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变态啊!”颜沐瞪大眼睛,脸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他是变态吧,怎么可以逼她喊他……太变态了!!!
她居然就听话乖乖喊了?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脸蛋充血,大脑缺氧,颜沐震惊得说不出来话来,惆怅的情绪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陆延城认下变态的指控,没跟她掰扯到底谁才是变态的那方,将她搂在怀里,抚摸她的长发给她顺毛,刚要开口,颜沐突然捂住他的嘴,恶狠狠地瞪他,“不准说!”
陆延城:“……”
他只是想说太阳快出来了。
颜沐羞耻得想咬舌自尽,太变态了,这七年里她怎么变成了这样!一定是陆变态把自己教坏的!!!
她的脸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柔软的小手捂住他的嘴,陆延城挑了下眉,没再逗她,“太阳出来了。”
颜沐一怔,松开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天边的淡蓝渐渐变成橙红,太阳缓缓从海与天的交界跃出,洒下金黄柔和的光辉。
哪怕是盛夏,海边的清晨仍是有些凉,她裹着他的外套,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两人谁都没说话,静静地等待这场日出。
露出尖尖后,太阳上升的很快,半圆很快变成圆形的火球,海风轻轻拂过,带来大海的咸湿和阳光的温暖。
“日出了。”陆延城在她耳边低低出声。
颜沐心口快速地跳了两下,陡然意识到,除去那次不愉快的灯会,这是她失忆后和陆延城的第一次约会。
“好美啊。”颜沐兴奋道。
陆延城轻轻捏了下她的手心,附在她耳边低低道:“以后我们每年都来海边看日出,好不好?”
每年。
她和他还会有很多年呢。
颜沐眸中含笑,回握住他的手,“嗯,好。”
-
剩下的两天颜沐没有再见陆延城,他来这里本就是为了颜沐,除去锋行的事务,陆氏集团的工作量更大,第二天便走了。
颜沐松了口气,她是真不想被同事发现她和陆延城的关系,她虽不怕流言蜚语,但没人喜欢做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像大猩猩一样被路人围观。
见不到面,但剩下的两天陆延城每晚都和颜沐打电话,都是他主动打给她的,颜沐插上耳机走到阳台,听他讲述一天做了什么。
她喜欢听他说这些,虽然专业术语听不太懂,但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在参与他的生活,她和他的交集不止餐桌和床上。
“又在和你老公打电话呢?”陈静见她从阳台出来,八卦地笑着问。
颜沐耳根一红,“嗯。”
“老实说,你们是不是前段时间吵架,前天和好了?”陈静眯着眼睛。
颜沐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我就说嘛!”陈静盘腿坐在床上,“很明显啊,你前段时间一直都不怎么高兴,但前天早上开始心情就一直不错,而且总是看手机,一看就是在等谁的短信和电话。”
颜沐:“……”
原来这么明显。
陈静羡慕地道:“哎,虽然我对男人很失望,但有时候也想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好男人什么时候才能轮得到我呢。”
甜甜的恋爱。
颜沐攥紧手机,她现在应该算是在和陆延城谈恋爱吧。
清瑶说得对,既然她爱他,他也愿意和她培养感情,那她就应该努力让他爱上自己。
爱情属于勇者。
她想要陆延城爱她。
只是……
前段时间受的委屈必须要报复回来!
颜沐气哼哼地想,她不能这么轻易原谅他,不然他以后说不定还会欺负自己!
-
为期三天的团建很快结束。
陆延城提前发来短信,晚上有应酬,晚点回来。
颜沐累得不行,虽说出去玩很快乐,但真的消耗能量,她到家后瘫在沙发上,连行李箱都不想收拾。
抱着手机躺了半个小时,颜沐恢复了点精力,拎着行李箱,在次卧和主卧之间徘徊半分钟,最后重重地冷哼了声,拎着箱子进了次卧。
陆延城回到家刚过八点,看到门口的黑色高跟鞋,知道她回来了。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对方算是他的长辈,和爷爷有几分交情,他不好不给薄面,浅酌了几杯,此刻看着这双黑色高跟鞋,身体有些燥热。
想到他的小妻子会在床上乖乖等他,陆延城唇角勾了勾,他早该把那份离婚协议烧了,如果这些天没有吵架,说不定她会跑过来抱住他,软软地喊他老公。
陆延城抬手揉揉眉骨,想到那份化为灰烬的离婚协议,眸中闪过一丝冷光,抬腿往主卧走去。
然而,扑面而来的是黑暗和冷清,就像前些天的夜晚那样。他心口一窒,打开灯,被褥平坦地铺在床上,她不在。
陆延城的眉眼陡然沉了下来,转身往次卧走,推开门,就看到盘腿坐在地毯上收拾行李箱的女人。
颜沐刚洗完澡,头发吹了个八成干,披在肩膀上,慵懒随性。听到动静,她动作一顿,抬眸看向门口。
在她抬头的瞬间,陆延城压下怒气,缓了缓脸色,走过去,俯身将她抱起来,语气不悦,“怎么在地上坐着?”
