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urence是跟Julian前后脚走出包厢的,本来想来天台抽支烟,但是却听见天台有哭泣声,他听出了Elodie的声音,选择不打扰,等Elodie哭够了,他才上前来的。
Elodie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手帕,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狼狈极了,“Laurence,你……你不准说出去。”
Laurence失笑,“我不是那么无聊的人,Elodie,哭够了就要往前看。”
往前看,是啊,她是该往前看。从今以后,她应该为自己而活,她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的,而不是活在传闻中,活在被设置好的人生。看着天上的星星,她从未觉得巴黎的夜空像今夜这么美丽过。
另一边赢了Elodie的许亦凝似乎也并没有多开心,回去的路上一直闷闷不乐的。
林祐川开着车也注意到了,“凝凝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挺开心的吗?”
“今天那个荷官是不是……”许亦凝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但还是想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祐川打断,“是我,凝凝,我不想也不能让我们的婚姻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赌局而面临风险。”
“我也是。”许亦凝轻轻说了句。
“什么?”林祐川没听清。
“我说我也是,其实我玩德扑挺厉害的,所以我才答应她的,要是我不擅长的哪怕丢人我也不会答应她的。”许亦凝眼睛一闭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林祐川看到许亦凝的样子,可爱得过分,突然好想吻她。他向来是行动派,跑车立刻就停在了巴黎的路边。
“你……你干嘛突然……”停下来三个字被突然靠近的林祐川封在了嘴里。
第18章 第 18 章
许亦凝被林祐川突如其来的吻吓得下意识推了推, 被林祐川单手抓住举高,压在跑车座椅上不能动弹。津液交融,呼吸变得急促, 狭小空间内本就不多的空气, 被林祐川掠夺干净。过了很久, 林祐川才舍得从她温软的唇舌中退出来。
许亦凝无力地抓着林祐川的西装领子,脸颊发烫,眼尾发红,有些濡湿。“你……你怎么说吻就吻啊,这还在大街上呢!”
“抱歉,是我没忍住。”可是表情却看不出丝毫歉意, 看着许亦凝喘息的样子又吻了上去。林祐川感觉浑身的肌肉发紧, 有个坏家伙正在逐渐兴奋, 林祐川想他可能忍不了了。
布加迪chiron的百公里加速可达到2.4秒,林祐川这辆经过改造, 达到惊人的1.9秒。几乎都不等许亦凝反应过来,林祐川已经将车开出很长一段距离。
林祐川感觉自己这辈子开车没那么着急过, 即便是开赛车时也不曾有过,快要爆炸的感觉催促着开快一点, 再快一点。
坐在旁边的许亦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刚被林祐川突然其来的吻搞得不知所措, 现在又被惊人的车速搞得惊魂不定, “喂, 林祐川, 背后有仇人在追你吗, 你开飞机呢?”
林祐川爱开跑车,但平常开车其实是很稳的, 从来没有超速过,只有在专业的赛车跑道上才会开得很快。但是今天,自制力面对许亦凝再一次失控,他又变成了被欲望驱使的野兽。
许亦凝的话让林祐川的理智稍稍回笼,将车速放缓了一些,但也没有慢多少,平常半小时的路程愣是缩减了一半。
到达地下车库,一下车,林祐川就牵上了许亦凝的手进了电梯。刚进电梯,许亦凝就感觉眼前一黑,林祐川捏住她的下巴,又吻了上来,救命,这在电梯里面,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唔唔……”许亦凝情急之下咬了咬林祐川的唇,咬得有些重,微微能尝到点血腥味。但林祐川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血腥味只会愈发刺激他,手也不安分地动着。
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了,林祐川拥着许亦凝进了自己的卧室。许亦凝的皮草被扔在了地上,银色的吊带裙倒是方便了林祐川,他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一点红梅,轻揉慢捻,很快又不满足于表面的逗弄,唇舌一口吞下了心爱的梅花。
林祐川好喜欢吃那里……许亦凝想到这有些面红耳赤。
“凝凝,专心点。”许亦凝这时候还有空走神,就是对他男性尊严的挑战,他重重咬了一下。
刺痛伴随着痒意传来,许亦凝有些难以忍受,推了推林祐川的头,“林祐川!你是狗吗?!”
