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怎么没有书上描写的“忍不住”?
最后,颜沐把一切都归咎于她毫无性趣的棉质睡衣上,太幼稚孩子气了,换成性感的吊带睡裙,老公肯定会忍不住和她那个那个。
于是,颜沐红着耳根,做贼似的拿了一件雾蓝色的丝绸吊带睡裙,迈着小碎步走进浴室。
卧室里。
陆延城将颜沐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拿着烟和打火机,走到阳台。
金属齿轮滚动,火焰燃起,陆延城盯着飘忽不定的焰火看了几秒,将烟收了回去。
她曾明令禁止他在卧室抽烟。
傍晚,乔旭发完视频,见他不回应,紧跟着发来一条语音,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这小白脸不会就是颜沐要和你离婚的原因吧?”
陆延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北城夜晚的路况,骨骼分明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捏着烟盒,在寂静的夜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夏夜的风还是有些凉的。
回到卧室,看着两个摆在一起的枕头,陆延城眼眸暗了一瞬,在原地站了几秒,走到床边,拿起他那一侧的枕头——
“咔哒——”
浴室门打开。
陆延城动作一顿,抬眼看过去,募地有几分恍神。
雾蓝色吊带睡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线,露出修长白皙的天鹅颈,锁骨平直性感,白嫩的脸蛋被水雾蒸腾的绯红,望着他的那双桃花眸热烈又羞涩。
陆延城几乎以为颜沐恢复记忆了。
“老公。”她软声喊他。
于是陆延城知道她没有恢复,应了声:“嗯?”
“老公,你帮我吹头发吧。”颜沐特意没有吹头发,她在浴室里已经想好要怎么循序渐进和老公那个那个了。
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披在肩膀,带着水气和香气,如刚出浴的女妖,只是那双无辜清澈的眸子稀释了几分妖气,纯洁到让人想把她弄脏。
“过来。”陆延城放下枕头,哑声道。
颜沐拿着吹风机走过去,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靠在陆延城怀里,他打开吹风机,调到合适的风速温度。
骨骼分明的长指在发间穿梭,颜沐身体本能一颤,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忍不住心跳加速,脸颊还未褪去的红晕更明显了。
颜沐失忆前,陆延城经常给她吹发,因为她不喜欢,一直抬着胳膊会很酸,便让他帮忙。
本就是小事,陆延城也就纵着她。
这半年来,他为她吹头发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了,不经意低眸,很轻易就能看到她胸前起伏汹涌的柔软。
她睡觉从来不穿内衣,准确地说,她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脱掉内衣,圆圆的,挺翘饱满,他甚至能想起蹂、躏含咬它们的触感。
嗓子募地有些干涩,喉结上下滚了滚,陆延城挪开视线,心无旁骛地为她吹发,忽略她身上散发的玫瑰味沐浴乳清香。
头发吹到七八成干,陆延城关掉吹风,正准备将想好的分房理由告诉她,怀中的女人突然转过身,毫无预兆的,双腿夹住他的腰,勾着他的脖子胡乱地吻他。
她没有经验,吻的毫无章法,全凭本能,甚至有几分“迫切”,陆延城怔了片刻,手掌习惯性安抚地揉着她的后颈,“别急,不用急。”
他的嗓音已经哑透了,颜沐听后更急了,用牙齿去咬他的唇,想要让他张嘴,更深地吻自己。
可他迟迟不张,颜沐又急又委屈,瞪着眼睛看他:“陆延城!”
“老公”也不叫了,换成从前床上急切时的“陆延城”,男人身体一僵,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颈,舌尖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地攻城略地。
滚烫的气息渡了进来,颜沐大脑短暂地空白几秒,本能地回应着他的吻。
陆延城含住她的唇,牙齿轻轻啃咬,待她回应,更加猛烈地探入更深的位置,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身体如触电般刺激,尾椎骨酥麻得浑身颤抖,整个身体仿佛都软成了一滩水。
手指本能地攥着他的衣服,陆延城掐着她的腰,用力地往他坚硬的胸膛上按压,两人之间严丝合缝,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他穿着丝绸质地的黑色睡袍,她穿着薄薄的吊带睡裙,亲吻间衣服摩擦着,等颜沐反应过来,睡裙已经被推至腰间。
“唔唔…陆延城…陆延城……”
陆延城舌尖抵了抵下颚,单手拖着她的臀,将人扔到床上。
天旋地转间,颜沐仰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他正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漆黑的眸子里蓄满炙热、深邃的欲念,似是在努力克制什么。
颜沐双腿还夹着他的腰,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她咬着唇,忍住羞涩催促他:“老公!”
像是兜头被泼了冷水,陌生又熟悉的称呼直接让陆延城清醒过来,他闭了闭眼,眼前闪过很多画面,再睁眼时,眸底的情绪被压制下去,只余星点波澜。
声音还残留几分沙哑:“早点睡吧。”
颜沐懵了,也顾不得羞耻,用力地夹了下他精壮的腰,“老公?!”
陆延城又闭了下眼,更清晰地认识到这是失忆后的颜沐,什么也不知道的颜沐。
低头看着她嗔怒的表情,他顿了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低哑着嗓子温声哄着:“明天你不上班了?”
