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地爱着他。
她也总算明白什么是爱了,虽然苦了些,痛了些,但若是以后别人再问起她,她也不至于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
弦汐用被子蒙住全身,将哭声沉闷地压抑在狭小闭塞的空间内。
——
回到苍璃在北海的龙宫静坐片刻,玄濯仍是气不过,脸色黑沉地在大殿里踱来踱去。
本来他跑这一趟是想回去休息的,结果休息没休息成,反倒惹了一身晦气。
他没想这么早就和弦汐断。
都怪楚箫那个杂种。
玄濯咬牙切齿地回想当时那一幕。
现在想想,当时虽然是弦汐先抱上去的,但如果不是楚箫用下作手段勾引弦汐,弦汐怎么可能主动抱他?
那该死的楚箫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趁他不在的时候回来,这不是故意的还能是什么?
看他站在湖边故作清高那个样儿,装得要死,也就能骗骗弦汐这种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了!
“——哥,你在这干嘛呢?心情不好啊?”
苍璃满面春风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就是刚潇洒过。
玄濯看了他一会,猛得抽了他一巴掌!
“滚!”
这也是个贱的,自己管不住裤丨裆还要劳烦他奔波忙碌处理这些破事,要不是因为来这一趟,楚箫怎么可能有机会趁虚而入勾搭弦汐!
苍璃没料到他会突然抽疯,一个措手不及被抽得眼冒金星摔倒在地上,捂着脸委屈道:“哥你打我干什么?”
玄濯怒骂:“我打你轻了!再系不紧腰带给我整出这堆乱七八糟的事儿,我一刀阉了你!”
骂完还觉不解气,又是一巴掌抽过去!
权当打在楚箫那杂种的脸上了。
苍璃:“……”
看出玄濯现在正在气头上,他也不敢招惹,一边在心里嘀嘀咕咕地骂着一边跑了出去。
甩完两巴掌玄濯也勉强消了些气,坐下来继续思索该怎么应付眼下的事。
然,他尚未想出个完善的好方法,便传来了噩耗。
两日后。
“三殿下失踪了!”
苍璃的一个贴身侍从急匆匆跑进大殿,对玄濯惊慌喊道:“太子殿下!三殿下失踪了!”
玄濯怔了下,随即松弛地靠着椅背:“知道了,准备丧事吧。”
“太子殿下!”侍从哭天抢地。
“啧。”玄濯郁卒地抓了把头发,叹出口气,不耐道:“他什么时候失踪的?”
侍从道:“两天前,三殿下辰时跟我说下午申时要去天宫看看新进的马匹,让我备好去天宫的衣物,结果我一直等到晚上也没见到三殿下踪影。我本以为殿下是偶遇哪位佳人才耽误了时间,可这都过去了两天,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联系不上殿下,小的实在没法子了,这才斗胆来叨扰太子殿下,恳请殿下明察!”
玄濯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茶盏,“两天……”
那估计还死不了。
倒不如死了算了,省得他再费心收拾烂摊子。
玄濯暗骂几句,起身道:“你回去吧,我去找他。”
“是。”
玄濯一边往外走着,一边给苍璃传音:“老三,听得到吗?”
“……”
没回应,看来是被关在结界里了。
不过人应该还活着。
玄濯循着气息一路搜寻,花了半日时间,最终在某个偏僻雪山的半山腰找到一座宫殿。
宫殿看起来挺新,当是刚建成不久,里里外外套了厚厚的几十层结界,活像关押着什么灭世大妖。
玄濯瞧了一会,步履不停地向前走,层层破开结界,推开殿门。
“谁?!”
“哥!!”
刚进门就听两声凄厉叫喊。
玄濯顺势看去,景象简直不堪入目——
苍璃光着身子,四肢呈“大”字型被绑在床的四角,身上坐着个同样赤裸且肤发雪白的娇小女子,看姿势,两人下面约莫还连在一块儿。
玄濯额角突了突,愈加觉得苍璃还不如死了。
苍璃哭叫道:“哥快救我!这女人疯了!她疯了!!”
“可小声点吧你,真不嫌害臊。”玄濯骂骂咧咧地把衣裳丢那少女身上,又凝出一条绳索把她困住,过去解开苍璃手脚。
玉雪尖声叫道:“不许放开他!他是我的!不准走!”
