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思这会反应过来:“大哥太过分了,休息时间压榨你给他当秘书就算了,还给你改姓。”
秦凝雨深以为然:“天下的资本家都是一副嘴脸。”
“大……”唐思思差点叫习惯,很配合地改口,“姜秘书,你跟大哥谈薪酬了吗?你这力可不能白出吧。”
秦凝雨说:“明晚维港有烟花,还有豪华游轮。”
“大哥跟游轮主人是老朋友,他这不用出钱的。”唐思思摇摇头,给她支招,“我看苏富比这两天要拍卖珠宝,这不得狠狠宰资本家一顿?”
秦凝雨虽然没参加过拍卖会,却也大致对那些奢华珠宝究竟有多昂贵有概念。
还没开口,唐思思已经愤愤不平地拨去了一个电话,只是刚接通,瞬间又变回乖巧的模样:“大哥,大……姜秘书在我这里,明天苏富比有珠宝拍卖,你要不要带大……嗯,姜秘书去看看啊?”
“哦。”电话那头男人像是说了什么,唐思思连忙应道,“我这就让姜秘书接电话。”
秦凝雨对上唐思思目光的时候,有些想劝对方不用改口得这么辛苦,可显然小表妹入戏比她还深,只得伸手接过手机。
低沉嗓音附在耳畔:“姜秘书。”
恍然真有种偷情的错觉,秦凝雨按捺下自己荒唐的想法:“谢总有什么事情交代?”
“明天的时间空出来。”
秦凝雨说:“哪项行程,记录一下。”
男人似是轻笑了声
:“自然是为姜秘书拍卖珠宝。”
挂断电话,唐思思脸上笑容愈深:“懂,我懂了,你们是玩情趣,对不对?”
秦凝雨赶在她说下一句之前,连忙开口问:“来这怎么不用唐家小姐的身份?”
“我这是不想暴露身份。”唐思思说,“我知微姐姐今晚要来这层相亲,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来了。”
秦凝雨知道她有一对大五岁的双胞胎姐姐,大姐叫唐知微,二姐叫唐知盈,前不久唐知微结束硕士学业回国,轻声问:“你担心你大姐啊?”
“对啊,姜秘书。”唐思思这会还记得霸道总裁俏秘书的剧本,“其实知微姐姐跟你很像,长得美,还温柔,港城离临北这么远,她还不会粤语,我担心她人生地不熟,平白受旁人欺负嘛。”
“而且我听说关家长子,像尊煞神一样,不是什么好相于的人,而且大我知微姐姐整整八岁,三年一代沟,这都要三轮代沟了!”
秦凝雨仔细想了想这话,那她跟男人岂不是也有两轮的代沟。
“姜秘书。”唐思思已经很顺口了,“我来之前已经打听到了,我们现在去露台潜伏,一有情况我们就出动。”
秦凝雨来都来了,只能配合小表妹的姐控行为。
却没想到,他们刚走到露台,就看到角落昏光里的一幕。
后背纤细的女人被压进露台秋千上,五官凌厉野性的男人,一手握着她的下巴,一手紧锢着后腰,吻得动情又强势,晃动间,女人半露烧.红微.湿的眼尾,似碎钻拖曳着辉光。
秦凝雨和唐思思看得有些脸红心跳了,赶在小表妹情绪失控前,连忙拉着她坐回位置。
“啊!”唐思思双手捂住脸颊,情绪很崩溃地说,“我家貌美温柔的小白菜,怎么就这样被野男人拐走了。”
秦凝雨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思思,姐控不可取。”
“可是我宁愿是关家老大,怎么会是关三呢?”唐思思愤愤地说,“这跟小白兔遇上了不安好心的大灰狼有什么区别!”
秦凝雨还在思考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不是说你知微姐姐是来和关家长子相亲的吗?”
“对啊。” 唐思思愕然,“这关三我见过一面,长得一副多情艳俗的渣男样,他怎么能招惹他嫂子呢?”
