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晋聿他就是一个见色起意重情重欲的人!
晋聿淡淡地看向沈沐琛:“沈律师,我应该有权把夏秘书从夏总身边,调到我身边吧?”
沈沐琛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晋聿问过他,他邻家的那个妹妹是从哪个专业转到法医系的。
他说是从市场营销转过来的。
晋聿之后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平淡地绕到了另一个话题上面。
沈沐琛问:“你是从多久之前就想让意浓做你秘书的?”
晋聿:“四年半前。”
时衍&夏意浓:“……”
执棋,下棋,布棋,到最后赢棋。
这就是晋聿回国这一年做的事,终究抱得美人归。
夏意浓被调职的第一天,就跟晋先生出差了。
出差地点是她外婆家。
外婆白若云很喜欢小外甥女和晋聿回来小住。
晋聿小的时候就来她和老伴儿家里住过,饶是她写了一生的书,也没想过晋聿长大以后,会和她被调换人生的小外甥女成为恋人,她的新书都有了题材!
一个午后,夏意浓在房里小睡,晋聿履约,在书房里为夏意浓写情书。
这是夏意浓外公夏国轩的书法画室,也是夏意浓外婆白若云写作的书房,夏意浓的母亲小姨和舅舅都曾在这里玩耍过。
晋聿穿着外公年轻时候的衬衫,夏意浓穿着外婆年轻时候的睡裙。
午后安静温柔,晋聿为夏意浓书写他的绯色暗恋情书。
夏意浓收到情书后,坐在外婆的摇椅里看信,看得面色绯红,满面甜蜜蜜。
外婆问写了什么,她俏皮一笑,调皮地不给看。
外婆笑着说她和她姐越来越像了。
提起夏卿,外婆问:“你姐最近怎么样?”
夏意浓往窗外看了一眼,晋聿正在窗外打电话,虽说是休假,但晋聿也有些工作要处理。
夏意浓:“姐姐说她还是更适合在国外生活,年后会和晋谨峋一起去国外。晋聿和晋谨峋工作对调了,以后晋谨峋负责拓展海外市场,晋聿留在国内。”
外婆若有所思:“他是为了陪你吧?”
夏意浓红着脸点头。
确实是为了她。
外婆:“那你以后有什么安排?”
夏意浓笑:“和他一起上下班,他说这样我吃饭生活睡眠都能规律些,上网课,去学校里听课,戴安娜现在是我老师,她每周都会给我上课,妈妈也会带我去和古建教授多聊聊,对了,还有年后三四月份春暖花开的时候和妈妈开始装修我们的房子。”
“我先自学两年,考国内研究生,学古建还是在国内学比较好。考上以后,寒暑假去戴安娜和晋聿姐姐那边住些日子。之后会选个国外的学校读博,晋聿总希望我去国外留学。”
外婆:“我是问你和晋聿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夏意浓:“……他说他愿意一直等我。”
外婆:“他愿意等你到你三十岁呀?”
正好晋聿通完电话,走到窗边,伸手进来摸了摸夏意浓的脸:“有点凉。”
他进来脱了外套披到夏意浓身上,回答外婆说:“三十岁,五十岁,我都愿意等。”
他的耐心向来足,甚至愿意等到两人都老去。
外婆瞪两人,又笑看两人。
是啊,反正有爱情在,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像她老伴儿已经过世,她仍觉得他们的爱情还在,还愿意守在这里陪她的老伴儿。
在外婆家小住了一个多星期后,夏意浓又和晋聿飞去了爷爷家。
爷爷家现在正是雨季,不便出行,夏意浓的多数时间就都是与爷爷聊天。
江政威守了妻子很多年,现在小孙女带着小男朋友来玩,他也很是高兴。
搬个小板凳,瞧着曾经与妻子相处的院子,话痨似的跟夏意浓讲很多很多。
夏意浓听着听着就发现了一件事,难怪爷爷这些年都很少回国看儿子,原来爷爷是个顶级恋爱脑,即便奶奶已经过世,爷爷仍守着曾经和奶奶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守着这一院子的扶桑花。
一月份,院子里扶桑花的花期已过,江政威又在期待六月份的花开了。
“对了,”坐在小板凳上看雨的江政威问两个小朋友,“听说你们是一夜情认识的,怎么回事?”
