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迎上去。
“那大夫呢!”他双眸赤红,原本冷峻的面容被因神情而变得扭曲。
他一面安抚怀中脆弱的少女,一面寻找乱开药的大夫。
凌风跪地道:“刚已经离去了,属下这便去将那大夫找回来。”
息扶藐正欲说话,衣襟被小弧度地扯了下。
“阿兄……”
孟婵音轻喘地拦他:“不关大夫的事,是我身体不好,别责怪他。”
他从癫狂中回过神,垂下轻颤的长睫。
她此时已缓和许多,面色逐渐恢复红润,眼角因刚才的窒息而红红的,像是已经无大碍了。
息扶藐抱紧她,脸埋在她的怀中,手还在颤抖。
孟婵音若有所感地抬手抚摸他轻颤的后背,转眸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凌风,轻咳道:“你先下去罢。”
凌风望了眼主子,见他没有反驳便起身退下。
大厅只剩下两人。
此时他呼吸急促,掀开泛红的眸看她,捧起她的脸吻上去。
他的肩胛在颤抖,手在颤抖,连唇都是颤的。
孟婵音从未见过他因为惧怕而变成这样。
在她的记忆中,兄长是亲人、是父亲,是爱护她,会为她撑起半边天的男人。
现在他因她而变成这副模样。
她神色复杂地环住他的脖颈,用唇舌勾缠安抚他。
食用五石散还没有散去,随着他急促的吻,她身软成水,散落的长发如瀑铺散在地上,似海藻,魅人海妖。
她白皙的双颊陀红,望他的眼覆满了雾气,昂起的颈子线条与肩膀形成流畅清瘦的曲线,胸脯似水般溢出。
白嫩得好似在发光,娇得咬上一口都会流出汁水。
她连鼻音软哝的哼声,都染着媚态的求欢。
他被她露出的媚占据了视线,压抑的情绪瞬间裂开,掌握住她纤细的腰,眼中升起暴虐,动作却温柔地劈进骨缝中。
粗壮的藤蔓纠缠住瘦小的少女软壁,不停地裹紧,交缠得好似在水中捣过。
孟婵音神色涣散地启唇呼吸,单薄的小腹颤抖,薄得透白的皮肤鼓起明显而又霪荡的弧度。
酣畅淋漓的欢爱结束,体内五石散的药效散去得差不多。
息扶藐抱起浑身无力的少女欲往回走。
还未走至门口,她便强撑着累得快昏睡的眼皮,软声唤住他:“就让我在外面罢,你我是要成亲,是要做夫妻的,不应该让我一辈子都待在里面。”
息扶藐没有动,垂下眼睫,神色不明地望着她。
他一向很聪明,不然不会将她所有的姻缘都毁掉,自己还能置身之外,让她连责备埋怨的话都不能对他说。
孟婵音闭上眼,像脆弱的小白猫蜷缩在他的怀中,白净的面容泛着淡淡的艳绯,无辜地呈现她如今的无害。
“阿兄……”
她吃了药,又散了药,累至昏迷实属正常。
息扶藐抱着她站在门口,目光掠过她娇艳的容颜,心中并未因为她所谓的成亲而生出欢愉。
他的妹妹很聪慧。
无论她是因何生病,因何原因变成刚才那样,都不可改变他确实会心软,因为她哄骗他,愿意成亲而心软。
“好……”他面无表情地抱着她转身。
再次醒来时,孟婵音的手脚好似被车轱辘碾压过,连抬手都很无力。
“婵儿,喝药了。”
息扶藐将她扶起来,揽在怀中,温柔地舀起一勺褐色药汁,递送至她的唇边。
孟婵音没打量周围,而是抬着柔情的眼看他,低颌含住汤勺,咽下一口带着苦甘的药。
“多谢阿兄。”她尝出来药的温度恰好。
她睡得不短,可想而知他应当是将药暖了一次又一次,然后才等到她醒来。
喝完药,息扶藐将药碗放至一旁,侧首见她眨着葡黑的眼眸望着自己,唇瓣似池中盛开的粉荷。
因为生病,此刻她的小脸映出艳色也淡了。
他沉默地抬起她的下巴,吻她水润的唇角,舌尖卷到一丝苦甜的味儿,然后抵进去深吻她。
孟婵音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身子半倚半挂于他的怀中。
