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都早出晚归,回家了也不停在书房写写画画,连蒋西的数学课都停下来了。
等他要出发前一天,蒋西看着他收拾衣服。
收拾完顾宁山把手提箱放在门口,有些不放心的叮嘱她:“你不想去爸妈那住也可以,楼上楼下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有事你可以直接去找人。”
“家里这个月的米面我都领回来了,煤气也换过了,要是用完了不要自己换,在外面……”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冲上来的人撞个满怀。
蒋西抱着他的腰啜泣,低声跟他道歉:“对不起……”
“我……我……我……”她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下文:“我不该说那些话伤害你,对不起。”
她冲上来的时候顾宁山就下意识抱住了人,听她说这些忍不住喉咙泛哑,又紧紧抱着她的手臂。
“你说的也没错,我是管你太多了,你厌烦也是正常……”
蒋西连忙在他怀里摇头:“我不烦,我那是气话。”
她急得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一时张嘴也说不出更多的话。
顾宁山安抚的拍拍她的背:“是真话气话都无所谓,你知道的我不会生你的气。”
当时是有些生气,不止生气还有些难堪。
可看着她倔强又惊惶的样子,他突然间就泄了气。
“下次我有什么做的不好,你就及时告诉我好不好?你憋在心里突然说出来,我是会有点伤心。”
感觉胸前的湿意,他低头看怀里的泪人。
“你做的特别好……”蒋西抽了抽鼻涕:“是我太任性了。”
两人互相理解,结局自然是皆大欢喜。
等两人分析完彼此的错出,也不嫌热,相对抱着坐在沙发上。
蒋西跪坐在他身上,依恋的蹭蹭他,开始纠他的错:“你最大的错是你早出晚归不在家。”
“这是真冤枉我。”顾宁山笑道:“你忘了之前忙起来我都是住在厂里的吗?”
这次他也是真忙,而且他虽然早出晚归,但是有给她留纸条。
虽然晚饭来不及做,早饭他都是做过才走的。
让她感觉冷落,估计是两人这几天没怎么好好说过话。
他走的时候她没醒,回来的时候她睡了。看她睡的这么香,他也不舍得把人叫起来。
也就是明天要走,今天稍微轻松一点能在她下班不久以后就回来。
说开了以后,自然是没有心结了。
顾宁山颠颠她的腿:“妞妞,我抱你去洗澡?”
蒋西红着脸点头,夏夜里的蝉鸣停歇一会后又接连不停的响起。
停了几夜的数学课又重新开始,顾宁山的手覆在蒋西的手上,带她握笔解题。
蒋西摇着头要把手缩回去,她不想学习的态度,让顾宁山拿笔抽在手心里。
手心的软肉被打红,她呜咽摇头说顾宁山欺负她。
顾宁山又低声哄她,趁她不注意又把笔偷偷塞回她手里。
好几天不学习,前面的知识她有些不记得了。
人太紧张握着笔的手也有些用力,顾宁山忍耐着教她,让她放松些心情。
顾宁山是个好老师,教起课来头头是道,蒋西逐渐有了学习的兴趣,也跟着手里的笔杆子开始在学海里畅游。
她学的小脸红扑扑,顾宁山也教的大汗淋漓。
因为他明天要走,今天晚上要多教一些知识,多少有些紧迫感。
苦了蒋西,一道题一道题学不完。
第80章 成绩特差的类型
顾宁山一夜未睡,天还没亮他坐在床边摸索着穿衣服。
床上的人听到动静艰难的睁开眼,坐起身从身后抱住他。
“顾宁山,我会去爸妈那里住,不要担心我。”蒋西眼还没睁开,说话时有些含糊不清。
顾宁山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回身抱住她:“好,你不想住在爸妈那里,让妈跟你过来住也可以。”
蒋西乖顺的点头,抬头亲他的嘴,在夜色里睁开双眸看着他用气音说:“我之前说不想去住是舍不得你。”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分别比之前都要让她焦躁。
可能是他们结婚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分开,还要分开那么长时间。
“妞妞……”听她这么说顾宁山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心都化成一汪水。
气人的时候把他气的脑子疼,哄起人来也能让人为她肝脑涂地。
两人在黑暗中静静相拥片刻,蒋西放开他,让他穿衣服。
顾宁山穿好衣服,又回身在她面颊落下一吻,叮嘱她:“明天起不来就别去了,下午直接拎着东西去爸妈那。”
事无巨细的叮嘱完,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
蒋西睡意全消躺在床上,静静听他出门的动静。
动静消失以后,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亮起。
带着小包袱去厂里,从越得知她要回娘家住几天,别提多羡慕了。
“哪家儿媳妇跟你似的,能随便回娘家住。”
文成华也羡慕道:“别提婆家人同不同意,娘家让住也够让人羡慕的了。”
蒋西的朋友都是高中同学,嫁人的也就她跟刘恩文。
能接触到的已婚人士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无从得知别人结婚以后是什么状态。
听她俩这么说,疑惑道:“腿长自己脚上,干嘛要别人同意?”
