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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聋瞎忠犬少年后_分节阅读_第5节
小说作者:茶春柑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324 KB   上传时间:2025-02-07 00:29:59

  叶鸢叹了口气,“明日我会去药铺找容姐姐讲清楚的。”

  叶鸢回到家,看到阿岁一个人坐在偏房床上落寞的身影,一时之间有些惭愧。

  平日里自己总是在外,就算偶尔白天在家,大部分时候也是阿岁在偏房,而自己在自己的房间或是厅堂。若是自己不叫阿岁一起,阿岁从来不会主动到厅堂来。

  偏房是小了些,叶鸢心里想。

  叶鸢靠近阿岁,阿岁突然扭头对着叶鸢的方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叶鸢微怔,牵起阿岁的手来,“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有一股微风,”阿岁轻声说,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叶姐姐今日走过来还有一股草药的香气。”

  少年的眼周缠着发带,黑色的发带上绣着仙鹤与松柏,遮挡住了少年的病弱,使得阿岁的俊朗更突显了几分。

  叶鸢出神地看着阿岁,闻言思绪有些飘远,仿佛有什么摸不到的东西发生了变化,让她有些不安,细细想去却又抓不住苗头。

  叶鸢把心里轻微的异样压住,漫不经心地回答:“今日帮容姐姐送了药,许是那时候背决明子蔓荆子这些染上的。”

  阿岁轻轻说:“姐姐该是累了吧。”

  “还好,倒也没做什么。”叶鸢说的是实话,药材大多都是张大哥背的,自己只背了一小部分。甚至到了演武场也没用上自己,是张大哥自己把药材送去了军医处。若是说累,也不过是打架累了些。

  阿岁从身后拿出叶鸢送的匕首,“以前没有用过匕首,今天用它试了试,似乎有些剑招,匕首也能用出来。”

  阿岁从不窥探叶鸢的生活,只小心翼翼地向叶鸢展示自己每天都做了些什么。说是展示却也格外收敛,看不到也听不到,阿岁也不知晓叶鸢愿不愿意听自己讲这些。

  也许叶姐姐在自己讲述枯燥的日常时,其实满心都是不耐烦,却碍于修养不打断自己。自己不过是个寄人篱下无用的小残废,无用已是累赘,再招惹叶姐姐厌烦,可是自己的罪过了。

  现在叶姐姐是看在自己可怜的份上留下了自己,可是这份同情又能维持多少时日?或许时间久了,叶姐姐就看厌了自己,到时候随意想个由头就把自己这个累赘打发了。

  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叶姐姐出于善良留下了自己,可却给她自己留下了一身的负担。

  阿岁几乎每一次都把自己想说的话在心里默默地复述一遍,让这些话能引得叶鸢多和自己说几句话,又不会让叶鸢觉得自己说得太多太吵。

  叶鸢笑了笑:“你的剑意是在你的兵刃之上的。只不过剑意无形,兵刃有形。”

  阿岁惊讶道:“剑意凌驾于神兵!我二叔常说这句话,只是我用剑用得习惯,也少有机会练习其他兵器,倒是很难体会这些。”

  叶鸢愣了一下,白明酌常说这话。

  只不过在手上写这几个字太复杂了些,于是叶鸢就简要改了一下写给了阿岁,没想到阿岁竟脱口而出这句白明酌挂在嘴边的话来。

  叶鸢自嘲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想什么呢,白明酌常年在山上陪着自己,只有自己这一个徒弟。那位又重病在边疆,阿岁这位二叔总不可能是白明酌。

  叶鸢认真写下,“虽说不该拘泥于各种兵刃,可兵刃各有长处。匕首小巧轻便,适合一击致命,暗杀和防身都不错。”

  阿岁像个在学堂听讲的学生,认真点头:“原来是这样。”

  阿岁问叶鸢:“若是过几天我的眼睛能看见了,是不是可以重新练剑了?”

