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直白,把住他的物什。
“啧!”她的套估计还不合适。谢欺花暗暗心惊,蹙着眉盯着李尽蓝看了几秒钟。李尽蓝问怎么了,怎么了?他还好意思问?哼,长着这么一张单纯的脸,尺码却那么吓人。
“去楼下,买最大的号,明白没?”
李尽蓝想了想,笑了,甜甜地说好。
他千万不要那么笑!谢欺花心想他笑了,她就笑不出来了。等待李尽蓝买日用品的过程里,她倚着床头抽一支烟,眯着氤氲的眼思索着。她马上要和他上床了,自己一手养大的弟弟。
唉。怎么就这么荒唐呢?
明天该怎么办?以后呢?
她有些惆怅,好在李尽蓝没有给她反思的时间。不过抽了半支烟,这孩子就回来了。李尽蓝把一大袋子生计用品放在她的床头。谢欺花简直傻眼,怔愣地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小方盒。
她问:“人家老板没骂你神经病?”
李尽蓝说:“他问我是不是群趴。”
“你真是!”谢欺花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扶额冷笑,“这东西又不是黄金,别一次性囤那么多,好吗?”
“反正也要用。”他开始拆包装。
“我烟还没抽完呢,你急什么你?”
谢欺花让他坐过来,瞥见他略带红润的脸,和衬衫下轻微起伏的胸膛。难怪这么快,这孩子是用跑的。谢欺花懒散地把烟递给他,让他也抽一口,又问他在国外学抽烟是不是因为她。
“嗯。”李尽蓝没必要说谎。
谢欺花就笑了笑:“傻孩子。”
她又问他的囗活是从哪儿学来的,还有那些浪荡的招式,简直奇技淫巧!难道国外已经开放到那种程度了吗?
“不是。”李尽蓝说,“你教的。”
“放屁!这事你通知过我了吗?!”
“在梦里。”他咬着烟辩驳,“我的梦里,你让我跪下,教了我那些。”
“这不是诽谤?”谢欺花冤枉极了,“你自己思想污秽,梦里做的荒唐事也要我来认?你混蛋!不是东西!”
李尽蓝细心地翻看说明书,不多言。
她还是好奇:“你经常梦到我吗?”
“嗯。”几乎每个晚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尽蓝挑衅一哂:“你敢知道么?”
“我是你姐!有什么不敢知道的?”
“十八岁生日。”他说,“我腿脚不便,你半夜帮我把尿,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她眉飞色舞,“你当时多要面子,给你请护工都不让!”
“……等等!”谢欺花勃然大怒,“别告诉我,你那时就做这种梦!”
李尽蓝不说话,招手让她凑近。
她凑近些,他在她的耳边袒露心声:“更早,第一次帮你揉腰的时候。”
“好啊你!李尽蓝!”谢欺花果真气得发笑,“我那时候把你当小孩子才让你给我捏!你他妈占我便宜是吧!话说你当时还是个未成年吧?小流氓!没良心的!你个臭不要脸的!”
她笑骂,来教训他。
李尽蓝轻笑着躲闪。
“你没良心!你这就是没良心!”谢欺花也被他笑得没了脾气,温香软玉的男人。“养你养了十几年,就这么报答你姐我?嗯?梦的都是些什么?你晚上梦我,白天又是怎么看我?”
她原本只是开玩笑。
李尽蓝却收敛了笑。
“这些年,我只能那样。”他解释,“我试过远离你,也试过和你吵架,有时候有用,有时候……不管用。”
谢欺花怔住,也止住了笑意。
这些年的回忆纷纷涌上心头。
心照不宣的是,她给了李尽蓝太多太多的伤害,他心理扭曲也许和她分不开关系。那当然不是她的问题。李尽蓝给她的爱太畸形了,即便现在,此时此刻,谢欺花都没办法全然接受。
亲情与爱情,该如何分明?
这是李尽蓝带给她的困题。
她就着朦胧的烟雾同他对视。
沉默了片刻,轻轻笑叹一声。
“你怪我吗?”她摁灭他的烟头。
李尽蓝沉着眸光看她,抿唇不语。
“你还……恨我吗?”她吻了吻他。
李尽蓝依旧不说话,眼眶隐隐泛红。
“……哭什么?”谢欺花无奈地哄,“老是哭老是哭,动不动就哭,知道自己长得帅还老让我心疼做什么?”