颜沐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明天是周一,要上班的。
见她表情松动,陆延城接着道:“你身体刚恢复没多久,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原来老公是为了她的身体考虑,她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这段时间恶补新知识,颜沐知道代表什么。
可是自己今晚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颜沐不想半途而废,脸蛋在他挣扎间裸露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然后仰头看他。
很明显,是让他继续的意思。
陆延城长指抚摸她还带着点湿意的长发,哑声哄着:“乖一点,过段时间再说。”
颜沐鼓起腮帮,退而求其次:“那今晚老公抱着我睡,可以吗?”
陆延城眼眸幽暗,伸手替她把睡裙往下拉了拉,“好。”
老公没有不愿意和她亲近,只是明天是周一怕她起不来而已,颜沐没有坚持,听话地缩到他怀里,抬头看他。
陆延城伸手,将她抱住。
颜沐弯了弯唇,脸蛋贴在他胸前,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所有的疑惑和不解都消失了,“老公?”
陆延城压着声音,“嗯?”
“晚安,老公。”
“睡吧,晚安。”
……
说完晚安,颜沐很快便睡着了,玩了大半天,身体很疲惫了,陆延城的怀里似乎有催眠的奇效,她搂着他的腰很快进入睡梦。
而被她抱着的男人却迟迟无法入睡。
卧室的灯已经关了,只有落地灯还亮着,看着怀里呼吸渐渐均匀的女人,陆延城无奈地闭上眼,结果发现脑海里满是香/艳的画面.
误会两人相爱后,她整个人都变了,陆延城有一丝后悔那天把她带去酒吧。
被她爬在身上蹭来蹭去,不弄出来今晚根本没法睡,陆延城烦躁地暗骂了一句脏话,低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像只八爪鱼一样抱在自己身上,他轻轻去掰她的手,准备去浴室。
睡梦中的女人抱的更紧了,模糊地嘀咕着:“老公…别走……”
她似乎很没安全感,他刚动她就急着抓住他,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抓住唯一的浮木,陆延城看着她,心脏不自觉地软了一小块。
失去七年的记忆,再强大的人也会容易迷茫无措,她现在的认知只有十八岁,还是个小孩子,信任他依赖他,将他视为安全感的寄托。
如果强行让她独立,告诉她真相,她又会陷入茫然之中。
想到当初她得知颜家那件事后的迷茫无助却不得不强装镇定冷静,陆延城的心又软了下来,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颜沐的睫毛不再乱颤,努力往陆延城的怀里钻。
动作间,不可避免地蹭到不正常的部位。
陆延城眼神幽深晦暗,看着她的小手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似是这具身体的本能,想要抓住什么,陆延城在她动作前一刻制止她的手,睡梦中的女人皱起眉头,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颜沐失忆了,不知道两人是待离婚的关系,但他不能装傻,趁人之危骗她睡她,所以今晚他强忍住了。
可她睡梦中仍不老实,手被他抓住,就开始曲着膝盖用大腿蹭他。
像以前他不搭理她,她就故意撩拨自己一样。
陆延城觉得自己可以收一点利息。
是她自找的。
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陆延城拉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慢慢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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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颜沐总觉得右胳膊很酸,像是抡了一晚上的实心球,连带着右边的腰也有些疼。
见她没几分钟就甩一下胳膊,陈静随口问:“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昨晚睡得很沉,颜沐也不清楚,“可能是睡觉的时候压到了吧。”
闲聊只要开头,就如洪水止不住,陈静将薯片递给颜沐,靠在旋转椅上,“怎么又到周一了,周末我只是在家睡了一觉就这么过去了,今天我感觉半辈子快过完了才下午三点。”
“安啦,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要不怎么叫快——乐呢。”李芸芸加入群聊。
陈静:“芸姐,你这个周末去干嘛了?”
“去看我老爱豆的演唱会了!我一连看了三场,现在整个人像活在梦里不想醒过来。”
“那得多少钱啊?!”
“一个星期白干,”刘芸芸接过陈静递过来的薯片,“几千块钱我什么时候不能赚,我老爱豆已经五十多了,说不准哪天就退休养老了,这次都开到了家门口,我岂有不去之理?”
“也是。”
自从放开后,许多歌手都在开演唱会,颜沐从初中开始就喜欢的男歌手正在三巡,据叶清瑶所说,她之前看过,是一个人去看的,虽然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听刘芸芸这么一说,她想再去看一次,这次可以邀请陆延城一起!
“姐姐们,你们的咖啡。”新来的实习生林星辰拎着几杯咖啡,一一放到她们的桌上,“芸姐的不加奶不加糖,静姐的正常糖,”顿了下,他笑着看向颜沐,“颜沐姐的是星冰乐。”
“辛苦你了星辰。”
“应该的。”
大学生放暑假,团队新添的两个实习生,一个赛一个的会来事儿,总监请客喝下午茶,两人立刻主动说去楼下拿,让新来没多久的颜沐莫名觉得自己有些“不懂事”。
“颜沐姐,我有事想请教你,你现在忙吗?”林星辰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