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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尘_分节阅读_第132节
小说作者:未晏斋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2 MB   上传时间:2025-02-07 00:22:19

  吻到兴头上来,温凌把她打横一抱,丢在榻上,三两下剥净衣裙。

  何娉娉被他撩拨得“咯咯咯”一阵笑,又很快陷入到他的孔武有力中,发出迷醉的喘息。

  温凌看着她仰起的洁白的脖颈,上面有几朵娇嫩的花痕。

  他一头越发有征服的满足感,一头又不断告诫自己:凤栖已经死了,这个不是凤栖,前来替代亦有不可说的用意。

  手抚到她的脖子上,既有想用力掐下去的欲望,又觉得舍不得:凤栖已经死了,好容易有这么一个形神兼备的,只要能在他指掌之中,又怕她翻什么天呢?

  于是,在她脖颈上用力抚过的手继续向下。

  她有点疼,挣扎了两下,扭着身子求饶:“大王!别。”

  温凌笑着吻了吻她蹙起的眉心,低声在她耳垂边问:“那你乖不乖?”

  她又娇又委屈:“我哪里不乖?”

  他手里用了些力拧了她一把,在她挣扎的当口又问:“听话不听话?”

  她确实受不了他的力气,委委屈屈说:“怎么不听的呀,你真是……无理找茬儿。”

  温凌笑着温柔起来,刚刚那样真是情致满满!她的娇弱,她的紧张,她的疼痛,她的屈服,无一不可人,胜过当年翠灵,也是他想在凤栖身上体验而最终失之交臂的感受。

  他自上而下凝望着何娉娉微蹙着眉、闭紧着眼、张开双唇大口大口汲取空气的模样,感受她的艳红色指甲不轻不重地在他胳膊和背上划出浅浅的红痕……

  好吧,留着吧,太弥足珍贵了。

  温凌在最心满意足的时候,在她身上这样想着。

第156章

  深秋的汴京开始飘雪,宫城里的雪花开始积起来,慢慢树梢白了,慢慢大殿的顶也白了。

  “爹爹!爹爹!”凤栖提着裙子,步履如飞,一直奔到凤霈的内寝门口才停下喊道。

  出来开门的不是宫女,而是她的嫡母周蓼,皱着眉先批评她:“咋咋呼呼的,哪有闺秀的模样!消息再急,也急不到需要提起裙子露出胫衣(类似于裤子)的程度,你这规矩真是还给教养嬷嬷了!”

  凤栖放下裙子,心道:那我提溜起裙子,露出两条裤腿骑马的模样你要见到了,只怕要拿戒尺来打我了。

  她问:“我爹爹呢?”

  周蓼朝里面努努嘴:“在窗户边独自犯愁呢。你要是给他添堵来的,话得慢慢说。”

  她压低声音:“你爹爹啊,遇到点折腾事儿,就又开始想撂挑子了。”

  “我这不是添堵的事,是好事。”凤栖笑道,“准保他听了就来劲了。”

  周蓼哼一声:“要他来劲,除非是天下太平,他又可以浪荡在教坊司,成天诗酒美人、金玉文玩,尽情过糊涂纨绔的日子,他一定比谁都来劲。”

  知夫莫若妻,凤栖想想也觉得颇为活画了自己这位爹爹。见周蓼移开身子,抬抬下巴示意她进去,于是俏俏地向母亲蹲了蹲身。

  周蓼眼神里有刹那的温柔,而后又一如往昔地蹙起眉,严肃地拿起绣花绷子开始做女工。

  凤栖走到父亲身边,说:“爹爹,我从磁州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凤霈正拨弄着小火炉和里面的篆香,扭头见爱女,终于笑了笑:“这年头还有好消息啊?到我这里的消息一件赛一件恶心人。你说说看。”

  凤栖有些同情爹爹,不错,他被迫登基之后基本没有听到过好消息。

  除了河东、河北、河南的少数州郡迫于靺鞨的淫威或有从龙之功的梦想,是肯向凤霈称臣的之外,秦晋、蜀地、两湖、江南、乃至更远的岭南,都没有人认账。

  这倒还好,毕竟凤霈并不执着于当皇帝,本来就是“权知”的,撒手也不觉得可惜,但自入秋以来,靺鞨就开始催要岁币和犒军金,道是南梁地域辽阔,河东河北虽然颗粒无收,江淮两岸却是风调雨顺的,凭什么不能给钱?凤霈一边向江南各郡求援,一边向靺鞨求恕,既怕得罪靺鞨,又不忍心威逼其他州郡,结果反倒是两边不讨好。