李尽蓝仰起他那张晶莹剔透的面颊,泪珠颗颗滚落,像临危搏命的羚羊,险崖间跨越,即便摔死也义无反顾。
他义无反顾。
才有了今天。
“我怎么哄你?”谢欺花问。她拆开一旁的包装盒,给他套上,随后抬起身,勉强地坐下去。她含他的根,太不容易,竟然像永远吞纳不到尽头。
他的也太夸张了。
谢欺花这样惯着他。
她如今可真难堪呀。
第81章 永恒的
她扶住他的肩膀下坠, 试了几次,始终到不了底,似乎是一小截无法突破的距离。她未曾注意, 当她的目光从李尽蓝纯情的脸上移开, 他漆黑的眼底黯得销魂,欲望狂涌。
这算个什么事!谢欺花抬起湿漉漉的睫, 半羞半愤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眼,让李尽蓝心驰神往, 他第一次开垦的羞涩渐消退,领悟到的东西却越来越多。
“……还坐不住么?”他垂着头问。
谢欺花的阅历绝不允许:“乱讲!”
实际上她会, 并且骑术精湛。她用这姿势打过许多场胜仗, 如今对李尽蓝这处男,定叫他分分钟。
分分钟。
李尽蓝确实惬意得眯起眼,重心后移, 半佝着劲寸的腰去感受。他常年锻炼的身材如同钢铁, 在苦焰中久久打磨, 如今才得以展现在她面前。她从扶着他的肩,到撑在他线条明晰的腹。李尽蓝美好而成熟的躯体, 同他那轻易意乱神迷的本质相违背。
太青涩了。
这小家伙。
真想欺负他。
他第一次, 不能够太快,强撑着自尊, 也抵御着折辱,于是忍得十分竭力,脖颈间青筋跳得欢快。与此同时,纾解的人是谢欺花, 一次次往快了去,她咬住下唇。
他的本钱, 注定她不闭费力也能愉悦。谢欺花仰着颈,情迷之际,听见李尽蓝那难捱的轻呻:“啊哈……”
李尽蓝。
他居然会叫。
会叫的男人不多,叫得像他这么勾引磨人的更是少见,像刚发情的小猫,沙沙着、喃喃着嗓子。情爱的初课,难免,李尽蓝表现出对姐姐的依赖。
“……乖乖的。”
她亲住他的唇。
于是断断续续的声韵堵在他的口中。
“姐、姐姐……别……”他啜着泪。
他的求饶,使她怜惜。然而,男人的眼泪必定是女人的兴奋剂。小腹已有了尖锐的刺意,明知这样不管不顾下去会失控,却仍被他的叫唤蛊惑。
“姐姐……”李尽蓝捉她的手,放在他迷人的眼尾,一下下贴着,吻着。毫不怀疑弟弟对她的爱,要是他身后有尾巴,一定也会紧紧实实缠住她。
等等。
为什么是缠。
后知后觉地,谢欺花感到不太对劲,她试图停下。太热了,汗涔涔的后腰细腻得像绸缎,在月光下泛着冷彩。他的掌心一下下推助,使她继续,附带掌控欲的动作。
她的小腿微微打着颤:“李尽蓝!”
“姐姐。”李尽蓝哼,“……快了。”
谢欺花闭了闭眼,只好攥紧身下的被单。不想,也不能够在李尽蓝之前先。她毕竟是年长一方的情人,怎么能太过弱势?
可。
缠着她。
李尽蓝缠着她要,小声说快了,到底是谁到?谢欺花分不清楚。换作李尽蓝的视角,就会发现孱弱的花蕾被撑到极致,像玫瑰骨朵被晚春催熟。
残忍而美艳。
谢欺花突然急急地叫了一声,去推李尽蓝。她害怕,顶端带微抬的翘楚。如今坦诚她害怕,像一只钩子、一条蛇,不仅要往她的身体里钻,还要往她的心里钻。
她害怕了。也许。也许。
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他。
李尽蓝。
名义上的弟弟。
暗室里的情人。
窒息,源自压抑已久的身体和心灵。谢欺花坏到什么地步了呢?她仰着脸颊尽力喘息,明明很难捱,却不肯认输,她不让步他也不让步。如果谁也不肯认输,那么,最先妥协的永远是身体。丢了的一瞬间。