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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江巡是不是之前就认识呀?”
“嗯。”
对方听她这样说,顿时来劲了,向她打听:“他以前是几中的?为什么转学啊?还有还有,他单身吗……”
问题太多,让赵商商头疼:“我也不太清楚。”
女生失望地啊了一声。
“就最后一个问题可以确定,他单身。”
女生见她知道的也不多,问完就走了。
赵商商花十分钟画完了草图,拿给江巡,“给你。”
江巡打开看,草稿纸上的小方块代表着学校内的各种建筑,上面有文字标注,“地图。”
“对啊,是不是很详细?”
“谢谢。”江巡说。
“嗐,用不着客气。”赵商商说,“你先看着吧,我去开水房接点热水。”
她顺带把江巡的水杯一并拿走了。
赵商商在走廊尽头的开水房遇到了赵熠时。
赵熠时看见她,眼神有点奇怪,又有点复杂,“告诉你个消息。”
赵商商听之前喜欢问:“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赵熠时:“不知道对你来说,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这么玄妙吗?”赵商商更感兴趣了,“赶紧上奏,说来听听。”
“这次入学考试,江巡考了第一。”
“谁?”
“听见了就别装聋了,”赵熠时说,“刚听年级主任说的,新来的男生考了第一,没骗你。”
“确定就江巡一个新来的吗?”赵商商不确定地问。
赵熠时点头。
“我不信。”赵商商觉得肯定是赵熠时在唬她,“成绩不会出来得这么快。”
“老师们加班加点阅卷了,我们班也有学生去帮着批试卷的。”赵熠时说,“信不信随你,放学前应该就会张贴红榜。”
赵商商不见红榜不死心,“不可能。”
“他要考了第一,我倒立洗头。”
第27章
“倒立洗头?”
赵熠时拧开杯盖接热水, 好心地提醒赵商商:“话不要说太满。”
好心只维持了一秒。
“要不这样,”他掏出手机, “你ᴶˢᴳ再说一遍, 我录下来发群里,大家给你作证。”
赵商商:“有必要?”
“你不是觉得我在骗你吗,”赵熠时说, “那就打个赌,你输了你就倒立洗头。”
赵商商:“赌就赌。”
赵熠时录完证据,保存且发送, 嘴边不觉挂着笑, 蔫儿坏。
开水房门口来了一拨别班的学生,空间顿时变得拥挤。
赵商商和赵熠时被隔开, 两人没再说话。
赵商商听见有女生声音甜甜地跟赵熠时打招呼,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挺欠揍的样子,只有留心她的赵熠时看见了。
他竖起手机, 意思是让她别忘了赌约。
赵商商接完热水回教室, 把江巡的水杯放他课桌上, “小心烫。”
“谢谢。”江巡在给课本和练习册写名字, 字迹铁画银钩, 风骨天成, 随便两笔就写得很有韵味。
赵商商站旁边看了会儿。
她拿起他的课本翻了翻, 崭新的, 散发着油墨味,昭示着他刚入学的新生身份。况且他已经好几年没上过学, 想到这些, 赵商商的底气足了不少。
“我跟羊打了个赌。”
江巡停下笔, 等她继续说。
“是关于你的。”
话到嘴边,赵商商犹豫了。如果她说跟赵熠时打赌,说自己不相信他能考第一名,是不是有点伤人。
她决定暂时保密。
“然后呢?”江巡问。
“然后……没啦。”
吊人胃口。
也就江巡好脾气地不跟她计较。
他从桌肚里拿出两卷牛皮纸,小刀和固体胶配备齐全。赵商商见他这架势,问:“包书皮?”
江巡点头。
“你会?”
“外公教的。”江巡的外公爱书如命,十分珍惜书本。
江巡展开牛皮纸,手掌抚过,将纸摊平,用小刀裁大小,动作流畅且熟练。
赵商商直呼有两把刷子,“你有这技术,咱们去天桥底下包书皮吧?最近学校都开学了,生意应该不错,你干活,我帮你收钱。”
“你七我三。”
江巡不答话。
“你八我二?”赵商商改口。
江巡把固体胶沿牛皮纸边缘划了一线,粘好,压实,只不过效率明显受影响,嘴角压着快要抑制不住的笑。
“你九我一?”
赵商商说,“这样不好吧,我也太亏了。”
看样子这桩生意谈不拢。
“把你的书拿过来,我给你包,免费的。”
“行。”赵商商一点也不跟他客气。
桌面上残余许多边边角角碎纸条,江巡拢了拢,扫进垃圾袋里。拿过她的书一翻,插图杜甫底下画了头猛虎坐骑。
跟她虎口上的画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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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节数学课连堂,赵商商深受折磨。
课上遇到数学老师点人上黑板做题,“5组1号,5组2号,5组3号,5组4号……”
5组5号的赵商商感觉自己命悬一线,即将嗝屁。
数学老师的声音刹车了,刚刚好,不多不少,只叫了四个,到她前桌为止,赵商商又活过来了。
“其余同学也赶紧做,第7题、第8题的前两小问。”
数学老师巡视了一圈,烟瘾犯了,趁大家做题的空档,到走廊上抽了根烟。进教室前,他把烟掐灭,还不忘说:“怕点燃了你们这群草包。”
底下笑倒大片。
赵商商坚持到下课,趴下睡觉。没真正睡着,只觉得脑子累,还犯困,一团浆糊似的。
把毯子一抖,盖在自己头上,将整个人都藏了起来。
外面喧闹,各种打闹和八卦声都被隔绝在外。
没几分钟,毯子被掀开一角,天光随之透进来。
赵商商眯着眼,视野中出现了一袋包装精致的巧克力,悄悄放进她的毯子里,像暗戳戳地给小动物投食。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赵商商从毯子里钻出来,“你怎么又有好吃的,是藏了个百宝箱吗?”
“特地带的。”
江巡把包好的书码放在她课桌上。
赵商商挑了颗巧克力球,撕开包裹在外的金色锡箔纸,含进嘴里,是莓果冰淇淋味的。
“你不是要罩我吗,”江巡说,“这点东西,算作辛苦费。”
赵商商:“上道。”
班长詹雨情从教师办公室回来,手里抱着当天的作业本,“入学考试成绩出来了……”
赵商商竖起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自己格外关心的字眼。
跑走廊上一看,对面楼下的宣传栏前确实有两个老师手上拿着红榜,正在张贴。
现在是下课期间,围过去的学生渐渐变多,里三层外三层,一下变得拥堵。
赵熠时说成绩今天出来,放学前就放榜,看来是真的。赵商商预感不妙,按捺不住跑去楼下看榜。
“商商?”
江巡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