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王奋过来送驱动器。
美女老板趴在收银台,大概在睡觉,王奋马上就在门口把脚步放轻,尽量不搞出大响动。
工头换驱动器的时候,王奋在旁边学习。
换好了,工头没走,他把烧黑的驱动给王奋:“回工地去。”
王奋傻头傻脑:“工头你不回啊?”
然后就听工头讲:“我要找个木条测一下光源聚点,看看用不用调角度。”
王奋似懂非懂:“那行,我先回了。”
出了精品店,王奋大步去扶梯,他走着走着,鬼使神差地返回去,偷偷从店门口往里看。
苏老板已经没在收银台趴着了,她在工头维修射灯的地方。
工头把她挡着,两人可能在说话,面对着面。
下一刻,王奋眼睛睁大。
背对他的工头忽然偏了偏身体,双臂圈着怀里女人,眉头皱在一起,冷冷淡淡地向他扫一眼。
他还纳闷工头中午不去找头绳的主人,却是来这给弟弟的对象修灯,他就没想过两件事可以是一件事。
怪不得别人读书他放牛,他好蠢。
王奋擦着一脑门的汗跑走,工头跟精品店美女老板好上了。
那不是他弟弟对象吗?
王奋使劲儿晃晃脑袋,工头人品保证不可能做三,所以美女老板一定早就单身。
跑出商场,王奋撑着
腿在太阳底下呼哧喘气,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工头脱单的事儿告诉工友们。
等一下!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宿舍,也都不忙,工头不让别人送东西,就找他,说明是信得过他这张嘴的。
冲着工头的这份信任,他也要在嘴上按个锁,绝不能到处叭叭。
王奋拍拍胸口,好险,差点就让工头失望了,他可不想走阿成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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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没看见赵础底下工人去而复返,她嘴唇有些红/肿,只有三岁小朋友会以为她是让辣条辣的。
罪魁祸首不知悔改,还要亲。
苏合香让他滚,他轻笑,“宝宝,你一天叫我滚好多次。”
她把被他把玩的一缕发丝拿回去:“那你滚不滚。”
“滚。”赵础手上空了,就摸她脸,“等会儿就滚。”
他们四目相视,他就凑过来亲她唇角,神态是那么的纯情,那么的陶醉沉迷。
她一晃神,他就掐着她下巴,更深地碾着她嘴唇。
他们又亲在了一起。
要死了。
老男人的吻技不但没退步,还疑似去哪进修过。
苏合香在他抓着她屁/股捏的那一秒,用了点力咬/他舌/尖,趁他停顿的瞬间退开些,轻/喘着:“不就是要我看看你还会不会亲,能不能亲好,行了,可以了。”
赵础眼底遍布欲/望:“你刚才看我的眼睛湿湿的亮亮的,我以为你想和我亲嘴,你喜欢。”
苏合香脸上潮红未退:“谁喜欢了。”
再亲下去内裤就要湿,生理性本能让她没辙,她可不想中午回公寓换内裤,湿了不换那多难受。
苏合香烦躁地重复那四个字:“谁喜欢了!”
赵础短促地冷笑一声,不喜欢我亲你,那喜欢谁亲你?我弟弟吗?
怨恨伴着苦涩在他心底苏醒,横冲直撞。
不能被她发现他还介意。
他之前说过自己就只有一点介意了,他必须藏好。
让她知道他仍然陷在可笑的怪圈里没能出来,会不要他的。
书上说释然是要用漫长岁月去琢磨的东西。
是一门学问。
他文化水平低,学得慢了些不是应该的吧。
应该的。
赵础压下找不到通道口的**,他捕获到她的站姿在两三秒内换了几次,眼色暗了暗,在她耳边哑声:“内裤是不是湿了。”
苏合香眼皮一跳:“说的是你的吧。”
“嗯,湿了。”赵础笑,“我待会要回宿洗澡,想着你打,不然我下午会不好过。”
“流氓。”苏合香去收银台,叫他带上工具出去。
赵础对这个词不排斥,她这么说他,听着都让他口干舌燥,想叫她见见什么叫真正的流氓,他还想在店里赖上一会,可她要赶他走。
那就走吧。
他让她掐了下,到现在都是痒的。
苏合香在收银台喝水,随意地问磨磨蹭蹭的老男人:“你吻技哪儿练的?”
赵础一顿,我能从哪儿练,我过去现在都只有你一个,这一生就只吻你。
他幽幽地对她微笑:“工地因为天气不上工或者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会咬/个绳子在嘴里用舌头打结,想着我这根舌头哪天还有福气让你舒服。”
苏合香人都傻了。
神经啊!
正常人会给绳子打结练吻技?
还让老男人练出来了。
怪不她感觉他的舌头太灵活,像蛇,要从她口腔钻进她子宫。
真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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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工地上出现了一大奇观,工头坐在砖头堆上,拿根管子折星星。
王奋和一群工友在路边树阴下休息,裤管上不是水泥就是土,他们被晒得黑到冒油光,脸上头上身上的汗淌个不停,**都滴水。
奢侈的在喝冰饮料,节省的喝的是宿舍烧的凉白开和茶水。
大家边解渴,边瞅工头折管子,不光瞅,还计数。
“第几个了?”
“八个?”
“什么八个,这都十四个了!”
“我去,神速啊!”
“工头上学那会儿是不是在课上不干别的事,光折它了,诶,我忘了工头没咋上学了。”
……
“工头有相好的了。”
工人们叽叽喳喳地猜测是哪个姑娘,唾沫星子乱飞。
知情人士王奋挺直腰杆,他不说,就不说。
赵础把折好的星星放进口袋,让它和其他的在一起。
管子全是粉红色,星星就也是粉红色的。
小心肝要从他这得到新鲜感,他就做以前没做过的事,多做做。
赵础拿手机点开,他盼着香香给他打电话,他故意不马上接,让她听一听他为她设置的专属来电彩铃。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
可她几乎不会主动打他电话。
赵础编辑短信,一滴汗从他硬朗眉骨落下来,在被太阳照得看不清的屏幕上开出一朵透明花朵,被他粗粝的手抹去,他把短信编好发送到香香手机上,带着他滚烫的迷恋和那串数字承诺。
快收工的时候,赵础走了下神,手被生锈的钉子划伤了,他发现伤口有泥土渗进去,就随便在水管下冲了冲。
苏合香和他碰面的时候见到了,叫他去医院打破伤风,他说没什么事,不用去医院。
她扇他:“去不去?”
赵础被她扇的那边脸口腔内膜酥酥麻麻,他用舌头舔/了/舔,笑着讲:“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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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被赵础求着陪他去的医院。
夏季夜晚来得慢,他们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着的。
路边有卖菠萝的,苏合香随便看了眼,赵础就买一串给她吃。
菠萝在盐水里浸泡过不知多久,吃到嘴里凉凉的透着甜,不怎么刺挠。
一路都是车尾气搅拌热潮。
赵础牵她手,被她甩开了,他又去牵,又被她甩开,附赠一句警告:“不要碰我。”
“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他无措地道着歉,“我以后一定多留意自己的身体,不让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