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栖鱼松一口气,重新躺回床上。
男人的唇灵活的无法形容,那时的她很舒服。
啊啊啊啊啊!
孟栖鱼你怎么还在回想!
孟栖鱼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脸上弥漫着傻笑。
“老婆,你醒了?”
啪嗒一声,随着房门被打开,温柔的男声灌进耳朵里。
孟栖鱼愣住,四肢像是刚被装上一样。
孟栖鱼缓缓抬头,看清那张俊朗的脸,她刷地把被子拉过头,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陆梧川浅浅泛着舒畅之意的笑声透过被子传进来。
孟栖鱼脚趾再度蜷缩,猛然,她想到她在浴室里面也是脚趾蜷缩,她又别扭的自己放下。
“老婆,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把被子盖过头,对宝宝不好。”
男人手拉住被子,要把被子拉开。
孟栖鱼感知到陆梧川的力气,她也是死死的拽紧被子,不许陆梧川拉开。
昨晚,陆梧川还记得吗?
孟栖鱼想的出神,一不留神,隔着被子,她的手被男人拽住。
孟栖鱼:“!”
男人连她带被子一起拽起来。
“我……”
孟栖鱼感受到男人圈着她腰身的臂膀,试图解释昨晚的事情,男人一个反问让她闭嘴。
“昨晚我们怎么了?”
孟栖鱼眨巴眼,未语。
陆梧川用手指摸了摸嘴角,道:“我这个人酒醒容易记不得喝醉时干过的事情。”
“我有做什么让你不舒服的地方,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好不好,老婆?”
男人撒娇的用鼻尖去蹭孟栖鱼的鼻尖,孟栖鱼懵懵的。
他不记得了?
他怎么可以不记得!
明明那么火热,那么甜蜜!
不知过了多久,孟栖鱼眼神终于寻到了焦距,落在陆梧川脸上。
男人说的诚恳,表情严肃。
“你真的不记得了?”孟栖鱼不死心试探的问。
陆梧川见状,神色突变,孟栖鱼以为陆梧川记起来。
“我真的做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了吗?”陆梧川着急的把她温柔的放到床上,后左手拉起她的右手,重重就要往他脸上打去。
孟栖鱼察觉到陆梧川的意图,连忙在手掌心落在陆梧川脸蛋前转了个方向。
可恶!
陆梧川怎么可以忘记!
“老婆?”陆梧川无知的表情让孟栖鱼心口酸涩。
昨晚的美好本是两个人共同享受,现在陆梧川抽身离开,像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没事。”
孟栖鱼摇头,从他一侧下床,洗漱。
她没有看见,但她越过男人身体后,男人脸上露出的浅笑。
她没有识破,陆梧川心里也是落下一个大石头。
他仍然记得上次亲吻,孟栖鱼离家出走。
光是亲吻她就离家出走,更何况是他对她做了那种事。
他接受不了孟栖鱼再度离家出走,能想出来的只有这个办法。
两人简单吃完早饭,从家出来十点半。
“想先去产检还是先去看妈?”车上,陆梧川问。
平日里,陆梧川喜欢自己开车。
此刻,车上只有两个人。
狭窄密闭的空间,孟栖鱼扭头,听着陆梧川说话,就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声洒过来的热度。
那股热度让她双腿发软,她立刻转回身体。
“怎么了?”陆梧川急忙追问。
孟栖鱼摇头:“先去看妈了,下午再去产检。”
陆梧川没异议的点头。
只是,在某个等绿灯的间隙,陆梧川自认为贴心的说道:“老婆,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尤其昨晚我哪里做错了,你也要给我指出来,不许憋在心里。”
孟栖鱼敷衍点头,心里却是差点到问候陆梧川祖宗,大直男!你还说!
陆梧川见孟栖鱼这样,心里放松下,看来是彻底糊弄过去了。
到达孤儿院的路上,陆梧川目光时不时偷看女孩,女孩时而郁闷,时而微笑,无论哪种反应都没有露出她想离家出走的表情。
很好,鱼鱼有的时候蛮好骗的。
男人,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在某些方面谈不上是个好人。
他可以像daddy一样存在着,也可以像个混账小子。
陆梧川想着,哪天喝酒再复刻一下昨晚。
孟栖鱼脑子里想的跟陆梧川差不多。
如果陆梧川醉酒醒来能忘记第二天发生的事情,那么……她想做的更加过分下。
等车到达孤儿院停好,两人心有灵犀没有下车,都同时看向孤儿院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偏头,对视上。
孟栖鱼喃喃出声:“我们应该下去了吧。”
陆梧川应着:“是,是。”
孟栖鱼:“那你把车门打开?”
陆梧川反应一下,把车门的自动上锁装置关闭。
一分钟后,依旧没人下车。
孟栖鱼再度偏头,陆梧川见孟栖鱼看过来,他也赶紧看过去。
倏地,孟栖鱼看到男人的唇瓣。
想亲,怎么办?
孟栖鱼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但这个她的老公,亲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你闭眼!”孟栖鱼语气有些凶,样子也严肃起来。
陆梧川不知发生什么,还是听话闭上眼睛。
这么乖啊……
孟栖鱼没料到陆梧川是这个反应。
既然如此……
“你朝我这边弯腰,我说让你睁开眼睛再睁。”
陆梧川身子缓缓弯下来,一直来到她的跟前。
这下,孟栖鱼不用费力,就能亲到陆梧川。
孟栖鱼睁着眼,就要亲上去,车窗被人哐哐哐拍着。
孟栖鱼被吓一跳就要后退,陆梧川手摁住她的后脑勺。
陆梧川怎么……
她扭过来看见陆梧川漆黑的瞳孔。
他怎么睁开眼睛了!
“姐姐你回来了!妈妈在哭呢!”朝朝洪亮的声音钻进来,打破车内旖旎。
当下,孟栖鱼推开陆梧川的动作那叫一个利索。
孟栖鱼打开车门下车:“妈妈怎么了?”
朝朝只能尽可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早上,妈妈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出去一趟,再回来就十点,后来十点二十分妈妈的房间传出哭声。”
孟栖鱼脸色严肃,在她的心目中,宋长华何等坚毅,凭借她一个人的能力把孤儿院不仅办出来,还办的好。
这些年来,政府都想压缩孤儿院的资金援助,是宋长华像个泼妇一样,一次次去政府那里要,那里神情,才有孤儿们有了一个短暂的家。
孟栖鱼点了下头,飞快往宋长华房间走过去。
陆梧川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没有刚才轻松。
陆梧川第一次没有去追孟栖鱼,蹲下来,拿手戳着朝朝的脸蛋。
“姐姐是孕妇,肚子里有个小宝宝,不可以让姐姐担忧的,知道吗?”
朝朝摇头,后退一步,不喜欢被男人戳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