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应该还行,能进前二甲吧。”
“这样厉害呀。”
“我只跟妹妹这样说,若是旁人问起,我自然只会说心里也没数。”
“哼,死呆子心思挺多。”
元献笑着抱紧她:“只对旁人心思多。”
她戳戳他的脑袋:“到了,快下车,你都几天没洗了?赶紧吃完饭洗澡去!”
元献不紧不慢松了手,慢悠悠吃了饭、沐完浴,懒洋洋往床头一靠,慢条斯理地拉开腰间的系带。
阮葵看他一眼,拿了换洗的衣裳往浴房走,再出门时却瞧见他正拿着她的小衣在……
“你干嘛呀!”她脸羞了个通红,指着他大骂。
“洗好了?”元献微微仰了仰头,喉头动了动,喘着气哑声回答,“我很快就好了,等等我。”
阮葵气得走近两步:“你拿我衣裳干嘛?这衣裳以后还能要吗!”
元献一点儿没急,手上仍不缓不急地动着:“妹妹就当做是送给我的生辰礼吧。”
“你这个不要脸的!”她气得又走近几步,上手要抢,“你换给我……呃!”
她被人一拽,猝不及防跌进柔软的怀抱中。
第64章 你是骗子!
“嗯……”他闷哼一声,“我好了。”
“你好个屁,你这个不要脸的,我捏死你!”阮葵又羞又恼,双手扯着他的脸,“我倒要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
他一点儿没急,将小衣攥成一团,笑着道:“妹妹不让让,一会儿要弄到妹妹身上了。”
阮葵瞪他一眼,挪远了点儿,警告一句:“你最好给我洗得干干净净的!”
他不紧不慢起了身:“妹妹不是说送给我了吗?”
“你!”
“莫急。”他回眸一笑,“我会洗干净的,下回还要用呢。”
阮葵一下扑了过来,挂在他的背上:“你再说!你再说!”
“不说了不说了,我得去洗了,妹妹当心摔了,还是先下来为好,一会儿再闹。”
“我才没跟你闹呢。”她松了手,坐回床上,看着他将衣裳搓了晾上,没好气道,“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元献不徐不疾走来,双手环抱住她:“我从前就是这样的,妹妹不知晓罢了。”
她抿了抿唇,推开他的手:“让开,我要睡了。”
“妹妹明日要做什么?”元献跟过去,卧在她身后,“要出去摆摊吗?还是要捏泥人?或者咱们出去玩儿也好。”
“你不要脸,我不要和你说话。”她紧紧捂住耳朵。
元献凑过去,在她耳旁悄声道:“哪儿不要脸了?有欲望不是很正常吗?妹妹上回也忽然想要来着。”
“可我没拿你衣裳!”
“妹妹若是想,也可以拿我的衣裳,寝衣寝裤都行……”
“我才不呢!”她猛得转身,凑过去在他脸上呸呸呸好一通,“我才不像你那样不要脸!”
“那妹妹先前不还要过我的手吗?”
她脑袋一扬:“那能一样吗!我又不是背着你,偷偷拿你的手用!”
元献笑着将她抱回来:“好好,我知晓了,怪我,没经过妹妹的同意就擅自拿妹妹的衣物做这种事,妹妹生气也是应当的。我现在跟妹妹请求,妹妹的那件小衣以后给我用,好不好?”
“你……”她忽然不知如何回答了。
“嗯?”元献和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悄声问,“可以吗?”
她别开脸:“你都用了,现下来问我还有什么用?你少假惺惺的。”
“那妹妹如何才能原谅我?”
“你……”她冷静下来,又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只嘀咕一句,“瘾怎么这样大?”
元献低笑:“是,妹妹批判得对,但我也没办法克制,我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等我老了就不会这样了,妹妹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大夫。”
阮葵瞧他几眼,彻底没话说了:“这回就算了,你下回再乱拿我衣裳做这种事,我就把你的脸掐掉!”
“好,我一定谨记在心。”他仍旧笑着。
“我们明天出去玩儿吧,来京城了还没好好出去逛过呢,玩个几日我们就在家烧泥人,烧完了咱们就出去摆地摊。”
“好,我都听你的。”他牵起她的手亲了亲。
阮葵抿了抿唇,压住翘起的嘴角,双手抱住他的腰,轻轻靠在他的肩上:“献呆子,你真好。”
“嗯?方才不是还在骂我吗?”
