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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死在你怀里_分节阅读_第62节
小说作者:糯米词   小说类别:武侠仙侠   内容大小:531 KB   上传时间:2022-06-03 12:34:40

第72章 🔒昼短二

  “这是怎么回事, 云谷主,不如给我们解释一下?”

  云中任瞥来一眼,淡淡道:“没什么好解释的, 只怕我说你们也不会信, 你们看到是什么样的, 就是什么样。”

  “话不是这样说的, 云谷主。”面对云中任的油盐不进,时竟遥丝毫不慌,“五日前,在唐家大师兄牧行之的拜师大典上,唐家少家主唐棠于松云山上无故失踪,随后唐家立即封山, 搜查满座宾客, 众人皆尽在列,也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唯有云谷主你早早离席,如今我们又都看到唐大小姐出现在药王谷里……说得这样详细了,云谷主没什么解释吗?”

  何止是说得详细,这简直是在直说云中任就是罪魁祸首了。

  但云中任完全不接这话, 他道:“给人定罪是要讲证据的, 时掌门。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

  他这话一出,与他针锋相对的三人还未开口, 牧行之怀里的破邪剑便闻风而动,“噌”一声出了鞘, 杀到云中任的面前, 剑锋铮动, 嗡嗡作响。

  牧行之也怒道:“证据?云谷主, 如今唐棠就在屋里,人证具在,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云中任冷哼一声,他甚至伸出手弹了弹眼前破邪的剑锋,将破邪弹远了些,才冷冷道:“牧行之,我劝你慎言。屋里那人,是我的师尊,药王谷的三长老,流光仙尊。唐棠又是哪位?我没见过她。”

  言语间之厚颜无耻,牧行之都要气笑了,他其实还没太搞清楚状况,不知道唐棠为什么看起来像是不认识自己了,虽然唐棠的一举一动都十分陌生,但他确定那人就是唐棠。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云中任。”牧行之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此事非同小可,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但唐棠的身份特殊,唐家在她身上留了阵法,如果她离开松云山太久,她的身体是撑不住的!”

  这五天里,牧行之没敢合过眼。唐棠离开松云山越久,就越虚弱。计时沙漏里每一粒落下的沙子,都仿佛落在他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上。

  “……阵法?你是说这个东西?”

  云中任从袖里取出一个东西,扔给牧行之。

  “如果你说的是这个东西,不用担心,我已经帮她剜掉了。”

  牧行之下意识接住,第一眼看去手中是雪白的一片——比纸还薄的骨片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复杂阵法,看起来十分诡异。

  他倒抽一口冷气,按唐灵所说,唐棠是天道意识所化的一缕魂魄,寻常肉身无法支撑天道之力,只能靠阵法汲取整个唐家的灵力,源源不断地供养她的身体,勉强维持身体与灵魂的平衡——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个阵法,她的身体很快会崩解消失!

  “云中任!”牧行之一步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双目赤红:“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这阵法是维持她身体的必需品,你竟敢……”

  一直平静冷淡的云中任也皱起眉,他打断了牧行之,道:“维持身体?谁跟你说这东西是维持身体的阵法?”

  牧行之死死地盯着他:“唐棠的灵魂庞大而身体虚弱,是靠这个阵法汲取整个唐家的灵力来供养她的身体的……此阵双阵叠加,你难道只看到表面上那个追踪阵法?!”

  云中任先是一愣。随后他冷笑起来,也像是怒了的模样,一把拉开牧行之拎着自己衣领的手,才讥讽道:“我还道为何追踪阵法下有个汲取阵法,唐家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时竟遥与云中任相识三十余年,竟从未见过他这样大怒的模样,问:“此话怎讲?当时在唐家映棠阁里的那个阵法我看过了,的确是汲取阵法没错。”

  “把这骨片给他看。”时竟遥对牧行之说,见牧行之面露犹疑,他冷冷道,“这修真界若说时掌门阵法造诣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你们都被唐家骗了。”

  时竟遥从牧行之手里接了骨片——薄薄的一片雪白,对着光时从背面透出烛火摇曳的昏黄,其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黑红交错,触目惊心。

  时竟遥眯着眼看过去,定位石的定位阵法本就复杂,下面还有另一个阵法,两厢叠加,哪怕是时竟遥也觉得有些眼花,他细细辨认了一会儿,忽然面色大变。

  “看明白了?”云中任道,“一个定位石的追踪阵法在前,另一个汲取阵法在后。”

  时竟遥抿着唇,声音发紧:“……映棠阁下的汲取阵法的方向,被临时改过一道。”

  “什么意思?”

