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未抱着她的腰:“睡了。”
姜来震惊:“你把姜主任喝趴下了?!”
“嗯,还是我给他拖进卧室的。”于未低声应道,抱着她往厨房走,给自己倒了杯水。他还算清醒,稍微有点晕,他靠在墙边仰头喝水,一脸骄傲,照旧是那副臭屁嘚瑟的模样,晃了晃食指,“姜叔,不行。”
眼神介于清澈和浑浊之间,宛如沾染了桃花色墨水笔尖落在宣纸,晕染开来。
“酒量不错嘛,我怎么没见你喝过酒啊?”
上次在庆云山他们喝梅子酒的时候,大家多多少少都喝了点,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喝。
于未:“天赋异禀。”
姜来:“……”
喝醉了都不忘夸自己,怎么会有这种人,怎么会这么可爱。
心窝像被轻轻戳了一下,她伸手捏了捏于未的脸颊,笑盈盈的:“怎么这么可爱啊鱼尾哥哥。”
于未仰头靠墙,眼眸低垂,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哪有公主可爱。”
姜来:“我当然是最可爱的,你排第二。”
“谢谢公主,能排第二是我的荣幸。”
于未有一搭没有搭的、懒洋洋地点着头,抬手轻轻理了理她的头发,动作轻缓温柔,指腹滑过的肌肤,醉欲从上挑的眼尾倾泄出来,“姜甜甜。”
“嗯?”
“白酒辛辣,味烈,可能还有点儿呛。”ᴶˢᴳᴮᴮ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姜来歪头看他,以为他这会儿酒劲上来彻底醉了,安静听他说,了然地点了点头。
下一瞬,于未往前,眸色沉沉地看着她,视线从唇瓣挪到她的眼睛:“能忍吗?”
灼热的呼吸伴随着醇香的酒味,近在咫尺、并不刺鼻,他又往前了点,唇瓣几乎是贴着她的,说话时轻轻触碰摩擦,“忍不了就推开我,我停下。”
“可我不想让你停下。”
话落,唇上烙下一道温软,仿佛那些呼之欲出的情绪在顷刻间泄洪,带着浓烈的侵略气息,一寸寸深入攫取。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缠绕摩挲,浓香的酒味充斥在她的唇齿间。到最后,他托着她的臀,顺手把她抱了起来。
陷在柔软的床被之间,姜来深吸一口气,美眸微瞪,控诉道:“你根本没醉。”
哪个醉了的人能抱着她边走边亲,还把她扔床上啊。
“我没说我醉了啊。”站在床边,于未俯身,双手撑在她两侧,“但我的确想趁机发酒疯。”
姜来疑惑:“发什么酒疯?”
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了几秒,于未低头,微微张嘴咬住丝绒面料的带子,将她裙子领口的蝴蝶结扯开。而后漫不经心地抬眸:“比如这样。”
酒意营造的氤氲盛开在他的眼底,感觉到他的动作,姜来直直望进他的眼睛,意识被这股漩涡卷进去。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子,意外地迷人。
“再比如这样。”
话落,他的手滑过她的后脊和腰间。
触碰到她腰间的敏感点,姜来缩了下,身形轻颤,她抬手按住他的手,有些气急败坏:“于未,你完了。”
她的手落在他的脖颈,若有似无地轻抚过,仰头在他的侧颈落下一吻,温软触感伴随着呼吸。
于未的反应比她大多了,立马抽身躲开,反手捏住侧颈,飞快投降:“我错了。”
又痒又麻的感觉从他的侧颈迅速蔓延,连续敲击着他的心脏,带来余震。
姜来得意地挑了挑眉:“不是要发酒疯吗?发啊。”
说着不管他捂着脖子怎么投降,她追着他要报复。
闹累了,姜来停下,才意识到自己跨坐在了他身上。
于未躺在她身下,风情的桃花眼无辜地看着她,真跟被她欺负了似的。而且他因为反抗、为了避免被她刺激脖子,正扣着她的手腕,试图阻止她。
早春时节,气温忽高忽低并不稳定,庆岭还没有停止供暖,闹了会儿,两个人几乎要出汗。
姜来低头看着,眉心一跳,糟糕的姿势。
正欲起身,猛地怔住。
清晰的触感激起一阵酥麻,跟电流似的直直从她的尾椎骨往上窜,抵达大脑皮层。
姜来再次低下头,心跳砰砰,又十分困惑:“你不是喝酒了吗?你怎么还能……”
丝绒连衣裙的领口带子被他扯开,晃晃悠悠地垂着,显露出带子之下的水滴形镂空,雪白的肌肤和沟壑若隐若现。
于未沉眸看着,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喝酒了不是绝对不能,分量没够,再说了我这么清醒。”他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拉,她倾身倒下来,“我给你补补生理知识?”
