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尽我所能,至少把你一家公司告破产,多要点解除婚姻关系的补偿费。”
薄轶洲失笑,他不知道她整天哪里来这么多想法,放了笔,抬头看她。
女人对上他的视线,扶了一下眼镜,轻轻撇唇:“看什么,我在威胁你。”
见薄轶洲不说话,向桉轻啧一声,转回视线,左手拖动视频的进度条往前,另一手又从袋子里掏了薯片塞进嘴巴:“算了,跟你说这么多净暴露我的计划,我就应该发现了打你个措手不及。”
她眉眼微翘,说这话时稍稍扬着下巴,两脚踩在座椅表面,虽然比喻不太恰当,但薄轶洲还是想起那种有点高傲的猫。
在雪场露台初见时,他从来没想过她会是这种性格。
薄轶洲忽然有点不太想工作,他把面前的资料推开,揉了揉眉心,之后站起身,往她的方向走。
向桉正在认真想事情,没注意他走近。
她心里有点很铁不成钢,脑子总无意识闪过他微信置顶的那个对话框。
本来可以直白问的,但她总觉得自己跟薄轶洲没到那一步,私自看到他手机屏这事有点越界,她不是这种感觉性格,所以不想拿这种事直接问。
正琢磨着,忽然被人掐着下巴低头亲了一下。
向桉被亲得莫名其妙,抬头看他,她发现薄轶洲最近总是爱占她便宜。
微信的事在她心里还没过去,她稍稍锁眉,下巴从他手里抽走,仰脸望着他:“干什么?”
“你不工作了?”她又问。
薄轶洲后靠在桌旁,右手指骨重新抵上她的下巴,指腹蹭过她的唇角:“不是太急。”
向桉凝神思索了一秒,下巴轻往他身后点,不太满意:“不忙就过来调戏我?”
薄轶洲乐了,掐在她下巴的手更不想松开,指肚又蹭了蹭,缓声:“嗯。”
他看着她,漫不经心:“我调戏我老婆犯法?”
向桉轻眯眼,也被他一本正经的话逗笑,扬着下巴跟他调侃:“犯,等会儿就把你抓起来。”
薄轶洲又嗯了一声,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垂首,靠近,亲在她的脖子上。
很轻的吻,落了一下,抬起,又落了一下。
他声音掺了丝低哑,靠近这样说话,更是明显:“那这样犯法吗?”
“犯得更多,”向桉往后躲,轻声笑,右手抵在他的肩膀想推他,“薄轶洲,好痒。”
薄轶洲又亲了两下,左手握住她想推自己的手,低声道:“今天晚上睡我那里?”
第53章 低低喘息问她
他的吻落下, 确实痒,向桉只顾得上躲。
薄轶洲握着她的手腕,又问了一遍:“去吗?”
“嗯......行啊, ”她道,说完拍了拍薄轶洲捉她的手, “你不要这样抓着我。”
薄轶洲拇指在她的皮肤上摩挲两下, 松开, 须臾,手抄口袋站直, 随后下巴轻点她面前的平板:“你什么时候看完?”
刚薄轶洲的唇触到她的侧颈, 被唇贴过的皮肤有濡湿的痕迹,她下意识抬手摸在那处,脚从踩着的椅面放下来, 找到拖鞋:“我刚看了半集。”
说完感觉薄轶洲今天又点闲,右手还搭在侧脖颈, 眼神示意他刚坐过的位置:“你真的不干活了?”
薄轶洲目光又落向她的唇, 刚捏过她下巴的右手指腹不着痕迹地捻了下,上面仿佛还留有她的体温, 慢声:“干不干都行。”
其实是有点急的, 过两天要再跟国外的分部开会,确定最终方案, 但他今天不太想做工作的事。
向桉右手拍自己坐的椅子扶手,示意右侧的空位, 本意是让他拉个椅子过来坐:“那你要不要陪我看电视剧?你之前答应过我。”
薄轶洲斜眸,睇了下她的平板:“这个?”