  “在松云山映棠阁时,我没有发现问题,是因为阵法的传送通道的确是从唐家人到唐棠身上,但唐棠身上的阵法没法改,不能骗人……这汲取阵法的作用,是让唐棠供养唐家,而不是唐家所说的,唐家供养唐棠。”

  几人皆是一愣。

  “……怪不得。”沈流云忽然说,“怪不得,我说唐家为什么那么干脆,我只是一逼,所有的答案就如同竹筒倒豆子般顺势倒出来了。”

  因为这本就不是正确答案。血淋淋的皮肉上盖了层华美的褥子,唐家自然不介意给他们看自己掩饰过的真相。

  唐家一代代横空出世的天才,唐家主凭空得来的家主地位,唐棠莫名其妙的娃娃亲,以及她这唐家微妙的处境……似乎这样更好解释一些。

  牧行之道:“片面之词,我如何信你?”他与时竟遥、云中任根本没什么交情,比之这两人,他当然是更愿意相信唐家。

  时竟遥将骨片还给他:“你大可自己去求证。”

  唐家在映棠阁是那个阵法配合他们的说辞,简直是天衣无缝的,就连惯来多疑的时竟遥都没怀疑。或许唐家也根本没有料到会出现云中任这么一个疯子,直接动手剜掉了唐棠身上的阵法,让他们想掩盖的一切都暴露在白日之中。

  牧行之将骨片收好,道:“在这之前,我要见唐棠。”他得先搞明白唐棠到底怎么了。

  他这话一说,时竟遥和沈流云也目光灼灼,转向云中任。这态度便是附和了。

  谁不想见唐棠?且不说牧行之和沈流云这两个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就连时竟遥这个隐隐约约猜到了云中任做了什么的人也蠢蠢欲动。如果唐棠是流光仙尊的转世……那猫妖呢?猫妖跟唐棠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猫妖与流光仙尊的年岁是对不上的——猫妖死的时候,流光仙尊至少也已经成年了。这也是为什么时竟遥从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的原因。

  但唐家的说辞,为时竟遥提供了一个新思路——暂且不提唐家的谎言,若唐家所说,唐棠是天道意识的化身是真的……猫妖会不会也是?时竟遥对猫妖的身份所知甚少,而且,妖族对猫妖的态度也不似寻常……

  现在想来,未免有些遗憾。时竟遥捏紧了袖里的琉璃瓶,他想,他当时杀那些妖族杀得太干脆了,竟没问问他们为何要这么做,也没问问他们的遗言——毕竟那时猫妖已死,他也没心思去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把他们送下去陪她就行。

  这样想着,时竟遥陷入了沉思:当年自己有没有将妖族杀光?那么大一族,应当是没有的。但问题是,他们现在藏在哪里?他得将他们找出来。

  他兀自想着,忽然一声推门响动。

  四人随着声音望过去,出门的是抬着浴桶的药童,随后白发的仙尊走出来,倚在门栏上。

  因为要见客,她换了身简单的青色白纱襦裙,肩膀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外裳,长发被随手拢起,搭在一侧肩上,发尾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

  昏暗的廊下,身后屋里的夜明珠为她落下一层莹润曦光,好似他们都在唐棠身前的阴影里蒙着她的光。

  唐棠随手撩起一缕落在耳边的湿发,问:“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师尊。”云中任率先回过神来,他迎了上去,拉起唐棠肩上的外裳,见她肩上已经被濡湿了一小片,道,“怎么不擦干?夜晚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还没到那种程度。”唐棠说,“没有灵力,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只能自己来了。”

  说着,唐棠的视线扫过廊下三人,最后落在时竟遥的身上。

  “时掌门方才不是答应要与我说事么?”她转身向屋里走去,青纱的衣摆随着光动。“进来吧。”

  屋内暖光融融,摇曳的烛火透出一股没来由的温柔,晚风吹过,一瓣雪白的花打着旋落下,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去的淡淡的酒香。

  云中任跟在唐棠的身后,他单手按着唐棠的肩膀,在随她跨步入门的一刻忽然转过头来。他冷冷地看了一眼三人,面庞隐没在黑暗中,目光寒意森森,似乎暗含着警告。

  时竟遥微笑以对,沈流云沉默不语,牧行之冷冷一笑。

  三人同时抬步,跟上了唐棠的脚步。

第73章 🔒昼短三

  屋内已经被收拾了一遍, 但药童显然不敢乱动别的东西,只将收拾了碎瓦片和残酒,其他的一切还保持着原样。

  唐棠随手把桌上不知道摊开放了多少年了医书摞成一堆, 捡起毛笔, 笔尖的一点墨竟还是湿润的, 云中任用灵力维持了三十年, 让一切都停在她离去的那一刻——就连他自己,也停在那个时候。

  屋子并不狭小,但四个大男人站在一起,多少显得有点窄,唐棠看了看他们,道:“屋里小, 不如去正厅?”