下巴抵着他的胸口,姜来捏住他的双颊:“休想占我便宜。”
于未“哦”了一声,一副好好商量的模样:“那你占我便宜吧。”
末了,低声补了句,撒娇似的,“求你了。”
姜来抬起左手:“左手,要不要用?”
于未看着她的眼睛:“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机会。”姜来点点头,“你再拒绝我,就没有下次了。”
于未握住她的左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指骨:“为什么是左手?”
上次说可以帮他的时候就说了左手,这次还是左手。
姜来的语气理所当然,又带了点为难:“当然是因为右手我经常要用啊,不方便。”
她可不想在这只经常用的手拿任何东西的时候,想起用它做过别的什么,多少有点膈应。
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未故意说道:“那就用右手。”
“你还挑?”姜来炸毛了,“是你挑的时候吗?你自己解决吧。”
说着就要起身,被握着手腕拽了回去。
下一瞬,左手被摁在某处,隔着薄薄的面料,掌心滚烫炽热。
“我自己解决不了。”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喉间溢出来的。
手心里的触感太猝不及防,姜来浑身僵住,反射地抓握了一下。
“嘶——”
于未握着她的手拿开,攒眉蹙额,“姜来。”
“对不起!”姜来紧急道歉,下意识想给他揉揉,又意识到好像不太好,瘪嘴委屈,“我……紧张。”
于未无奈,靠在床头笑着调侃:“我的命在你手里,你紧张什么?”
姜来:“没有做过的事,我第一次做,当然紧张,你又不是不知道。”
虽然只是一瞬,隔着面料,那股滚烫还没有从手心里散去。
于未点了点头:“知道了,那慢慢来,熟能生巧。”
熟能生巧?!
什么熟能生巧他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
姜来整张脸埋在被子里。
于未揉了揉她的头:“多做几次就好了,我们甜甜学东西很快的,难不倒的,对吧?”
这个人怎么还用她的惯用招数!
哄她做这种事,真过分。
扭头看他一眼,视线轻飘飘地往下,姜来想起上次用他电脑的事,心里涌上一股好奇:“于未,你电脑里怎么没有东西啊,C盘干干净净的,不会是提前删掉了吧?”
“你希望有什么东西?”
“说的太明白就没有意思了啊。”
“姜甜甜。”于未磨了磨牙,有些难忍,“是谁说借我一只手的?现在把我扔这儿不管我死活,聊什么电脑C盘。嗯?你别欺负我。”
姜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什么叫狗咬吕洞宾,她今天算是沉浸式体验了一把。
可是不可以欺负小狗诶。
她坐起来,纤细的手指扯开他黑色运动裤的裤绳,堪堪停在边缘,指尖轻触着他的腹部:“我不会。”
另一只血管分明的手握着她的手教她,探入、触碰、紧贴,动作从慢到快,没有一点克制。
于未头皮发麻,呼吸渐渐变重,沉闷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房间里充斥着旖旎。
良久,卫生间里水声哗哗。
姜来坐在卫生间的洗手台边上,左手伸到水下,撇开头不看,嘀咕一句:“骗子。”
于未轻笑:“我怎么又成骗子了?”
姜来有些恼火:“你说你没做过,没做过你会这么熟练?!”
她的手现在又麻又烫,都快失去知觉了。
于未仔细地给她洗手:“我说什么信什么?”
轻嗤一声,姜来没搭理他。
“有的东西是天性,无师自通。”
“不是无师自通,是你做梦的时候、清醒的时候,在脑子里模拟了几万遍吧?”
关上水龙头,于未拿毛巾给她擦干手上的水,双手撑着洗手台,偏头看她,语气欠揍:“不愧是公主,真了解我。”
“……”姜来懒得搭理他,伸着胳膊一动不动,“洗干净没有?再洗一遍。”
“洗干净了。”
于未伸手包裹住她的手,哄完顺势低头,亲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