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在她的小腹上慢慢向下游离着。
闻遥按住他的手,皱着眉瞪了他一眼:“霍铭生,你的书白看了吗,你不知道怀孕前三个月不可以的吗。”
“我知道,用手也不行?”他语气无辜,他没想和闻遥那样。
“不行。”闻遥硬是把他的手从被子里拽了出来:“你要是想就去浴室,别来折腾我。”
霍铭生有点委屈,他真不知道,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缓和一下和闻遥的关系,就像每次她喝醉酒一样。
可他好像弄巧成拙了。
闻遥一觉睡到天亮,霍铭生不在她身边。
昨晚一点都不好受,总觉得那里有点……
她闭上眼睛不敢回想。
出乎意料的是,今天霍铭生好像不见了。
她去喂猫,吃饭都没有看见他。
吉娜看她疑惑,就说:“霍先生一早就出去了,陈特助来接的,应该是公司的事情。”
闻遥吃着包子,几乎要把嘴巴塞满了,她含糊不清地说:“他的事,不用告诉我。”
吉娜笑了声,调侃了句:“是吗,看你六神无主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在想他。”
第167章 【嘴上不说爱】
闻遥努力咽下嘴里的包子:“我干嘛要想他呢。”
最近她越发的骄纵了,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不似之前那般唯唯诺诺了,字里行间总能听出一些脾气。
一会,闻遥眼睛又变得亮晶晶的,她有些兴奋地说:“吉娜,霍铭生不在,我可以陪你去浇花了。”
最近霍铭生限制了她去小花园,说那里湿气重,怕她受凉。
闻遥觉得他小题大做。
偷偷地背着他私自去了,结果被霍铭生发现,抗着上了楼。
那一幕太丢人了,再之后,她就打消了去小花园玩水的念头。
今天他不在,她心底的小火苗死灰复燃。
她十分期待地等着吉娜的回应。
可吉娜有些为难:“要不你还是去跟猫咪玩吧,浇花我一个人就行。”
“吉娜,你一点都不可爱了。”闻遥撇撇嘴,她越发地听霍铭生的话了,都不把她这个好姐妹放在眼里了。
吉娜被她的小样子弄得于心不忍,知道她整天待在楼上肯定无聊,她心软了:“那……行吧。”
“真的?”
闻遥刚要欢呼,吉娜就提出了要求:“但你得站得远点,不然那位问起来,我没法交代。”
“我不能浇花吗?”闻遥喜欢冰冰凉凉的井水,摸一下很舒服。
“不能。”吉娜不再给她留余地。
“好吧。”闻遥扁扁嘴巴。
临近中午,这会外面正热着。
花园前面有个小秋千,吉娜在上面垫上柔软的垫子,为闻遥备好解暑的东西,告诉她:“你就在这待着,看上哪朵花跟我说。”
“好,你去吧。”
虽然闻遥不能跟花儿近距离接触,远远地看着也是不错。
小猫们像是知道她在哪,成群结队地过来了,围着闻遥转悠,几个小萝卜头,可爱极了。
吉娜给闻遥找了一朵艳丽的花,弄掉上面的刺,生怕扎上她。
她递给闻遥,说:“这花配你。”
这段日子,闻遥被养得越发的娇嫩了,全然不是刚开始病恹恹的样子。
“是吗?”闻遥只是看了一眼就放在一边,她不就是霍铭生养在温室里的一株花吗?
吉娜知道她情绪敏感,赶紧安慰:“也没有那么配,你长得比它还漂亮。”
闻遥笑了笑,不再纠结。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唉声叹气:“都怪你,小寄生虫,我都不能痛快地玩水了。”
不一会,几只小猫在她的秋千下打起了架,闻遥笑得前仰后合。
偶然间的抬眸,闻遥又看到了隔壁别墅里的女人。
她还是站在上次的位置,眸子幽深地看着远方。
她似乎是感知到了闻遥的视线,转过眸,和闻遥的视线对上。
女人勾着红唇,冲着闻遥笑了下。
闻遥拧了拧眉心,这人,她真的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呢。
她是谁呢?
闻遥百思不得其解。
吉娜发现了闻遥的愣神,她顺着看过去,心脏立马高高悬起。
“闻遥,你在看什么?”吉娜语气有点局促。
可闻遥神游太虚,并没有注意到这份异常。
“看那个女人,我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她,可又想不起来了。”
“是吗。”吉娜心里长舒出一口气,还好闻遥没把人往霍铭生那想。
闻遥怀着孕,受不了刺激,她要是知道那位有可能是另外一个被霍铭生养起来的另一个情儿,心里多少会有些不平衡。
“想不出就别想了,我做得小蛋糕应该烤好了,我们回去吧,外面太热,别晒坏你。”吉娜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那回去吧。”
闻遥也有点困了,吃完小蛋糕,她该午睡了。
……
乔语嫣把红酒杯递给身边的小女仆:“她又看见我了。”
小女仆安静地站在一旁。
“上次还没跟霍铭生说呢。”她最近给霍铭生发了消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
“你说我跟她比差在哪呢?”
乔语嫣摸了摸自己漂亮的脸蛋,问着小女仆。
小女仆拍马屁的夸赞道:“她哪有您好看啊,光是气质,您就比她高出大半截。”
乔语嫣哼了声:“你真虚伪。”
乔语嫣有自知之明,她没有闻遥年轻,也没有闻遥漂亮,之前她病娇娇的时候,别提多惹人心疼了,现在气色好了,好像更漂亮呢。
乔语嫣回想了下自己刚怀孕时候的状态,霍遇安那人很敷衍,满口闭口都是爱,却什么事都让她自己来。
倒是霍铭生,嘴上不说一句爱,却把闻遥养得极好。
为什么把人养得这么好?
是因为真的想要孩子?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或许答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168章 【溺毙】
夜里,霍铭生也没有回来。
闻遥口渴了,想喝水,可水杯没有水,闻遥只好自己下楼去喝。
她迷迷糊糊地走到餐厅,拿了吉娜给她放在一边的常温水。
喝完,解了渴,她就要回去睡觉。
可走到一半,大厅的灯忽然灭了,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那种恐怖的氛围猛烈地侵袭了过来。
闻遥的心脏一下子悬到最高,她的腿像是灌了铅,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有人吗?”
她声若蚊蝇,不敢呐喊。
那股源自内心的恐惧感不断蔓延,穿过四肢百骸,她的心口疯狂跳动,这种感觉要把她逼疯了。
闻遥眼泪逼了出来,却不敢抽泣。
“有人吗。”
她又低低地喊了声。
“有……没有啊。”
闻遥想放声痛哭,可是她不敢,她很怕很怕,小时候的阴影笼罩着她,那股封闭的感觉,让她窒息。
耳边仿佛闪过许静当初的笑:“霍铭生,你这小嫂子还真是好欺负,你说她会不会被吓死啊。”
一旁是霍铭生冷漠的声音:“别玩死了,爷爷到时候要拿你问罪的。”
许静说:“放心好了,我有分寸,但绝对能让她留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许静一语成谶,闻遥确实留了一辈子心里阴影,那种密密麻麻的窒息感就要把她淹没了,她好像要呼吸不上来了,好难受,心脏好难受,她就要溺毙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