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他吗?”
这个问题,问出口的那一刹那,商曜立马后悔了。
因为他不敢去倾听答案,怕听到让他心梗的回答。
“算了,不用回答这个问题。”
都在一起了,还问个屁。
夏珠想了想,很诚恳地对他说:“星星就像是我的家人,我很喜欢他,也不会排斥他的任何触碰,他也了解我,对我很好,几乎千依百顺,而且,他也很优秀,很有魅力。”
“我说了,不用回答这个问题。”商曜嗓音低沉。
她有多喜欢沈以柏,沈以柏有多优秀,他们做没做,做了几次,商曜真的一个字都不想知道!!!
他表情痛苦,转身去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单手扣开,指尖冰凉。
仰头喝了大半瓶。
“就算我们在一起了,我们三个依然是朋友啊。”夏珠说,“等你追到你喜欢的人,我们还可以一起出来玩。”
商曜冷冷笑了下,独自走到阳台边,继续喝酒。
……
夏珠回了房间,正要给沈以柏打电话,还没拨出去就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沈以柏的辅导员,她联系不到他的家长,而他手机里只有这个号码。
沈以柏说她是家人。
辅导员说沈以柏在学校里和一个体院的男生打架,人现在在医院。
夏珠从床上一跃而起,扣开了商曜的房门。
商曜酒气惺惺的,几乎快抬不起眼皮,连自己没穿衣服只有一条裤衩子都没注意到,打开房门:“如果你要来陪我睡,我很欢迎,如果你单纯只是想折磨我,出门右转不送。”
他上半身骨量充足,手臂肌肉很紧实,比穿衣服的时候看起来更健壮许多。
夏珠都顾不得他穿不穿衣服了,拉着他往外走:“星星跟人打架,被人揍进医院了。”
听到这话,商曜的睡意烟消云散。
他回房间匆忙穿好了衣裤,跟着夏珠一起去了医院。
空荡荡的走廊边,灯光冷白。
沈以柏低头坐在横椅上,双手肘撑着膝盖。
“星星!”
夏珠一路狂奔,跑到他面前,担忧地问,“你没事吗,伤到哪儿了?”
沈以柏摇了摇头:“我没事。”
“没事怎么来医院了?”
辅导员走过来,说是体院那个男生,叫宋徽的,来找沈以柏打架,起因是他追求了很久的女生拒绝了他,说的是如果你能整成沈以柏那样,我就和你在一起。
宋徽追了她大半年,花了不少钱给她买这买那,到头来她不仅拒绝他,还侮辱他…
宋徽心里憋了气,在物理大楼下等沈以柏。
本来只想揍他一顿了事,以为他看起来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根本就是是个弱鸡,揍一顿完事。
没想到沈以柏居然身手这么好,没受什么伤,却把宋徽的胳膊肘掰折了。
宋徽是打篮球的,马上都要进省队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估摸着前途渺茫了。
远处骨科的处理室,宋徽手臂上挂了绷带,骂骂咧咧地叫嚣:“沈以柏,你个狗东西,在夏城的地盘上谁说了算,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有本事让你待不下去!”
在一片叫骂声中,商曜走了过来,很不客气地掰起沈以柏的脸,左右打量了一番。
他五官清隽,皮肤尤其白,嘴角有擦伤,眼角也有轻微的淤痕。
商曜脸色沉郁,二话没说,气势汹汹朝着宋徽走去,抄起路边一个垃圾桶直接暴扣在了他脑袋上。
桶里垃圾稀里哗啦掉出来,落在他身上,地上…
宋徽气得快发疯:“你他妈谁啊你!”
“你爷爷。”
商曜抬腿便是一记狠命的飞踹,正中宋徽小腹。
他被他踢飞在了墙角边,捂着肚子,疼得脸上肌肉都不受控制了。
辅导员见状,连忙上前来阻止。
她闻到了商曜身上的酒气:“不要打架!否则通通记过!”
这丝毫威胁不到商曜,他还想上前,夏珠用力攥住了他的手臂:“别打了。”
这才算制止住了他。
男生躲到了病房里,还在骂,把他们祖上三代都问候了一遍。
辅导员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对他们说:“现在太晚了,你们把沈以柏带回去,明天来教务处处理这件事。”
夏珠和沈以柏两个人扶着喝醉酒的商曜,上了车,叫了一个代驾过来将车驶回loft公寓。
路上,夏珠担忧地问沈以柏:“那男生看起来很暴躁,你身上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沈以柏摇头,不欲多说。
“折了他一条手臂,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辅导员说他打篮球的…”
副驾驶,商曜漫不经心地问:“你在担心什么。”
“听那人口气,好像家里很有背景。”
“那又怎样。”商曜闭上眼,喃了声,“天大的事儿,我给你们兜着,怕个屁。”
的确,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什么事,总有商曜兜着。
虽然也没出过什么大事。
但他是夏珠安全感的来源,只要有他挡在前面,天就塌不下来。
沈以柏明显心情不好,望着车窗外,一言不发。
车窗有风透进来,吹得他黑色短发有点乱。
夏珠看出来了,安慰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反握住她,沙哑的嗓音,问了一句让她心碎的话:“珠珠,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了?”
夏珠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绞疼:“不会,怎么这么问。”
“我感觉,快了。”
“是因为下午那通电话吗,那是个意外,我可以给你解释。”
“不用,没关系,记住我爱你,很爱。”
沈以柏托起她的脸蛋,吻住了她的唇。
一开始,夏珠还由着他轻轻浅浅地亲吻,直到他越来越不受控制,一只手掌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后脑勺。
没有任何克制和忍耐,他深吻着她。
商曜不敢回头,打开车窗,低头点了根烟。
搁在窗边的手,轻微颤抖。
烟灰散在风里。
第39章 发烧 就在沈以柏推门的刹那间,她用力……
客厅里, 夏珠坚持让沈以柏脱下衣服,看看身上的伤。
沈以柏本来是不想让她担心,但她态度很坚决, 一定要弄清楚才肯罢休。
商曜一言不发地从抽屉里找出了医药箱, 拿出一瓶跌打损伤的云南白药, 放在茶几边。
沈以柏脱掉了上衣,胸膛宽阔坚实, 并不像健身房那些蛋白粉喂出来的男人那样肌肉感很明显。
他的肌肉结实却克制, 皮肤紧绷, 带着某种弹性的力量感。
夏珠看到他左下腹有淤青, 背后也有,那个体育生下手却确实重, 后背那一块淤青很深, 看起来触目惊心。
夏珠拿起云南白药喷雾, 喷在他身上有淤痕的地方。
触碰到他腹部的时候, 沈以柏忽然闷哼了一声。
“疼吗?”她担忧地问。
“有点。”
夏珠连忙俯身下去,轻轻吹拂着。
如同一片羽毛,轻扫过皮肤,沈以柏的喉结克制地滚了滚。
姿势有点暧昧,但夏珠浑然不觉,只想降低他的痛感。
“夏珠…”他嗓音温柔得不像话。
“嗯?”
“再…近一点。”
夏珠缓缓凑近他,轻轻吹拂,浑然不觉有这么异样。
沈以柏轻抚她柔顺的发丝, 闭上了眼。
这画面,落到商曜眼底,如同针刺般难受。
他走过来,将夏珠拉走了, 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地望着沈以柏:“你别太过分。”
沈以柏抬起下颌,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我怎么过分了。”
商曜不想戳破他龌龊的心思,让夏珠知道,拿起喷雾,胡乱地往沈以柏身上一阵乱喷,喷完之后,衣服甩在他脸上:“穿好,别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