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桉几乎要溺死在他的吻里,但被亲了几下,还是收手把他推起来,她敛了神色,稍稍往后避开,声线却有种不同于表情的,被吻过后的清软:“你在国外资助过人?”
因为刚被亲过,整个人湿踏踏的,问话的语气也并不凶。
薄轶洲吻到一半被推离,神思也没有平日那么清醒,不知道她从段霖那里听来的话,只以为她问的是博安的资助项目。
他维持半俯身的姿势,拇指蹭着她的手背摸了摸,温柔旖旎的动作,低头,唇碰在她的眉眼:“嗯,博安的项目,资助过一些学生。”
向桉嗓音虚哑,勉强从他的亲吻里分出一些神智:“学生?”
“嗯,博安的项目,一些没钱上学但成绩优异的学生,”薄轶洲看她躲,左手手指抵着她的下巴拨回来,又亲了一下,“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向桉摇摇头,声音伴随接吻也软而粘下去,“听到你资助人,觉得奇怪。”
两人不在一个频道,薄轶洲会错意,只觉得好笑:“资助有什么奇怪,博安这种体量的公司当然要做公益......”
向桉被亲到腰软,身体发热,上次体验太好,几天不见,她的身体也在想他。
在身体欲/望的催促下,暂时接受了这个解释,右手抬起,稍显无力地拍了拍他的肩,催促:“去洗澡。”
薄轶洲轻声笑,托着她的背把她又抱起来,向桉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她不服地扭动身体:“让你洗你抱我干什么。”
薄轶洲头压在她耳侧:“一起。”
某个提出这个想法的人到底是没有如愿,向桉嫌一起洗水流分散,不舒服,而且她明明洗过了,不想只为了陪薄轶洲再来一次。
最后就是她坐在浴室的软椅上玩手机,等进到里侧隔间的男人洗。
清荷苑的浴室很大,分干湿两个区域,外面的干区包含一个很大的梳妆区,往里的湿区除淋浴区外,还有几平米的浴缸,浴缸的对面是影幕电视。
薄轶洲没让向桉等太久,裹着浴巾出来时把座椅上的人手机抽走扔在洗手台,把她重新抱起往卧室去。
低头亲在她的肩膀,向桉被迫抱住他给了个回吻。
精神世界虽没有完全深入,但两人身体上却完全契合。
做了一次不够,薄轶洲从床头的抽屉拿了套子,又做了第二次。
向桉腰很酸,腿也痛,甚至不知道是因为哪个动作,她腹部的肉也是收紧发胀的。
到了最后,她一手抓在薄轶洲的右臂,另一手拍他,很恼怒的:“我宣布今天结束了。”
薄轶洲拨了下她的面颊,低头亲吻:“你宣布没用。”
第二天一早醒来,她扬手从枕下抓响铃的手机,腰间被人圈住,被人揽在温暖的怀抱里。
她按亮屏幕看了时间,随后静神望向天花板,才再是侧过头看身旁的薄轶洲。
只是第二次而已,她好像就已经习惯了从他的怀里醒来。
抬手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男人,被他握住手,一整晚没喝水,她嗓音有些干哑:“你醒了?”
薄轶洲指腹习惯性地抚了抚她的手背,圈住她的腰往怀里揽,之后眼皮惺忪,睁开。
房间里的光线让他微微眯眼,随后他松开她,翻过身,平躺,单手搭在额头,缓声:“嗯。”
昨天晚上最后谁也没吃饭,向桉是累了,实在想睡觉,薄轶洲在飞机上简单吃了飞机餐,没有吃饭的欲望,索性和她一起睡过去。
“你今天还去公司吗?“她推推一旁的人。
她记得她昨天才问过,得到答案,他上午不去,下午才去。
薄轶洲搭在额头的手拿下来:“嗯,上午不去,下午有个和政府的会。”
“好爽。”向桉由衷感叹,她今天事情挺多,要忙一天。
在她心里没有什么能比早上不去上班,在家睡个懒觉爽。
薄轶洲失笑:“爽什么?”
向桉从床上爬起来,从床尾捡了薄轶洲的睡衣,看也没看,直接扔到薄轶洲的脸上:“你不懂年轻人对睡懒觉的执着。”
蚕丝的睡衣被扔到脸上,有一丝凉意,薄轶洲抬手抓下来,拨了拨头发,坐起。
也就她有胆子天天这么对他。
“不和你说了,我要去上班。”向桉从床上下来,踩上拖鞋,打算往浴室的方向去。
“等会儿。”薄轶洲抬手拉住她。
向桉已经从床上站起,被他拉得停住脚,转头看向他。
薄轶洲扫视两眼她的脖子,还是有痕迹,但控制了力道,比前几天那次轻一些。
“记得用遮瑕。”他这次已经记得她的那个化妆品的称谓。
“.........”向桉没低头往自己脖子看,也知道他在说什么,“知道了。”
说完胳膊从男人手里抽出来,转身往浴室去。
男人的声音在她背后幽幽响起:“用完给你买。”
向桉忙了一天,下午五点提前下班,先和纪以璇见面,在一起去博安找薄轶洲。
好长时间没吃火锅了,她有点想去,火锅要人多才能吃起来,现在她和纪以璇,再加上他正好三个,也够了。
刷了卡,用薄轶洲的专梯上到他办公室那层,刚从办公室出来,还没走几步,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叫嚷声。
听声音是个中年男人,声音浑厚。
向桉稍稍皱眉,这层只有薄轶洲的办公室,按道理说没有他的允许一般不会有不相关的人上来,更不会出现闹事的情况。
纪以璇正在刷自己的学院资讯,落了向桉半步,等再走近才听到吵嚷的声音。
她收了手机,拍了拍向桉的胳膊,问她:“什么情况?”
