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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死在你怀里_分节阅读_第51节
小说作者:糯米词   小说类别:武侠仙侠   内容大小:531 KB   上传时间:2022-06-03 12:34:40

  她显然很高兴,每个字都飞舞着要跳出白纸,毛笔挥舞着溅出了点点黑色墨点也没有发现:你别看师父现在还只是长老,她的医术可比谷主好多了。等谷主卸任,师父就会是谷主。

  但等写完这段话,她又有点不好意思——这有点像是拙劣的自卖自夸,还带着点沾沾自喜——因此局促地看了云中任一眼,将写满了字的白纸揉成一团,换了一张纸,又写: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我要去收拾房间了。

  云中任摇了摇头。

  小岚又写:那你喝碗温酒汁,躺一会儿吧。

  云中任道:“我还不痛。”

  这不是药,你可以把它当成……小岚写到这里,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继而她写道:就当成酒之类的。上一个跟你一样的病人就是这样,他每天都喝温酒汁,没有清醒的时候。师父也是。

  云中任问:“什么叫‘师父也是’?”

  小岚:师父也经常喝。所以不是药,师父说就当它是酒。

  云中任从没有听过这东西。他本以为是凡人城池没有的,修真界特有的酒酿之类的,但转念一想,他也在药王谷住了一个月,竟也没有听说过。

  他心里缓缓浮现了一个大胆而可怕的猜想:流光仙尊说,温酒汁是带致幻效果的迷药。他和另一个被种了蛊虫的病人都喝过这东西,如果、如果温酒汁是针对蛊虫的药……

  他没敢接着想,几乎是头皮发麻地坐起来,小岚疑惑地看着他,云中任猛地呼出一口气,强行按下心里的疑问,说:“没事……没事。我会喝的。”

  小岚点点头,将两个纸团扔掉,把药碗端到他面前,看着云中任接过来喝了,才站起身对他挥挥手,收拾起屋里乱糟糟的药材之类,将所有的东西拢成一堆,跑进跑出地清扫。

  云中任侧躺在被褥里,他缓缓将手贴在腰腹的伤口处,那里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但若是用手去触,还能感受到纱布下细微的隆起。

  哒哒的急促脚步声响起,云中任跟着望过去,只见方才离开的流光仙尊竟然又回来了,她换了一身青色的单薄纱衣,倚在门上,似乎只是路过,顺便往里看一眼。

  小岚跑过去,在她面前站定,比划了几个手势。

  云中任听到流光仙尊淡淡的声音传过来:“嗯,我去外间睡一会儿。把小山他们喊起来,让他们也回房间去睡。”

  “等我睡醒再说。”

  药效起得很快,昏沉之中,云中任努力保持着清醒,看向她。

  白发的女人倚着门,脸上是散漫的表情,她一只手端着药碗,仰头将里面的温酒汁送进嘴里,那个仰头的姿势让她看起来有种漫不经心的洒脱,棕黄色的药汁顺着她雪白的脖颈滑进衣领,然后云中任注意到有一缕曦光从侧面落下来,亲吻着她的睫毛。

  云中任竭力控制自己的目光,但无济于事,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流光仙尊的腰腹处——但很显然是看不到的,毕竟纱衣再怎么轻薄也不会透到这个程度。

  倒是流光仙尊好似发现了他的目光,平静地投来一瞥。她嘴唇开合,说了一句什么,“小岚,等他醒了……”

  声音开始模糊,云中任听不清楚,他彻底睡了过去。

第63章 🔒远客二十四

  就这样, 云中任在流光塔住了下来,当然,他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被流光仙尊打包扔去了外间——他躺的那个房间是流光仙尊的屋子, 之前不过是事急从权, 借他躺两天罢了。

  也是过了几天他才知道, 流光仙尊喜欢清净, 流光塔的医修们一般没有允许,是不能靠近她的屋子,她身边的药童不多,除却他认识的,听过名字的小岚、小山和小春之外,就只有另一个名叫小雾的——山岚春雾, 是依照这个词语来取名的, 简单粗暴,很有流光仙尊的风格。

  这四个药童没什么医修天赋,平常就给流光仙尊打打下手熬熬药,小山就是带他寻房间的药童,是这四个药童里最大的孩子,也负责流光仙尊身边的事情, 平常比较忙, 云中任也没见过他几面。只有小岚,因为还有伤在身, 流光仙尊就让她照顾云中任,因此云中任也跟她最熟悉。

