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张心虚地盯着晋聿,晋聿意味深长地挑眉,仿佛她不亲,他就要跟对方说实话一般。
思忖须臾,识时务地选择听话。
渐渐靠了上来,踮起脚尖儿,发热的唇角印在晋聿侧颈上。
晋聿侧扬着头,呼吸微重,按着她的后脑不让她离开。
他闭着眼,满意地感受她唇瓣的温软,边对电话那边淡淡说:“她应该快到公司了。你找她有事,怎么不打给她?”
时衍:“打了,她不接。”
晋聿没听到秦意浓手机响过:“她手机可能调静音了。”
他手机也调了静音,直至午餐结束,他才看到安秘书之前给他发来信息说秦意浓过来找他的话。
想必秦意浓也调了静音。
秦意浓唇瓣被按在晋聿的颈上,她抬头想离开,又被晋聿按住,于是她唇瓣就反复地擦过晋聿的薄薄皮肤。
像是在反复地吻他,贴吻带一点摩擦,虚虚实实,如梦如幻。
晋聿按着秦意浓的头发,轻轻地揉:“真的是夏卿找她试衣服,还是你单纯想问秦意浓是否在我这里?”
夏时衍:“是单纯的想找个理由揍你一顿。”
晋聿:“时衍,你应该知道你打不过我。”
秦意浓:“??”
夏时衍气笑:“我就不能和沈沐琛一起打你?我们两个同时上,你还能打赢我们?”
晋聿:“应该没问题。”
夏时衍:“……”
晋聿慢条斯理:“时衍,你对你们两个人的实力还没有清晰的认知吗?”
夏时衍怒骂了一句,挂断电话。
手机放回到浴袍兜里,晋聿才松开秦意浓一些。
秦意浓刚刚大气不敢喘,这时才喘匀气来。
晋聿却又压回她脑袋:“种个草莓,我放过你。”
“……我不会。”
“我教你。”
秦意浓小声说:“种这东西不好,机械性紫癜,是毛细血管破裂的瘀血。”
晋聿:“三,二……”
秦意浓:“好。”
晋聿轻笑,一手搂她腰,一手按着她后脑压向自己的侧颈,低声教她怎么在自己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秦意浓的嘴唇与软舌都还有酒香味,她忽轻忽重地吻着他,仔细认真,像个听话听讲的好学生。
半晌,晋聿感到一点疼意,放开努力的好学生。
秦意浓借着头顶灯光看,惊喜:“有了!”
晋聿笑着揉了揉她头发:“乖。”
秦意浓担心地问:“你下午开会吗?公司的人会不会看到?”
晋聿:“不会,他们一般都看不到我,是回去给我爸妈看的。”
秦意浓:“……??”
还不如让他公司的人看到。
穿好衣服,晋聿向秦意浓要了车钥匙,叫人去把她车开去她公司楼下,方便她下班后叫代驾回家。
他送她下楼。
电梯里,晋聿牵着她手,顶着草莓印,两个人明明没有搂腰搂肩膀的亲密动作,气氛却更亲密旖旎。
晋聿西装整洁,身影挺阔,仿佛刚从楼上会议室开了讨论峰会下来,气场自持稳重。
秦意浓身穿来时的面料柔软的白衬衫,皮肤红润,目光望着电梯上的数字,气质温和昳丽。
两个人十指紧扣。
秦意浓想到什么,抬头轻声说:“关于老夫人的礼物,如果你送老夫人两封信,老夫人会很喜欢吗?”
晋聿垂眸看她:“为什么?”
秦意浓缓慢地说:“因为我看外婆的书会感动,看江教授的书也会感动。老夫人有很多翡翠,观音佛像也很多,这些物质可能都没有一封信会她心情好。如果是我,那些东西只是摆在柜子上面而已,放那就放那了,不如一封信能写进心里。”
晋聿若有所思:“你没有物质欲望。”
“有啊,”秦意浓抬眼,“甜食,很喜欢。”
晋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知道了。”
走到车边,秦意浓不许晋聿送她去公司,怕撞见时衍,让晋聿给她安排了一辆不起眼的车送她回去。
已经离时衍公司很近,晋聿就没坚持。
车开了过来,秦意浓走向车。
忽被晋聿给拽了回来。
他掐着她腰,俯首贴着她耳边问:“刚刚快乐吗?说实话。”
秦意浓刹那脸红,小声地回应他:“嗯。”
晋聿喜欢她今天的一切,从她主动来找他,到此时的坦诚,他轻吻她头发:“以后乖一点,给你更多快乐。”
【作者有话说】
甜得我能写一百章!!!
