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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尘_分节阅读_第215节
小说作者:未晏斋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2 MB   上传时间:2025-02-07 00:22:19

  他们冷笑一声,推了其中一个回话:“我等是孟津渡守渡口的厢军。”

  凤杭松了口气,又威严道:“既然是守渡口的厢军,怎么不好好守你们的渡口?刚刚一条铁链勾住了孤的楼船船舵,现在你们又一批批地过来,这是干什么?怎么,孤这楼船上插的皇家的旗子,你们做军的人也认不出么?”

  来人垂头先叉手一礼,然后仍然板着脸,问:“这位官人,我等也不知道您是谁,见楼船和大大小小的从船要过渡口,当然要来检查一下。请问这楼船插着皇家的旗子,意味着上面乘坐的是官家或者太子么?”

  凤杭冷笑道:“不错,孤就是太子。”

  等着这帮莽汉吓得磕头行礼。

  等上了岸,这帮吓到了他的莽汉,一人要狠狠给一顿军棍。

  带头那个人终于笑了:“那便不错了,果然是太子殿下。”

  回头挥了挥他手中的小旗,那些走舸顿时又围近了。

  那人转脸直视着凤杭,说:“太子殿下,孟津渡早已被割让给靺鞨了,我们这些守军按你们的和议也是靺鞨的签军了。虽说一万个不愿意吧,但上头靺鞨主子发令,不想掉脑袋就得遵守。冀王说了,遇见太子,要请他去延津渡大营里坐一坐。”

  手一挥,那些走舸快如旋风,瞬息间就把凤杭的小船团团围住。

  凤杭虽然有带刀保护的亲卫,但围着他的几百人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虎视眈眈持刀逼近了来。

  凤杭一头豆大的汗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筛糠似的抖。

第255章

  太子亲卫寡不敌众,很快就随着主子一起,被若干走舸上的士兵绳捆索绑,一同押上走舸。

  事到临头,凤杭还要挣扎,怒目道:“你们也是南梁的汉人吧?不晓得我是南梁的太子?现在河北节节胜利,等黄河故地收复,你们想想后果!”

  走舸上那些人神色冷漠:“后果有什么好想的。我们无非是给主子们卖来卖去,身不由己,命也不由己。朝廷同意割让河北的时候,我们能说不同意么?现在你们给我们换了主子,却又要我们背主,我们也搞不明白究竟听谁的了。”

  噎得凤杭无话可说。

  国是他爹卖的,他肖想那个位置,亦是赞同他爹割地登基,割地求存的。

  凤杭灰头土脸被捆牢丢在小船一角,而那走舸顺流而下时异常轻捷,似乎是转眼之间就到了延津渡。

  渡口上几十个大黑铁塔般竖在马匹上的,是温凌引以为豪的铁浮图骑兵,大概也渡河不久,未及卸甲就在这里等待着。见船来了,那些包裹在顿甲里的汗湿的面庞上露出一点笑容,纷纷用手中长戈指住了凤杭一行:“大王等你很久了!”

  凤杭一路恐惧,但也反复盘算了很久,现在知道性命攸关,但自己的太子身份还值得与温凌周旋周旋、谈谈条件的。于是强作镇定,被拉起身后尚能朗声说:“孤也等着面见冀王。”

  铁浮图甲兵把他像挂咸肉一样往一匹空马背上一挂,手脚捆好,往回驱赶。

  温凌急渡黄河,遇上大水,晕了一天刚刚缓过来,听说拿到了南梁的太子,那点不舒服立刻消失了,对同样晕船而吐了半天的凤栖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会会那个太子。”

  凤栖眸子里顿生劲光,拉住了温凌的袖子:“我也要去会会!”

  温凌道:“你不是不舒服吗?”

  “我能坚持!”

  温凌说:“你不是很恨他吗?不怕见了面两个人吵起来?还是算了吧。在这儿休息休息,等着我。”

  说一不二,起身就走。

  不知他与凤杭谈了多久,晚间回来时面孔沉沉的,喝了几杯闷酒,还是忍不住,对凤栖说:“他什么都不承认。”

  凤栖面色也沉沉的,好半天才回答:“谁?承认什么?”

  温凌说:“南梁太子凤杭,不肯承认他与幹不思、郭承恩有过联系。反问我怎么回到黄河的,消息从哪里来的,居然敢说我背盟。”

  “你呢?给他问愣住了?”

