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不知道,我就提了嘴你和傅海延在昌平。
清:他和别人打起来了。
骆栖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周既衍茶杯都抖了下。
“怎么了?”他问。
骆栖没说话,低头打着字,周既衍站起来凑过去看了眼。
栖:什么情况?他有事儿没?
清:我上洗手间的时候有个变态想摸我,被你哥看见了,他没事,变态上医院了,我们都在医院。
周既衍迅速看完,“问她哪家医院,我们过去看看。”
“她说都处理好了。”骆栖抬起头,完全没料到周既衍就在身侧,两个人眼睛突然交汇,彼此都愣了愣。
不知是谁的心“咚”了一下。
英挺硬朗的脸近在咫尺,骆栖垂了下眼眸,视线落在那张唇形非常漂亮的嘴上,几不可闻地咽了咽喉咙。
周既衍有太久没这样看过骆栖了,她漂亮妩媚的眼睛里都是他的样子。
而他好像被她鼻间喷洒的气息给蛊惑,神志不清,当她温软的红唇贴住了他的,他没动,任由着她在他唇上辗转。
他的呼吸停滞了几秒,脑海里全都是骆栖,再想不出其他。
骆栖的手很自然地往周既衍肩膀上搭,耳朵爬满红晕,吻的力度逐渐加大。
他没推她,但也没回应。
一个人太累,她轻轻咬住他的唇,看着他微颤的睫毛,心口的悸动越来越强烈,柔声说:“既衍,吻我。”
周既衍猛然回神,条件反射地退开两步,微不可察地瞥了眼骆栖那娇艳得能滴出血的红唇,而后恼怒地用拇指擦了擦自己的嘴。
骆栖一点也不介意周既衍的动作,眼尾上挑,靠近他,伸出手掌放在他的胸膛,触碰他强有力的心跳,接着慢慢往上移,虎口卡住他的脖颈,食指在他线条流畅的下颌线滑动。
声音无辜听起来像是撒娇:“周医生,你不喜欢栖栖亲你吗?”
“骆栖!”周既衍面庞染上薄怒,欲要开口,门口周母的嗓音传了进来,听得出她此刻很激动。
“这……你们这是?”周母扭头朝骆栖母亲说,“这俩孩子居然偷偷和好了,躲这亲嘴呢。”
骆母惊讶地上前看,里面两个人已经恢复常态,骆栖泰然自若地坐回原位,周既衍微皱着眉在拿沙发上的衣服。
“这也不像和好啊?”骆母疑惑,怎么像刚吵完架的样子。
两位母亲也不避讳,站门口就聊了起来。
“我亲眼看着他们亲的。”周母笑说,“我还不至于老花眼。”
周既衍朝骆母歉意地笑了笑,“骆姨,我妈看错了,刚才栖栖帮我捡东西呢。”
“周姨您没看错。”骆栖笑意浅浅。
周母笑意更浓了,“哎呀,我就说嘛。”
虽然之前她发现骆栖和自己儿子没戏了,就想撮合程家的女儿,可那天周既衍回来就丢下一句不见面了,不合适,她也不好强迫,说实在的,她心中最属意的儿媳一直都是骆栖。
知跟知底,漂亮上进,主要是周既衍喜欢。
“亲家母。”骆母唤道。
周母诶了声,“亲家母!”
两位妈妈就这样沉浸在自己欢欢喜喜的世界里。
骆栖觉得好笑,抬眸望向周既衍。
如果和他结婚,好像还真不赖。
周既衍冷着张脸,拎着衣服从周母身旁经过,留下一句“想多了,没和好”给两位妈妈。
两位妈妈脸上的笑同时僵住,面面相觑。
骆栖拿起包,边走边说,“妈,周姨,我先走了,下午还约了人。”
“就走了啊。”骆母满脸不舍,“今晚还回来住吗?妈给你煲汤喝。”
骆栖本想说不回,可骆母的样子她说不出口,抱了抱她,“当然回,这是我家,不回来住我能去哪里?”