从越嫌弃的看着她摇头:“婆家人不同意,你走了留下的活谁干?”
没有孩子还好,活再多也就家里灶上的事,生了孩子才是真正被绊住了脚。
三人又聊到生孩子的事,文成华问蒋西:“你结婚都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动静?”
“啊?”
不妨她问自己,蒋西耳根发红:“也没几个月,现在生也太快了吧。”
她还从来没考虑过生孩子的事,她们婚后用的计生用品都是顾宁山主动领的。
两人默认现在不生,所以还从来没讨论过这件事。
不知道他们的打算,从越已经生了孩子,还劝蒋西最好早点生:“趁着年轻早点生,这样恢复的好。”
越说越远,蒋西还没回答,从越跟文成华已经开始聊生几个最好了。
晚上回蒋家,蒋西问她妈:“我结婚几个月没怀孕,有没有人在你面前说?”
李群芳说有:“怎么了?也有人在你面前说了?”
“就是闲聊聊到了。”蒋西又问:“是谁说的?说什么了啊?”
李群芳没告诉她,只说别人说些酸话,她知道也没什么用。
看样子不是什么好话,蒋西横眉做出厉害样子道:“谁说没用,我去撕他的嘴。”
“瞧把你能耐的。”她细胳膊细腿,还不够别人塞牙缝的。
说完话锋一转:“你今天问了,我也要说两句,你们打算好什么时候生了吗?”
蒋西“啧”了一声想想说:“等我长大再生。”
李群芳无语:“你都结婚了还没长大?还把自己当小孩呢?”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们家的事是顾宁山做主,你去问他去。”
撇撇嘴把问题推走,她这样把李群芳气个仰倒:“谁家是丈母娘跟女婿讨论这事的,我看你也是缺心眼的。”
这个话题也聊不下去了,蒋西回屋收拾床铺。
等她进去听到李群芳在跟蒋明川告状,不知道他俩知不知道蒋西能听到他们说话。
她妈说:“一提生孩子就烦,这都几个月了也没动静,不知道有没有怀上。”
别他们俩年轻不知事,怀上了也不知道。
“就算没怀,也可以准备着了,就是她还当自己小,老不当回事呢。这再过几个月顾家能没意见吗?”
蒋明川听完李群芳的话,就说待会问问蒋西。
蒋西烦躁的把枕巾扔回床上,她想回和顾宁山的家了。
吃饭的时候蒋明川果然又提了生孩子的事,蒋西嫌烦说:“你俩再提我就走了。”
她现在也是有家的人了,说走就走还真没问题。
蒋明川和李群芳“哎呦”两声,说她可不得了了,翅膀硬了……
蒋西感觉自己结婚以后他们变了,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真拎着换下来的衣服回自己家去了。
回到家感觉精神松懈不少,在沙发上坐一会就把脏衣服拿出来洗了。
又把房间打扫一遍,一看时间才十点。
顾宁山不在房间都空荡了,蒋西拿上钥匙出门,骑车去二厂找唐贝贝。
好在唐贝贝今天也休息,两人一碰面就直奔供销社。
先一人买了一根冰棍消暑,出去以后在供销社门头下面躲荫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