  叶鸢想了想,抓过阿岁的手腕把脉,“你现在的身体还很弱,毕竟伤到了根基,这半年的调养没有办法完全让你的身体恢复,练剑还是要再缓一缓。”

  叶鸢在阿岁手上写着字,阿岁同时复述着。在最后几个字写出来的时候,面前原本看上去俊秀挺拔的少年明明动也未动,却让叶鸢觉得他好似被大雨打垂了的铁蒿,葱郁依旧却委屈到发蔫。

  叶鸢迟疑了一下,又写道:“每天简单练一下应该也可以。”

  被打弯的铁蒿瞬间挺拔,阿岁甚至惊喜到笑出了声。叶鸢看着阿岁也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看见这般美好的少年笑起来,很难不染上些开心。

  叶鸢同阿岁细心交待,“晚上我宴请了位客人,有些事要处理。可能晚上回来会晚,是找人过来送饭还是……”

  “我等叶姐姐回来有什么剩下了给我随便带点什么就好。”阿岁温声说道。

  叶鸢有些莫名其妙,在阿岁手上用力点了点,写道:“我作什么要给你吃些剩的,养不起你么?”

  阿岁抿了抿唇有些慌,他没办法从手心的字迹中得知叶鸢的语气,知晓叶鸢的神情,于是声音弱了下去:“我的意思是不用麻烦,叶姐姐怎样方便都好。我也不着急吃饭,一顿晚饭而已,吃不吃都无所谓的。”

  叶鸢摇摇头,“我没有生气,你不要太紧张。”

  叶鸢口中要宴请这位客人便是谢风临。

  军中纪律严明,作为军师当然不是谁有邀约就能请得到的。

  叶鸢与张威向着演武场大门走去,在与谢风临擦身而过时,叶鸢用不大不小,恰好谢风临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应西匪患。”

  叶鸢在离谢风临四五丈远的地方回首,谢风临站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明。他看见叶鸢回过头来看他,点了点头,这顿饭倒是真的有必要吃一吃。

  谢风临和一位中年男子站在居安楼前。

  谢风临有些踟蹰,这家酒楼看不出一点开业的样子,怕不会是那个小丫头听到了什么风声跑来消遣自己和将军。

  正盘算着是上前问问还是打道回府时,一个穿着淡紫色衣裙的少女迎了出来,向二人福了福,“二位贵客是今日在我居安楼有约吧?我是这里的掌柜,人已经在雅间等您二位了,还请二位移步。”

  云格琼引着二人在雅间落了座。

  叶鸢看到素未谋面的男人有些惊讶,面上却未表现出分毫。向谢风临点了点头,对胡将军抱了抱拳,“想必这位就是胡钦将军了,久闻将军大名。也不知道二位喜欢吃什么,我就让楼里按照拿手的上了。”

  胡将军和谢风临站在一起,视觉上的反差极大。

  若说谢风临看着像个富家公子,胡将军身上却带着一股子铁血硬汉的味道,即使生得一副忠厚的面孔,可宽阔的臂膀和健壮的腰身,以及常年征战的肃杀之气,任何人见了,哪怕不能一眼看出是戍边的将军,也会在打照面的时候就明白,这个男人定是不好惹的。

  简单寒暄几句,胡将军没打算兜圈子,直奔主题:“风临和我说叶姑娘提到了应西匪患,叶姑娘邀请我二人前来,想必不仅仅是为了吃顿饭这么简单,只是不知姑娘了解多少,找到我赤鹰军来又是何意?”

  叶鸢笑了笑,“将军来的时候我说敬仰将军这不是假话,请将军吃饭是我的荣幸。这是我的目的之一。将军应该已经查过我了,我刚搬来榆城一月不到,搬来时应西匪患之事尚未传入京城,所以也请二位放心,我找到您二位没有任何不轨之心。”

  叶鸢看着胡将军神色放松,谢风临一脸事不关己,便明白果真和自己猜想得差不多,这一下午自己来到榆城之后做过的事应该已经被查探了个遍。

  叶鸢压低了一点声音,“容我冒昧,不知二位心中,笑到最后的该是龙椅上那位,还是西边那位?”

  胡将军眉头皱了起来,谢风临的漫不经心也维持不住了。谢风临开口道:“不知姑娘心中属意哪位呢?”