许亦凝软绵绵的力道和语气,配上这句话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力,林祐川变本加厉,直接把她压在大床上。
跟上一次不一样,许亦凝这次是清醒的,林祐川触上温暖的小嘴时,痛感更明显,爽感也更明显……
“嗯……”林祐川只用了两根手指而已,许亦凝就有些难以忍受,其实还有些害怕。
林祐川感觉到许亦凝在轻颤,吻了吻许亦凝的额头。
等到许亦凝适应了一些,林祐川撤走了手指。
许亦凝闭着眼睛,等待最终的一击,可等了半天,想象中的灼热并没有来临。许亦凝睁开眼睛,“怎么了?”
“没有……”林祐川尴尬地看着许亦凝。
许亦凝真是气笑了,酝酿了半天把她的欲望也挑起,居然跟她说没有,她是该夸他呢还是该夸他呢。
许亦凝气不过,狠狠咬了下林祐川的肩膀,“你真的很烦……”
林祐川也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失策了,谁能想到今晚会突然就擦枪走火……
既然不做了,许亦凝推开林祐川准备去洗澡。还没走出去一步,就被林祐川一把拉回来,压在床上,“抱歉,今天是我准备不充分,换个方式补偿你。”
灵活的蛇信子品尝着美味的车厘子小蛋糕,温度太高奶油有些融化,林祐川舔舐甜得发腻的奶油。舔到一块有些凸起的蛋糕时,奶油喷涌般往下滴,全部进了林祐川嘴里。
许亦凝闭着眼睛享受林祐川的补偿,她总算知道人类为什么会喜欢做这件事了,因为她好像也有点喜欢上了。
林祐川身上的温度太过炙热,无法忽视,许亦凝有些结巴地说,“那……那你怎么办啊?”
话音刚落,蛋糕之上就横了一把刀,要把它切开。“凝凝,让我蹭蹭可以吗。”
许亦凝全程闭着眼睛不敢直视林祐川烫得吓人的视线,只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不停切割的钢刀,她觉得这块车厘子蛋糕怕是已经被切得面目全非、不成样子了。
许亦凝从未感觉过时间那么漫长,偏偏又被折磨得无法入睡。终于在听到林祐川的一声“凝凝睁眼。”后,一切结束了,蛋糕上覆盖了新的奶油。
许亦凝早就困的不行,沉沉睡了过去。照例是林祐川收拾残局,一切清理完后,林祐川在自己手机的备忘录上加了一条:买。
第二天安排了来巴黎的第一场拍摄,许亦凝只能怨气满满地拖着疲惫的身躯起来,然后在心里狂骂林祐川800字小作文。
许亦凝洗漱完,就去找化妆师化妆。君姨拿来了今天要穿的衣服,许亦凝看了一眼,好家伙,不是露背,就是深v,总要露些什么。她平常是很喜欢这些衣服的,可是今天她怎么穿啊,林祐川给她种了好多草莓……
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的林祐川又被许亦凝狠狠瞪了一眼,差点呛到,眼神里带着询问,他又怎么惹到这个小姑奶奶了。
没办法,许亦凝最后还是问化妆师要了支身体粉底液。
“许小姐,您要身体粉底液是要做什么,您的身体和脸并不会产生色差的。”化妆师有些疑惑。
“啊……我给我老公用,他身体没那么白会有色差的。”也不知道化妆师有没有相信这个回答,反正许亦凝自己都不信,林祐川穿着西装,遮得严严实实的,能有什么色差呀。
许亦凝把林祐川叫进洗手间,化妆师看了一眼还感叹,还真是林先生要用粉底液啊,林先生感觉比我一个女生还精致啊……
两人走到洗手间内,许亦凝直接就往林祐川手里塞了瓶粉底液。“这是什么意思?”林祐川不理解。
“都怪你,昨天晚上非要做坏事,害得我都穿不了礼服了,只能用粉底液遮了再穿。”许亦凝剜了林祐川一眼,语气里带着一点点委屈。
“凝凝昨晚也不能全算我一个人头上吧,我要是不给你补偿,你是不是肯定也会失望?”林祐川可太懂许亦凝的别扭了。
