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妹妹可别是喜欢上了。
速冻牛奶绒:可我都没见过他。
速冻牛奶绒: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邵清秋:你仔细回想一下,他们俩究竟谁能让你的心脏反复震动,酸涩又胀麻。
速冻牛奶绒:那我估计是有心脏病。
邵清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蓝:唉,完全迟钝呢!
许越: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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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绒家的年夜饭一般六点就开始吃,七点钟吃完。
家里的菜由冬鸿波掌厨,冬绒负责在旁边洗菜打下手,龚映娜负责在最后出锅的时候装饰摆盘。
洗菜叶的时候冬绒一直踮脚往窗外张望,希冀能够看见一星半点的雪粒。
然而外面天色黑黢黢的一片,光从天气来看丝毫没有要落雪的样子。
她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低头将菜叶捞出来放进沥水篮子里。
“妈妈,我们这边一般什么时候会下雪啊?”
“下雪?我记得去年好像就没下过了,”龚映娜低头切着摆盘的番茄,头也不抬道,“前年好像也没下。”
“就算下雪我们这边也不会积太厚,一般下的是雨夹雪。”
“你在学校里还没看腻雪啊?”
“但是我们广港下雪和津市下雪的意义完全不一样啊,”冬绒嘟囔着说,“我也想看看广港下下雪嘛……”
一家人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活,没过多久就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
广港沿海,桌上的几道大菜也大多是海鲜,白切鸡和煲好的靓汤摆放在最中央,旁边摆了几道鲜炒时蔬。
冬绒打开摄像头找好角度拍了一张餐桌上的温馨饭菜,发了出去。
速冻牛奶绒:[图片]
速冻牛奶绒:我们已经开饭啦!
才刚放下手机喝了一口饮料,对面就回了一张照片。
他也是在吃饭,而且是自助式晚宴,一看周围璀璨华光的装修和低奢的氛围灯光,以及对面坐着的西装革履的宾客,就知道是那种有低消的高级会所。
之前收到转款的时候,冬绒就有想过对方家里条件应该还不错。
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认知到两人之间的经济差距。
她打字问:这是你家的年夜饭吗?看着很不错呀!不过你不是说你今天一个人吗?
大醋缸:等下就走。
大醋缸:我也不想来。
大醋缸:但是你不是说让我迟点睡一起守夜,我在家也没事干,只能来了。
冬绒目光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她将手机抱着收进怀里,笑眯眯地继续夹菜吃饭。
吃完年夜饭,大家分工将餐桌收拾干净,准备好瓜子果盘,打开电视准备等待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
而冬绒回房间准备换衣服出门去看烟花。
龚映娜磕着瓜子,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有些不放心地叮嘱她: “穿得厚一点,今天外面风挺大,特别冷。”
“跨完年早点回来。”
“知道啦。”
和几个朋友约定的时间快要迟到,冬绒从衣柜里换了件厚实外套,戴了顶挡风的毛线帽,踩上鞋出门。
她几乎每年跨年都会去看江边的烟花秀,见见很久没见的朋友,去空旷的广场上点烟花棒,再和人群一起倒计时。
今年几个小伙伴采购的烟花种类非常齐全,冬绒兴致满满地将每个都燃放了一遍,在人群中肆无忌惮地笑闹。
玩得累了,大家就安静地肩靠着肩在江边等烟花。
江岸边升空的一朵朵蒲公英般的焰火倒映在她的眼睛里,像是无数粒手工制作的星星在眼底怦然炸开。
在人群聚在一块,看着远处变换的灯塔,准备开始最后的跨年倒计时的时候。
冬绒拿着一根未燃尽的烟花棒忽然起身,往前方的开阔处奔跑了几步,边跑边打开手机翻找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个人。
几乎是踩着最后那声齐刷刷的“一”,她的拇指指腹摁住了消息框,准点拨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
对面迟疑了一下,才摁下了接通键。
画面里漆黑一片,他一个人独自坐在空阔的房间里,只露出半个身子,连灯也没开,戴着耳机,孤零零的。
屏幕里是冬绒有些忙乱的呼吸,她帽子边上的两个毛绒球在风里很有活力地飞扬着,柔软的额发被吹得轻轻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