  叶鸢笑了笑,避重就轻道:“当今的位置一直坐得不稳,西边那位动作倒是很多。”

  谢风临正准备细究下去,胡钦开口说道:“何谈属意哪位?忠君爱民,君若爱民,我自当忠君。只要是百姓过得好,就比什么都强了。”

  谢风临没想到将军会说得这般直白,神色有些戒备,“姑娘问这些又是何意?”

  “军师别紧张,”叶鸢抬手给谢风临倒了杯茶,楼里在一旁候着的小二在叶鸢来的时候就让花生清了出去。“我与二位是一样的,君主爱民,便是我大殷之幸。西边那位倒是一心想着如何坐上那把椅子,只是任谁都看得分明,即使上位也非仁君。”叶鸢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了一句,“我可能比二位更希望当今坐稳一些。”

  胡钦沉吟了一下,手压住自己的茶杯,没让叶鸢给自己续茶水。“当今确实是爱民的君主。可这江山,若是想坐稳还是需要些时日。风雨欲来,内忧外患……”

  眼看着胡钦自言自语,皱起的眉头像是烫熟的苦瓜,叶鸢轻声打断:“胡将军,我们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眼下丞相和晋西王已经逐渐达成同盟,丞相的嫡长女近日就要出嫁,只怕心思已是昭然若揭。做殷朝的肱骨重臣他还是不满意。”叶鸢直视着胡钦,“他想自己扶植一位皇帝,做新朝的国父。”

  胡钦握着杯子的手逐渐捏紧,“何甘平把女儿嫁给了晋西王?!”叶鸢点点头,没注意到谢风临的眸色渐深。胡钦猛地一拍桌子,“他怎么敢的啊?”

  叶鸢摇了摇头,“他这几年势力逐渐壮大,现下应西匪患又将圣上逼到了两难的境地。朝中无人可领兵,而何丞相向皇上推举的那位,已经摆明了是他自己的人,皇上若是不允便是枉顾江山祸乱,旁观自己的臣民陷入灾难。可若是启用从丞相府上出去的人领兵剿匪,这兵权便落在了丞相手中,再想追讨回来便是难上加难。”

  胡钦沉默不语,这些都是一早就知道的消息,丞相的动作这般明显,其狼子野心已是毫不遮掩。

  谢风临轻咳了一下,指尖轻轻地点着桌面:“虽说这样讲有些许失礼,但在下还是想多嘴问叶姑娘一句。”谢风临顿了顿,叶鸢微笑着点点头,示意谢风临说下去,谢风临会意,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道:“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第7章 和将军交涉

  叶鸢听到谢风临的问询,神情中未见意外之色,只是用手无意识地拨了拨发簪上的流苏:“我从有记忆开始就和师父住在山上,这天下动荡,我便也下山来,为这黎民百姓做些什么。”

  谢风临皱了皱眉,“不知姑娘师承何人?”

  叶鸢想了想:“或许以后有缘您二位自然就见到我师父了。”

  叶鸢在心中补充,甚至可能已经见过了。

  叶鸢坦诚道:“军师不必多虑,若我是丞相一派或是晋西王的人,想必这时候已是在庆贺晋西王的大婚,或是准备跟随李有金剿匪,无论如何都不会千里迢迢跑到榆城来和将军军师见上这一面。”

  谢风临还想说什么,被将军制止,胡钦压了压谢风临的肩膀,对着叶鸢:“自是相信姑娘的。”说罢,便停住了话题。

  雅间外传来脚步声,云格琼敲了敲雅间的屏风,进到雅间中,环顾四周,露出礼貌的笑:“这边先给三位上菜?”

  叶鸢抿了抿唇,“二位先尝尝菜吧。”

  菜上齐后,其他人都撤了下去,谢风临和胡钦对视,谢风临有些迟疑地点点头。

  胡钦说道:“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们也相信姑娘并无恶意,那姑娘大可以说说,这样大费周折地寻我和风临吃这顿饭是什么目的?”