“你……我不跟你说了……你快点给我涂粉底液吧。”许亦凝怕再说下去,林祐川的嘴里又会蹦出来什么不得了的话,索性转移话题。
许亦凝把浴袍褪了一半,露出漂亮的肩背,林祐川看着雪白肌肤上的点点红梅,美得像一幅水墨画,情不自禁又亲了上去。
等着林祐川给自己涂粉底液的许亦凝,没有等来粉底液微凉的触感,反而等来了温热的潮湿,“喂!林祐川你……在干什么?!”许亦凝快被林祐川搞得抓狂了,要不是不好意思让别人来涂,鬼才找林祐川呢。
“凝凝,反正都要用粉底液遮了,不差这一个。”许亦凝真是对林祐川的流/氓发言感到无语了。
林祐川遮得很认真,因为他知道如果遮不掉,许亦凝怕是更加不会原谅他了,今天这婚纱照可能也拍不成了,好在最后虽然费了点时间还是遮住了。
每年来巴黎拍婚纱照的小夫妻数不胜数,俨然已经成了流水线。但那种流水线一样的机位和照片,许亦凝是不要的。
为此,凯瑟琳夫人特意托了关系,拜托人把凡尔赛宫清场。
许亦凝穿着一袭金色的裙子,日光下金色的裙摆发出绚烂的光芒,像太阳孕育的太阳女神,光辉璀璨,耀眼夺目。
脸上金色的眼影也为许亦凝增色不少,复古红唇让许亦凝神仙般的美貌上多了丝艳丽的气质。
被誉为世界最美大厅的凡尔赛镜厅,是巴洛克建筑风格的巅峰之作,此前从来没有人在这拍过婚纱照,许亦凝和林祐川是第一对,为此摄像师还很自豪地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炫耀了。
镜厅里几百个镜子与垂落的盏盏水晶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成了许亦凝和林祐川这对新人最好的陪衬,镜厅与他们的第一次被定格在照片中。
年少时的许亦凝站在镜厅之中,也曾幻想过有一日若是能在这里拍婚纱照,那她一定是最美丽的新娘,如今,这个愿望实现了。
凯瑟琳夫人今天也推了一些工作跟来了,看着显示器里般配的两人,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的眼光就是很好,这两人就是天生一对。
工作室的人都很喜欢这位贵妇人,对她来看拍摄表示热烈欢迎。没办法,这位可是他们这次法国之行的金主,来了这两天,他们的所有食宿出行都是她身边的助理安排的,且都是高规格,他们有要求也尽量满足,简直就是带他们见世面了。
其实倒也不是凯瑟琳夫人有多大方,谁会嫌钱多呢。而是她觉得如果给工作室的人安排高规格的接待,可以让工作室的人更尽心,多给她的儿子和儿媳妇拍一些好看的照片,她的诉求就那么简单。
她的目的也的确达到了,拍出来的照片确实很美,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当作是婚纱照的典范。
其实这次来巴黎除了拍婚纱照,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和设计师商定主纱的设计。距离婚礼还有五个月左右,对于定制一件高定婚纱来说,时间实在算不上太宽裕,毕竟设计还没有确定下来,婚纱最后的繁复程度无法预知。
第二天早上许亦凝出门特地没带上林祐川,其实林祐川是想去的,但是被许亦凝勒令不准跟着,主纱提前让他知道不就没有惊喜了。
宾利载着许亦凝到达熟悉的来过无数次的香榭丽舍大街,许亦凝轻车熟路地走到大街的中央,看到一个还在妈妈肚子里就来过的地方,Lavie的高定时装屋,有位老朋友在里面等她。
推门走进,来到二楼,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外国小老头,许亦凝笑笑,“好久不见,Flamingo!”看着熟悉的如同自己爷爷一般的Flamingo,许亦凝心里生出亲切感。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好久没见你了,这一晃你都要结婚了。总感觉上一次见你,你还只是个才到我腰的小孩子。”Flamingo摘下架在鼻子上的老花镜,笑着跟许亦凝打趣。