  他的三哥凤震在宋纲的协助下起兵造反,凤霈急得不行,私下里写信给三哥说明了自己的为难之处,希望他能够支持自己,保全国家,此信杳如黄鹤,再无回音;三位姓周的舅兄去劝说宋纲,也无果。

  他又派人到江南带口信,据说凤震听了信使说了一半,便喝令把信使推出去杖责,责打完才说:“我知道你是带话的,所以不杀你,你告诉晋王:九哥不用谈什么情非得已,七哥被擒,宗庙全毁,是个男人就应当与敌誓不两立,还当敌人的傀儡皇帝?岂不可笑至极!此事没什么可谈的,九哥谢罪退位,兄弟之情尚能保全,如其不然,九哥就是宗庙社稷的罪人,愚兄我不得不为凤氏清除祸害!”

  看到一瘸一拐、扶痛带来消息的信使,凤霈气急得在朝堂上跳脚。

  他当即把那皇帝和亲王均可戴的硬翅乌纱解下来往自家座椅旁的御座上一掼,怒道:“这御座我一天都没有坐过!皇帝的冕服、朝服我也一天都没穿戴过!现在就派人到江南去请三哥!吴王想要这椅子、这帽子,请来自取!我自愿废弃王爵,到山里修修禅道,了此残生!”

  结果当然是被众臣劝住了。群臣有真心觉得吴王太过分的,也有不甘心自己的从龙之功的。

  凤霈回到后宫,被妻子骂了一顿:“他这话说出来,你还想着到山里修修禅道?他给你留条命软禁终身都是客气的!吴王有什么能耐?胆小怕事、懦弱无能,唯独擅长阴人,你们凤家的人都是这样德行,他也不例外!他无非是现在离靺鞨占领的地方远,有恃无恐拿话挤兑你。别理他就是了。”

  凤霈被骂老实了,不敢再行这样荒唐的挂冠辞朝之举。

  但是她周家的兄弟都没有能说服宋纲,宋纲“老顽固”之称也非浪得虚名了。

  却说此刻,凤栖看爹爹愁眉苦脸的模样,说:“蜡丸是高云桐送到磁州的,虽然耽误了一些时日,但总算消息到了。靺鞨举兵南下,打着要铲除‘叛贼’吴王的旗号呢!”

  凤霈大惊:“亭卿,这叫什么好消息!靺鞨人又要南侵啊!”

  他脸都急白了,本来握着拨弄火炉的火箸,现在手也松开了,银制的火箸“当啷”落在地上,他也没心思去捡。

  凤栖蹲身把火箸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香灰。

  听见父亲在责怪她:“亭卿,你这心态就不对啊!我虽然气恨你三伯,但毕竟是兄弟;便不谈兄弟,毕竟都是大梁的皇族。外侵来了,打着要铲除我的兄长的旗号,难道真只为了替我杀了吴王?他们狼子野心,不就是怪我拖延着不肯把钱粮送过去吗?不就是杀鸡儆猴吗?!再说,要靠外虏来对付自己的国人家人,我还真是生生世世坐实了这个‘儿皇帝’了!”

  凤栖听他气得气儿都喘不匀净了,笑嘻嘻起身,把火箸塞回他手里:“爹爹!难道我不晓得靺鞨人没安好心?我话说了一半,您就把我骂一顿,真是!”

  原来才说了一半,凤霈怦怦乱跳的心脏终于慢慢平复,吁了一口气说:“那你接着说。”

  凤栖说:“靺鞨人早就想动手了,但之所以拖到现在,白沟河那里还没有动兵的消息传过来,是因为高云桐借着郭承恩的名头,用着郭承恩的人马,带军奇袭了靺鞨的京畿黄龙府,靺鞨皇帝正在回辇之时,马匹受惊,那位皇帝也厥扑在地,可能也受伤了。”

  “一国的皇帝,防卫如此松懈?”

