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聿沉默片刻,道:“能做到,谢谢沈老。”
谢的是沈老那些年对浓浓的照顾。
沈老头嗤了一声:“她爸妈都谢过我了,等你有本事和她结婚后,再谢我吧。”
意思是晋聿现在还没有这个身份!
可阴阳怪气的了。
晋聿不在意地点头:“好。”
面对曾用心照顾过浓浓的人,晋聿自然不会在意这点阴阳怪气。
做好辣椒酱装罐里,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但沈老不舍得两人走,又带两人去书房里坐坐。
沈老看似阴阳怪气的,其实也和晋聿聊了很多浓浓小时候的事。
他再不喜欢有人把他养的白菜给拱了,他也希望这头猪能是头好猪,能对白菜好一些。
沈老和晋聿下棋,夏意浓在旁边看书。
书房灯光明亮,窗外是漆黑深邃的腊月冬夜,墙与窗隔开了外面的寒气冷风,室内一片温暖。
沈老边往书架那边看了一眼,突然问:“浓浓,上数第三排,左数第二列,第五本书是什么?”
夏意浓没抬头:“我爸写的第二本书。”
沈老:“3章 讲的什么?”
夏意浓仍没抬头,翻了一页手里的书,轻轻慢慢地说:“钝器伤的区别,怎么了?”
沈老:“没什么,你去看看小妹吃没吃水果,她没吃,你就吃了。”
夏意浓知道这就是老头有话要和晋聿说的意思了,不情愿地起身,往两人棋盘上看了一眼,对晋聿说:“你让着他一点,他输棋会耍赖,就跟玩不起一样。”
沈老:“嘶你……”
夏意浓笑着出去了。
门关上,晋聿把本要下的一枚好棋给收了回去,往局外下了过去。
沈老:“……你让得也太明显了。”
晋聿:“以防一会儿聊得您不高兴。”
沈老叹了口气,喝了口枸杞水,说道:“浓浓很有本事,像我书架里的那些书,每一个架子,每一本书,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很少有人真的过目不忘,浓浓是聪明加刻苦。我这么多年在局里面见过的人也算是非常多了,但浓浓这样的孩子,我就见着她这么一个。”
晋聿安静片刻:“如果浓浓想要宝宝,宝宝继承了我们两人的聪明才智,以后您可能还会看到第二个。”
沈老头:“……”
他差点被晋聿的一句话给气出高血压来!
聊的是这个吗?!
是这个吗!
沈老“哼”道:“你就是幸运而已,比沈沐琛幸运,你得到了浓浓的心动罢了。”
终究还是提到了沈沐琛。
晋聿抬眼,漫不经心地说:“我理解沈老您对您儿子有滤镜,但浓浓说过,她对我心动是因为我打赢了沈沐琛,不是幸运,是实力。”
沈老沉默片刻:“……夏意浓!你现在就把晋聿给我带走!快点!你们俩都走!”
夏意浓刚从沈小妹房里把空水果盘拿出来,听到老头的喊声笑着进来,知道老头和谁打打闹闹都是常事,正好她也困了,拽晋聿起身,哄着沈老让沈老早点睡,他们两人就真的带着辣椒酱先走了。
等俩人走后,沈老心里又觉得空落落的,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敲门站在沈小妹房门口说:“闺女,夏意浓,以后别再叫错了。人不能一直留在过去,得往前看。”
沈小妹想了想说:“知道了,你也是。”
沈老:“嗯。”
不管好的坏的,确实总要向前看。
沈小妹又道:“其实确实晋聿更好,晋聿长得比我哥帅,身材比我哥好,还比我哥有钱,连身上的味道都比我哥香。”
沈老:“……虽说是事实吧,但也别让你哥听见。”
沈小妹:“嘿。”
夏意浓和晋聿回到酒店,洗漱过后还不太困,夏意浓从老头那拿回来一本新书,坐在桌前继续看书。
晋聿打了通电话回来,站在门边看她。
他自然知道夏意浓有多优秀刻苦,她是他眼中最娇艳的花,而花下面扎进土里的根,也最顽强有力量。
晋聿走过去俯身吻她。
没两下,夏意浓就软在了他怀里,脸颊酡红得似喝了酒。
衣服落到地上,晋聿抱她坐到他腿上,让她面朝着桌子,递给她一支钢笔:“现在画我。”
夏意浓:“……”
他果然还惦记着那幅钢笔画,还激发了他的兴致!