  “当然不会。”温凌摇摇头,“我说我见到了凤震所派斥候的蜡丸书,知道他们想要另投幹不思,他死活不肯承认,说一定是被陷害了;又说我能一路平平安安到了黄河北岸,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高云桐叛国了。我当然也不会承认,笑着说黄河是无法阻拦我的。”

  “接着我问他为何不让章谊前往并州,他说章谊名声已经彻底烂掉了,汴梁百姓喧腾不已,都说要杀了章谊为曹铮报仇这些是承宣使高云桐亲自上书弹劾的。”他斜过眸子看凤栖的表情,见她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就又说,“高云桐并不与我一心啊。”

  凤栖嗤之以鼻:“他如何会与你一心?你们俩只不过同仇敌忾,且有共同的利益,才勉为合作罢了。你要还嫌他不听你的话,简直是得陇望蜀了。”

  “你还为他说话!”温凌一声暴喝,伸手拧她的脸颊。

  凤栖被他拧得龇牙咧嘴,不屈地说:“我说实话你不爱听,莫不是爱听佞幸的好话?好话谁不会说?你要听么?我天天哄哄你,把你哄得开心,再自大一些?”

  他的手松开,就势摸了摸被他拧红的一块嫩肉,突然一阵兴动,伸臂去抱凤栖。

  凤栖根本挣不开他,虽然奋力挣扎,只叫他越抱越紧,夹杂着他的控制欲,勒得她透不过气来。

  但突然听见帐篷门的木框被温凌的亲兵小心翼翼敲了两下,然后听见亲兵小心翼翼的声音:“大王,那位南梁太子又在闹了。”

  温凌很恼火,说:“再闹,把他捆到马厩边去,塞他一嘴马粪!”

  凤栖一声笑。

  温凌不由松开了一些,听外面嚅嗫的声音,没好气又说:“他闹什么呢?”

  凤栖道:“无非闹你捉他,他爹爹知道了一定彻底与你翻脸。”

  “由他闹!”温凌被挑拨得很不高兴,“谁怕他不成?”

  “是不用怕,反正脸已经撕破了。凤杭可恶至极,当年竟然觊觎我,还和他父亲杀了我的爹爹。这世上有他们没我,有我没他们!”

  温凌斥道:“胡说什么!现在我护着你,他们不敢怎么样你的。但你也别动歪脑筋。”

  凤栖冷笑着:“你护我什么?妻子如衣服,想脱就脱,想扔就扔;何况我还不是妻子,你根本不会在乎我。你听吧,这会儿只要凤杭说杀了我他继续与你合作,你立刻就过来杀我了,毕竟么,能和他们合作取得和议多好啊,手上不沾血都能赢,你那弟弟幹不思肯定妒忌死你。”

  温凌被她气得没法,手下去狠狠拧了她臀上一把,惹得她横眉立目,像个泼妇般把他一推:“你无非看我还有三分颜色,还有个身子!和凤杭一样觊觎美色,动手动脚,孟浪之徒!呸!”

  推当然是推不开的,但门外那亲兵好像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又小心说了一句:“大王……南梁太子说他父亲在洛阳和河阳布置了护卫他的大军,若是他不能及时到达河阳,这些大军会前来救他,都是朝廷的禁军,训练有素。”

  温凌此刻其实是没有兴致与凤栖调笑的,他一头的烦躁,被她挣开时也就撒手了:“你别与我闹腾,你凤家的人,真是个顶个的烦人!把眼泪擦掉,瞧着我不快活。”

  凤栖得他松手,抬手一抹泪水。

  温凌想着凤杭的话,也不能不去处理,叹口气揭开门帘出去了。

  凤栖胸口起伏,对一旁吓得脸色煞白的溶月说:“把我的琵琶拿来。”

  溶月顺顺胸口的一口郁气,讨好地说:“是,弹弹琴,心情也能好些呢。”

  把凤栖的琵琶拿了来。

  凤栖怒气冲冲,拧松轸子,把最粗的一根钢丝弦一把扯了下来,拨到了其他弦,发出四弦当心画的“铮铮”声。

  “娘子,何苦发那么大火气?”溶月忙劝解她,看她手心都被琵琶弦勒出一道血印子,愈发骇然,“疼不疼啊?奴去拿药。”

  凤栖只把钢丝弦缠在自己左手的玉镯上,目光似乎穿透了厚厚的营帐毡布,望向远方。好一会儿对溶月说:“不疼。睡觉。”

  溶月胆战心惊躺在她旁边,见她身体微微起伏,是好久都没睡着的模样。

  “娘子……如今在这里委曲求全自然是不容易的,为了性命,也要好歹忍一忍。”

  凤栖说:“溶月,你还记得幽州城的翠灵吗?”

