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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轻微一声响。
掉落在地板上。
连带着少女一侧细细的肩带也滑落至手臂,露出雪白又嫩生生的皮肤,一点轻触,就能留下一个红痕。
姜令词很会亲。
他亲哪里都很会,有些人,就是无师自通。
姜令词贴着她的唇,声线有些含糊地应:“嗯,喜欢吗?”
然而没等黎瑭回答,他便带着笑音,“看样子是很喜欢。”
黎瑭蜷缩在他怀里,不自觉地承受着他的亲吻,垂在他身侧的两条细腿不自觉用力。
渐入佳境时。
外面倏然传来佣人的声音:“姜先生,黎小姐,该吃晚餐了。”
下一秒。
敲门声传来。
黎瑭再大胆,也不至于在佣人面前真人表演,见姜令词不动,忍不住轻扯了一下男人的短发,提醒他门外有人。
姜令词自然听到了,不过却没有着急。
听到敲门声再次传来:“姜先生,黎小姐?”
黎瑭眼底满是受到惊吓的水波潋滟,她特别特别小声地提醒姜令词,“我,我没锁门。”
所以,佣人只要轻轻一推,就能进来?!
男人眼睫如鸦羽低垂,向来清透甚至有些圣洁的淡眸此时似被投下意味不明的阴影,在黎瑭震惊又迷茫的眼神下,居然不是放开她,而是保持这个姿势将她抱起来,绕到落地的窗帘后面继续。
这下黎瑭彻底懵了,细腿下意识箍住他浸了薄汗的劲瘦的腰,岂料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时不时往下滑,腿悬空着,找不到重心。
下一秒,便被姜令词用手捞住腿弯,黎瑭终于舒服了。
黎瑭刚要继续说话。
姜令词薄唇沿着她耳畔,重新落回她唇齿之间,堵住了她未尽的话。
黎瑭陡然一惊,心脏砰砰乱跳,她没想到,姜令词把她藏起来,是为了继续接吻的,完全不像是姜教授会做出来的事情。
她以为姜令词不想被佣人看到他们接吻后的模样。
谁知……
窗帘是双层有一层遮光帘,极为幽暗,甚至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失去了光线,狭窄的空间,似乎只能听到彼此混乱又规律的心跳声与接吻时来不及吞咽的水渍声。
有种偷偷的刺激。
尤其是姜令词赤着上半身,唯一的运动裤布料很薄,而黎瑭只穿了一条吊带真丝裙,极膝的长度。
黎瑭在家里很喜欢这种穿法,慵懒又舒服。
如果冷了会裹上一条羊绒披肩,或者加一件大大的毛线开衫,踩着毛茸茸的拖鞋。
刚才在外面接吻的时候,她那条黑白色的披肩就掉到了地上。
唯留一件薄薄的裙子。
布料被薄汗蔓延浸透,分不清是姜令词的还是黎瑭的,又或者是彼此一起的。
完全没有在想,佣人到底进来没进来,她什么都听不到了。
黎瑭整个人都紧紧贴着年轻男人蓬勃而修劲的躯体,从一开始的被动,到后面的配合与主动,漂亮的红唇此时不满地蹭着男人的喉结,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追着讨食吃。
然而怎么都吃不饱。
像是画饼充饥。
肚子还是很饿,饿的浑身难受。
黎瑭难受又烦躁,不知道怎么才能解饿,手比脑子快地拉他运动裤上的带子,乱七八糟地想着,这次好轻松。
姜令词起初没打算在这里,只是浅尝辄止,完全没想到黎瑭会来这一出,以至于他力道太大……
黎瑭蓦然抱紧他的肩膀,满眼不可置信:“你是进来了吗?”