“放屁!谁是你的!你当你是谁?!”摆脱束缚的苍璃威风重振,一边飞速穿衣提裤一边对玉雪愤怒喊道,“说好再做一次你就不缠着我了的,你这小骗子,居然敢绑我!你不要命了吧!”
玄濯侧目看他:“你就是这么被她骗来的?”
苍璃:“……”
玄濯猛得一脚踹他裆上:“废物东西!!你脑子落娘胎里了吗?!”
苍璃“咚”的趴倒在地,僵了半晌,捂着裆,嗓间发出垂死般气若游丝的呻吟。
玄濯喘了几口粗气,平复几息,对玉雪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玉雪红着眼:“我当然知道,我绑了天族三殿下,犯了重罪。”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我怀孕了,三殿下的。”
“……”
玄濯杵在原地,良久,低眸看了看她的肚子,又缓慢转头望向苍璃,瞠目欲裂:“你……把她弄出身孕了?”
苍璃惨白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同样错愕了一阵,指着玉雪激动大喊:“你胡扯!!你他娘的拢共才绑了我两天,就算真怀了也没这么快发现吧?!”
玉雪从床上站起来,十足有底气地直视他:“我早就怀了,上次你跟我做完之后我没喝药。”
“你这小……那你还在我身上骑得那么起劲!”苍璃指着她的手哆嗦起来,他咽了咽口水,强撑着道:“你怀了又怎样,我的种多了去了,你以为你有身孕了我就会妥——”
“他会娶你。”玄濯冷冷道,“回去让老族长做好准备,苍璃下个月就会与你成婚。”
苍璃不可思议地瞪他,险些把两颗眼珠子给瞪出来:“哥?!”
玄濯目若寒冰地回望他:“——当正妃。”
“……”
苍璃重重呼吸几回,憋屈地把头一偏。
玉雪见他如此,眼中泌出泪来:“苍璃,你难道不想与我在一起吗?你明明说过你爱我。”
苍璃没好气:“我爱的人多着呢,什么你爱我我爱你,这屁话我都当早安晚安说的。”
玄濯又是一踹:“少说两句吧你!”
他转而对玉雪道:“你和他的事到此为止,把你的族人从龙宫附近带走。”
玉雪哭得梨花带雨:“我要的又不是一个名分,我要他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苍璃:“你想得美!”
玄濯:“闭嘴!”
啪!
嘴上登时多了一片红,苍璃消停下来。
玉雪不忍道:“太子殿下,不要打他……”
“你还心疼上他了。”玄濯鄙薄地睨她一眼,而后道:“给你一个正妃的位置已算很对得起你,若是再无理取闹,雪兔一族也不必存活于世了。”
玉雪泣声一顿,霎时面无血色。
看她没再言语,玄濯拎着苍璃离开了宫殿。
走远后,苍璃又开始抱怨:“哥你这是干嘛啊?我真不想娶她。”
“不娶也行,你把你那玩意剁下来给她赔罪。”
“……”苍璃脸色凝重地沉思一会,犹疑道:“真的?”
也不是不行,反正剁了还能长,就是疼点。
玄濯看着他,高高扬起巴掌。
“诶诶别打别打!我开玩笑呢!”苍璃赶忙拦住他胳膊,心里暗想玄濯怎么最近脾气那么差,简直是一点就炸,不点也炸。
玄濯冷哼一声,阔步往前走,“你跟她成婚后的两个月,至少两个月,老实点,别到处乱搞。”
苍璃愁眉苦脸地追上他:“哥,我是真不明白,你为啥对她这么客气?还让她当我正妃……雪兔那么弱小的妖,哪里配,当个侧妃差不多得了。”
“配不配现在你都得娶,谁让你给她弄怀了。”
“给我生过孩子的都一堆了,随便给点钱财打发走呗。”
玄濯顿住,目光微微斜向苍璃,道:“这些年,妖族很不安分。”
苍璃一默。
“新任的涂山妖尊怕是有些歪心思。”
苍璃静了静,不怎么在意:“要打就打嘛,咱们又不是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