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甜也看了过来,目光倒是正常,显然也明白她和她的矛盾不宜在此刻此地展现。
可是。
已经。
可惜。
唉。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白秋到底微笑着走了过去。
“我这次来大陆,想耽误白小姐半天时间带我四处走走,”男人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声音含笑,又切换成了英文,“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荣幸?”
任由女儿挽着自己的胳膊,陈敬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白秋抬头和他对视,坦坦荡荡。
“当然。”
沉默了几秒,男人从她身上收回了目光,微微点头,“白秋她一向热心,也很熟悉这里。希望你们玩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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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结束告别离开的时候,夜已经深深。宅子依然灯光明亮,春雨细润,透过路灯的光,一针针的飘落在了车窗上。
车厢里早已经开了暖气,白秋靠在座椅上,捂嘴打了一个呵欠。她侧头看着窗外雨打玻璃,耳边是父女俩低声说话的声音。
爱女已经回申,父亲怎么会舍得她老住酒店?如今自然是要把爱女一起带回家的。
“上次我去看展,看见了一副很好看的画,Daddy您看见我发给您的照片了吗?”女孩声音娇俏。
“嗯。”父亲嗯了一声,声音低低。
白秋靠在座椅上,又打了一个呵欠。
“那您都没回我信息~”
“困了吗?”手被人握住了,父亲没有回答女儿的话,却扭头看旁边打了两次呵欠的女人,“在车上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嗯。”白秋挪了挪身子,干脆闭着眼睛,把头靠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男人胳膊抬起,伸手揽住了她,让她靠在了自己怀里。熟悉的气息涌了过来,女人在他怀里蹭了蹭。
旁边的女儿没有说话。
白秋能感觉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
“这衣服我见过,”
过了一会儿,她又听到女孩的声音,“这是祖奶奶的衣裳,那么珍贵的银丝云锦,现在都没这手艺了,废一件少一件。Daddy你就让Susan改了穿了吗?多浪费啊。”
是改过。
不然怎么会合身。
白秋闭着眼睡觉,表示这事和自己完全无关。
没有父亲回答的声音,被她靠着的胸膛微微起伏。
“爸爸这串项链又是哪里来的?我没见过~不如送给我吧——”
“你要这个做什么?”父亲终于说了话,胸膛微微起伏,他的声音似乎是从胸膛传出来,传到了她的耳膜里,“这些东西都是有账的,给不了你。”
车厢里一片沉默。
白秋在他怀里蹭了蹭,又闭眼打了一个呵欠。
这个,也和她毫无关系。
车厢里沉默了。
只有汽车马达轻微的轰鸣声。
“Susan,”车厢里突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是在喊她,轻轻的。
白秋睁开了眼睛。
陈甜坐在父亲的另外一侧,看着她,神色很平静。
“下个月我想请你一起去听演奏会,”她笑了起来,突然邀请,轻声细语,“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第59章 做你女婿刚刚好
演奏会。
新加坡。红裙女子那锋利的眉眼从脑子里滑过,白秋看了一眼陈甜,垂了眸。
“什么演奏会?”