向桉抬手扶眼镜, 抱着插了吸管的果汁瓶点点头,最新播出的韩剧, 地球人都说好。
薄轶洲点了下下巴,之后弯腰抄了她的膝弯把她抱起来,坐上她刚坐的椅子,再把她放在自己腿面。
有过下午那次在休息室的经验,落座在他大腿时,她已经下意识抬起左手揽住他的脖颈,之后还是问了句:“这样坐?”
“嗯,”薄轶洲右手单手搂在她的腰后,稳住她的身体,左手轻点在她的平板上,看了眼进度条,偏头问她,“用不用往前拉?”
刚刚因为跟他说话,应该是错过了几分钟。*
向桉摇摇头,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撩着毯子把自己盖好:“不用,打发时间看的,错过一点没什么。”
薄轶洲应了一声,把她和毯子一起搂好,以防她掉下去,和她一起看。
看了一会儿,向桉被其中一个情节逗笑,抱着薯片袋,头微往后扬,出声笑了几下。
她左手还挂在薄轶洲的后颈,笑的时候手臂晃动,连带着也晃了薄轶洲的身体,笑完落眸看到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拍他的肩。
她拿过玻璃瓶,吸了口果汁,望着他:“你怎么不笑,不好笑吗?”
薄轶洲帮她把搭在锁骨的头发撩开,目光在那处皮肤落了一下:“还行。”
向桉喝掉最后一口果汁,表示了解:“你可能确实不喜欢这种东西。”
“不然你还去工作?”她又提出这样的建议。
薄轶洲没答她这话,而是转头看了眼表:“睡觉吧?”
向桉右手的玻璃瓶放在桌面,顺着他的视线往那处也看了一眼,已经十二点,确实该睡了。
她点头,探身把戳了两下平板的屏幕,把正在播放的剧关掉,再之后撑着薄轶洲的肩膀从他身上下来。
她直接赤脚踩下来,有一只脚没找到拖鞋,被薄轶洲捞住脚腕。
他从椅子一侧把她那只拖鞋捡过来,帮她穿上,皱眉:“又光脚踩?”
向桉确实太不注意身体,经期喝冷水,还被薄轶洲撞到过用冷水洗脚。
她自知理亏,踩好拖鞋,收拾桌面的东西:“知道了。”
薄轶洲睇她一眼,没再多说,帮她把刚吃过的垃圾收好丢进垃圾桶,又把她手里的平板拿过来,帮她把保护套折好,随后才是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吧。”
向桉两手没拿什么东西,互相把两条胳膊的袖子拽长,手缩进去像唱戏的一样甩了甩。
薄轶洲走到门口,打开门等她时就看到她这动作,无奈笑:“你干什么?”
“没什么,”向桉也觉得自己这动作幼稚了,手伸出来,袖口扯回原本的位置,追上他,岔开话题,“不是要去你那里睡吗?”
“嗯。”走在前面的薄轶洲回应她。
向桉往自己房间的方向去:“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蒸汽眼罩。”
除了眼罩外,她还拿了自己平常用的闹钟,手机闹钟铃声太小,偶尔叫不醒她。
找齐东西再过来,房间空着,西侧的浴室有水声,想也知道薄轶洲在洗澡。
结婚几个月,她和薄轶洲的相处原没有最开始那么尴尬,也一起睡过几次,她早就熟悉了,再来他这卧室,有点轻车驾熟的意思。
她习惯睡床的左边,走过去,把拿着的东西放在床头柜,撩开被子坐上去,时间不早了,估计薄轶洲洗完澡过来也要睡了,她想了想,决定不等他,自己先睡。
最后看了眼手机,确定没有工作消息,手机放在床头,戴好眼罩,先一步躺下。
她喜欢熬夜,但入睡也快,躺下没多久脑子昏沉,人半梦半醒差不多要睡过去,不过没睡熟。
浴室的人在这个时候推门出来,薄轶洲洗得不久,从进浴室到出来不过十分钟,拢了睡袍的前襟站在浴室门口,实在是没想到这么几分钟床上的人就要睡了。
他关掉浴室的灯走过去,向桉听到响动,攥着被子另一手垫在侧脑下,动了动身体。
薄轶洲瞧了她一眼,之后绕到自己睡的那侧,低头看了眼手机,又关灯,上床,问床上的人:“睡着了?”