第54章
◎“远没你珍贵。”◎
夏家的新公寓里,江教授在外面谈事情,时衍在公司加班,夏卿外出未归,剩下夏流萤和秦意浓母女俩正在浴室里洗头发。
秦意浓抱膝坐在浴缸里,稍稍向后仰头,夏流萤为秦意浓洗发。
夏流萤没有为小时候的女儿洗过头发,在秦意浓的记忆里,杨悦也从未给她洗过头发,母女俩人都在追寻着曾经丢失的相处与感情。
秦意浓学校是公共浴池,刚上大学时不习惯,后面已经习惯,但刚刚坐好时还有点别扭,随着母亲的轻揉动作与软言话语,她渐渐放下了不自在。
夏流萤至今仍经常鼻酸流泪,红着眼睛对秦意浓轻声说:“浓浓发质很好。”
秦意浓闭眼感受母亲手指按在她头皮上的揉按,轻声应着说:“您的发质也很好,可能是像您。”
秦意浓自小的教育是与长辈说话一定要用“您”。
可夏流萤听在耳里,是陌生与生分。
“妈妈小时候的头发没有浓浓好,但妈妈乖,”夏流萤忍住鼻酸,笑着说,“小时候你外婆总用醋给我洗头发,是被外婆一点点养好的。”
秦意浓睁开眼睛问:“姐小时候也用醋洗过头发吗?”
夏流萤笑:“是,你姐总是很嫌弃,她嫌酸。”
秦意浓抿唇轻笑,想了想问:“您今天可以给我用醋洗洗吗?”
夏流萤意外秦意浓主动说出想要尝试的话,忙说:“妈妈让王阿姨送醋过来。”
一家五口生活在新公寓里,没有保姆阿姨真不行,王阿姨是新雇来的,将白醋送到浴室门口后,夏流萤去接过来。
秦意浓思量着问:“之前家里的阿姨呢?您要让之前的阿姨过来吗?”
“之前的阿姨啊。”
夏流萤想到失联的保姆方云惠,江初和时衍查说方云惠是医院里那晚的护士,后来改了名字整了容来他们家做保姆。
如果真是方云惠做的,她还未想明白方云惠做这事的动机是什么,他们一家人未曾得罪过医院里的任何一位护士。
江初是法医,但现在没尸体,这事就很难查。
倘若真是方云惠做的,夏流萤承认她这辈子都没这么恶毒过,她在每个夜晚入睡前时闭上眼睛时,都会恶毒地想象第二天传来方云惠暴死在荒郊野外的好消息。
她一生与人和善,每年做慈善都要花出去千八百万。
但作为母亲,她可以抛弃她所有的善良与人性,她希望那个有意交换两个孩子的坏人不得好死。
夏流萤用醋兑着水,眼底恨意涌动。
兑好后,夏流萤摇晃瓶子说:“之前的阿姨正在忙家里的事,先不过来了。”不想让女儿在这方面忧心,他们打算全部调查好后再和女儿说。
秦意浓点头,未做多想:“好。”
冲掉洗发水泡沫后,夏流萤用兑了醋的水再润湿和按摩秦意浓的头发,秦意浓能闻到醋酸味,这味道却让她感到安心。
如果她小时候在母亲身边长大,她小时候是会像妈妈一样乖乖被醋洗头发,还是会像姐姐一样嫌弃酸味?
不知道假设中的小时候的答案,但她知道现在的答案,她喜欢。
拾不回过去,秦意浓想,还可以珍惜现在与期待未来。
夏流萤说:“有点酸味,多冲洗几遍就没有了。”
秦意浓轻应:“好。”
洗完澡后,秦意浓回房去护肤,过不久,母亲敲门进来,递给她一个方盒子:“对了宝贝,送你个小礼物。”
“什么?”秦意浓放下乳液瓶:“是生日礼物吗?”
“不是,只是一个日常礼物,打开看看。”
秦意浓解开丝绒缎带的蝴蝶结,再打开盒子,一个红色的标有“不动产权证书”的红本正躺在里面。
夏流萤坐在床边,抚着女儿柔顺的头发说:“这是前两年你爸买的一个中式园林别墅,为方便我设计,特意留下来没让开发商装修,现在改成了宝贝的名字,以后跟妈妈一起设计我们的这个家,好不好?”
秦意浓思维敏锐:“是和我问哥公积金的事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