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向陆砚成那边,看见他已经放下了给她拍照的手机, 似乎是在往她鞋子的方向走。
“怎么了?”祝予有点不解地问。
“回去了。”陆砚成走向了她的鞋,给她把鞋拿了过来。
“好。”她低下头趁着还有时间又捡了几个贝壳。
几秒的时间, 陆砚成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把她的鞋放好。
“穿上吧。”他说道。
祝予穿上鞋,看着陆砚成说道:“陆砚成, 我也给你拍几张照片吧。”
“不用了。”他说道。
“好。”祝予回答着陆砚成, 手很自然地被他牵过。
很多男人并不喜欢拍照,祝予倒是能理解。
陆砚成一首拿着祝予装着贝壳的帽子, 一手牵着她往酒店走。
阳光柔和, 微风和煦, 祝予感受着陆砚成手的温度, 莫名想到他让聊天时她提的那个问题。
人的大脑通常会比本人聪明, 经常会自己把一些没想通的问题自动翻出来。
昨晚那个时候,祝予脑子是没办法转得动的。
但休息了一晚上忽然清醒了,脑子里就又想到了她昨晚上的那个问题。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吧意思吧1留9流3。为什么他第一时间说不需要聊。
祝予看着陆砚成的侧脸思考着。
是不想聊,还是觉得反正已经结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不重要,还是说,他有喜欢的女生?
如果是有喜欢的女生,是谁?
祝予脑子在神游着,和陆砚成牵着的那只手手异样感传来。
她往两人交握着的手看去,看见陆砚成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昨天陆寻墨送给他们的婚戒。
酒店离海滩不远,走路几分钟便到。
陆砚成牵着祝予往房里走,走到了一个没人住的房间,开灯,进了浴室。
祝予愣了愣,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两个人站在浴室里,陆砚成低头,把祝予的一只脱下,祝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脚后跟不远处什么时候被划了一条口子,还带着点血。
陆砚成把水打开,用冷水温柔地冲着她那条细细的伤口。
祝予垂眸看着他,有点恍惚。
他冲着她的伤口,低头仔细看伤口上和伤口周围还有没有脏东西。
“什么时候划伤的,我都没注意。”祝予说道。
“被贝壳划到的。”他回答。
冲洗得差不多,他一把公主抱起了她往屋外走。
祝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眼睛有意无意看着他的侧脸。
家里的人大部分都出去玩了,没有其他人的踪影。
陆砚成抱着祝予往院子里走,走到泳池边的躺椅旁,把她放在了躺椅上。
祝予这才注意到泳池那头的远处,陆月夕在打着电话。
陆月夕好整以暇看着两个人,眼睛里带着笑。
祝予和陆月夕微笑示意,陆砚成看了一眼陆月夕那边,垂眸看祝予:“你在这儿等我。”
“好。”祝予回答。
没一会儿,陆砚成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酒精和棉签,蹲在了祝予脚边,温柔地为她的脚消毒。
祝予看着陆砚成,没忍住拿起手机,设置了静音,把他拍了下来,然后悄无声息放下了手机。
“只是一个小伤口,应该没什么事吧。”祝予说道。
“海边贝壳细菌多,处理一下总归是好的。”他说道。
伤口处理得差不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陆砚成去开门,祝予侧头看,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灰色衬衫的男人提着医药箱进了门。
祝予ORZ,不会是给她叫的医生吧。
看两个人说话时的眼神,还真是看向这边的。
医生斯文年轻,颇有气质。
他蹲下,给祝予检查伤口,看了看伤口后,给祝予处理伤口。
“需要打破伤风针吗?”陆砚成问。
医生站起来,看了一眼祝予的伤口后看向陆砚成说道:“我再晚一点来这伤口都快愈合了,需要打什么破伤风针。”
祝予:......
陆砚成:“你确定?”
庄医生:“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伤口那么浅,不会有问题,而且那片海很干净。”
陆砚成:“哦。”
“陆砚成,我这是第二次被你破坏我和晴晴婆约会了。”庄羽承有些咬牙切齿地看着陆砚成说道。
陆砚成:“怪你和你老婆约会没选好地方。”
庄羽承没好气地瞪了陆砚成一眼。
庄羽承转头看祝予已经被处理好的伤口,陆砚成的眼神也跟随了过去。
“看吧,是不是马上就愈合了吧。”他看向陆砚成说道。
“麻烦了庄医生。”祝予带点不好意思地看庄羽承。
“没事,我知道,他可能只是想找我来在我面前炫耀一下他老婆。”庄医生淡淡一句,收好自己的医药箱准备离开。
陆月夕在不远处‘噗’了一声。
“他是恋爱脑喜欢胡言乱语,你不用理会他。”陆砚成看向祝予说道。
“好。”祝予回答。
伤口果然到了下午就好得差不多了。
晚上去的附近的一家酒庄吃的饭,陆家在酒庄存了不少酒。
防空洞加古堡设计的酒庄,颇具法式风情。
暮色下,一轮明月高悬在夜空,几个人在酒庄户外的长桌上就坐。
每个人的眼前都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
专门品酒的晚宴,必然是要喝酒的。
酒师把几瓶红酒拿出来,陆寻墨让管家按照烈性和香醇度为桌上的男士女士们配不同的酒。
祝予并不是不喝酒,其实在这样惬意的氛围下和‘家人’喝酒,也不失为一件十足惬意的事情。
拿起红酒杯,祝予浅酌了一口酒师为她配的红酒,意外惊喜的感觉。
入口甘甜,淡淡的果香在鼻息萦绕。
祝予喝得有点多,今晚比较克制的,反而是陆砚成。
饭结束,陆砚成牵着祝予的手找酒庄买了几瓶祝予喜欢的那种酒。
祝予今天是卷发加白色纱质吊带裙,清纯里带着一点欲的味道。
因为喝了酒,眼神带了点迷离,白净的脸上泛着潮红,嘴唇鲜红欲滴。
在大厅里等待的间隙,祝予身上的香味混合酒香味飘入陆砚成的鼻息。
他侧头通过大厅米白色的灯光看看着祝予一眼,喉结动了动,偏过头转移注意力。
大概是因为在户外吹着风喝的酒,祝予这次喝完酒的感觉有点奇妙,不是头晕,而是脸红,带着一种隐隐的燥和热。
等了没一会儿,工作人员把酒瓶酒装好,搬进吴叔开来的宾利后备箱。
告别了其他人,祝予和陆砚成坐进宾利后座,吴叔把车往前开。
半封闭的空间,祝予和陆砚成坐在后座。
“今天怎么喝了那么多?”陆砚成问祝予。
“那个酒好喝。”祝予回答。
如上次喝醉差不多,祝予脑子依旧是清醒的,只是内心隐隐的燥有点难以克制。
尤其是在感受着陆砚成手的温度时。
黑色的宾利在近郊的夜色中前行着,安静而沉稳。
吴叔这次似乎没有上次那么善解人意,隔板迟迟没有往上升。
祝予不知道自己是鬼迷了心窍还是酒壮了怂人胆,手挣脱开陆砚成挽着她的手,微微往旁边挪着。
祝予心一跳,原来他也......
黑暗的后座中,陆砚成正坐着,微微一愣。
祝予缩回了手,重新被陆砚成抓住。
或许是气氛太过安静显得有些尴尬,吴叔这才把隔板升了起来。
车窗关上的,只剩两个人的空间,祝予凑过去,透过后座不亮的光线找到陆砚成的唇,吻了上去。
陆砚成闭眼回吻她,握着她的手往里放。
他抓着她的手,引导她到皮带处。
祝予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