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喜欢。”
“只有,只有变·态才喜欢。”
“嗯,我喜欢。”姜令词说喝就喝,黎瑭浑身无力之后,还要说,“比你寄给我的梨汁要甜。”
姜令词说用时十分钟,就是十分钟。
十分钟后。
黎瑭一身洁白肌肤泛着绯色,软软地趴在他的枕头上,身上盖了一层轻薄的毯子,依稀可见里面似是曼妙身躯。
姜令词在她脖颈后落下的斑驳的吻痕。
但他本人连衬衣都不曾乱掉。
稍微一整理,便能衣冠楚楚的前往宴会现场。
除了……
清冷禁欲的黑色西裤中间,不怎么体面的支棱着。
姜令词一边整理袖扣,一边低垂着眼眸。
黎瑭也看到了,她忍不住翘着红唇:“我们姜教授打算这样参加宴会?”
听秦女士的意思,这次宴会相当重要。
比成年礼还要重要。
毕竟是正式接管一个家族,成为掌权者。
姜令词当然不会。
原本是忍了一会儿,但黎瑭躺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枕头,又盖着他的被子。
他的所有欲·望都来自于黎瑭,她又近在咫尺。
难以消解,反而越来越盛。
原本姜令词已经穿好衣服,但黎瑭眼皮子突然一跳,因为他又开始往下脱了,并且致电老爷子。
希望晚点到场。
向来守时的老爷子差点直接冲到房间里逮他,幸好秦女士也在,温言轻语地拦住他,并且带着老爷子一同离开了姜令词的院落。
偌大的院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黎小姐,帮个忙。”
“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这个忙,我帮了。”
黎瑭觉得自己才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人,比秦梵她老公还要善良。
少女披着薄毯,跪坐在地上。
“黎瑭。”
姜令词长指轻抚少女蜿蜒至地毯上的长发,嗓音幽沉,“我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日子迟到。”
更未想过,还是为了纾解身体本能而迟到。
因为,从小作为名门世家未来的掌权人,他学的最好的一节课便是克制欲·望克制本·能。
许久没有吃,她刚启唇便磕到了一下。
她太毛躁,齿尖衔到了皮肉,姜令词低嘶了一声。
黎瑭仰头无辜地看着男人:“好久不见有点陌生,再给我一次机会。”
“先舔。”
姜令词指腹摩挲着少女蓬松柔软的发间,而后往下,落在后颈的位置。
又慢条斯理地滑至前方喉咙处,非常危险的地方。
“我会!”
黎瑭很不服气,细软指尖贴在兰花心,上面是吐出花露的位置,此时往外溢着清澈的水。
没有奇怪的味道,反而有一股子冷梅香与奇异的麝香交揉的惑人气息,有点潮又有点艳。
“x这里,你会舒服吗?”
“我如果吸,能吸出东西吗?”
黎瑭话很多。
姜令词相信黎渊说的,小时候的黎瑭,话真的很多。
她现在话就很多。
兰花都堵不住她的嘴。
姜令词瞥了眼时间,他最晚只能推迟半小时,再晚说不过去。
掌心重新落在少女的后脑。
挺胯自食其力。
少女呜呜咽咽再也说不出连续的话。
黎瑭嗓子本来就细,水迹蜿蜒,根本来不及咽下去。
反倒是全都淌在姜令词身上,这下,他的西裤不换也得换。
少女唇色鲜艳饱胀。
姜令词才结束。
“咳咳咳……”
黎瑭眼尾都是泪。
好多,好多。
像吃了一大管过期颜料。
姜令词没有骗人,他真的攒了好多。
“吐出来。”
斑驳的光影透过花窗,洒落在房间内。
清晰可见少女饱胀潮湿的红唇沾着白色糖浆。
姜令词指腹替她抹了抹下唇残留的几滴,动作轻柔。
十分钟后,姜令词卡着时间抵达晚宴现场,刚好与前来找他的管家迎面撞上。
管家带来姜老爷子的话,再迟到,这个家主他就别当了。
插播一段宴会开始前,停车场某个角落的场景。
谢砚礼漆黑如墨的眼瞳染着几分意味不明,将秦梵抱在膝盖上:“谢太太对谢某的身体,也有不满?”
秦梵细白指尖戳着男人腕骨上换了淡青色的佛珠,呼吸有点急促:“满满满……”
“呜,别咬我脖子。”
“明天还要拍杂志封面。”
男人薄唇贴在少女的颈侧,像是惩罚般含吮着,落下鲜艳的印记。
当黎瑭披散着及腰卷长的发丝姗姗来迟时,发现秦梵原本松松挽起的发丝也披散在肩膀上。
对视一眼。
各自心虚挪开。
宴会厅并非西式的那种,复古又不降低名门世家的高调排场。
姜令词站在中间。
一袭矜贵华美的西装,仪态端方从容,毫无半小时前在房间里的放荡纵情。
黎瑭视线落在他领口别着的祖母绿菱形胸针,问旁边的秦女士:“那个祖母绿胸针,有什么特别的吗?”
在重要场合,从未见过他佩戴其他胸针。
但……
云阙湾里,姜令词甚至有一个单独的胸针柜,里面是琳琅满目各种珍贵材质各种顶级设计的胸针。
见她似是不明,秦女士解释:“那是姜家家主的信物。”
黎瑭水眸轻荡:“他什么时候会佩戴?”
秦女士理所当然:“当然是重要场合。”
“重要场合?”
“嗯,只有重要场合,才需要佩戴家族信物,以表珍重。”
黎瑭不自觉地回忆起姜令词佩戴这枚祖母绿胸针的时刻。
第一次见到是情人节那天。
第二次是他来黎家下聘。
第三次是她的生日,对他而言每年都过的生日,竟然也算重要时刻吗?
换言之,她对他很重要。
约等于,她在他心里。
温柔、体贴、耐心、在意、以及……身·体·欲·望。
只对她。
四舍五入就是他是不是有一点点的喜欢她?
毕竟他怎么不对别人这样?
出国之前,黎瑭想,一回国就要和姜令词解除婚约关系,重新成为自由的黎瑭。
不受任何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