  “记得啊。”

  凤栖说:“幽州城是在她协助下被靺鞨人攻破的,她报了大仇后,又见到害她全家的北卢伪帝和几名亲臣,于是寻思着赌一赌大王的真心。”

  溶月屏息等着她继续说,说完可一定要劝劝她不要犯傻。

  凤栖好半天才幽幽说:“结果呢,翠灵赌输了……”

  “是……是呢。”溶月咽了口唾沫,“前车之鉴。”

  凤栖笑道:“你成语用得不错啊,长进了。”

  溶月陪笑道:“跟着娘子读书,自己不识字也识了,不懂文绉绉的词儿也懂了。娘子明白就好,奴也放心了。”

  凤栖在帐篷里的微光中露出白亮亮的牙齿,好像在冷冷地笑。

  那厢,温凌也在犹豫不决。

  凤杭被捆着双手,声泪俱下:“……大王,我不知道谁在您面前搬弄是非,许是你用我九叔家的三娘子换来的那位?那位可是出了名的口蜜腹剑、蛇蝎美人!您要是被她哄了,非得黄了我们之间的和议,疑心彼此有异心,那可不仅是活天冤枉,而且是两败俱伤了!”

  他喋喋地说了半天凤栖的可恶,又说了半天凤震的诚意,最后还一脸惊诧道:“……难道高云桐也是个首鼠两端的奸人?!”

  温凌眯着眼睛看着凤杭,自然也不很信他的话。

  凤杭与乃父类似,野心勃勃却只有嘴皮子和心眼子厉害,而心眼子尚不及乃父。

  他说得口干舌燥,脸上的泪痕都干巴在脸皮上,十分难受。

  最后只能说:“大王,我也只一条命,您若实在不信,我凤杭也只能认自己倒霉,有理说不清。但请大王三思,我是南梁的太子,也是唯一的男丁,您即使不信我,杀了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我父皇本意是愿意与大王合作和议的,但若我不在了,父皇纵有千万般想和议的心,只怕也一分都不剩了吧?”

  温凌道:“我早先就说过让你过来为质,可你爹爹舍不得你来,如今我还是如愿了,他该当知道我是说到做到的一个人。他若仍愿意好好与我和议,倒也不是不可以谈。但你肯定不能去并州,而要呆在我这儿;并州让章谊去,我不管你父皇用什么办法!”

  凤杭哭丧着脸,合计了半天,心想:如今横竖都落到了冀王的手中,若是僵着不肯,其实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先顺着他免得吃苦头;爹爹就我一个儿子,总要想办法救我,大不了和靺鞨太子说明情况,赠并州的事再推迟一阵;又或者可以令靺鞨太子来救我,下旨责令温凌放人。

  想定了,于是说:“我何尝不愿意与大王煮酒论英雄?只要大王心里不被那些贼人扰乱了就好。”

  又咬牙切齿道:“凤栖那样的美女蛇,望大王早日处置,她当年故意不说自己是我堂妹,而献媚勾搭于我,继而陷害我,大王也是晓得那件事的。”

  温凌断喝道:“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是了!其他不用你多话。”

  心里不免愈发反感:我难道还不如你了解凤栖?她天天都是冷冰冰一副高山美人的模样,我春风春雨般哄着她,温柔求欢那么多次她都不肯同意。我倒是哪点不如你,她肯来献媚勾搭你而不肯献媚勾搭我?我现在掌控着她的性命和命运都看不到她半分谄媚!

  原就存着对凤杭的反感,只不过他可以作为人质和最好的筹码来胁迫凤震罢了。

  温凌道:“今日已经晚了,明天你写信给你父皇,告诉他你的情况,跟他说,先拜章谊为并州节度使,委派朝廷禁军往并州去;再送米面肉菜十万石到延津渡我这里来。我就暂时不割你的手指和耳朵给你父亲送去。若是他不在乎你的性命,我就把你剁成碎块,一块一块寄送给他,再和汴梁决一死战!”

  凤杭倒是能屈能伸,叹了口气也就答应下来。

第256章

  凤栖没几天就在温凌身上嗅到了血腥味。

  “你杀人了?”她目光灼灼地望着他问。

  温凌显得很疲惫他这段日子不仅对睡凤栖没有兴致,甚至对最漂亮的几个营伎也没有兴趣,人很颓丧面对她的问题,他自顾自洗着手说:“没有杀,就是割了凤杭几个亲卫身上的部件儿。”

  凤栖追问:“怎么,那位太子不听话了?你要吓唬他?”

  温凌尚有一点点耐心回答她的琐碎问题:“驻扎在河阳和洛阳的太子亲卫禁军,应该是得到了凤杭被掳的消息,开始向延津渡拔营进军。”

  凤栖笑道:“朝廷禁军?你也怕了?”

  其实自从靺鞨南侵以来,朝廷的禁军和厢军都是一触即溃的居多,但是温凌自从和并州军、太行军作战,吃了几场败仗后,连带着对与禁军作战也有了些不自信。

  被凤栖一说,他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哼一声道:“那群禁军有什么好怕的?送些零件儿给他们,就是震慑一下而已。他们敢来,我不仅不怕,还能把凤杭也零切碎割了送给他们,倒不知最后是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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