秦凝雨连忙安慰:“只是相亲,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嫂子。”
“是哦是哦是哦,只是相亲而已。”唐思思顺了顺自己的快蹦出来的心跳,“一看就是这种浪荡坏男人勾引我家的仙女。”
想着想着,唐思思越发心神不定:“我得跟知盈姐姐商量一下,想办法黄了知微姐姐和关大的婚事。”
电话拨了两通都没人接,唐思思苦恼嘟囔:“怎么关键时刻知盈姐姐不接电话啊。”
等到秦凝雨把唐思思温声软言劝回去,才回到酒店套房里。
谢迟宴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边的文件,听到脚步声,只是说:“坐。”
坐?坐哪?秦凝雨幻视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自己能坐的位置。
她晚上劝唐思思的时候,跟着一起喝了不少红酒,此时酒意上涌,就定定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心想,这群资本家都是天下一般黑的乌鸦。
仗醉行凶这事,秦凝雨不是第一次干,走近直接坐到男人腿上。
谢迟宴没抬眼:“姜秘书,有点分寸。”
落地窗外维港璀璨的霓虹灯景俯瞰进眼底,而男人身着板正禁欲的深色西服,一副不为世俗美.色所动的高岭之花模样。
闷骚。秦凝雨腹诽着,又伸长两条细长脖颈,松松环住男人脖颈,凑近,香甜醇厚的红酒香气缭绕在双唇的分寸间。
“谢总,漫漫长夜,需不需要姜秘书协助您处理公务?”
小姑娘喝醉了倒是大胆。谢迟宴喉间溢出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秦凝雨心想老狐狸的定力不过如此,只不过得意不过几秒,侧腰被宽大手掌握住的瞬间。
只不过骤然发力,秦凝雨便被男人轻巧地压到深色办公桌,冷淡风格的办公室里,此时笼罩着层淡淡晦暗的昏光,沉沉黑眸睥着她,似逡巡着掌下脆弱的猎物,落地窗外的霓虹流光时不时晃过,在这副深邃清越的侧脸,惊掠过光怪陆离却又暧.昧的光影。
不过天旋地转间,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就迅速调转了个。
只不过身为“猎物”的小姑娘,明显还没意识到浓重危险的迫近。
乌黑发丝散乱到深色桌台上,小姑娘皮肤瓷白,衬出极致的黑与白,弧度漂亮的醉眼惺忪,一瞬不瞬地瞥着男人,伸出的纤细指尖微抚过的冷白分明的喉结,清纯中有几分天然招人的妩媚。
丝滑包.臀裙.下撑出清晰明显的轮廓,修长指骨流连而上。
秦凝雨半眯着眼眸,承.受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酥.痒,像只慵懒乖巧的猫咪,隔着一层质地讲究的衬衫材质,手指渐渐蜷起,来到男人的后背,轻挠着蛰伏着劲实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骤然间,她的后腰微微弓起,微咬着的下唇不自觉沾.黏出一声拖曳变调的轻哼。
不过转瞬,纤细白皙的手腕被男人按在桌台上,不小心撞歪一份冰冷的文件,依旧是温柔却又不容抗拒的力度。
秦凝雨丧失发.泄的着力点,半睁眼眸,有些含羞带恼地瞪着男人。
“姜秘书。”男人俯身而来,低沉似笑的嗓音落在耳畔,似月色般温柔,却又像是再恶劣不过的诱.哄,“小声点,别让旁人听着了。”
第44章 微港 那老公要惩.罚吗
落地窗外霓虹流光波动闪映, 明明夜晚如此静谧,顶灯将一切照得无所遁形,随着修长指骨的骤然停下,秦凝雨半眯着眼眸, 被那股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着。
手边冰冷的文件和后背靠着的坚.硬办公桌, 尽管秦凝雨知道现在身处酒店套房, 而不是真的鼎禹总裁办公室, 可在男人煞有其事的话语提醒下,竟真的生出种担心时刻都有可能被旁人撞见的紧张感。
秦凝雨不想这样沉默着,隔靴搔痒的感觉太难捱, 可她又不像遂了老狐狸逗自己的意,只能不满地嘟囔:“我不喜欢你戴的腕表,太硌了……”
话音刚落, 耳畔就传来声低沉似笑,那股清冽冷调的气息从鼻尖飘远。
谢迟宴不紧不慢地直起身,一身深色挺括西装, 不经意被蹭上几分褶皱,却依旧衣冠楚楚,深邃浓颜眉眼背着光, 视线却像是逡巡审视般,一寸一寸睥过被压在办公室上的女人。
随后男人收回按住纤细手腕的手, 单手扯松扯乱领结,最顶端的纽扣随之绷开,这动.作既不急切也不粗鲁,却有种蛰伏的男性力量感,冷白骨感的喉结和锁骨半隐半现,禁.欲又慵.散。
“不喜欢么。”谢迟宴手指稍动, 就在小姑娘下.唇被咬出的微白中发现端倪,“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秦凝雨知道她的反应骗不了男人,只是腕表的那种冰冷的触感,每每激起温热皮肤的一阵惊颤,总会引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渴.求。
禁.欲者撩人,可让禁.欲者失控却更让人沉溺。
秦凝雨只感觉自己像浮在云端,也像是沉入温海,残剩理智的清醒使她羞.耻。
可意识的迷蒙却在勾着她、钓着她,做出她在清醒时绝不可能做出来的事。
秦凝雨轻轻一拽,深色领带就松松缠挂在瓷白手指和手腕,在黑与白的半遮半掩下,她勾着男人的尾指,重新回到被把弄的白色蕾.丝蝴蝶结上,才张了张唇:“那老公要惩.罚我吗?”
