,连带着底下人也都按部就班,不敢逾越半分。
霍容璇的性子就是需要送到这等人手底下磨一磨。
群玉得知长姐在尚仪局后,便想着要去瞧瞧,怎奈春禾知晓此事后,苦口婆心劝道:“娘子最好是与圣上知会一声再去吧。”
发生宫变那日,霍容璇悄无声息的将宁儿带走,这件事不仅是群玉心头的阴影,也让春禾慌得手足无措。
可如今她失忆了,根本就不记得霍容璇做过这等事情。
“只是去见长姐而已,这等小事不必告诉哥哥吧。”
群玉不满的回嘴,有些不明白,哥哥为什么对长姐态度冷淡,多加防备。
好在春禾也是个机灵的,她一边和群玉周旋拖住人,另外一边则是让宫女槐夏去紫宸殿走一趟,将此事禀告给圣上。
怎奈槐夏没能见到谢望,幸好小全子眼尖看到她了,觉得眼熟像是在长宁宫见过似的,连忙唤住她,问她什么事。
“春禾姐姐让奴婢来过问一声,郡主能去尚仪局吗?”
槐夏是二等宫女,像这种传话的活计向来是轮不到她的。
鲜少与各宫往来,也不怪紫宸殿的侍卫不肯放人进去。
毕竟这几日说自己是长宁宫来的宫女犹如过江之鲫。
全都是想借着嘉和郡主的身份,与圣上攀上关系,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借口拙劣,不见得圣上会信,可万一圣上出门,凭着好相貌,未必不能博出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