晋聿的吻轻轻重重地落在夏意浓的后颈上,夏意浓手都软了,回头看他:“我握不住……”
晋聿忽然笑了一声。
夏意浓反应过来,回头瞪他。
“别的握不住也就算了,笔也握不住?”
“……”
晋聿哄着她似的,握住她的手往她身后放,贴着她耳说:“那就先握这个?”
“……”
后来握笔的时候,夏意浓更觉得手心发烫,又硬又烫。
夏意浓终于断断续续地勉强画完晋聿的轮廓,已经是很久以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只手一阵阵地发软,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一阵阵地发软。
最后她被晋聿放到床上趴下的时候,她后知后觉地想到,沈老肯定是和他提起她和沈沐琛小时候的事了。
晋聿前面是兴致,后面又在翻旧账惩罚她!
【作者有话说】
[黄心][黄心]
第90章
◎酒店的清晨。◎
隔日很晚,夏意浓才起床。
起床后感觉到自己正睡在晋聿怀里,枕着晋聿的胳膊,背靠晋聿的滚烫胸膛,她先是安心地勾了勾唇,随后想到什么,抬手就拧了她正枕着的晋聿的大臂内侧一把。
但晋聿大臂内侧也都是硬硕的肌肉,她拧不起来,气得脸往前探过去,抓起晋聿的手,咬了一口晋聿的虎口。
晋聿的低笑声在她身后传来,等她咬完解了气,强有力的手臂把她捞回来。
晋聿贴着她耳边说:“早。”
夏意浓耳朵被他的热气弄得有点痒,躲着说:“不早。”
昨晚他害她睡得好晚,哪里早了。
夏意浓脑袋从他大臂往前挪,挪到他手腕,继续往前挪,不想碰到他皮肤一样。
晋聿浑身哪哪都强硬有力,夏意浓哪能躲得过,转瞬就又被他捞了回来。
夏意浓又抓起晋聿的手腕咬。
“这么喜欢咬我手?”
第一晚的时候也是,他用手卡她的脖子,他虽然在兴致上有两分失控,但他也没真用力卡她脖子,她就把他手给咬了。
他那时就知道,她性子倔,是难训的人。
夏意浓甩开晋聿的手腕:“不喜欢,因为只能咬得动你的手。”
晋聿全身上下处处都硬邦邦的,掐他掐不了,拧也拧不起来,只能咬他手来发泄。
晋聿在她颈后低道:“也有别的地方能让你咬得动的。”
夏意浓脸瞬间就热了,抓起他手又要咬,可因他这句话里的“咬”字,她反而脸红耳热不好下嘴咬了,又把他手扔了出去。
他脸皮厚,她脸皮薄。
可又不想他占便宜,她很小声地嘀咕:“不怕我给你咬断吗。”
晋聿起伏的胸膛一停。
恋爱一年,他养大的娇花竟然敢和他聊这个了。
晋聿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若真咬了,是疼的。
但若不咬,只是那么轻轻地含……
晋聿闭眼深呼吸,挥去夏意浓让他联想出的场面,淡淡地说:“夏意浓,你今天要是不想出门,尽管继续聊。”
夏意浓:“……”
不敢聊了。
夏意浓现在还觉得腰累。
这酒店的一切物品都进行过消毒更换,但这床实在没办法换,昨晚稍微动两下还不响,一旦某人突然加重加快时,床就不堪重负响了起来。
可能平常人怎么弄都不响,但晋聿实在不是平常人,那床就响了起来。
床板吱呀吱呀地响起来以后,就算隔壁套房没人,不怕被人听到,响在耳里还是会影响兴致,她就被晋聿抱到了地上去。
到了地上,晋聿就更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