  至于这座塔的主人——

  云中任其实很少见到流光仙尊。

  或者说, 云中任见到流光仙尊的机会很多, 流光仙尊见他却少, 流光仙尊对他保持着对一个病人的距离, 而云中任也有自知之明,一般不去流光仙尊的眼前晃荡,惹她的眼。

  虽然流光仙尊和他算得上同住一屋,但两人很少能说上话,偶尔云中任看到她,或是脚步匆匆赶去病人们居住的地方,或是卧在屋内躺椅上看医书,这位药王谷长老的生活其实简单得可怕——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属于自己的爱好,就是她喜欢喝酒。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整个药王谷都陷入了睡梦之中,睡在侧间的云中任却突然惊醒。

  ——一墙之隔,又响起了药炉沸腾的咕嘟声。那声音其实是很细微的,即使在寂静的夜里,不仔细去听都不会注意到。

  快要入夏,窗户始终大开着,熟悉的杏花香被晚风吹进了屋里,夹杂着淡淡的苦药香。于是云中任知道,是流光仙尊又在煮温酒汁了。

  这也是云中任住进流光塔之后才知道的事情。流光仙尊喜欢喝酒,有时夜深会煮酒对月独酌,喝到酩酊大醉,再酣然入梦。因此第二天常常起不来,如果没有要紧事,药童们也不会去唤醒她。

  他躺在塌上,那细微的咕嘟声仿佛响在耳边,听久了,又仿佛含着某种悠长的韵律,犹豫再三,还是坐起了身。

  他缓步走到门边,轻轻推开,门轻声微,屋里的藤蔓却猛地窜起来,冲到他面前。

  “停。”流光仙尊说。藤蔓应声而停,细细的一支,杵在他面前,植物本无眼睛,云中任却莫名觉得它在打量自己。随后它盘成一团,落在云中任的脚边。

  “仙尊。”云中任打招呼,“已经很晚了。您还没睡?”

  流光仙尊没搭话。她跪坐在药炉前,竹制的躺椅紧挨着药炉,她便斜倚着躺椅,一只手垫在脸下,另一只手捏着长柄的银匙搅弄着炉子里的汤药。

  月光穿过大开的窗,将室内映得亮如白昼,晚风吹拂,掀起她的一缕发丝。她半垂着眼,银白的眼睫扑闪,仿佛兴致缺缺。

  “叮——”

  是她抬起银匙,轻轻敲了一下瓷碗。

  “过来。”她说。说这话时,也没看云中任,但这屋里屋外,也就她和云中任两人了。

  云中任乖乖走过去,在流光仙尊的身前站好,问:“仙尊,有什么事吗?”

  流光仙尊一抬下巴,又用银匙敲了敲瓷碗,言简意赅地道:“喝点。”

  云中任只能学着流光仙尊的模样跪坐下来,他坐在流光仙尊的对面,心里总觉得那双暗金色的眼在盯着自己,于是不由得紧张起来,手忙脚乱地接过瓷碗,又伸手去提药炉的柄——“嘶!”

  他都忘了,这银壶在碳火上烧开了,怎么能用手直接去拿?云中任猛地抽回手,动作太大,差点碰撒了药炉,幸好流光仙尊身侧的藤蔓眼疾手快,及时扶了一下——那一下烫得藤蔓萎缩起来,又舒展身子,“啪”一下敲打在云中任的手背上,仿佛在责怪他的粗心。

  “抱歉…抱歉。”云中任懊恼地说,“我没注意。”他小心翼翼地去看流光仙尊的表情,怕她觉得自己傻。

  白发仙人果然又垂低了眼,扯了扯嘴角——云中任更懊恼了。

  但随即,流光仙尊坐直了身子,她拉过云中任被烫伤的手,手指抚过他的掌心,云中任只觉得掌心突有一阵清凉,流光仙尊的指间仿佛有某种仙法,抚平了他的疼痛。

  等流光仙尊放开手坐回去,云中任的伤已然全好了。他看看自己完好如初的掌心,无论多少次都对这样的仙法感到惊奇:“谢谢仙尊。”

  流光仙尊瞥了他一眼,说:“蠢。”

  云中任看向她,比看见仙法更惊奇——她的话里竟有一抹笑意。

  “怎么,蠢还不许人笑?”流光仙尊说。

  不是,当然不是。云中任也觉得自己方才蠢得惹人发笑,但那可是流光仙尊啊。她竟也会对自己笑?

  药炉咕嘟沸腾着,借着那一抹浅淡而稍纵即逝的笑意,流光仙尊高高举起酒碗。

  月色如流光般泼遍她的全身,一个明澄澄的月碎在酒碗里,又倾倒进她的喉中。

  云中任也学着她的模样灌下一口温酒汁,苦涩的药汁落进嘴里,显然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许是流光仙尊的笑给了云中任一点勇气,他问出了那个深藏已久也困惑已久的问题:“仙尊,可以问一下,您为什么要喝这个吗?”