“哼,那是你该骂。”阮葵用头撞他一下,“但你除了不要脸外,其它都挺好的。”
“这样。”
“所以……”她凑过去,在他耳旁悄声道,“等我的小日子走了,我们就圆房吧。”
元献嘴角快扬到耳后根了,也悄声道:“等我找找可以避孕的法子,我们再圆房。”
“行!”阮葵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天正好,出门游玩、摆地摊都不冷,只是生意不大好,他们已经摆了好几日了,只有零星几个人来看过,没什么人买。
阮葵看看天色,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又卖不出去了。”
“做买卖都是这样的,何况卖的又不是吃食,旁人看着自然是要多些考量才会买,再说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客人不够多。”
阮葵深吸一口气,无奈吐出:“好吧,那明天我们换个地方摆吧。”
元献帮着将东西收拾起来,跟着她往回走,又劝:“其实卖不出去也没关系的,可以摆在家里赏玩,至于银钱什么的,就更不用担心了,再等些时日,等我上任了就有俸禄了,不会一直要花你的嫁妆的。”
“你不懂。”阮葵嘀咕一句,接过他怀里的东西大步往前。
“是,我不懂,那妹妹告诉我,告诉我了,我便能懂了。”元献紧跟着。
“我……”阮葵正要解释,却被来人挡住了。
宋勤站在两人跟前,拱手行礼:“元学长,阮姑娘。”
“学弟怎在此处?”元献上前一步问。
“听人说学长在此摆摊,特来看看。”宋勤解释道,“自考试过后,各地的学子都聚在一起,时常对对考题、准备殿试,只是总不见元学长,他们都觉得好奇,殿试在即,以学长之姿定能进殿试,怎的不好好备考,在此摆起地毯来了?”
元献淡淡笑着:“殿试之事还未有定数,我也说不准,便未多想。内子想出来体验体验,我刚好有闲暇,便出来逛逛了。”
“连学长都说不准,看来我等这般着急也是白费力气了,也不如出来散散心呢。”
“非也,先前考试不过是运气罢了,如今谁胜谁负并不好说,如学弟一般好生备考才是正途,还是我太过贪玩,学弟千万莫要学我。”
宋勤笑笑,看向阮葵手中抱着的袋子:“听闻你们是在卖陶人?可否给我看看?我也挺喜欢陶人的,刚好可以拿回去做摆件。”
阮葵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是不是秋娘姐姐让你来的?你们不必要故意照顾我生意的,需要就是需要,不需要就是不需要,我不想旁人故意哄我开心。”
宋勤一顿,赔笑几句:“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你莫担忧,你捏的泥人真的很好看,或许只是摆的地方不对,下回换个地方或许会好些。”
“嗯,我知晓了。”她垂着头,闷声答。
“学弟莫怪,内子心绪不佳,并非有意如此。”元献牵起她的手,“时辰不早,我们要先回了,学弟慢行。”
宋勤瞥一眼他们牵在一块儿的手,笑着道:“好,那学长慢走。”
元献微微颔首,牵着人慢步离去,偏头低声问:“妹妹说说,是哪儿不开心?”
“没。”她这会儿只觉得累,已不想说了,“我累了,我想回去睡觉。”
“那便回去好好歇歇。”元献应和一句,晚上睡前又道,“其实也不必着急,我们从前都是没做过生意的,家里的铺子也都是长辈们挑好了送给我们的,说是去巡过铺子,实则也就比旁人多认几个字,能看得账本罢了,想弄清里面的门道并非一日之功,妹妹要是累了,不如我们歇几日,好好想一想,到底该如何才能做好。”
阮葵沉默一会儿,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他。
他笑着摸摸她的头:“不是多大的事儿,要是做生意这样容易,那天底下的人都不读书不种地,全去做生意了。”
“嗯。”阮葵吸了吸鼻子,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亲,“我知晓了,睡觉吧。”
他未再多说,他知晓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阮葵从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阮葵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
阮葵反复思索过了,也觉得应当停下来好好想想,未在贸然往外去,整日里聚在一块儿嘀嘀咕咕商量。
元献对做生意也不甚了解,只能尽量帮她想想法子,但见她没再唉声叹气了,心中也踏实一些。
晚上,她笑眯眯在褥子里滚了几圈:“咱们找个空闲再去试试吧?”
“好。”元献眼神沉了沉,单膝跪在褥子上,从袖子摸出一团药泥,掀开她的寝衣,抹在她的肚脐上。
她抬头看着:“什么东西?”
元献哑声道:“传说可以避子的,只是好像对身子不大好,说是用多了往后或许就怀不上孩子了,妹妹看看要不要用。”
“我……”她眨了眨眼,有些不大确定,但还是点了头,“先用吧。”
“嗯。”元献喉头已经滚过很多回了,强忍着又问,“要吹灯吗?”
“吹。”阮葵躲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元献轻轻抱住她,低声询问问:“疼吗?”
“还好。”她咬着唇不敢高声,还在跟他闲话,“就是有点儿难受。”
“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元献低声应了句。
阮葵瞅他一眼,正要跟他辩解,忽然低呼一声,急声道:“难受!”
“如何难受?”他明知故问,死死扣住她的肩。
她哪儿回答得了?只剩哭喊。许久,连叫都叫不出声了,只有喘气,盛在眼中的泪飞溅得到处都是,一滴落在了元献的手背上。
“好了。”元献缓缓弓起身,笑着在她眼角亲了下,“不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轻轻应了一声,又道:“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