  “黄龙府那里根本就没有我们这样的城池,靺鞨的皇帝一直都是马匹上来去,也不像我们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仪驾,更多的应该是想都没想到,据说是用的轻巧的小火砲,可把靺鞨的战马都吓得尥蹶子了。”她笑着说。

  小小的素绢上根本写不了太多细节,她一半靠与他的心意相通,一半也靠脑中猜测,如临其境,如闻其声,更在想象中描摹这位投笔从戎的书生该变成了什么模样。因而笑容可掬,在她父亲看来实在是奇怪。

  “估计那位靺鞨皇帝没什么大事吧?你的消息不是说:靺鞨举兵南下了?”

  凤栖点点头:“南下是一直要南下的,但靺鞨背后的老本营被袭,肯定耽误了点时间。高云桐说,东北的白山黑水之地,他也很不熟悉,所以奇袭成功后不敢久久逗留,立刻带兵折返,一路上也颇有收获,可以赶在靺鞨两路进犯队伍之前到河东河北布阵。”

  她又说:“他还说啦,这次温凌和幹不思的路线正好交换过来,东路要严防死守温凌,西路若能干掉身为太子的幹不思,又可以重创靺鞨朝野。这些消息,是何娉娉和沈素节悄然传出来的。”

  凤霈沉吟不语,但眉头舒展多了。

  凤栖说:“不管怎么样,何娉娉也是我姐姐家族的那件冤屈,爹爹还是要说话算话为何家平反的。”

  “这是小事。”凤霈说,“若是这一仗我们赢了,天下就知道我卧薪尝胆的苦心了,我也可以光明磊落地为前朝之事翻案。只是”

  他又开始犯愁:“只是,一来靺鞨那么强悍,我们怎么对抗得过?二来我三哥还在后方不给我省心,要是他乘我全力对付北境敌人的时候,在南边偷袭我怎么办?”

  凤栖肃然起来:“要是三伯不顾大局,借机挑起内战,他才会是天下的罪人。”

  “他现在有宋纲扶持,宋纲又是在这次汴梁兵败之后,振臂一呼、天下响应的角色。”凤霈摇摇头,“咱们觉得内讧必然加剧外忧,但他们的角度看:我才是投降的儿皇帝,不把我干掉,就无法收复故土。”

  他敲敲自己的头,苦恼不已:“唉!世界上最大的委屈就是说不出来的委屈!宋纲那个老顽固,任谁劝说都不听,认定了我是贪恋这个权位。我现在要稳着靺鞨,又不敢大张旗鼓地和他宣战,亭卿,你说我难不难!”

  凤栖不由就感同身受了,见爹爹眼眶里似乎都聚着泪水,急忙挽住他的胳膊摇一摇:“爹爹,咱们不急。现在只是刚刚有消息来,一切还未成定局,吴王虽然发檄,也未闻在点兵备战;曹节度使所守的晋地,如今是关键,他虽然没有奉爹爹为君,但倒不是个刚愎自用的人,爹爹不妨把情况写一封密信给他,让他做好备战,将来他也可以为爹爹发声。”

  “也只能如此了。”凤霈点点头。

  “爹爹发一封密旨给曹将军,女儿也写一封信给他。”凤栖说,“一来参差印证,二来我可以略谈一谈是高云桐那厢来的消息。曹将军对高云桐一向印象不错,说不定愿意多听两句。”

第157章

  凤栖猜的不错,曹铮和宋纲不一样,他之所以不肯承认凤霈的帝位,只是为了不听从“乱命”,而并没有太多个人的偏狭看法。

  曹铮很快回复了凤霈的“手书”,是用密匣封着送来的。

  他坦言自己已经做好了在并州御敌的准备,伏兵已经推到了忻州附近,幹不思敢来,就要打到他满地找牙。又说河北一带沦陷地区,起义军至少有二十几支,亦将悄然组织成伍,旗号是“齐御外虏,全我山河”,利用优势的地形,誓把温凌拒之于国门外。

  凤霈简直是喜出望外。

  朝内他笃信的人不多,但后宫之中,他的妻女还是可以信赖的,他几乎是小跑着把曹铮的信给周蓼和凤栖看,然后长吁了一口气说:“曹铮不枉七哥一直信赖他,比章谊、关通那些都靠谱多了!”

