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对方有未婚夫还横刀夺爱什么的......太不光彩,他得帮兄弟瞒瞒。
就是不知道他这么使手段,把人拿下没有。
他作为兄弟,这个着急啊。
薄轶洲一看他最后一句,就知道他那脑子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多说了一句:[我们俩现在在一起。]
那边沉默几秒——
傅弋:[牛比.......]
傅弋:[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两分钟时间,刚跟助理要的东西已经送了进来。
向桉从沙发上站起,接过助理递给她的电脑,之后看到站在办公桌旁的薄轶洲手机放下,转过来看了一眼,吩咐:“椅子放这边。”
他的办公桌很大,靠左有一片完全独立的区域,又可以再当成一张办公桌。
助理应言推着椅子走过去,放好,之后退出去。
向桉看到办公室门关,抱着刚刚助理递给自己的电脑,往薄轶洲站的地方走。
几步走近,她拉开椅子坐下,看到薄轶洲捡起手机不知道又* 在回谁的消息。
他眉心轻皱,一副不耐烦回但对方一直不断发消息的表情。
她在椅子上坐好,轻耸了一下肩,目光收回来,不清楚是什么“棘手”的问题能看到他那个表情。
笔记本插上电源,连按了两下开机键,还是黑屏,她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操作方式有问题,仰脸,看左侧的薄轶洲:“麻烦问一下......”
薄轶洲放下手机,看过来:“怎么?”
他已经不打算回傅弋了。
向桉指了指笔记本的屏幕:“打不开,是这个笔记本有问题吗?还是我没操作好?”
薄轶洲站在她右手边一米多的地方,因为她的疑问,两步走近,左手撑在桌面,俯下身,看她的屏幕。
距离骤然拉近,向桉感觉到他从后靠近的气息,他身上还是那种淡淡的木质香的味道,像是被他包裹住。
第10章 接过她的衣服。
她坐在整张办公桌左侧角落的位置,背后是窗户,有反光,薄轶洲不弯身根本看不到屏幕。
但如果俯身下来,两人无可避免的就会这样挨近。
几乎是在一瞬间,无论是薄轶洲还是向桉都反应过来,这个姿势其实有点暧昧了。
但做都做了,再起身会太刻意,所以薄轶洲没动,只是维持左手撑在她胳膊旁的姿势,目光落在她黑漆漆的屏幕上,问她:“刚点了哪个键?”
向桉也没有面上这么四平八稳,轻咳一声,右手抬起,点了点刚刚自己摁过的那个键,示意:“这个。”
她有时候尴尬或者紧张,就会想清嗓。
最近两周跟薄轶洲在一起时,这个习惯性动作做了好几次。
薄轶洲透过漆黑、略带反光的屏幕,看了她一眼,之后起身,平声:“可能有问题,我让林辉帮你换一台。”
他直身离开,向桉觉得刚笼罩在身周的压迫感瞬间没了,她表情没变,右手手指在电脑键盘上又胡乱按了两下。
应声:“好。”
虽然薄轶洲比她年龄大,也比她气场强,但该绷住的时候一定要绷住,不能输。
她那在任何时候都该死的胜负欲,不想莫名其妙矮薄轶洲一头。
几分钟后,电脑换好。
薄轶洲站在窗前接电话,目光在向桉的背影落了落,重新换了电脑,打开,她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刚刚他怕自己打电话会影响她,刻意往远处走了点,但现在看,她好像并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薄轶洲收回目光,再垂眼,看到自己右侧袖口沾的头发,很长的一根发丝,微卷。
应该是刚靠近向桉时,从她衣服或者发尾沾在他身上的。
他瞧了两秒,听到电话那端合作伙伴叫他:“薄总?”
“嗯。”他目光抬起,由着那根发丝留在他的衬衣上,没刻意弄掉。
一小时后,向桉终于处理完助理吴筱发来的两份文件,左手扶在后颈,轻转脖子,左手摸到电脑旁的杯子,举起喝了一口。
杯子再放下想起刚坐下时手边还没有杯子。
这么想,眼皮抬了抬,看不远处的男人。
薄轶洲貌似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眼,落眸在她身上,很短暂的一眼,继续低头看文件:“刚给你倒的。”
向桉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自己电脑旁的水。
她举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谢谢。”
薄轶洲:“嗯。”
六点一刻,两人从办公室出来,坐电梯下到停车场。
薄家别墅距离博安的大楼有将近半小时的车程。
上车,系好安全带,向桉手顿了下,问驾驶位的人:“我什么都没有准备,空手去你家是不是不好......?”