  “更深露重, 正厅又远,师尊的头发还是湿的,就在这里吧。”云中任说,他向时竟遥瞥去一眼,对方回以一个惯来的笑,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我与时掌门是旧识, 至于这位……”他给唐棠认人,“这位是沈流云沈剑尊, 这位是唐家的大师兄牧行之,大家彼此熟识, 没什么不能听不能说的。”

  唐棠颔首, 算是打招呼了:“沈剑尊, 我听过你的名讳。”又说, “唐家的大师兄不姓唐?牧行之……哪个牧,哪个行之?”

  牧行之面色并不好看。几乎所有见到他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问他这句话,一遍遍询问着他的出身,只有唐棠没有问过。唐棠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我倒是有缘。你可愿与我同去唐家?

  他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句话会从唐棠的嘴里说出来。

  “行之苟有恒,久久自芬芳。”牧行之说,“是这个行之。”

  “……噢。”唐棠说,“你的父亲是牧修远。”

  牧并不算是一个常见的姓氏,姓牧叫牧行之的,就更少了。几乎所有人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都会反应过来,原因无他,虽然牧家已经落魄了,但曾几何时牧修远也是修真界响当当的大人物,而整个修真界唯一一个人妖混血,就更出名了。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或者说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牧行之没有接话。

  谁知,唐棠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忽然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牧行之睁大了眼。

  云中任也是一怔,随即不敢置信地看着唐棠:“师尊……”唐棠这样说,是想起什么了吗?难道记忆的替换还不够干净?不然为何会……

  “不,不是好像,我的确见过你。”唐棠又说。

  唐棠所工作的地方是穿书局,而不是快穿局。她的每一个任务,都是一本小说。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是一个永恒的难题。但穿书局认为,是作者动了笔,这个世界才生成的,他们依造此来生成唐棠的身份。

  所以,穿书局下发的一切的剧本和记忆,都是从作者落笔的那一章开始。会有一些前因后果,但与这本小说无关的内容,就如同小说里的路人甲npc,过一眼就会忘掉,又或者说是如同没用的、被大脑深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样,如果不刻意去想,不再次见到,是根本不会记起这件事的。

  所以,直到这一刻,唐棠看到了牧行之,才忽而想起一件事——

  “我见过你,在十几年前……不,是四十多年前。我刚到药王谷的时候。”

  四十多年前——那时候牧行之根本还没出生。

  意识到这一点,云中任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唐棠的肩膀上,给她提了提外衣。

  牧行之却是大失所望。但几乎是立刻,他就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他是牧修远领养的孩子,只是对外声称自己是牧修远的亲子罢了,即使是牧家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世,但唐棠,她说她在四十几年前见过牧行之……她所见到的那个人,会不会是牧行之的亲生父亲?

  时竟遥若有所思道:“那恐怕是你记错了,仙尊。牧行之如今也不过二十岁上下,何以来的四十年前?”

  唐棠皱起眉。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牧行之,最后将视线落在他的眼睛上。那是一双棕色的眼睛,如琥珀般在某些角度反射出金灿灿的光,他的瞳仁较之常人偏细偏长,立在眼睛中一点,乍一看过去,竟像是某种凶残而冰冷的野兽。

  “我不可能记错。”唐棠万分笃定地说,“而且当时,是一个姓牧的剑修带着他来的——姓牧的剑修,不就是牧修远么?”

  “你看到的那个人,很可能是我的父亲。”牧行之说。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干脆利落的一句话能让其他人眼中掀起多大的波澜。

  “……父亲?”

  牧行之补充道:“牧修远是我的养父。至于我的亲生父亲,我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见过他。”

  “那你想寻他么?”唐棠想了想,觉得如果牧行之只有二十岁,那四十年前的那个男人很可能真的是他的父亲。便道,“流光塔里有药王谷所有病人的记录,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找一下。”

  说着,她看向一旁的云中任:“这座塔还叫流光塔对吧?我之前那些书和记录……”

  “都在原位。”云中任说,“师尊永远是流光塔的主人。”

  唐棠的眉头舒开了。想来流光塔对流光仙尊来说的确是意义非凡,她对云中任说:“那还在原位——阁楼三间左边,柜子上都标有年份。我想想……牧修远带着那个男人在药王谷住了一个月,在南岐长老门下,是四十一年前的夏天。具体哪日哪月记不得了,得找一下,应当很好找,那个男人很像他。”

  云中任说:“师尊?”

  唐棠摆了摆手:“没事。你带他去找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刚好有些关于南岐峰的事情想问时掌门。”

  见云中任面还是露犹豫,唐棠又说:“去吧。那些记录都是流光塔和药王谷的秘密,其他人去我不放心。”

  此话一出,效果果然立竿见影,云中任点点头,说:“师尊您在这里等我。”说罢便带着牧行之往外。

  临出门,牧行之却忽然回过头,带着点自己也说不出清楚的期待,他唤:“唐棠。”

  “你唤我凡人姓名,你认识我?”唐棠问。

  期待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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