男人揽着她的手紧了紧,声音沉稳,“Susan一天到晚那么忙,哪里有什么时间陪你去参加演奏会?你自己约你的朋友玩。”
“可是Daddy,我想和Susan玩呀,”
女孩仰着头,笑眯眯的,“她是你的女朋友。要是以后你们结了婚,她就是我小妈,那她也要陪我玩的呀。”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男人,男人低头看着女人的头顶,轻轻摸了摸她的胳膊,不说话了。
呼吸温热的气流打在头顶,白秋靠在男人怀里,撩起眼,又看了一眼陈甜。
出息了。
要是她刚才少骂她几句,这会儿施五公子说不定都让带上她了。
可惜。
“行。”
男人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春雨的夜晚抱着睡,滚烫又安全,自然是极好的。他不说话了,态度也很明显。白秋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唇角勾了笑,轻声回答,“什么时间,你再告诉我。”
左右不过那些花招罢了。
抢男人自然是有用的。能够带来订单和促进事业的男人是稀有资源,当然值得一抢。
春雨润湿了一层薄薄的地面,轮胎再次压着探出头的小草碾压过去了。万里归来的女儿对着父亲撒娇一番,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女人回到男人的卧室,看着镜子里润白的项链,在灯光下反射着诱人的光。
打了一个呵欠,又对着镜子左右挪挪。镜子里的身姿细腰丰臀,重新修改过的旗袍贴着身段儿,是凹凸起伏的曲线。
再微微吸一口气,那已经很细的腰肢,更显得盈盈一握了起来。
一个身影靠了过来,一双手握住了这纤细摇摆的腰肢,刚刚好合围了一圈。
女人曼妙的身姿,也恰恰好落入了他滚烫的怀抱里。
“等我把项链先解下来。”他的吻已经落在头顶,白秋笑着推他。
这是他家库房“有账”的物品,在京城借出的时候白秋还看着他签了什么字,显然是要还的。
连爱女刚刚开口要,他都没有给呢。
“戴着。”男人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垂,平白地引起一阵酥麻。
已经在一起了很久,他俨然也知道了关于她身体的秘密。耳垂被人含在嘴里吮吸,女人攀着他的腰肢,靠在他怀里柔弱无骨,只是轻轻的吸气。
旗袍很快解开,被丢在了衣柜上。
有人被抱去了卧室,卧室里一片白光。
春雨绵绵,淅淅沥沥,润湿了泥土,翻转了泥泞的湿地。粉红色的指甲贴着亮亮的碎钻,勾在了男人的脖颈上,又在他的背上,重重划出了几道红痕。
直到半夜,雨疏风骤,细雨初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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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实在太劳累,第二天白秋起床的时候,窗外日光大亮,已经快到十点。腰肢和腿都实在还酸着,是昨晚被人被人掐弄太狠。
她勉强撑着坐了起来,又在床头回了半天的神儿。
脖颈上凉凉的。她伸手一摸,入手是温润的珠。
已经戴了一晚上。
把耳坠和项链都解下来放好了,她又撑着自己去洗漱。洗完出来又发了半天呆,她终于换好了衣裙,拿着手机下了楼。
大厅没人。
倒是在小厅看见了几个人影,看起来都很有些眼熟。陈总就在其中,被人环绕着。看来他今天也没去公司,是weaken带了几个人来这边给他报告工作。
陈甜,自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等慢慢地喝完了厨房端来的燕窝~这都是蹭陈敬的;来报告的来客已经出了宅子,驱车离开了。白秋撑着额头,还觉得自己有些迷糊。
“怎么了?”头上有了声音,“不舒服?”
“有点。”白秋靠在椅子上,看着男人衣衫的一角。屋子里有着暖气,男人只穿了一件薄绒衫,看起来倒是精神大好。
明明都四十的人了,精神看起来比她这个三十的倒是好上更多。明明昨晚大家都是凌晨才一起睡觉的,企业家的精神状态果然就是不一样。
“衣服项链耳环我都放在盒子里了,”
男人已经在摸她的额头,白秋闭了眼,声音有些哑,“你待会让管家来点了还回去。”
“急什么。”额头上的手干爽温暖,贴了几秒,又拿走了,“你喜欢就留着。”
“不用了,谢谢。”白秋撑着头闭着眼睛回答。
一码归一码。
成年男女的爱情,界限分明,才能走得更远。
“不舒服就别出去了,”旁边的声音又说,“今天就在家里休息。”
“嗯。好。”
“William和你约的哪天?”
旁边人影晃动,男人已经坐了下来,是要和她聊天的意思。
“还没说呢,”
想起这事儿,白秋来了一点精神,只睁开眼睛看着他笑,“我都不知道要带他去哪里玩。”
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