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这样喊我表姐!你这个三心二意不三不四勾三搭四的臭男人!”阮葵骂着骂着眼睛红了一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你就是个大乌龟大王八大鳖,有我表姐不够,还要在外面找别人!”
阮藜有些头疼:“我又不是对你表姐不好了,她照样是二少夫人,我仍旧会尊重她爱护她。况且这府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侍妾,我父亲二伯都有,你去看看稍有头脸些的人家,哪个没有?”
“那表姐也能有是不是!”
“你……”阮藜愣了下,“你这话说的就没有道理了,也最好莫要如此说,若是被旁人听去,对你表姐不是什么好事。”
“那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勾搭旁人,表姐不能!”
“这你不该来问我,规矩不是我定下的,况且往后妹婿也是要纳妾的,否则只有你一人,如何丰延子嗣?不过你放心,我也会盯着他,不许他纳些不三不四的人,也不会许他宠妾灭妻的……”
“滚!”阮葵一把推开元献,转头就跑。
元献早就像堵阮藜的嘴了,但现下显然已是来不及,气急骂阮藜几句:“你好好的要说就说自己,扯我做什么!”
“我也没说什么啊,这不是还帮她说话了?”
“我不纳妾!我这辈子都不会纳妾!”他高喊一声,转头朝人追去。
“这样怕她?”阮藜嘀咕一句,也喊,“葵丫头,我劝你一句,还是别管太严了,否则他以后会逆反的。”
若不是还要追人,元献这会儿已将阮藜的嘴缝起来了。他顾头不顾尾,追进了院子,从身后将人紧紧抱着,急急解释:“你别听他胡说!他自个儿跟人不清不白的,就想拉全天下的男人跟他一块儿下水!”
“你松开我!你和他就是一伙儿的!”阮葵狠狠挣扎,“你这两日一直找借口不许我去跟着他,你就是给他打掩护!你们狼狈为奸亢壑一气!”
元献手都勒红了,紧接着又解释:“我如何是为他打掩护?我是担心,这样闹大了,闹得二嫂面上不好看,她还有着身孕呢!二哥不是个东西,可二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阮葵抿了抿唇,安静下来,低声道:“松开我。”
元献屏息,试探松开双手。
阮葵没有跑,拖着步子缓缓往卧房去,蹬掉鞋子,直直往床上摔。
元献跟过去,将她的鞋子整理好,坐在床边,轻轻理理她鬓边的碎发:“困不困?”
她没回答,有气无力问:“他都有表姐了,为何不与表姐同房,要去找别的女人?”
“二嫂有身孕了,恐怕不方便。况且他或许就是追求那股新鲜劲儿,即便是二嫂方便,他也会去找别的女人。”
阮葵神色一凛,紧紧盯着他:“你就是这样想的吧?”
他慌忙直起身解释:“怎么会?我就是猜猜他是如何想的,我不是这样想的,我就只想和你在一起。”
“哼。”阮葵瞅他一眼,挪去了床最里边,“我要睡了。”
元献除了鞋,跟过去,从身后抱住她,手往她腰间的系带上去。
“干嘛!”她在他手背上拍了下,没好气问。
元献趁机翻身而上,撑在上方看着她:“想要。”
“什么!”她脸一下通红,又推又搡,“你个不要脸的!你给我下去!”
元献直接钳住她的手,堵了她的嘴,掀开轻薄的夏裳。
她哼哼呜呜半晌,终于投降,双手轻轻抵在他胸膛上,小声在他耳旁喘息。
夏日,铺了竹席温度刚好,他们面对面侧卧着,身上只用搭一层薄被。
元献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静静看着她。她也看着元献,思绪却飞远了,一会儿,忽然又开口:“我是不是做错了?”
“嗯?”元献还在回味,“什么?”
“我不该去和二哥说那些,这是二哥和表姐自己的事儿,我只能管好自己,没法儿管别人。”
元献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我知晓,妹妹是好心,妹妹担心二嫂受了委屈,妹妹现在这样想也是有道理的。二嫂她不是傻子,她也并非不知晓二哥为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不该由妹妹来承担,她或许也不需要妹妹来承担。”
她瘪了瘪嘴:“就是母亲那样是吗?”
元献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嗯,就像姨母无法要求你像她那样生活,你也无法要求姨母像你那样生活一样,每个人只能管好自己的生活。”
“那你呢?”她抬眸,“你是不是像二哥说的那样,根本就不喜欢我这样,以后会报复我的。”
“我和妹妹的关系与妹妹和旁人的关系不一样,妹妹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我不可以说不,我和妹妹是一体的。”
“谁和你是一体的……呃!你干嘛……”她双手去拦,但已经来不及,声音都变了调子,“你干嘛呀,刚刚不是要过吗?怎么又要?”
元献扶起她的腿,躬身埋头:“我们试试避火图上画的。”
她吓得紧忙要往后退:“我不要,你别别、别什么都想试试,好奇害死猫的,你不知晓吗?”