男人瞥着无害不自知的眸光,目光沉稳无澜,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仿佛沉了下来,修长指骨上轻易一勾,嘴上却是冰冷的质询:“姜秘书,是怎么跟家人解释昨晚离开的事?”
秦凝雨只是稍稍愣神,薄薄一层白色蕾.丝,便半挂不挂到膝弯处。
在男人丝毫不掩饰的沉沉目光里,秦凝雨试图紧.拢起.腿,却被不容抗拒地分得愈开,没有薄薄一层的阻挡,大掌肆无忌惮地落下。
“……说是有工作。”秦凝雨有些受不住这股近乎是粗鲁的对待,可偏偏男人此时还是这般矜贵冷静、游刃有余,除却心里隐隐希望对方更凶的难言期待,还莫名就生出种不满和委屈,“明明我是在休假,你说带我来港城看烟花和玩游轮的,结果你让我当你的秘书,不给我工资,还在办公桌上对我这么凶,又凶又怀的黑心资本家。”
小姑娘埋怨也像是撒娇。谢迟宴似是轻笑了声,将羞恼瞪着他的小姑娘翻身,随手拿来冰冷的项目书,放到她的眼前,口吻温柔却又饱含恶意:“不是姜秘书说要协助我处理公务的么。”
秦凝雨难能想到她随口一句调.情的话,竟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满扭头:“那明明就是……”
却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下巴,生生扭了回去,随之纤细后背紧贴而来劲实有力量感的胸膛。
“姜秘书,念。”
秦凝雨拒绝:“我不念。”
谢迟宴似是轻笑了声:“姜助理,说谎的惩罚还没受,这会还以下犯上。”
嘶啦——是包.臀裙被扯撕的声音,很快破了一道口子。
秦凝雨本来就醉得晕晕乎乎的,眼眸噙着雾蒙蒙的一层,她是真怕男人紧贴的大掌会打下来。
迫于老狐狸的淫.威,秦凝雨只得眯了眯眼眸,乖乖开始念起来。
只是刚念了一行,某个恶劣的男人却不打一声招呼,秦凝雨眸光都晃散了。
偏偏耳畔又是那副温柔缱绻的声音:“姜秘书,念错了,重来。”
秦凝雨找不清焦距,念了两行,脸颊埋进男人的小臂,发出裹着泣声的闷声呢喃。
谢迟宴一开始没听清,俯得更近,才听出来小姑娘极小声又带着哭腔地骂他:“……老狐狸。”
颇有几分失笑的问:“老狐狸?”
“……嗯。”秦凝雨扭头恨恨地咬了口男人小臂,含糊道,“又凶又坏的老狐狸……”
被骂被咬了,男人呼吸反而愈加沉重,冷白手臂绷紧充满男.性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另一手握住纤薄腰.身的大掌骤然发力,冷白手背薄薄一层青紫色脉络分明凸起,鼓噪着强势的男性侵袭意味。
跌入深渊的迷.乱。
……
地板上洇着好几处深色的皱巴巴一团,是刚刚穿在身上的雪纺衬衫和包.臀裙,
都是刚刚被男人不留情地撕丢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