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撒个娇。”邓惑说:“别装懂事,想要什么直接说。”
“老婆——!!”
她轻描淡写地问:“很想去?”
纪惗本来不想承认,但发现自己被老婆吃定的时候早就晚了。
“想跟老婆一起录恋综。”他还是会害羞,又很认真地说:“最喜欢你了。”
她伸手揉了揉脑袋。
“嗯,去录。”
小吕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就是嘴角在拼命压,还没压住。
不就是!!碾压性的胜利吗!!
她家老板完全把纪老板吃干抹净往死里控啊!!
按纪老板的性格以后,主动戴项圈宣誓所有权都完全有可能!!!
惑姐虽然没有谈过,但很多时候完全是手到擒来,一击必杀!!
再回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二十,户外终于进入黄昏。
邓惑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先和宸姐聊下半年的变动安排,再和综艺节目组聊具体细节。
电话挂断时,她一转身,看见纪惗在一旁写角色手记。
他垂着头,专注柔和,大概是入戏的缘故,又有那种建筑系学长的温雅气质。
脸颊瘦削白皙,手背薄而笔直。
练惯了硬笔书法的缘故,手记的每一个字都像印刷般规□□流,藏锋含韵。
邓惑唤他一声。
“阿惗。”
“嗯?忙完了吗。”纪惗说:“我煮了红茶。”
“先不急。”美人随手扯开发带,往房间深处走去。
路过纪惗时,指尖勾住他的衣领:“走了,一起去洗澡。”
他蓦地抬头,她明目张胆地承认用意。
“嗯,想吃掉你。”
第48章 泡芙
第一次吃夜宵,都不太熟练。
邓惑觉得自己脸皮厚说话直,大概率是这方面的好手,还没给餐具拆封,临时有点宕机。
她红着脸站在纪惗面前,手抬在虚空半晌,迟迟没有落下。
纪惗笑道:“刚才一副很老练的样子,现在怎么回事?”
她求助性地看向他。
于是由他来引导吃夜宵的节奏。
以言语,以指尖。
纪惗的两面性很冲突。
平日里不声不响,甚至还有金丝雀那种做小伏低的柔软感。
一旦把权力交给他,又会骤然反转。
强硬,冷沉,不容拒绝。
她无法拒绝他的每一个指令。
哪怕呼吸不稳,心下惶恐不安,也会下意识地照做。
连正餐都还没有开始,邓惑就已经觉得自己像在淋浴喷头下恍然漂浮。
水流好似热雨一般,浇得她感官变得加倍敏锐。
又会有一种激流里什么也抓不住的错觉,只能被动地抓紧他,抱着他,无所适从。
纪惗轻笑着问,喜欢被吃掉吗。
她咬着指节,呼吸急促着轻嗯。
她抵着墙,在被无死角地吃掉。
意识变得激烈又模糊的时候,邓惑想起自己噩梦失控的那一晚。
化妆间的门坏掉以后,她潜意识里的不安在被反复调动。
然后于深夜梦境里彻底崩溃,泪流满面。
那时候她没有察觉到,他在控制着自己,半强制半引导着,让她从恐慌失控里走出来。
哪怕是强制命令,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抓紧,甚至内心深处因此而愉悦。
“我没有想过你会这样……”她始终咬着指节,喃喃道:“我也没有想过,我会愿意。”
愿意听从你的控制,然后彻底放空着陷入极乐。
纪惗擦了一下脸,跪在地上吻她的手背。
“很乖。”他轻声说。
于是吃了三顿夜宵。
缠绵畅快激烈疯狂,像是都忘了明天要上班。
她累得不行,长发披散在背上。
隐约感觉他在亲自己的额头。
一改方才的凶横不讲理,又变回温柔亲昵的情人。
“老婆,跟我换情头好不好?”
……幼稚鬼。
她胡乱应了一声,昏睡过去。
第二天反而八点就醒了。
十一点才用集合,还有充足的时间吃早餐。
邓惑化妆的时候,仔细看了一眼镜子。
她的气色由内而外容光焕发,整个人唇红齿白,看着像大补过。
美女狐疑地看了会儿镜子,扭头看身旁系领带的男人。
纪惗:……OvO?
嗯,补品今天也长得清爽干净,她不介意多啃几口。
宸姐在保姆车上看新一轮的战报,还把多个热搜截图转发到小群里。
“昨天生日过得咋样?”她问:“埃导本来想给你举办一个小派对,但拉丁美演员那边出了点问题,昨天拍了一夜,他最后给你写了张贺卡。”
邓惑接过贺卡,茫然道:“对哎,我昨天过生日?”
宸姐呆住:“你忘了?连生日蛋糕都没吃吗?”
法国这边遍地都是甜品店,宸姐知道邓惑身材管理太狠,也不敢随便订,昨天以为纪惗会认真准备,就没多管。
小情侣需要私人时间,她躲远点才聪明。
难道昨天——冷战一夜?那得闹得多不愉快啊??
宸姐猛一侧身,先看纪惗,再看邓惑,觉得这两人关系真是变化莫测风云诡谲。
现在两人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视,连昨天下午刚恢复的那点亲昵都没了。
“睡糊涂了,”邓惑笑道:“生日蛋糕还是吃了,没敢多要。”
纪惗很慢地点了一下头。
“反正你两想谈恋爱就好好谈,”宸姐说:“我一直看好你们,有啥不开心,你们摊开说明白就好。”
等经纪人继续回工作消息去了,青年低着头给她发消息。
[惗]:太好了,原来我是生日蛋糕><
[惑]:……?
“生日蛋糕先生,”她直接问:“你昨天说,想换个什么情头?”
前排的宸姐一个激灵,立刻自我催眠,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纪惗完全说不出话。
他明明在雀跃着,又会因为太喜欢她而显得拘谨。
何况前排的经纪人明显听到了这个问题。
太好了。他又在想。
我是她的生日蛋糕。
我很好吃。
电影剧情演到法国沦陷的前夜。
德国攻下法国,只用了四十多天。
摧枯拉朽,无往不利。
家书和论文散落一地,窗帘上的白蕾丝被烧出焦黑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