Flamingo是Lavie的前设计总监,在Lavie待了大半辈子。与许亦凝的母亲吴芸芝是好友,为吴芸芝设计了很多衣服,甚至孕妇装他也有设计。后来许亦凝出生他又为许亦凝设计衣服,只为成人设计过衣服的他,破天荒设计了婴儿装。
从许亦凝有记忆开始,她记得每年吴芸芝都会带她来Lavie的高定时装屋,每次来这里都特别开心,因为她知道来这里代表着她将会拥有漂亮的新衣服了。这里的每个人都对她很好,特别是Flamingo。
小时候的许亦凝总是对衣服提出些奇奇怪怪的要求,类似于衣服要像星星一样闪耀,结果Flamingo还真的为她做出了一条像星河流淌般闪耀的裙子,那条裙子至今还珍藏在许亦凝的家里。
对许亦凝来说Flamingo设计的衣服已经远远超出它的价值本身,更像是一种情怀。这次找Flamingo设计主纱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Flamingo看着眼前出落得很好的女孩,心中也是无限感慨。他今年已经七十几岁了,其实已经退休好些年了,这次也是因为许亦凝结婚,吴芸芝特地打来好几个电话,才破例出山为她设计婚礼的主纱。
“Evelyn,坐吧。就像以前那样,我们聊一聊,想说什么都可以。”随后示意人给许亦凝端杯咖啡上来。
“这次真的很感谢您愿意出来为我设计主纱,圆我小时候的一个梦。”许亦凝还是很感谢Flamingo的。
“没关系,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为你设计主纱我还是很愿意的。主纱你有什么想法吗?”
“主纱我当然是希望越华丽越好,款式我可能更偏向复古风的。”许亦凝跟每个女孩子一样都希望自己能穿上最最最华丽的婚纱走上婚礼的殿堂。
“越华丽越好,那裙摆就给你设计成拖尾的大裙摆?”Flamingo暗自在心里感叹,这小丫头还是那么喜欢华丽的东西,真是一点没变。
许亦凝当然没意见,她本来就更钟意拖尾的裙摆,“嗯,可以长一点没关系。”
恰好来为许亦凝量尺寸的女工作人员来了,Flamingo示意许亦凝先量。像这种礼服的尺寸一般都要量到很精细,为许亦凝量尺寸的女士感叹了一句“Evelyn小姐,您的腰可真细,感觉可能还没有两只手大。”
许亦凝被夸了心情很好,“谢谢,我平常也花了不少功夫才保持住的。”
一边的Flamingo听到这句话则是有了一个构想。
Flamingo最后是和许亦凝聊了整整三个小时,才确定下来主纱的设计,为什么会聊那么久,因为主纱甚至面料都是经过许亦凝确认的。当然,一次会面肯定是不够的,之后等衣服做出来还要试纱,再根据实际情况修改。
不过好在许亦凝跟Flamingo认识多年,沟通起来还是很顺畅的。走出时装屋时,许亦凝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很惊喜,“你怎么来啦?”
林祐川走上前揽过惊喜的许亦凝,“我算了算你应该差不多结束了,就想着来接你去吃午餐。”
“等很久了吗?你应该给我发个消息问问的。”
“没有,我也刚来没多久。给你发消息,你还会这么惊喜吗?”答案肯定是不会,许亦凝对这种小惊喜还是很受用的。
林祐川其实来了已经一个小时了,咖啡都喝完了一杯,但他是不会告诉许亦凝的。
“午餐想吃什么?我请客。”林祐川温声询问许亦凝的意见。
许亦凝觉得来了法国还是听林祐川的吧,“这是你的地盘,我听你的。不过要是带我吃了不好吃的我可是要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