“栖栖就是乖巧懂事。”周母叹道,“当年我要是不忙着生意,多生个女儿就好了。”
“现在也不迟。”骆母打趣,“你还年轻,周厅长也老当益壮的,平时多来我这,给你煲汤补身体。”
骆母出身广东,煲得一手好烫。
“别折腾了,我看栖栖就很不错。”
“那哪成,栖栖是我女儿。”
“过个几年,懿清嫁过来,你不就有女儿了。”
“说到这个我就愁啊,这俩兄妹,感情真的是一塌糊涂。”
骆栖趁着她们聊上瘾,赶紧溜了出来。
走到门口瞧见了季老,她忙走过去。
“季爷爷,您上哪去啊?”
季老说:“去机场,到米兰瞧瞧。”
骆栖有些惊讶,“阿凛和静之很快就回来了,您怎么还过去?”
季老冷哼:“谁说我是去看他们,旅游去不行?”
骆栖笑,“行行行。但你得注意身体。”
和季老道别,骆栖去见朋友。
晚上回到老宅,狠狠嘲笑了骆林几句。
半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中午那个吻,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凌晨两点,她从床上起来,换好衣服后出门,驱车来到从前她回国就会和周既衍厮混的地方。
来回踱步几次后,拨了周既衍的电话,她屏息凝神听着嘟声。
可第一回 没接,再打也是没接。
抬头望了眼二楼房间,黑灯瞎火,准是睡了。
她站了半晌,转身准备走。
手机却震动了。
“喂。”她先开口。
周既衍下班没多久,刚洗完澡,就见骆栖打了两个电话,本不想理,可抵不过心底的担心,还是打了回去。
“怎么了?”他说。
骆栖直说:“我在你门口,密码没换吧,是我上去还是你下来?”
周既衍走到窗边,撩起窗帘往下面看,骆栖一身清凉打扮,裸|露的肌肤白皙胜雪,纤细的手臂环在胸前,显然是被风吹得有些冷。
拉严实窗帘,坐到床上,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但他却清楚这房间的每一样东西放在哪,当初是他和骆栖亲手摆置的,这些年都没换过位置。
“你回去。”他的声音很低很沉。
“那我上去了。”骆栖走到门前,准备输密码。
周既衍顿了几秒,等听到那头“密码错误”提示音响起时,才说:“你走以后,就换了。”
骆栖低头看着鞋尖,“真的不打算给我机会了吗?”
听筒静了半晌。
“回去吧。”他的口气淡然。
后半句“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他藏在了心里。
“行。”骆栖压抑住心中酸涩,极力控住自己的情绪,嘴角勾起抹嘲讽的弧度,“你当初说我绝情,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转身离开。
一阵凉风袭来,鼻头和眼眶都发红,她不低头,如风中玫瑰傲然地目视着前方。
“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自言自语,哭腔明显。
眼眶的泪一直忍到家里,房间的枕头被泪水打湿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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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全国上下还是一片安宁,谁都没想到在下午16:25分时,天灾降临在海市。
周既衍从手术室出来已是18:02分,他想着晾着骆栖已经够久了,今晚可以约她出来好好谈谈他们之间的事。
回到科室,里面乱糟糟的一片。
“老安,怎么了这是?”
老安正在收拾东西,沉声说:“海市发生7.5级大地震,院里已经去了一批人支援,我待会儿也要出发了。”
周既衍眼皮狂跳了几下,拿出手机看新闻,铺天盖地关于海市地震的消息,看完后心情无比的沉重。
“名单暂时没你,得留守在医院,但如果人员不够,可能还会把你派过去。”老安重重叹了口气,“天灾不可预料啊,可我老婆预产期快到了,也不知到时候能不能赶回来。”
老安妻子是高龄产妇,好不容易怀上的,前些日子还总是在科室里说一定要亲眼见证宝宝的出生。
周既衍沉吟几秒,想说他可以替老安去,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接起,“骆林?”
骆林叹了口气,“栖栖有和你说她去海市现场了吗?”
“什么!?”周既衍呼吸都不顺畅了,声音微颤,“她上周不是调去播新闻了吗?”
骆林也很头痛,他知道消息后就追去了机场,而骆家这边,骆母从接到骆栖上飞机前的电话后就一直在掉眼泪,骆父更是沉着一直张脸,大家都还不敢告诉骆老太太。
“她自己申请去的。”
“这不是胡闹吗!那里有多危险她能不知道?”周既衍双手微微颤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朝在老安说,“老安,我替你去。”
骆林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皱眉:“你干什么,一个人去够让人担心了,瞎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