  叶鸢点了点头:“其实说出来有些难以启齿,我想要谢军师在赤鹰军的位置。”

  胡钦惊讶地挑起了眉毛,张了张嘴,可说什么都很难表达自己的震惊。

  谢风临虽然没有猜出叶鸢的目的,但是当叶鸢说出这句话时,却又觉得意料之中。谢风临笑了笑:“姑娘想要我这个位置,那我该去哪呢?”

  叶鸢也笑了:“军师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

  胡钦这时也明白了,皱了皱眉:“叶姑娘为何觉得我们会同意如此荒唐的决定?赤鹰军换军师可不是小事,即使军师一职没有品级,却也不是说笑间说换就换的。姑娘就算是武功过人,也需知军师要的不是骁勇善战,要的是智计无双。”

  叶鸢点点头:“我自然知晓军师一职的重要,否则也不会在此与将军军师商讨此事。”

  “我不敢说自己智计无双,可若是给将军调兵遣将提些建议,应当还算得用。”

  随即话锋一转,“至于我为何有此把握……我近半月闲时经常去官驿转转,听说最近赤鹰军向军中传军情的驿使增加了一倍,”说到这叶鸢笑了笑,“可是最近榆城太平,金国没有什么异动,举朝上下能劳得将军费心关注的想必也只有应西匪患。将军身边没有军权,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只有谢军师了吧?”

  胡钦沉默了。

  叶鸢说得没错,赤鹰军派了几次驿使,只需一问便知。平日里胡钦只有例行汇报时派驿使送信回京,等待驿使带来自己想要的消息。若是京城有重要消息,自会有皇上派出的信使快马加急送到军中。

  一直以来,胡钦觉得谢风临武功好,人也聪慧,留在自己身边,空有职位而无品级,大材小用,委屈了他。而应西匪患的领兵恰好是最适合的,兵权不算大,不至于引得旁人眼热,又是一个踏入京城官场的好位置。

  可赤鹰军军师一职却也不能无人顶替,更不能草率地寻个什么人就顶上去。叶鸢的提议可谓是瞌睡了便有人给递枕头。可……面前的女孩,只是个才过自己胸口的小姑娘啊!

  谢风临眨了眨眼:“叶姑娘似乎在榆城已不止半月,应当不是为了应西匪患才到的榆城吧。”

  叶鸢有些微不可查的紧张,左手轻轻抓了抓自己右边的袖口:“哪怕没有应西匪患,我也想来榆城看看传说中的赤鹰军。”

  胡钦端茶杯的手顿了顿:“若没有应西匪患,叶姑娘找赤鹰军做什么?”

  叶鸢放下手中刚刚拿起的筷子,认真回答道:“自然是想在军中有所作为。殷朝表面的平静已经持续了十余年,何甘平的势力一直在壮大,身为女孩,想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把动荡带来的损害变小,考科举做文官这条路是走不通的,更何况做官还需徐徐图之,即便我踏入官场,人微言轻,怕是早早就磨光了书生意气,反而入军中历练更合适些。”

  胡钦突然笑了,脸颊的肉抖动,笑得爽朗:“年轻真好啊。等朝中对风临的任命书送达,你就来赤鹰军跟着我。”

  叶鸢有些诧异:“我以为将军会考虑许久。”

  谢风临摇摇头:“除了你将军找不到其他能打得过我的人。”

  胡钦点点头,揶揄道:“你不是也算准了这点才跑来演武场打架的吗?如此仓促的任命,我即使找到了合适的人,一时之间也难以服众。风临与我讲你打赢了他,还以平手为由为他保全颜面,武艺与为人我便信得过。别人不服你,给我打到服。无论是否合适,先把剿匪这段时间应付过去再说。”

  叶鸢的脸有些发烫,小声说:“确实是平手,只是我耍了点小心思略占上风而已。”

  谢风临反驳:“叶姑娘不必过谦,这可不是小花招……”

  话刚出口便被胡钦直接打断:“那你就再耍点心思把敌人打赢。”

  京城。皇宫。

  贵妃刘映岚用手指捻着茶几上的花瓣,笑着和皇上说:“这粉色的玫瑰瓣倒是像极了乐安今日的胭脂。”

  皇上点点头,“乐安的胭脂一向用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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