坐在小板凳上的夏意浓红了脸,偏头往旁边倚门框站着的晋聿那边扫了一眼。
晋聿近来和夏意浓出行,讲究和洁癖都少了许多,他没穿自己带来的剪裁得体的衬衫,穿江政威年轻时候的宽松衬衫和亚麻裤子,穿江政威的拖鞋。
他倚着门框,门檐滴下来的雨水浇湿了他的拖鞋和脚背,左手端着一杯咖啡,右手插兜,眸光从雨景上收回,笑着看了一眼他的意浓。
“宝宝。”
“……嗯?”
他以前给她起了很多难听的名字,比如秦倔强,秦逞强。
到如今,都换成了宝宝二字。
她听得害羞,他叫得却是很自然,一点不害臊。
“我们一起讲给爷爷奶奶听?”
“……好。”
他们两人之前已经给外婆外公讲过一遍,今日在濛濛细雨中,又一次徐声细语地讲给爷爷奶奶听。
三月初的周六傍晚,秦意浓在学校里接到徐蕈的一通电话,徐蕈在电话里拜托秦意浓陪他去和客户宋雨晴宋总一起吃饭。
因为宋雨晴是位女士,秦意浓想来徐蕈有所顾虑,就过去了。
去之前给孟见鲸发了条信息说徐蕈带她去见客户了。
以防孟见鲸晚上回宿舍看她不在,担心她去了哪。
用餐在酒店的餐厅包厢里,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徐蕈接到家里电话说有事,提前离席。
秦意浓看宋女士还没吃完,就留在包厢里陪宋女士。
她没喝酒,宋女士喝了一些,她需要送宋女士回去。
不久,门被推开,蒋少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秦意浓本想立即带宋女士离开,宋女士却对蒋少微微一笑。
秦意浓便明白了,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沈沐琛,这时手机突然被抢走摔了稀烂。
手机被抢走的瞬间,她确实反应不够及时,没有握住,之后她就是沉默。
沉默地想着应对方案。
蒋少没带多少人来,就三个,加上蒋少和宋女士一共五人。
先拿起两个酒瓶分别砸到蒋少和她身后的人脑袋上,再掀翻桌子,把对面宋女士撞倒。
抡起椅子砸过去一个,再踹飞一个。
想是这么想的,但她最近又很少练拳,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力气,就算有力气,跑出酒店这事也可能不容易,蒋少应该提前和酒店打了招呼。
秦意浓思索间,听到蒋少的污言秽语,也忽然听到了蒋少喝宋女士提到徐蕈。
设局的人也有徐蕈,她信任过的学长。
她从此对“信任”这件事又多了防备。
正在蒋少抬手要摸她脸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敲门进来,快速并低声地对蒋少说:“少爷,我听到经理对一个和晋总长得很像的男人点头哈腰喊晋先生,好像是晋先生也来吃饭了。”
蒋乾斌听到晋先生来了,立即整理自己的仪表,好似要去见需要他巴结的领导一样。
就在门开时,秦意浓抬头,看到了门外沈沐琛曾向她介绍的“老师”晋先生。
就在那扇门要关上的时候,她千思万想转成一念,一念之间出声叫了人:“晋先生。”
她刚喊完,门被关上。
似乎是蒋乾斌不想她出声被晋先生听到,门才关得这样迅速。
同时蒋乾斌留下的人按着她肩膀呵斥她闭嘴。
秦意浓低垂下眼睛,一边想她现在就可以趁机轻松脱险,一边希望这扇门能重新被推开。
门真的被推开了,接着按住她肩膀的人都在晋先生的目光下同时哆嗦着松了手。
一道曾经听过的熟悉的低沉嗓音:“你叫我?”
秦意浓抬头看去,面前便是她暗恋很久的人。
她熟悉杂志和电视上出现的他,却不熟悉此时矜贵冷淡的他。
要走向他吗?
被拒绝了怎么办?
但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秦意浓站起了身,在晋先生的气场下,无人敢再碰她。
她站在原地几秒,终究决定借机释放多年暗恋积攒的欲望,她迈出她最放弃自我的一步,走向高高在上、气势迫人的晋先生,轻声说:“晋先生,您可以带我走吗?”
晋聿漆黑薄眸涌动某种晦暗不明的情绪:“手给我。”
秦意浓不知道,晋聿回国后就安排人了解她的近况,得到她被设局的消息,当即前往寻人。
从她走向他,把手给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不会放手。
之后他不动声色地将人带去了东方兰缦酒店。
进到套房里面,秦意浓安静并自觉地去洗澡,洗好后吹好头发,她静悄悄地躺进被子里。
不知道等了多久,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感觉到晋先生关灯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