  周蓼道:“不错,他肯出力,我们也要在后方出力,才能叫天下看见,知道大王你的苦心孤诣。”

  她向外指了指:“如今汴梁受过一次洗劫了,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先开言路,听听他们怎么评价你的群臣;你也在朝这么多时日了,留在汴京的这个临时班子怎么样你应该也有数了,哪些人靠谱能用,哪些人则事不宜迟要谪贬出去,免得拖了后腿,现在就要计划起来。”

  凤霈还有些担心,小心翼翼问:“但靺鞨来势汹汹,要是打不过怎么办?”

  周蓼凶巴巴说:“打不过,大家一道死!捐躯为国难道不是如今最好的结局?!好容易有个让你洗刷自己的机会,你还担忧这个担忧那个的!”

  凤霈陪着笑说:“我自己并不怕死,还不是担心你们母女几个……”

  周蓼说:“你不怕死,我们也不怕。靺鞨的军营都进过了,离被侮辱只差一线,再遭遇一次就知道什么时候便可自寻干净,不会再次受辱的。”

  “还有吴王……”

  “别理他!”周蓼白眼一翻,“我倒不信,他若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从背后偷袭你,你看宋纲还给不给他做宰相,天下人还认不认可他是‘拨乱反正’!他要是连个道理都撑不起,你看他还有什么旗号来抢这个皇位!”

  眼睛一瞟,看见凤栖正在猛点头。

  周蓼不由一笑,对凤栖说:“今日是个大日子,你点茶,我亲自下厨,弄点家常的酒宴,为你爹爹壮壮胆!”

  “好!”凤栖笑着答应了。

  “慢!”凤霈叫住了女儿,瞥瞥妻子。

  周蓼冷哼一声:“什么事要鬼鬼祟祟的?你们父女俩有私话,我出去先备酒宴就是了。你可别拿过往那纨绔的一套教坏了女儿,不然我和你没完。”

  凤霈等她出去了,才从密匣最底下掏出一封信函,笑道:“亭卿,猜猜这是谁写的?”

  凤栖瞪大眼睛,看看父亲的满面笑,又看看函面上一片雪白、毫无一字的样子,突然瞧出其上桐花暗纹,顿时耳朵一红,一把抢过信函:“给我,我自己看。”

  凤霈说:“我也看过了,没密封,也没启封词,里面呢也没什么私话,只是呼你的小字。”

  里面一定还有他们心意互通的那些隐晦诗文。

  凤栖脸也都红了,但这小贼不写启封词、不密封函面,摆明了也没怕别人看。她说声:“我知道了。”

  凤霈很懂她心思,体贴地说:“你到侧屋我的书房去看吧,那里安静,也没有外人。”

  原来高云桐已经回到晋地了。

  那场把靺鞨皇帝吓得惊扑在地的奇袭就是高云桐设计的。他利用了乔都管被温凌暗杀的事件,鼓噪隶属郭承恩的两路人马共同“报仇”。在靺鞨的大本营黄龙府外设计了火砲突袭,其实火砲威力并不足够大,靺鞨军的死伤并不多,但那火药突然炸开时火焰带着碎瓦喷溅的威慑力,对于靠着骑兵优势冲突作战的靺鞨人而言是足够了。

  冰天雪地里的一场突袭打完,高云桐没有恋战,指挥马队后撤,死去的乔都管的人殿后。

  当然,乔都管的人是郭承恩的嫡系,胸口上与乔都管一样带着青狼纹绣,在黄龙府外被逮去了几个,想必嘴是严的,但给郭承恩埋下了“伏笔”,驻守云州的郭家军大概又将变成墙头草,在叛逃自保与襄助靺鞨之间摇摆。

  他在信中隐晦地又说了他在河北各郡招纳各路起义反抗的草莽的事。河北河东的百姓都不甘心做亡国奴,还有些不愿意投降的官军,也多有借助地形落草为寇的。各营各寨实力不大,但只要肯联合起来,就是阻碍温凌在河北诸州郡前进的“民心”。

  现在,他安排好了这些,飞驰到并州,向曹铮报到,也把这些时日在磁州、在幽州、在路上的一切所见所闻告知曹铮,让曹铮下定决心帮助汴京的凤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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