他吻得轻柔,郑重地捧着她发烫的脸庞,如春风下迢迢细雨,带着点温情与绮丽的情意。
孟婵音被他按在怀中,腰好似要被他压断了,舌尖将他抵出去后迅速趴在他的肩上,眉尖若蹙,微喘地嗔他。
“总是这样,呼吸不了了。”
对他撒娇,她向来信手拈来。
息扶藐压下紊乱的呼吸,鼻尖耸进她云鬓松松的发髻中,闻见了一股合着药香的香雪兰香。
他痴迷于她的所有,脸贴得更紧了,声线模糊:“下次我记得。”
每次喝完药,孟婵音都很困。
她没有说话,靠在他的肩上缓缓闭着眼。
见她睡下,他轻柔的将她放在榻上,捻起单薄的被褥盖在她的身上,俯下身在她额上轻轻地落吻,然后再行出门。
门落下锁。
……
孟婵音一觉醒来,下意识伸手摸了下身边,察觉并没有人才起身。
她在屋内转了一圈,试探地拉了下门,却发现还是从外面锁着。
哪怕是他不再将她藏在暗室中,也还是没有相信她不会逃。
孟婵音并不气馁,瞥了眼紧阖上的门,转身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懒懒地倚在小方美人榻上翻看。
不多时外面便响起脚步声。
门被推开,青年眺目落在她的身上。
天已经渐冷,但屋内暖和,所以她穿得并不多。
薄透的衫裳隐能窥见纤细的腰线,领口微敞地露出玉色半峰深深被几缕长发遮住,姱容修态,美得曼妙。
孟婵音看得认真,似未曾发现他来了。
直到他在身边坐下,方从书中抽出神识。
“阿兄怎么来了。”
一见他,她当即便将书丢至一旁,双手环住他的腰,乖乖的,又黏人得很。
息扶藐的手搭在她的后背,看向她放在一旁的书,侧首问:“在看什么?”
这话倒是问到了。
孟婵音脸颊微红,不肯说。
其实不用她说,他都已经看见是何书了。
封皮绘图大胆,内里的文字内容只会更甚。
息扶藐垂下眼帘看了几眼册子中的姿势,转去凝她红得要滴血的耳垂,随意地放下书,指尖捻起那点充血的耳垂。
孟婵音躲开,双手捂住耳朵,脸颊红艳艳的,嗔他:“别捏。”
明知道她的耳垂很是敏感,每次都无事捻着玩儿,有事吮着舔。
他勾唇:“好,不动了。”
但未了话锋一转,似严厉的兄长平淡地训她:“以后少看这些。”
孟婵音对他的假正经早已经习以为常。
若他想让她少看,不会在明知她喜欢看书,还在书架上放这些。
心中虽明白,但她靠在他的肩上,语气染上甜意:“不是说要与我成亲吗?”
“嗯?”息扶藐侧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孟婵音折身从后面拿出一盅酒,两个杯子放在他的手中,白皙的小脸如有艳霞,乖乖地给他:“给。”
息扶藐握住手中的酒杯,漆黑的眼中亦无波澜,“何处来的酒?”
孟婵音眨眼,“来得这般及时,不就是知道我方才在门口找凌风要了酒,过来抓我的嘛。”
她说得无所谓,亦很坦然。
他囚着她,监视着她每日的一举一动,逼迫凌风要酒,他知晓了一定会赶回来。
见他不说话,她弯眼道:“喝酒能散热,我刚才又觉得有寒气,就小饮了一杯,散散寒气,没喝很多。”
此理由倒像样。
息扶藐俯身轻嗅,没在她身上闻见酒气便没责怪她,只将她手中的酒收了过来。
还不待放置一旁,耳畔忽闻见少女微软的嗓音,清甜的气息拂过侧脸,比清酒都微醺。
孟婵音从后面抱住他,软柔的小手伸进衣襟中,将那软着的鱼儿握住,指尖灵活地弄着。
息扶藐险些拿不住酒,倏然按住她过分的手,转头望向她:“婵儿!”
此时倒是有几分真阿兄的意味,似想要呵斥顽皮的妹妹,但又不忍太苛责,整个人都端方了起来,半分没有之前的霪气。
孟婵音不管他,被按着也要让它苏醒。
根本就不需要多久,不过碰几下掌心就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