向桉皱着的眉心没有舒展开,几步路的距离,两人已经走到了秘书办前。
林辉不在,应该是跟着薄轶洲一起去政府开会了,秘书办前站的小张跟向桉关系也不错,看到她,几步迎上来,他脸色稍有为难,解释:“是陈茵的舅舅。”
用段启呈这层关系之前,陈茵的学校安排是林辉让小张做的,包括联系医院和复建,所以小张对陈茵的情况也比较了解。
但他不知道的是向桉并不认识陈茵。
向桉眉心稍拧,想起昨天那顿午饭,从段启呈和段霖的对话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对方的舅舅能闹到薄轶洲的办公室,证明薄轶洲和那女生的关系不止是资助那么简单。
跟在她身后的纪以璇也慢慢回过神来,她记忆力也好,自然也想起昨天段霖说的,望了眼没关严的办公室门,偏头看向向桉:“这不是昨天段霖提到......”
“对,应该就是那个学生。”向桉回答她。
纪以璇轻咳一声,也觉得不对劲,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下意识联想到薄轶洲作风不端。
但拧拆一座庙,不会一桩婚,没有绝对证据的情况下,纪以璇不会瞎说,所以她拽了下向桉的袖子,提出建议:“不然我们先走?等薄总忙完了,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们好好问问......”
她话没说完就见向桉已经掏出手机在找电话。
看到向桉拨出的号码,她稍惊:“现在就给薄轶洲打吗?”
“不然呢?”向桉往办公室的方向走,“我自己吃闷亏?”
她的性格就是有事当场就解决。
快走到办公室前时,她停下,静静等待听筒那侧的人接电话,房间内传来中年男人的叫骂声。
嘴里说着让给钱,说一年就给那么点就把自己外甥女打发走了,说自己的外甥女本来应该是薄家的儿媳妇。
房门没关严,里面的男人看到站在外面的她们,开始无差别撒泼,瞪着眼睛质问她们:“看什么看??我外甥女就是应该进薄家的门,我又没说错??!”
纪以璇在旁边越听越心惊,瞄了眼向桉的脸色。
“喂?”向桉侧身展开,电话已经接通,“在忙?”
薄轶洲确实在忙,是从政府办公室出来接的电话,会议还在进行,但向桉鲜少有这种在工作时间直接打电话过来的情况,想应该不是无关紧要的事。
薄轶洲:“对,不过我出来了,你说。”
向桉嗯了声,极其有条理地对那端薄轶洲道:“我现在在博安,陈茵的舅舅在你办公室。”
听到她提起这个名字,薄轶洲皱眉。
向桉接着道:“我听段霖说,你把她送到国外并且资助她上学,还会给生活费,现在她的家人又在这里。”
向桉顿了下,手机从耳侧拿下来,往门口稍微递了递,让房间内陈茵舅舅还在叫的话传进听筒。
再之后,她把手机从新放回耳侧:“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向桉:“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对婚姻的不忠诚。”
“如果有这种情况,我是一定要离婚的。”她说。
在听陈茵舅舅几个字时,薄轶洲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联想到昨晚她问自己的问题,明白她应该是误会了。
和政府的会他还走不开,不过他不会让任何矛盾在被提出后还搁置。
他想了想,用最简单的语言先解释。
“首先,我和陈茵没有任何关系,这几年我只见过她两面。”
“第二,”他沉吟,“我还有一个弟弟,七年前去世,我只是以薄家的名义资助她学习和治疗,这是我弟弟的遗愿。”
他两句话解释完,事情已经基本明朗。
薄轶洲温声:“最后,我这边会实在走不开,大概还要开半小时,我六点左右到博安,你等我一下,事情我来处理,详细的解释我也会晚会儿讲给你听。”
第60章 这不是在哄你?
和薄轶洲挂了电话, 向桉想了想,推开门走进去。
纪以璇刚零零碎碎也听到了听筒里薄轶洲的声音,此时跟进去, 靠在向桉身边问道:“薄总还有个弟弟?”
向桉稍皱了下眉,具体的她也不清楚, 薄轶洲几乎从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事。
见向桉进来, 男人还在持续性撒泼, 抬手往前,指向向桉:“你是谁?我找薄轶洲!”
他情绪激动, 动作也激烈, 指向桉的动作明显是冲着向桉的鼻子来的,但两人中间隔着不少距离,他身前又横着沙发, 这才阻止了他的进一步靠近。
加上刚刚的小张,办公室里三个助理, 两个保安, 虽然没有把成明忠直接轰出去,但也绝不可能让他靠近向桉。
向桉往后靠在薄轶洲的办公桌上, 简单思考, 既然她必须要在这里等薄轶洲,而几米外站在办公室中央的这个男人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