颜沐抱着他的脖子,“收拾行李箱呢,坐着舒服。”
“下次放着我来收拾,地上凉。”
“……喔。”
颜沐被他放到床上,他站在床边看她,顶着他静静的目光,颜沐知道他是想问自己为什么不回主卧,她轻咳了声,调试了下嗓子,一副高贵冷艳的姿态:“我还没有跟你和好呢,我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陆延城:“……”
颜沐义正言辞地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跟你接吻和看日出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你,只是我比较善良而已,反正我还没消气,不和你睡。”
陆延城看着她这幅像猫一样傲娇的不行的模样,心口一软,前段时间是他的错,她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
他没有强迫她,只是道:“你回主卧,我睡地铺。”
颜沐一怔,沉思片刻,有些犹豫,“可是地上凉。”
“我身体好,没事。”
听他这么说,颜沐欣然答应,“那好吧。”
于是陆延城单手拖着她的臀,一手拎着她的行李箱,回到了主卧。
将她放到床上,颜沐正准备下床接着收拾行李箱,陆延城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唇。
她的身体陷入柔软的被子里,陆延城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住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唇舌,重重吻了下去。
他喝了酒,身上有重重的酒气,唇间更是浓郁,颜沐尝到了香醇的酒味,滚烫的气息灌入口中,密不可分地缠绕着她。
黑色长发在白色床单上铺散开,一黑一白,形成极致的视觉反差,更别提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有多白,陆延城眼眸晦暗,掐着她的后颈狠狠地在她唇间攻城略地。
呼吸间是浓重的酒气。
颜沐被他亲的快要没法呼吸,本能地要去推他,他伸手将她的手扣住举在头顶,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更深地吻了下去。
他喝得是酒吗?
怎么感觉跟喝了春、药一样??
颜沐生理期还没结束,她呜咽着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唔唔……不行……我生理期……”
陆延城嗓音暗哑:“不动你,只是晚安吻。”
颜沐显然不信,一个晚安吻至于这么激烈?
之前这么多次的晚安吻,都仅限于吻,哪怕她情到深处故意惹他,他也只是纵着她,没对她做过什么。
她当时还小小地怀疑了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呢!
可是今晚!他怎么动手动脚的!!
颜沐有些招架不住,瑟缩成一小团,羞愤地咬着唇,瞪大眼睛仰头看他。明亮的光线下,漂亮的桃花眸潋滟着水雾,唇上覆着水色,黑色长发散在身下,她穿着米白色的吊带长裙,清纯又妩媚,无辜地散发勾人的气息。
酒精在身体里发挥作用,陆延城很轻易就被她勾到。
他还保留着一丝理智,知道不能对她做什么,只是……他的视线落在她水光潋滟的唇瓣上,喉结轻滚,扣着她下巴的长指突然轻轻磨着她的唇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颜沐对上他漆黑的眼睛,白日里冷淡平静的眸子里盛满欲色,像是猛兽看到猎物的眼神,想要把她拆吃入腹。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她敢肯定,如果她不是生理期,他一定会强迫她那个那个。
他仍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和和西裤,正经到现在抽身去开会也不会有人看出任何不妥,但实际上,摩擦她嘴唇的手指已经往里探进她的嘴里,他的长指按压她的舌头,不轻不重的,逗猫一样,恶劣极了。
颜沐忍不住咽口水,但舌头被他按着,她没法同时做到,她呜咽着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动作轻佻得像个浪荡子。
陆延城呼吸愈发粗重,看着她这幅可怜到不行的模样,心底的恶劣因子激发出来。
“呜呜……呜呜……”颜沐忍不住叫了起来。
陆延城眼神一暗,轻轻地替她拭去了嘴角的口水。
在她的目光下,陆延城将手放到嘴边,不紧不慢地用舌尖舔了下,配上那张清冷禁欲的脸,涩,情到不行。
颜沐羞愤极了,张嘴重重咬住了他的手指,听到他倒吸一口冷气,尖锐的幼齿咬在骨节分明的长指上,陆延城的眸色彻底暗了下来,却没动,像是专门为她定做的磨牙棒。
“唔……把你的手指从我嘴巴里拿出去。”颜沐口齿不清地命令他,眼睛通红,像一只被欺负的小兔子。
“出去可以——”陆延城的视线在她微张的小嘴上停了片刻,终究没忍心,低叹了声,去抓她柔弱无骨的小手。
就像前段时间的晚上,他偶尔会做的那样。
只不过现在,她是清醒的。
颜沐像是被烫到,下意识要抽回手,但被他霸道地按住不许离开。
陆延城的喉结艰涩地滚了滚,眸底欲念沉沉,呼吸粗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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