向桉迷迷糊糊,拖着声音嗯了一下,嗓音满是困怠。
近段时间睡一起时抱得太多,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拉薄轶洲的衣服,右手攥住后就不松手了,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之后往前凑身,埋头在他怀里。
薄轶洲已经完全躺进被子,左手搂住她,右手拢在她的后脑很轻地揉了两下,之后吻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发顶,低声问:“完全睡熟了?”
向桉脑袋被摸得太舒服,往前蹭了两下,意识到抱她的人似乎穿的不是平时的睡衣。
两人的居家服都是薄轶洲生活助理所负责,同一个品牌的长袖居家睡衣居多,但他今天没穿,穿的是件睡袍。
睡袍没有扣子,只有系带,薄轶洲侧躺抱她的姿势难免前襟散开,微敞,她很轻易地额头就抵到了他的皮肤。
原本的困意因为骤然的肌肤相触被驱散了一些,她抓住他腰侧的睡衣布料,睁眼仰头,因为犯困,微微皱眉,声音里带了点虚哑,看着他:“今天怎么穿这件?”
他现在这样和裸/着抱她有什么区别?
男人似乎对她这个问题并不是很在意,左手从她枕下拿了她的手机,按亮,看了眼时间:“挂在浴室,拿起就穿了。”
再之后他把她塞回去,光线灭掉,忽然低眸看她又问:“晚上在书房亲你脖子舒服吗?”
“.........”向桉那点零星的睡意终于是被赶得差不多。
她哑着声线,咕哝:“什么叫舒服......”
昏暗里薄轶洲似乎笑了一下,哑声,沉沉的:“就是喜不喜欢。”
向桉攥在他腰侧衣服的手晃了两下,被他问得莫名往前再次贴进他的身体,几秒后,非常坦诚的:“嗯。”
男人身上温度高,沾着刚从浴室带出来的湿热气,向桉埋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感觉到他抬手捏住了自己的耳朵,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耳廓滑下去,再是耳垂,很轻地揉捏了两下。
她被摸到稍稍吸气,极轻地嘤/咛一声,刚想阻止,薄轶洲按着她的后腰把她抱近,垂首吻了下来。
是刚刚被他揉捏,摸过的耳朵,吻得很细致,向桉不自觉搂着他的手收紧,身体和腰都被吻软了一半,使不上力气,从未有过的酥麻感从后脊椎往上悄然攀升。
她没有出声阻止,或是推拒,只是脸埋在他前胸,感受着他亲吻的路线。
一直到耳垂,再向下,是晚上在书房就亲过的脖子,但和在书房不一样,他用了点力气,除了啄吻外,还有吮吸,一寸一寸往下,流连在她的脖颈和锁骨处。
向桉被吻得再次吸气,听到声音,薄轶洲停了亲吻,他从她的颈项处抬头,左手托着她的脸,拇指在她颊上摸了摸。
“难受?”他低声问。
说话间呼出的气灼烫,向桉本来身体就软,这会儿觉得他的声音更是格外沉哑好听,她摇摇头,没出声。
她难得有这种温和不顶嘴的时候,薄轶洲停了半秒,怕她是不舒服,托着她的侧脸,低头亲了亲她的眼角。
不是不想做到最后,但他不清楚向桉的想法,觉得这样对她来讲可能有点快。
他也不是仗着一张结婚证就在不顾及她的想法下,对她为所欲为的人。
思索了几秒,帮她把后脑的头发顺直,之后垂头,再次靠近她的耳侧,哄人似的:“亲亲摸摸行吗?”
向桉被他亲得本来就意识迟钝,这会儿大脑宕机,更是慢了两秒才抬头,发顶蹭过他的下巴仰脸看他,片刻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