薄轶洲平视前方,车从停车位开出去:“没事,他们不计较这些。”
“你人到了就行。”他说。
向桉目光从薄轶洲脸上划过,靠回去,没再多想,既然薄轶洲都这么说了,应该就是无所谓。
而且今天临时领的证,事发突然,她也确实没想到这一层。
半小时后,车停在薄家别墅院前。
等车停稳,她松了安全带,打开车门,先一步下去,站在车前等了几秒,薄轶洲也走上来。
刚在路上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忽然下车,面对不远处的别墅,向桉有少许的紧张。
怎么说也是拿了本子见对方家人,她什么感觉都没有才不正常。
大概是她略微愣神的表情太明显,身边薄轶洲把西装搭在手臂时,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下。
“不自在?”他问。
向桉抬手摸自己的头发:“倒也没有。”
之后转过视线看他,询问:“等会儿我要和你表现得亲密一点吗?”
太不熟的话可能会被家人一直盘问。
“不用,”薄轶洲整理袖口,“在我家人眼里,你是被逼着和我领证的,所以你冷漠点很正常。”
“.........”向桉没想到他那随口扯的恋爱过程还有这作用,头发挂在耳后,“行。”
薄轶洲是独子,但进门发现家里除了他父母外,他的堂弟堂妹也在。
两人站在玄关处,他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递给家里的阿姨,解释:“我爸妈觉得第一次见你要表现得尊重点,只有他们两个在,太冷清。”
向桉朝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嗯。”
宋敏芝站在客厅中央,往玄关的方向走不是,站在原地也不是,两手交握在身前搓了两秒,喊坐在沙发的薄邵青,压低声音:“去给你哥哥嫂子问好。”
薄邵青屁颠颠起身,绕过来:“婶婶你怎么不去?”
宋敏芝催他:“我怕我过去,你嫂子压力大。”
薄邵青耸肩笑:“你能有我哥给人压力大?”
“可说呢。”宋敏芝语气颇为烦躁。
两年了,每次让他相亲他不是放人家鸽子就是放人家鸽子,现在好不容易身边有个女生,还是抢人家商延的订婚对象。
也不知道人家姑娘到底喜不喜欢他,真是作孽。
薄海东也从一侧绕过来,站在宋敏芝身边,也没往前走。
他盯着玄关处的两人看了几秒,看到薄轶洲又接过向桉的外套和自己的一起顺手挂在衣架上。
抬肘碰碰自己老婆,示意向桉和薄轶洲站的地方:“我看他俩好像相处还可以,人家向桉也不像是讨厌他。”
说完他又看了两眼,拽住宋敏芝的袖子,肯定自己的想法:“人向桉真不同意也不能跟他领证。”
宋敏芝还是觉得作孽:“你儿子前两天回来怎么说的来着?”
薄轶洲前几天回过一次家,吃了晚饭,之后就是坦白自己要结婚,让别再给他安排相亲了。
薄海东回忆了一下:“他说他暗恋了人家六年。”
“六年?”宋敏芝算了下时间,“那是从小桉十九就喜欢了?”
她眉心轻拧,觉得这样的话薄轶洲先前一直拒绝相亲也说得通。
脱掉外套,挂过包,向桉接过薄轶洲递来的拖鞋,放在地面,弯身去换,低声问:“你为什么要跟你爸妈说你喜欢我好几年?”
薄轶洲已经换好,站在她旁边等她:“不然之前一直拒绝相亲,现在突然结婚,不好解释。”
他爸妈肯定觉得他在糊弄他们。
向桉换好鞋,直起身,哦了一声,目光扫他一下,声音压低,说悄悄话似的:“所以你就给自己弄了个深情人设?”
为了避免客厅的人看到他们两个说话,薄轶洲一直是站在她身前,半边身体挡住她的姿势。
向桉这么压低声音说话,又靠过来,两人间的距离骤然拉近。
薄轶洲垂眼,正好看到黏在她唇上的发丝,和下午沾在他衬衣袖口的一样。
她哦的这声表情很生动,他提了下唇,顺着她的话随口答:“嗯。”
当然还有一点,她和商家的事情还没扯清楚,如果有人要说闲话,这样的理由也可以把错都揽到他身上。
如果硬要嚼舌根,也不会嚼到她身上。
总之人家姑娘跟自己结婚,虽然没感情,但也不能让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