  流光仙尊的回答依然言简意赅:“下酒。”

  云中任更迷惑了:“下酒……下酒为什么要佐迷药?我不知道修真界如何,凡人喝酒,一般都是三两小菜佐酒。”他看流光仙尊看过来了,仿佛有点感兴趣的样子,便接着说,“豌豆黄,牛肉臊子,炸几条小猫鱼……”

  流光仙尊仰头喝了一大口,才说:“药效相合,温酒汁混酒同饮,便不会叫人昏倒。至于你说的那些……药王谷没有那些东西,修者不得沾染凡人药食,会叫灵根变得驳杂。”她提起药炉旁的酒壶,往云中任喝干净的药碗里倒了一半,“药王谷只有药材。”

  流水声哗啦,云中任看着澄澈的酒液滚进他的碗里,不由得苦了脸,小声地道:“仙尊……我不会喝酒。”

  流光仙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纳罕道:“你还没成年?”

  成年当然是成年了的。

  “那就是了。”她说,“在我们大唐,男女老少皆可豪饮,男人不会喝酒便算不得男人。”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云中任嘟嘟囔囔,喝酒总误事,在大夏人的观念里,男人须得顶天立地才算男人,只是喝酒就能算顶天立地的男人?那顶天立地这个词太廉价,男人也太廉价了些。

  但这还是云中任第一次听流光仙尊谈起自己的国家。他不想扫了她的兴,皱着脸端起药碗,看看流光仙尊,又看看药碗,最后干脆一饮而尽——

  “噗……咳!咳咳……”

  流光仙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泰然自若地又喝一口酒,才慢悠悠地道:“酒也不会喝,小孩子就是急性。”

  “咳咳!咳!”云中任好容易喘直了气,他辣得直吐舌头,半晌,哭笑不得地说,“您是大人,哪有大人这样欺负人的……”

  流光仙尊淡淡地瞥来,云中任一怔,顿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怪他得意忘形,谁叫今夜气氛太好?

  “那不欺负你了。”流光仙尊说着,竟又笑了一下,她举起酒碗,仰头饮下,动作太大,澄澈的酒酿顺着喉咙往下落,紧接着她又倒了一碗酒,说:“你一碗,我双倍,如何?”

  对月举杯,浅淡的笑竟比月色更明亮皎洁,比酒酿更澄澈醉人,叫云中任也捏紧了瓷碗。他怔怔地看着白发仙人,半晌,鬼使神差地伸出药碗,凑到流光仙尊的眼前。

  “……给我也倒些,仙尊。”他小声讨酒。

  一定是这酒太烈,不然为何已醉得熏然?

  ……

  已不知是今夜第几碗了。

  云中任喝得醉醺醺,躺倒在药炉旁边,这回咕嘟咕嘟的声音真响在他的耳边了。

  流光仙尊坐在地上,半身倚着塌,一手垫着脑袋,一手垂在地上,手上还挂着酒壶。她闭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喝醉了,银白的睫毛上落着一抹月光。

  酒酿腐蚀了理智,云中任痴痴地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吞吞地爬起来,挪到流光仙尊身前,单手靠着竹椅,看着她。

  最初他只是想靠近些看她的睫毛——他从没有见过那样的睫毛,是银白色的,仿佛闪着微光,叫人辨不清那是月光还是她本来光芒。

  但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了什么,疑惑地歪了歪头。紧接着,由本能操控,他做了个理智尚在时绝不会做的动作。

  他伸出手,痴痴地、轻轻地、悄悄地,带着某种困惑,摸上了流光仙尊的腰。

  入手先是沁凉的青纱,随即是滑腻的丝绸,再接着——

  “你在做什么?”

  云中任一惊,酒醒了大半,半身冷汗登时就下来了。

  流光仙尊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对上她的眼睛,云中任一个激灵,猛地抽回手,却忘了自己还单手支在竹倚上,一下子失去平衡,仰头倒在地上。

  他来不及去摸摸疼痛的后脑袋,先是紧张地去看流光仙尊,却发现流光仙尊又闭上了眼,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一样。

  但即使是错觉,云中任也彻底地醒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也不敢细思自己为什么想去探流光仙尊的腰,更不敢想那个可能——他是绝不接受那个可能的,流光仙尊身上怎么会有……

  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房间。

  如果他敢在这个时候回一次头,便会发现,身后,流光仙尊又睁开了眼。她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腰间,皮下蠕动着什么,薄薄的衣衫几乎包不住动静,若叫人看见,绝对会吓一跳。

  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遥遥地,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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