好半晌,才听到男人沉郁的声线,“没有。”
“骗……骗人。”
第26章 标记欲
姜令词没骗她, 因为还隔着裙摆下薄如蝉翼的软纱。很薄很软,泡了水后,存在感依旧十分强烈。
所以根本不算。
裙摆沿着黎瑭纤细的腰肢往下散落, 挡住了一切,让她根本看不清此刻究竟是怎一个状态。
而黎瑭性子娇气, 身体更娇气, 不舒服就不乐意, 开始乱来乱动。
姜令词按住她的后腰, 向来清润磁性的声音此时蕴含了不容置喙的命令语调:“别动。”
黎瑭下意识响起他当时教她取悦自己时的语调。
好吧。
姜教授懂得多,她听话就是。
果然,理论知识再丰富,也很难应对突发状况, 比如现在,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只不过……贴的更紧了。
姜教授真知道怎么紧急处理吗?
于姜令词而言,既然已经开始,没有结束的必要。
所以, 男人单手抱住黎瑭, 分出另一只手, 拨开了那一层漂亮而神秘的面纱。
做这件事情的时候, 姜令词低眼下泪痣红得像是要滴血, 一张清隽如水墨画的面容是浸透了情·念的秾丽。
下一秒,黎瑭蓦地倒吸一口凉气,手心搭在男人脖侧,仿佛感受到他脉搏鼓噪的嘈杂声音, 像是埋了一条条炽烈汹涌的岩浆脉,并不似表现的那么平静。
很奇怪的感受,有种饱腹感, 但又那么饱。
她颤巍巍地问:“现在呢,都,都进、了吗?”
“还没有。”
“唔,怎么还没有,我记得没有这么长呀……”
黎瑭第一次清醒着做这种事,声音开始发抖,她没想到,会这么难……
姜令词轻轻吐息,强忍着长驱直入的念头,抱着她换了个位置,黎瑭后背贴着落地窗。
此时窗外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就着月光,姜令词深深地凝视她纠结又好看的表情,一字一句地提醒:“因为,你太紧张了。”
黎瑭环抱住他的脖颈,汗津津的小脸埋进颈窝,不觉得自己紧张有错,毕竟——
谁突然多出来那么大一个多余东西,会不紧张。
她小脑瓜还是在转的,僵持片刻,磕磕绊绊地提议:“要不……要不,你先停一下下,我去喝两杯酒。”
喝晕了就没这么紧张了。
绛云镇那么顺利,这次不应该呀,想了很久,她觉得最缺的应该是酒。
见姜令词不答,黎瑭眼睛一闭,“要不你直接来吧,别告诉我。”
全都是馊主意。
姜令词没有参考她的错误答案,反而伸出手臂,沿着窗帘角落立着的边几摸索了几下,打开一个隐蔽的抽屉。
从里面拿出黎瑭眼熟的蓝色薄片。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黎瑭忍不住睁开一只眼睛偷看,下一秒惊住了:“!!!”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个?”
她都没敢想这种地方会放这种东西,凭什么姜令词知道?!
姜令词单手拿着蓝色薄片,递到薄唇边,正准备撕开包装,乍然听到黎瑭这个问题,停顿了半秒,才漫不经心地用力。
撕拉。
里面的透明物被他轻松握住。
伴随着男人轻描淡写的话语:“家里每个房间都有。”
从老宅调来的佣人十分专业,考虑到姜令词与女朋友同居,管家让人准备了种类丰富的计生用品,定期更换。
不局限于主卧,几乎囊括了姜令词和黎瑭常去的所有所有地点。
黎瑭得知居然还有这种服务,不愧是名门世家培养出来的,这玩意儿都是定期更换。
她突然想起什么:“我画室也有吗?”
姜令词已经戴好了东西,听到她还有心思问这个,似笑非笑:“你可以去找找。”
没等黎瑭细思,唇间不自觉溢出了一声短促低音。
“干嘛,这么突然。”
下一秒。
玉镯碰撞,发出清脆干净的音质,然而伴随着少女的呜咽与几不可察的奇怪声音,显得玉石声都暧昧了许多。
黎瑭的手指每次无意中碰到姜令词背后的新长出来的粉色疤痕时,都会放的很轻,没有用指甲去用力抓。
即便意识不清醒,也记得用指腹轻轻的蹭过。
在黎瑭意乱情迷的时候,姜令词突然问她:“讨厌吗?”
黎瑭睁着迷糊的眼睛,很诧异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喜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