“怕什么?看,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了。”
“你这个下流胚子!你把手拿开、拿开!”她尖叫连连,又推又踢。
元献挨了好几下,有些受不住了,只能强行将她的手脚都制住:“莫动了。”
她拳打脚踢不了了,便去撞人,却不知这是主动送上门,让人更方便了。
“呜呜嗯嗯呜……”她羞得哭起来,呜咽不停,却不觉扭得越发欢了。
元献配合,将她的欢愉尽数吞下,抬起一张红润的双唇,笑着将她脸上的泪痕抹去:“哭什么?不是舒服了吗?”
“你少胡说八道!你就是占我便宜!”她推他一把,慌忙拉来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元献笑着往墙上一靠,大喇喇坐着:“妹妹要不要也来占占我的便宜?”
阮葵吸吸鼻子,眼神不自觉往下瞟一眼,佯装不在意转了头,过了一忽儿,突然道:“那、那你也给我摸一下。”
元献笑着点点头,大大方方露出来:“好。”
阮葵怀疑看他两眼,裹着被子往前挪了挪,小心翼翼伸出指尖戳了戳,惊道道:“诶!它会动诶!”
他拉过她的手往上放,云淡风轻道:“随便摸,不收银子。”
“你还想收银子?”阮葵瞅他一眼,大着胆子摸了摸,嘿嘿一笑,笑出个鼻涕泡,“烫烫的诶。”
他默默拿了手帕给她擦干净,哑声问:“好玩吗?”
“还行,但是怎么不动了?”
“要我控制的。”
“好诶,又动了又动了!”她正新奇着,跟前人突然扑过来,她愣了下,哭丧着脸喊:“又要啊?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
“最后一回。”
“不要,我不要像□□一样。”
元献笑着在她脖颈上乱亲,痒得她缩着脖子躲。她一动,元献越发不能自抑,恨不得这回就一劳永逸,往后就不用只能这样蹭蹭了。
“疼啊!!啊啊!”阮葵惨叫一声。
元献惊得急忙退出去。
“你松开我!松开我!我不要了!”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元献慌忙安抚,又是在她脸颊上亲吻,又是在她头上抚摸,“妹妹莫怕,是我错了,我不会再弄疼妹妹了。”
她哼哼唧唧一会儿,终于不流眼泪了,只是脸被压变了形,圆润的眼眸也被压扁了。
元献不敢再贸然动作,只能如往常一般解决。
外面热得厉害,屋里放了冰块,幽幽散着冷气,早上起得太早,又来来回回折腾许久,这会儿都有些困了,阮葵枕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快日落的时候,玉匣在外面喊过几遍,终于将人喊醒了。
“什么事?”阮葵茫然坐起。
元献跟着慢悠悠起身,从身后抱住她,在她光滑的肩头亲了亲。
“您和少爷睡了一日了,夫人有些担心,叫奴婢来看看,刚好也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
“噢,我们这就起。”她往外喊一句,用手肘撞撞身后的人,低声道,“松开我,起了。”
元献松了手,将她的衣裳拿来:“给。”
她慢慢吞吞穿好衣裳起身,皱着眉头在原地走了几步:“我怎么觉着还是有些疼。”
元献眉头一抬:“我瞧瞧。”
“噢。”阮葵抿了抿唇,走近几步。
元献低头去看,又伸手去检查。
“就是这儿,疼。”
“没事,过两日就好了。”他瞥一眼手上的血丝,不动声色收回。
阮葵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这是什么?哪儿来的血?我的?”
他点了点头:“嗯。”
“你弄伤我了!”阮葵怒吼一声,“我就说怎么会这样疼!”
“不是……”元献仰头无奈笑笑,拉了好几回,才将她拉到腿上坐着,悄声解释,“不是我弄伤的,是落红,避火图上有的,你又没看。”
她眨了眨眼,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她知晓,母亲跟她说过的,但她脸一别,气道:“那还不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流血。”
“是,还是我的错,但你别自己吓自己。”元献给她顺顺毛,歪着头凑过去看她,“疼得厉害吗?若是真疼得厉害,我们去叫大夫。”
“也、也没那样疼……”
“我只知晓会疼,但不知晓会这样疼,我不是故意弄疼妹妹的。”元献轻声细语,眼中的柔波都化不开了。
阮葵忽然觉着有些难为情,扭着脖子不给他看:“我知晓了,你松开我,我饿了,要去吃饭了。”
元献笑着在她指尖上轻啄一下:“好,去吃饭吧。”
她快速穿好衬裤,蹬上鞋子,急急忙忙将门打开。
热气往屋里涌了一些,丫鬟进门,站在她身后给她收拾头发。
元献不徐不疾穿好鞋子,也起了身,吩咐一句:“将地上的被子收了拿去洗洗。”
阮葵脸颊骤然爆红,头低得快直不起来了。她弄脏了两床被子,夏天的被子薄,有一床都快湿透了……
丫鬟哪儿不知晓?晌午屋里动静那样大,她们又不是听不见。在大宅院里伺候的,总比别人机灵一些,也不会乱说些什么。
阮葵也想到了,路上戳戳元献的手臂,低声问:“她们、她们是不是都知晓了?”
“嗯?怎么了?”元献偏头看她。
她瘪着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还问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元献笑着道:“不是什么大事,她们不会乱说的,妹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