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如此涌动的灵感,完全爆发于脑海。
她看姜令词是美景,姜令词看她亦是。
华美婚纱坠落时,少女玲珑曼妙的曲线完全展露,腿长腰细,肌肤莹润白皙,没有半点瑕疵,甚至连颗痣都没有,该细的细,该翘的翘,没有一处是不美的。
姜令词眼神逐渐幽暗,像是深海涌动的漩涡。
自从大黎回来,黎瑭再也没有和姜令词做过。
作为有过这方面生活的成熟女性,没有姜令词在眼皮子底下晃荡还好,重点是姜令词隔三差五“勾”她一次。
大黎看的太严了,根本不给她和姜令词单独相处的机会,今天好不容易摆脱了大黎的看管,黎瑭早就准备好了。
他们对视。
安静的空间,只有彼此越发激烈的心跳与呼吸声。
黎瑭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踮脚轻吻蝴蝶的羽翼,双唇颤着,虔诚而温顺。
下一秒。
她被姜令词抱到化妆台上,姜令词薄唇循着她纤细羸弱的脖颈轻吻,拥雪如珠,莹润而滑腻,仿佛是少女身上最柔软的地方。
曾经这么多次,姜令词今天第一次细品。
以前他觉得这样的行为,出现在非夫妻身上,十分的粗鲁放浪,不,即便是夫妻,这种行为也足够没有廉耻。
然而今日,头顶灯光硬照下来时,他只想如野兽般去撕咬。
黎瑭喊他的名字。
但是姜令词不理。
黎瑭分出一点心神,想起那晚电话中……
她换了称呼,带着细细的气音:“老公,老公,轻……”
缱绻而含糊不清。
黎瑭也是头一次知道,这里也很要命。
甚至比上次在赛车上,还要难以启齿。
果然。
一叫老公,姜令词温柔多了,他向来喜欢黎瑭这么叫他。
不知道亲了多久,大概把黎瑭快要亲得融化了。
整个化妆桌都潮润一片。
盛满清水的水杯不小心被撞翻,水撒了一桌子,沿着白色桌沿往下滴滴答答的淌着。
黎瑭缠住男人修劲的窄腰,隔着薄薄的丝绸衬衫,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
黎瑭不自觉仰头时,她感觉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在旋转,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姜令词好能忍。
都这样了,还能不急不慢的。
白色西裤、丝绸衬衫与华美的钉珠礼服纠缠着被踹到墙角,分不清楚是谁的,甚至身上的温度也分不清是谁的。
姜令词用餐时向来喜欢细嚼慢咽,仿佛即便饿了许久,也不可能抛却礼仪教养,狼吞虎咽。
玫瑰粉的兰花的花露是极为清澈的颜色,像是早晨叶子上凝聚的露水,循序渐进地将少女肌肤润湿。
许久不见,有些陌生了,如岩浆汹涌。
黎瑭拧着一双细眉,忍不住咬着下唇,似在隐忍。
但是又有种——
终于。
圆满 。
少女薄薄的眼皮不自觉洇红一片。
姜令词很细致地问:“感觉到它和白玉扇子的区别了吗?更喜欢哪个?”
“它。”
白玉扇子再灵动,也是死物,而它是活的,是热的,是有脉搏跳动的。
“哦?它是谁?”
“你。”
男人用微哑的撩人声线发出低促的笑音:“忘记你给它取的名字了吗?”
“大、大粉兰。”
“你别……那里。”
“哪里别。哪里,说清楚,不然我不知道。”姜令词引导。
许久没有真正在一起,无论是黎瑭还是姜令词,都打算慢慢吃,吃个痛快。
谁知……
没等黎瑭回答,她随手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
起初他们都没管。
谁知铃声断了又响起。
黎瑭指尖几乎陷进姜令词的肩膀,她呜咽了声,“一定是大黎。”
“不接他下次不会让我出来了。”
姜令词就这么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尽头的沙发。
黎瑭余光瞥见墙壁上的落地镜,立刻收回:
太像是师姐给高阶版学习资料里的画面了。
他们现在已经可以高阶了。
还是试衣间,这种地点。
更高阶的来了……
姜令词就这样让她接哥哥电话。
胆大妄为如黎瑭想都不敢想这种事情,这要是被大黎听到……
卧槽!
“不行不行。”
姜令词根本不拿出来,嗓音徐徐:“我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调调,总让黎瑭觉得耳熟。
姜令词:“我保证只待着,不干别的。”
黎瑭:“……”
更熟了这话。
她好像说过。
原本停歇的铃声再次炸开。
啊啊啊!
黎瑭没心思想别的,满脑子都是被大黎“捉·奸·在·床”的可怕画面!!!
这时。
姜令词好心替她接通,按了免提,并且彬彬有礼地率先说:“你哥哥的电话。”
完全听不出任何正在干坏事的音色。
清润磁性。
非常好听。
反正黎渊听到这句话,是没听出任何不对劲:“黎瑭呢?”
黎瑭瞪着姜令词无声呐喊。
啊啊啊啊,姜令词是想让她死!
姜令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哥哥找你。”
眼尾下的红色蝴蝶随着他的笑,似活了一般,美丽又妖异,带着斑斓的毒素!!!
“在呢。”
终于,黎瑭生无可恋地从唇间溢出两个字。
黎渊听出黎瑭声音怪怪的,先是让她门禁之前回家,然后问了句:“你们不是去试婚纱吗,嗓子怎么哑了?”
黎瑭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眼神能杀人,现在姜令词身上已经扎满了刀子。
“我和姜令词在锻炼,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胖了,根本塞不进去,为了穿漂亮婚纱结婚,拼了。”
黎瑭一口气说完,下一句就是要挂断电话。
岂料黎渊来了句:“好,你有个目标更好,明天从六点开始加练。”
黎瑭:“???”
“我们继续锻炼了。”
姜令词一边游刃有余地和黎渊道别,一边按住少女的细腰。
“嘶……”
“姜令词,你……”
黎瑭刚准备找他算账,但是却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